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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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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景元白瞥了眼被拉住的手指,指腹微弯,似是轻轻搭在了她掌心:“好,你说。”

少年轻快的笑了声。

见景元白的反应过于平淡,卫夏烟眼中浮现出迷茫之色,可还是提心吊胆的把副作用一事讲了出来。

再讲之前,她试想过许多种可能,毕竟这不是简单交代或商议,暴露自己的弱点,须得对方能够完全信任才行。

这是她年幼时便养出来的习惯,而穿书之后,她时而也能感受到原主的一些心性和情绪变化,不得不说,原主在某些方面,与她的想法确实不谋而合。

而这种情况出现得多了,她似是也逐渐分不清,哪些是她的想法,哪些又是原主的真实想法。

卫夏烟想过景元白会利用这点拿捏她。

想过对方会因为这一点,将她当作自己的试验对象来观察副作用的变化。

也想过知道被她利用缓解副作用而恼怒,会像对待旁人那样直接杀了她。

心中百种设想,但也并非不相信景元白。

而是她太想活下去,所以不敢赌。

她只是把寻常人遇见此事会发生的可能,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卫夏烟说完,抓着景元白的手也跟着紧张起来,掌心里微微的汗湿沾染到少年指腹,顺着那一圈圈的纹路逐渐填满。

而景元白听过之后,似是并没有厌恶的甩开她,面上也没显出任何不悦的情绪。

静默在二人周身传开,景元白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少年眉眼弯弯,嘴角含笑,眼尾的余红扬出些幽幽的神采,看着像是心情非常不错的样子。

至少比刚刚和袁鸿一同回来时,看着状态要好得多。

可卫夏烟深知景元白就是爱笑的,他喜悦时爱笑,不喜时依旧爱笑,同人讲话时爱笑,杀人时也一样爱笑。

景元白的笑有百千种,可此时面对她时,她还是拿不准这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就在她想在说些什么催促景元白表态时,少年却松开被她握住的指尖,改为双手揽住了她。

“烟烟。”

“你可以利用我来缓解痛楚。”

“我不介意。”

景元白终于开口。

卫夏烟面色一怔,似是带着些不敢置信。景元白的话不在她列出的那些可能性里,但轻飘飘的几句,却如泰山般沉重。

她如今是真的有些看不懂景元白了。

“景公子,你……真的不介意么?”

卫夏烟还是难以置信。

景元白唇畔弯了弯,“自然,我何时说过假话。”

这倒不曾。

景元白一直给她一种令人窒息般的坦诚,之所以说是窒息,是因为他杀人时,也同样非常坦诚。

卫夏烟怔愣半晌,重新对上少年的眼眸,倏然便觉出一点异样。她动了动唇,还是没能忍住,问出了心中疑虑:“景公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被百淬花的副作用影响了?”

景元白真诚的点了下头:“没错。”

卫夏烟呼吸一僵,怪不得这人一脸平淡的样子。

她琢磨了下过往发作之时的几次表现,好像确实也露出过破绽,“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啊?”

竟然好脾气的没有戳破她?

卫夏烟觉得,今日的不可思议似乎多了点。

景元白收回揽着她的手,似是认真思考了下,他微微皱起的眉宇紧了又松,随即不甚在意道:“这我倒是不太记得了。”

“总归,有些时日了。”

他看回卫夏烟。

“那这副作用能彻底解除吗?”

“可以。”

“要如何解?”

“跟我圆房。”

卫夏烟见少年对答流利,半点也不作考虑,便更加认定这个劳什子的百淬花,真真就是一朵流氓花了!

圆房是不可能圆房的,待她将来摆脱了这副作用,她还是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远离战火和纷争,舒舒服服的过些属于自己的小日子。

其实百草村,她就觉得很不错。

村民质朴,生活气息也浓厚。她脑子里天马行空越飘越远,倏而拉回了神儿,便再次真诚的请教景元白,“如若不圆房呢?”

景元白有问必答,也并没强迫她的意思,“那便要慢慢寻求解救之法了。”

卫夏烟知道他没有扯谎,毕竟景元白也跟她说过,那株花是新得的一株,而且少年还没来得及研究,那花就连同茶水一块进了她的肚子。

何况他们这一路走来,也没遇上第二株,看来这百淬花,还真是极难求得。

不过虽不容易遇上,也不代表就不会再遇上。

眼下,袁鸿不知到底要去往何处,反正他们也要离开这里……卫夏烟想了想,然后建议道:“景公子觉得哪里会有百淬花?我们不如往那里去,若是再遇上,你是不是就有办法帮我解副作用了?”

“可以,那便往西走吧。”

刚好他想找的香料也在西边。

卫夏烟欣喜,只是还没高兴多久,便听对方飘来一句:“烟烟,解了副作用之后,你想做什么?”

卫夏烟转头,不是很明白景元白的意思。

景元白笑了声,然后又换了个问法:“或者说,我们要做什么?”

