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2/2）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对克拉克说：你的搭档fe，现在e。

可惜，也就只能想想了。

不过倒也没有特别可惜，现在也就是得不到才认为对方千好百好，眼里只看得到对方闪闪发光的优点。

等到真的凑到一起去了，那绝对是一个大/爆/炸的情况。

似是已经透过想像看到了那个爆/炸场景，哈莉拿着匕首忍不住笑了出来。

匕首在她的操纵下，在手掌中旋转翻滚着变换位置。

在这方面哈莉可谓将学渣进行到底——正经的对敌招式不一定能够灵活运用，耍帅的玩耍小技巧熟练到自我创新。

原本的第一计划是直面对方在战斗过程中一击命中，但现在情况变了，计划自然也要随之改变。

考虑到对方毕竟是个能量的集合体，本身致命点就很不一定，相对应的计划她跟蝙蝠侠也是做了一大堆的。

今天这种被对方吞下去的情况，也在众多计划的设想范围之中。

所以只要不是做敌人，谁会不喜欢蝙蝠侠这样的合作伙伴呢。

想想吧，不管是多么复杂困难的情况，对方总会气定神闲、可靠十足的对你说：“别担心，我有办法。”

这要是还不懂，那只能跟这些没品味的人永别了，大家永远游不到一个海里去。

哈莉自然不需要依靠谁，但她认为自己手下那群蠢货太需要有一个人明确告诉他们应该做什么了，而好巧不巧的哈莉不愿意一直扮演这个操心的角色，所以一个混邪阵营的、蝙蝠侠一样的存在是多么急需啊。

大敌当前还有心思想未来，这可不是心大走神，这明明就是对于这场战争胜券在握。

不再进行无人观赏的耍帅表演，哈莉将匕首握住，就如同每一个初学者那般，用最正确也最简单的姿势，认真且用力的握着，好像马上就能掌握全世界。

只是刀尖对准的并非别人，而是自己。

这并非她与蝙蝠侠制定的计划的一部分，却是胜利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她以为可以通过忒修斯代替的一刀，终究还是捅/到了自己的身上。

手很稳、也很准，锋利的匕首随着哈莉的动作直入心脏。

没有脸色苍白，没有鲜血喷溅，更没有什么痛意。

倒不是她对于疼痛的忍耐力已经高到这样捅自己一刀都不会疼，而是真的没有疼痛感。

那种感觉很奇妙，像是一切回到了最初，不是诞生之初，而是诞生之前。

从始至终她没有给菲尔机会，让他没能利用那个创造生命的方程式中的规则对付自己。

可是此刻，她自己捅了一自己一刀，却好像将自己给捅分裂了，灵魂是灵魂、血液是血液、心脏是心脏的那种。

因为它们有点各不相干（不是）的架势，所以心脏的疼痛也感知不到了。

有那么一瞬间，哈莉觉得自己变成了类似菲尔的那种力量t组合体，但她又觉得自己像是被大卸八块，每块都属于自己，每块又都不再属于自己。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情况，这甚至完全在哈莉的预料之外，却又不能说是一个完全糟糕的情况。

非要形容的话，当初那位先知在创造生命的时候本身就很简单粗暴，甚至在某些细节上堪称大失败。

但是此刻，哈莉虽然裂开了，却也可以自己进行更加精密的重新组装。

这就好像当初的业余选手先知封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布娃娃，在对方粗糙的缝纫基础上，怎么改都掩盖不下去。

而现在，哈莉拆了对方缝合的线，选择自己重新缝。

哈莉没有什么缝纫技术，但那只是一个比喻，真正决定一切的是魔法，而魔法，哈莉哪怕谦虚的说，都能来上一句无敌是多么寂寞。

更不用说对比物是那位先知，哈莉让她两只手都赢的绰绰有余。

虽然对方在一定程度上算得上是她的母亲，但很显然他们这对母女对于彼此都不存在任何温情。

在将自己重新组装成最好的模样之前，哈莉需要先面对随着身体力量化，对自己的吞噬力量更加猛烈的情况。

哈莉将力量凝聚成实体，再次握住那把匕首。

原本漆黑的匕首此刻完全变了一个颜色，由漆黑变为透明，但不是那种廉价塑料感的透明，而是一种带着奇怪力量感的透明。

哈莉莫名联想到命运，又莫名联想到某把宝剑。

奇怪的联想，带给哈莉莫名的笃定，似是有谜底即将接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