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酥槐蕊(1/2)
乳酥槐蕊
在场的人被这场面吓了一跳。
乐丰年赶紧过去将那老太扶了起来,“好婶婶,这是怎么了?”
乐鐢望向乐粮,“亲戚?”
乐粮迷茫摇头,“不是吧?”
那老太根本扶不起来,她拽着乐丰年的裤脚哐哐的磕头,“不是我偷的,真的不是我偷的,求求你了,真的不是我偷的。”
众人议论纷纷,“这食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开的,怎的将人逼到这份上?”
“这是亲戚吧?何苦这般相逼呢?”
乐丰年尴尬无措,擡头看向众人,“可有人认得这老太?”
这一问,众人有了说话的口。
“这不是你婶婶吗,你不认得?”
“作何将人逼到这份儿呢?”
“不就是一袋子柠檬吗,这东西酸涩难吃,白给都没人要,何至于闹到这般地步?”
“对啊,这柠檬有什么好的,猪狗都不愿意尝的东西。”
“什么酸涩,这东西根本就不能吃的,哪个能吃的会这般?”
“就是,为了这点子东西,何至于此啊!”
乐丰年不认得这老太,更不稀罕这没人要的柠檬,只是现下什么说什么都是有口难辨,“我看她年纪比我大,我客气叫而已,怎的是我家亲戚呢?”
他着急的看向乐鐢,乐鐢这才明白,乐家与这老太素不相识。
她上前托住老太的头,“老奶奶,您先起来。”
“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我都给你背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在我屋子里了,”那老太嘴里止不住的嘟囔,“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求求了……”
乐鐢无法,只得大声道,“我们查清楚了,不是您偷的,小偷已经抓到了!”
老太听到此处,这才擡起头,她额头已然磕出了血,“真的?”
乐鐢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们搞清楚了,您快起来先坐。”
“不,不敢,”那老太挺直了身子,却仍跪在地上,“我那小儿年幼体弱,求您,求您让我看他一眼。”
“您先起来,我这就叫您儿子过来。”
“不不,求求你,我先看看我儿。”
乐鐢无法,转身示意乐粮过来,那老太抓住乐粮的手,眼泪再次潸潸而下,“我的儿,都长这么大了。”
“娘,娘,”一个男子钻过人群,挤了进来,“娘,你,你这是……”
那老太有些懵,“我,我几个儿子来着?”
她想了想又道,“奥,你,你是我儿子。”
乐丰年怕男子误会、在讹上他们,赶紧解释,“我,我们也不知道,是你娘她磕的,自己磕的。”
有人窃窃私语,嘀咕他们两家的关系,“这关系可真乱啊。”
那男子将老太拥在怀里,泪流满面,一边向在场的人解释,“我知道,我知道,跟各位无关,给你们添麻烦了。”
老太被男子拥在怀里,虽安静下来,但却显出些痴傻,她小声道,“人家原谅我们了,下次娘不会再偷了昂,你也原谅娘。”
那男子将老太拥的更紧了,“我不怪娘,娘没偷,是儿子的错。”
乐鐢看的眼睛泛红,她想起了自己的奶奶,也有些鼻酸。
男子跟众人解释了一番,他们跟食肆老板两家并无关系,是母亲年老有些痴傻;这柠檬也不是什么偷的,是他从南部带回来的。
看客半信半疑,特别是对什么从远方带回柠檬来。
“南部的柠檬就好吃了?”
“大老远带着来,这不傻吗?”
乐鐢等人将看客劝散,又给老太简单做了包扎。
可老太任旁人怎么劝,仍是不肯走,说是偷了东西要赎罪。
那男子自述叫孟九,干的是走南闯北运货的行当;老太是富家的小妾,年轻时候过得不如意。
现下老太年岁大、又因着年轻时落了病根,痰多、嗓子痒,孟九听说柠檬泡水很是有用,本地的柠檬又酸涩难吃,这才特意从南部带了上好的来。
孟九眼泪未干,仍无奈一笑,“不过这南部的柠檬也是极酸涩的,加多少水都是,我也不爱喝。”
乐鐢看了看那柠檬,“确实是极好的。”
“好不好的,终究是无用,放到母亲房里便没再拿,谁知道……”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孟九和老太一看便是经过难事,无法言说的。
但不管怎么说,孟九的孝顺看起来不假。乐鐢无意打探别人家的私事,只是看了看柠檬,细想后问,“奶奶可能吃牛乳?”
孟九不知为何有此一问,但仍点了点头,“老人家吃的少,但是可以吃的。”
乐鐢看向老太,“奶奶,我给你做个牛乳果子吃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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