他的提醒让卫夏烟瞬间清醒,她当初和景元白保证过“自己不会跑掉”,在那时,这不过是一句托词,她根本没想到被少年记到现在。

难不成,景元白还把这句话当真了?

她帮忙找到百淬花,景元白研究成功便可帮自己解除副作用,届时他们两不相欠,自然是要天各一方。

卫夏烟心虚的看了眼景元白,见对方很认真的在等她回答,虽不知为何,可她就是有这种预感,若她此刻讲出心中想法,景元白有可能就不会帮她解副作用了。

抱歉,景公子。

我不想骗你的。

卫夏烟眼中的纠结和愧疚一闪而过,然后伸手拉住景元白,勉强露出一个笑来:“自然是……景公子说做什么,我们就去做什么……咳。”

景元白反手抓紧她,眯起眼,表情愉悦道:“好。”

正事说完了,二人便一同回了客栈收拾包袱,临走前店小二送了他们好些肉干:“袁公子他们走的太急了,我回去装肉干,再一回来他们都跑远了,这些就送你们路上吃吧。”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卫夏烟收了人家的东西才后知后觉,自己还不知道这心地善良的店小二叫什么呢。

店小二嘿嘿笑道:“我叫段林,我表姐……她在没进钟家的时候叫房千千t!”

卫夏烟见段林提起表姐时眼睛里的光亮了又暗,便拍了拍他的肩,郑重道:“好的段林,我们会记住房千千这个名字的。”

“谢谢你们!”

段林抹了把泪。

卫夏烟还没吃过段林做的肉干,这会儿她先一步上了马,从纸包里拿出一根在口中咬了下,风干的肉干有一股甘香辛辣的口感,她笑着朝马下的段林挥了挥手:“很好吃。”

段林又不争气的抹了抹眼泪,“我表姐可爱吃这个了,可惜她再也吃不到了……”

段林抽噎两声,似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忙道:“对了烟烟姑娘,有件事我一直想说但是忘了,就在你们去云都的那段日子,经常会有官老爷拿着你的画像来询问,不过你放心,我没说见过你,但我看他们好像不会死心,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

这番话着实令卫夏烟有些吃惊,她没想到中卞王竟然还不放弃,为何要如此执着的抓到她?

卫夏烟眉头紧锁,第一次对原主的身份产生了质疑。

如果原主真是个不起眼的膳房小宫女,中卞王怎会如此煞费苦心?

她轻叹一声,朝着段林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那你们慢点走,有空要再回来啊!”

段林依依不舍的挥了挥手,转身回去时,眼角还挂着未干透的泪。

袁鸿临走前给他们留了一匹强壮的黑马,如今黑马被段林喂的正饱,跑起来悠闲轻快,二人一路穿过荒野缓慢前行。

不知不觉,便跑了一个下午。

眼看天就要黑下来,可这一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看到人烟,他们索性下马牵绳继续向前溜达,顺便寻一处矮山坡休息一夜。

景元白捡了些干柴生火,小黑被放到一旁去吃草,他们围在火堆边一边烤火一边吃段林送的肉干。

卫夏烟一整日心神不宁,直到此刻坐下才反应过来为何自己会如此。

既然现在话已经说开了,她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她靠近景元白,大胆询问:“景公子,这副作用为什么会越来越难抵御?咳……”

她本想含糊些,希望对方能自己意会到她想说的意思。

可少年望着她,眼眸微挑,似是再等她的下文。

也不知景元白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卫夏烟被看的小脸微红,只好吞吞吐吐继续下去:“起初我发现只要拉一拉你的手就会好,再到后来就是……搂抱,然后是、是……亲吻,可上一次——”

上一次明显亲吻都不管用了。

她死去的记忆又被盘活,那日二人坦诚相待抱在浴桶中亲吻的画面历历在目,像是怎么都挥散不去。

卫夏烟说着话差点咬到舌头,但这次,景元白总算听懂了。

少年只是笑,然后想了想道:“可能是因为兰香的缘故吧。”

兰香?

什么意思??

卫夏烟不是很能理解。

景元白捏着颗珠子在手中把玩,神情悠然,淡淡开口回答她的问题:“百淬花本身的用处是什么,我尚不得而知,但观其副作用,显然不是救人的东西。”

不是救人,那就是害人了。

卫夏烟很快反应过来。

景元白撑起下巴,继续:“你之所以靠近我会得到缓解,我猜测,应该与我体内的薄荷香料有关。”

“你体内有薄荷香料???”

卫夏烟再次震惊。

她微微眨了下眼,想到几次接吻口腔里都填满了薄荷的味道,她原以为景元白只是喜欢薄荷,所以身上才会带有类似薄荷的香料,搞了半天这不是身上携带的,而是身体里自带的?!

