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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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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卫夏烟见过君思年的字,君思年的字相较于寻常人的笔体更为飘逸,且每个字的收笔力度极重,若看过他的字,倒是不难辨认。

只是……君思年怎知她和景元白会路过此地。

再有,从这张信纸上“救我”二字来断,君思年应当是遇见了什么凶险之事。可若对方当真陷入险境,又怎会有空派人送这样一封求救信来?

卫夏烟看向景元白,只暗暗道了一句“是他”,并未多言,但景元白还是听懂了。

景元白将信纸接过,略略扫一眼龙飞凤舞的两个字,而后将信纸放到鼻端处嗅了嗅,偏头问身后妇人,“这附近哪里种有龙葵草?”

妇人闻言犹豫了下,表情里满是遮遮掩掩。

景元白勾了勾唇,一双长眸扬了扬,笃定道:“夫人,知道还请告知。”

妇人见他心意已决,便不在隐瞒了:“这方圆数十里,便就只有那白蝶谷一带,才会种龙葵了。这龙葵应当也不是谁人所种,大抵都是野生的吧。”

卫夏烟几次听到“白蝶”,不免又想起梦中场景,看来此间种种,皆指向那神秘的白蝶谷,他们要是不去一趟,还真不成了。

她又询问了下送信人的长相容貌,对方支支吾吾表述不清,只因那人头戴帷帽,骑着高马,过来时扔下信和两句交待,便掉头又往来时路走了。

“反正听声音是名女子,只是那女子身量高如男子,倒是不常见的。”

卫夏烟和景元白将信收好,见休息的也差不多了,便打算出发向西去那白蝶谷。

他们和赵大娘的对话一直被邻里几户人家听着,见二人出来,对面那户便推门跑出来个年岁不大的男孩,那小孩穿的破破烂烂,一双眼倒是极为亮堂。

小孩猛地跑来直奔景元白而去,但见到少年长相,便又有些退缩。

他站在原地犹犹豫豫,目光不停偷觑着景元白和卫夏烟,景元白翻身上了黑马,倒没打算理会他。

卫夏烟比景元白晚一步,见那小孩似是有话要说,便主动上前,笑着摸了一下小孩的头:“你可有事要t同姐姐讲?”

卫夏烟的声音柔和,面相也善,小孩慢吞吞点了下头,不再去看景元白。

“姐、姐姐,是不是告诉你白蝶谷的事情……就能有肉吃了?”

他说话时小脸羞红,脏兮兮的小手搅在一起,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看来这小家伙,也是刚刚偷听的一份子。

卫夏烟并不在意自己带的那点肉干,反正要去白蝶谷,能多知道一些线索比什么都重要。她取下包袱,大方的给了小孩一半肉干,并没急着询问什么,而是温和道:“乖,吃吧。”

小孩和赵大娘家的小娃一样,见到肉干眼泪便流了下来。

他一边道谢一边狼吞虎咽吃掉两条,又珍惜的把剩余几条揣在袖口,喃喃自语道:“这几个留给阿爹阿娘还有妹妹,给妹妹留一个最大的。”

咕哝一阵分好后,这才一抹鼻涕擡头看向卫夏烟:“姐姐,赵大娘说的对,白蝶谷的白蝶是会吃人的,我曾亲眼见到过!”

白蝶谷之所以会留下这种传说,正是因为眼前的小孩看到后,回来说起的。

那年小孩跟着阿爹去附近的野林里捡果子,不知不觉就走散了,途中,他在林子里遇上个小男孩,看着也就四五岁般大。小男孩穿着华丽的衣裳,趴在树下哭个不停,言语间他听出,小男孩也是和家人走散了。

家人是客商,正要运些布匹去皇城方向,路过林子休息时,小男孩追着只白色蝴蝶跑了很远,一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了下去,靴袜全被血水渗透,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他见小男孩可怜,就背起小男孩想去帮忙找家人。

小男孩摔得晕晕乎乎,凭着记忆指路,他们走了大半个时辰,再一停下,便到了白蝶谷的入口。

白蝶谷内白蝶甚多,入口被密林遮挡,只隐约能望见深谷内的浅滩,浅滩看似极美,在夜间刚好能倒映出天上的明月星辰。

他将小男孩放下,想到附近找些水来,因着谷内神秘,便没打算进去浅滩取水。

可当他一无所获再回来时,却见那小男孩正被数只飞舞的白蝶团团围住,他从未见过如此奇景,一时间忘了过去,就那么呆呆的看着被包裹住的小男孩。

白蝶从谷内陆续飞出,将小男孩环在其中,起初,它们只是扇着双翼停在四周,可当数目达到一定程度时,它们便开始齐齐对着小男孩吐丝。

细弱的白丝如蜘蛛网一般缠住了小男孩,很快,小男孩就被那些丝完全缠死了。

卫夏烟听到这番描述,也愕然的说不出话来。

破茧成蝶她是知道的,可蝶会吐丝,她却是闻所未闻。

“后来呢?”

