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 章（2/2）

反正哈莉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悲哀的，她也不是没有追求喜欢的东西，她只是不会被这些东西左右而已，这分明就是清醒自制，怎么到凯尔嘴里t就成了空洞无趣的悲哀了。

现在的情况是凯尔奈何不了哈莉，哈莉同样也奈何不了凯尔。

可他们两个都做了这么多，谁都不是冲着平局来的。

尤其是凯尔，哈莉或许还有的是时间挥霍，可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可哈莉并不认为自己还有的是时间挥霍，就可以放弃这个已经送到面前来的机会。

时间是还有，但机会可不一定还会有。

他们现在都是又主动又被动。

只要哈莉不下杀手，对方不能对哈莉下杀手。

可同样的，如果对方不动手，哈莉也最好不要出手。

因为她在规则的解读上是落后于对方的，她解读出规则的大概，可更加细致的内容却是缺失的。

她知道自己不下杀手对方就不能下杀手，却还没有完全懂得造成这样的原因，也不懂对于所谓杀手的判定依据。

她已经在用魔法解读两人之间的关联了，可这显然不是一个能够迅速解读出来的简单题目。

唯一有利的。就是对方显然也是不甘心的，这给哈莉带来了更多的解读时间。

僵持的两人在双双沉默，但这份沉默很快就被哈莉打破：“从一开始一切就是算计吗？”

“不。”凯尔看起来有些无奈：“正确来说，一切从你诞生起就变成了一场意外。”

所以后面的一切对于凯尔而言，与其说是算计，不如说是补救措施。

作为被人称作意外的存在，哈莉那仿佛镶嵌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那所谓的为爱而死算是什么呢，你明明最该希望我拥有爱，拥有许许多多的爱，这样你才能拥有牵制我的东西，可你怎么反而用自己的死亡来为我展现爱的愚蠢？”

凯尔顺着哈莉的话回忆起了那段记忆，在他漫长的生命中，那一小段时间实在是过于渺小，他本以为早该模糊不清，可此刻回忆起来却历历在目。

“那个时候的你对爱太不屑一顾了，爱情也好，家庭也好，什么都打动不了你。”

凯尔看着哈莉：“或许早在那个时候，我就该预料到今天。”

哈莉反问道：“那些东西难道可以打动你吗？”

“如果你不会被这些打动，又凭什么认为我会被打动呢。”

她一步步走向对方，距离越近，仿佛越能看清楚两张并不相似的脸上有着怎样如出一辙的冷漠。

在一步之遥的位置，哈莉停下了前进的脚步，魔法的解读终于完成，得到反馈的哈莉很难说心情的好坏。

哈莉注视着凯尔的脸：“你跟忒修斯是双生兄弟。”

凯尔接过了哈莉的话：“但我们看起来一点都不一样，对吗。”

“事实上我们比双生子更加亲密，我们是连体婴。”

这在神明中并非是稀有的形态，他们甚至完全可以说是一体两面的一位神明。

可他们两个一同选择了分裂：“忒修斯带走了属于我们两个共有的心脏。”

那个时候，他是两面中相对弱小的那个。

这种情况不用说，从当时忒修斯能够带走心脏，哈莉就能猜测出来。

可就是这样一个相对弱小的一面，后面却能一打二不落下风。

哈莉不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但这绝对算是经典逆袭桥段了。

只可惜，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对方显然没有拿上主角剧本。

哈莉的脸上浮现出些许微不可查的动容，与感动相去甚远，与理解毫不相关，只是些微波动。

但这种情况出现在他们这样的人身上，就已经相当于感动与理解了。

哈莉：“忒修斯从来都这么不当人……神。”

一步之遥在这份理解中悄然消失，而镶嵌着五颗宝石的匕首被哈莉拿着捅/了过去。

匕首还不曾刺破血肉，手腕已经被凯尔牢牢钳制。

凯尔无奈摇头：“你在这方面的天赋看来还真的不是在演我。”

“如果你没有忘记的话，我已经毁掉好多个世界，自然也见过许多个蝙蝠侠。”

蝙蝠侠本侠他都对付过了，你这点蝙蝠侠教导的小技巧难道会很难对付吗。

哈莉没有挣扎，可很快被凯尔钳制的手腕如风一般消散，同样消散的还有哈莉本人。

迅速转移显形的哈莉第二次出手，匕首刺破血肉却依旧并不致命，她的攻击反而解开了凯尔身上的束缚。

毕竟哈莉先出手了，带着杀意出手了，明了双方身份后依旧带着杀意出手了。

凯尔不是不怀疑，哈莉并不是一个耐不住性子的人。

可他所求就在眼前，这份怀疑也就成了不必深究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