景元白不作隐瞒,兀自“嗯”了声:“或许从一生下来就有了吧,与寻常的薄荷不同,这种薄荷可以解百种香的毒,所以普通的香是伤不到我的。”

其实说是薄荷香也不准确,体内的香只是有类似薄荷的味道,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得而知。

这种香已经融入血脉,与他本身成了一体。

景元白第一次怀疑自己体内带香时,还放过血来研究,可惜那种香一被带出体外便自动消散,他根本连点影子都寻不到,就更别提要研究什么了。

景元白偏头看她,“想来,那假冒少城主的禤赢,也是个调香高手,他的香或许要比寻常兰香厉害些,又有残留在我的体内,所以薄荷的功效就被大打折扣了。”

卫夏烟彻底懂了。

因为兰香破坏了原本的薄荷香,或者说是在某一方面压制了它,所以导致她也跟着吃锅烙。

卫夏烟有点担忧起景元白的身体,也很担心自己。

“那……兰香会一直留在你体内么?那个原本就存在的薄荷压不住它了么?”

“那倒不会。”

景元白眉眼弯起:“再过些时日,残存的兰香就会被彻底压下了。”

卫夏烟听后,短暂的松了口气,对于二人“坦诚相待”这件事,她可不想在体验第二次了。否则,她今后大概率会一直活在尴尬中。

景元白似是看破她的小心思,抿了下唇,似是还在笑:“我指的过些时日,并不确定要过多久。”

卫夏烟诧然,不甘心道:“五日?”

“可能没那么快吧。”

景元白懒洋洋的回应,伸手拿着树枝戳火堆。

卫夏烟暗戳戳鼓了鼓嘴巴,继续讨价还价:“十日呢?”

“似乎也不确定。”

“难道还要……一个月?”

“也说不定。”

“……”

问了半天等于没问,卫夏烟放弃挣扎,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了。夜里风冷,他们一路上看不到成衣铺,也就没办法做厚些的衣裳,卫夏烟低头打了个喷嚏,鼻子痒痒的。

景元白瞥了眼自己穿的单薄外衫,便径自脱下给她披上,又自然的将她搂在怀中。

“睡吧,烟烟。”

少年轻盈说了一声。

不知为何,百淬花的事情被挑明后,二人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些。

卫夏烟一进到景元白的怀里便觉得安心,她迷蒙中还在思考,可能是那股薄荷的味道暂时压制了她体内的百淬花,所以她才会感到安心吧。

卫夏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耳畔只剩下少年轻浅的呼吸声。

……

混混沌沌数个时辰,卫夏烟一个侧歪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一擡头,夜朗星稀,天角一抹银光闪过,似是飞的极快。

卫夏烟睁眼发现火堆边只剩下自己一人,景元白不见了,就连身后的黑马也没了踪影。火苗断断续续,有些被熄灭之处,已经陆续冒起了烟。

她“腾”的起身,并未摸到景元白给她披上的衣衫,但也并不觉得像刚睡下那般冷了。

“景公子?”

卫夏烟尝试喊了声。

毕竟这荒郊野岭的有些吓人,而且她也不信景元白会这么把她丢下。

远处一抹银光飘过,她的视线飞快追了上去,脚步往前挪动,卫夏烟才看清楚。那“装神弄鬼”的小家伙并不是什么可怕之物,而是翅膀透明的白蝶。

之所以看成了银色,是因为白蝶透彻的脉络被染上了月光,银色的月光镀在双翼,一种淡淡的孤寂感从小白蝶身上涌现出来。

落在眼前这副光景中,多少还有些应景。

近乎透明的白蝶扑闪着双翅,向着山坡后缓慢飞去。

卫夏烟忽的听到一些轻微鼓乐声,并且还伴有时不时的叫好声,那声响原本还不存在,起的突兀,也听得心惊。

火堆已完全熄灭,卫夏烟依旧看不到景元白的身影,但她知道景元白爱看戏,难不成也是因为听到那声响,所以跟着白蝶去山坡后看戏了么?

卫夏烟咬了咬牙,选择继续留在原处等。

眼前,凭空而现的白蝶稀稀落落从身边飞过,然后全部向着那吸引人的声响而去。卫夏烟勉强等了些时候,还不见黑马和景元白,便只好跟着白蝶,一起往山坡后跑去。

山坡之下是无尽荒野,山坡之上却出现了些许烛火。

悬停的灯笼飘在半空,幽绿的火光看的人心惊胆战,卫夏烟登时停下脚步——

这灯笼怎么是绿色的?!

她悄悄往后退,脚步退的很慢,似是怕惊动远处那若隐若现的“戏台子”,以及台下看戏的那群人。

可蓦地一眼,她似乎瞥到一抹显眼的红色身影。

少年身姿修长,站在最后方背着手往台上瞧,身边的黑马则在安静的待在原地吃地上的草。卫夏烟揉了揉眼,发现那人当真是景元白,又t见四周冷风寂寂,很是怕人,就努力迈步又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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