她知道这件事还没完,于是便耐心的听下去。

小孩目光轻闪,随即一抽鼻子哭了出来:“我太害怕了,撒腿便往家跑,跑了会儿还是担心他,就又壮着胆子去了白蝶谷。可是等我再过去时,那个小男孩连同白蝴蝶,就、就全都不见了!”

他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一把抓上卫夏烟的手,颤抖道:“但我看见了骨头!白色的,一块一块很整齐的就堆放在入口,那些白蝴蝶一定是把他给吃掉了!一定是!!”

小孩离开后,卫夏烟也上了马。

一路上二人边往白蝶谷去边讨论刚刚听到的事,卫夏烟知道小孩没必要说谎,但就是觉得这一番描述哪里听着奇怪。

她偏身看了眼景元白,少年一副闲暇做派,一手抱着她一手牵缰绳,看着不像是要去救人,更像是过来游山玩水的。

卫夏烟失笑,不禁问道:“景公子,以你的经验,刚刚那小孩的话……”

她话说一半,身后之人却“噗嗤”乐了出来:“我什么经验?杀人么?”

“……”

卫夏烟没回应,但也确实是这个意思。

景元白似是认真想了下,而后轻飘飘道:“我杀过人,但没吃过人,不过那蝴蝶能把小男孩啃得一片肉都不剩,倒也有些本事。”

“…………”

卫夏烟想了会儿,好似理解了他的调侃:“所以你是觉得,这件事不对?”

“嗯,是不对。”

“那应该是?”

“具体的,去了便知。”

景元白夹紧马腹,拽了下缰绳,黑马感知到主人的意思,顿时甩开蹄子大步向前。黑马载着二人在荒野上狂奔,堪堪日落之前,他们总算来到了传说中的白蝶谷。

这白蝶谷确实连着片茂密丛林,丛林只有一条小路,而这四周的树木与外界的荒野,却像是分隔成了两方天地。

小路过窄,密林里很不好走,二人便下了马,牵着小黑继续前行。

卫夏烟起初进来时,还觉有些瘆人,这阴森无光的密林里,散乱的石堆和树木肆意生长,尤其形貌,与外面的石头、树木很是不同。

这乱石上生着如同毒蛇蛇皮一样的花斑,树木也似人一般有手有脚,看的久了,卫夏烟甚至还会产生“它们会动”的错觉来。

她深吸口气,抓紧了景元白的衣袖。

由于此处甚少能进来阳光,再加上日头已经完全落下,林中就更显得黑暗。

卫夏烟点燃火折子,跟着景元白,二人一马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走着走着,黑马倏地晃起脑袋,连步子也停下来,一副不肯再往前去的样子。

卫夏烟举起火折子,发现前方树木堆聚成的弧形内,隐约能看到片汪洋清泉,水面银光凛冽,闪烁似星。

她猜想,那地方大概就是小孩口中的浅滩了。

景元白拉了拉缰绳,黑马仍然拒绝往前行进。少年皱了下眉,独自迈步到入口处,四下里望望,倒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卫夏烟举着火折子到黑马面前,对着它仔细照了照,突然发现黑马头顶的鬃毛变了点颜色,毛的发梢处好像变白了些。

“景公子,小黑这是怎么了?”

她对着远处的人喊。

景元白闻声走回来,细看了看,正要说些什么,就见黑马忽然甩了甩脑袋,马不停蹄的从弧形门窜了进去,像是逃命般的一股脑跑到了浅滩边。

二人惊讶之余,回头便看到一只飞进来的五色鸟正停到长满花斑的石块处,五色鸟用长而尖利的嘴巴啄花斑,那些花斑就蹭到了它的鸟嘴边缘。

五色鸟不知危险正啄的欢快,忽而惊叫一声,转瞬就倒在了石头上。

紧接着,石块上的花斑便像是活了一般开始慢慢蠕动,密密麻麻的花斑像流动的水,顷刻便将整只五色鸟覆盖住。

卫夏烟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怔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待到那些花斑完全渗入鸟的身体后,鸟毛和血肉便被腐蚀融化了,但那些花斑似乎只对皮毛血肉感兴趣,重新退回到石块上时,还保留了五色鸟完整的骨架。

如同小孩形容的那般——

白骨被堆放的整整齐齐。

景元白说的没错,她确实找到答案了。

所以那个小男孩并不是被白蝶的丝吃掉的,罪魁祸首其实是这些不知名的花斑,看来方才黑马是感知到了危险,才第一时间跑进了白蝶谷去。

那么如果这些花斑会吞血肉,那白蝶呢?

白蝶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又起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作用呢?

卫夏烟细思极恐,拉着景元白也快步进了白蝶谷。

不过相比于她的恐惧,景元白显然淡定多了,少年任由她拉着进来,一双眼还好奇的四下里探。

“烟烟,这个地方……说不定真有咱们要找的百淬花。”

卫夏烟拽着景元白一口气走到浅滩旁,见黑马正低头喝水,那浅滩表面明明附着银色月光,可泛起的涟漪竟是幽蓝色的。她立刻拖住缰绳,阻止黑马继续喝那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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