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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开始逃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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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开始逃跑

不过可惜,谢悬被长乐宫诵经祈福一事绊住了脚,整整两天都没有出京梁城一步。

谢崇不想跟着自己亲娘,听那深宫妇人哀怨的絮叨,一日寻了空当,又偷偷溜来了傅征身边。

傅征正倚在窗下看书。

谢悬两日没来,他便精神好转了两日,尤其是在钟老夫人平安返回,告诉他祁敬明会托人在北塞寻找祁禛之的下落后,傅征原本时常迷迷糊糊的神智都清醒了不少。

谢崇趴在他腿边,也想去瞧瞧傅征在读什么圣贤书,谁知才瞧了两行,就觉得庸俗不堪。

他撇着嘴道:“若是被王先生知道我看这种书,他定要拿戒尺打我手。”

傅征笑了:“这么严重吗?可是我连这种书都看不明白呢,很多字不认识,也没人能教教我。”

“你不认得哪个字?”谢崇仰着小脸问道。

傅征指了指其中一个。

谢崇立即念道:“这个字是‘瀚’,瀚海的瀚。”

“瀚海?”傅征恍然大悟,“原来瀚海的瀚是这样写的。”

“你取纸笔来,我教你。”谢崇头一回在读书识字上长志气,他颇有些骄傲地说,“我认的字可不少呢。”

“五殿下知书达理,一直被人夸赞,臣都知道。”傅征取来纸笔,笑盈盈地说,“那殿下快教教我,瀚海的瀚该如何书写。”

谢崇坐姿端正,一笔一划,笔锋虽依旧稚嫩,但已显露出了几分锋芒。

傅征支着头,感叹道:“真工整。”

“写字哪里能只求一个工整?”谢崇不乐意道,“先生说了,得运笔有神,提笔有气,才能写得好看,横平竖直都是教小孩子的。”

傅征顿时自愧不如:“臣的字连横平竖直都做不到,殿下已经写得很好了。”

“可是……”

“我的字写得也很好,京中到处都是流传出去的字帖,你怎么从不夸奖我呢?”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揶揄的声音。

谢悬来了。

傅征慌慌忙忙起身,就要叩拜行礼。

谢悬托住他手臂,冷笑一声:“过去我都走到你身边了,也未见你正眼瞧我一下,崇儿在,你竟能起身拜我,我可太幸运了。”

谢崇在一旁规规矩矩地叩头:“父亲。”

谢悬扫了他一眼:“起来。”

谢崇明显从谢悬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悦。

“父亲,”他低着头解释道,“我今日的功课都温习完了,以为父亲在这里,想来看望父亲,所以……”

“不必蒙骗朕,前日你奶娘禀报,说你夜不归宿,不知藏去了哪里,第二日从朕的寝殿里出去,可有这事?”谢悬冷声问道。

谢崇浑身紧绷,小声回答:“孩儿知错。”

“滚回去抄书。”谢悬懒得和一小孩子计较。

谢崇板着小脸走了,临走前,似乎还红了眼圈。

傅征叹气道:“他就是过来找我玩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

谢悬一把扳过傅征的肩膀:“你对他那样和颜悦色,对我怎么就横眉冷对呢?”

傅征被他掐得肩膀生疼,不由皱眉:“五殿下今年七岁半,陛下今年多大年纪了?”

谢悬眯了眯眼睛,这是他发火的前兆。

傅征并不肯说好听话服软,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悬。

谢悬却突然松了手。

“罢了,”他说,“你身子还没好,我不和你计较。”

“那臣多谢陛下。”傅征重新坐下,将立在那里的谢悬当根棒槌,自己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

谢悬抽掉他手中的书。

“陛下……”傅征无奈。

“你还在生我的气?”谢悬很是纡尊降贵地问道。

傅征一笑:“臣怎么敢生陛下的气,陛下是九五之尊,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何苦在乎臣生不生气?”

“阿征,”谢悬矮身揽过傅征,“我其实不怪你。”

谁怪谁?这人还自己委屈上了。

傅征不说话。

“李定巍的案子,我交给廷尉了,还有你捉出的那个细作,如今也下了狱,很快,我们就能还祁家一个清白了。”谢悬的语气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温柔至极了。

傅征却哼笑道:“陛下,若是那细作抖露出您的心头大事,您又该当如何呢?”

谢悬捧过傅征的脸,和声道:“阿征,你真的不懂吗?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傅征漠然地看着他。

朝中繁忙,谢悬本是来行宫散心,却不料傅征完全不肯给他好脸色看,气得他当即挂不住笑,就想把人好好折腾一番。

谁知还不等他动手,内侍省总领张权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他叫道:“陛下,陛下!不好了!”

谢悬直起身,不耐烦道:“怎么了?”

“陛下,太后突然犯了失心疯,投湖自尽了!”张权急声说。

谢悬倒是很安稳:“哦?救下来了吗?”

张权觑了一眼傅征:“救是救下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谢悬皱眉。

“不过……太后满口胡言,说,说陛下您在思云行宫中行邪祟之事,要受天谴……这话不知怎地,飞快地传出了宫,还叫外面的人听见了。”张权战战兢兢地说。

“邪祟?”谢悬忽然笑了,他一手搭在傅征后颈上,强行让这人擡起头,“阿征,又有人知道你被我关在身边的事了,你说,这人会是谁呢?”

傅征一悚,定定地看着谢悬。

太后萧氏,并非谢悬生母,而是先皇顺帝的第三任妻,自从太极宫内乱、贤德太子被杀,她便隔三差五寻死觅活,闹得惊天动地。

按照谢悬的性子,这样的人物本不会安安稳稳地活到现在,但不知萧太后使了什么手段,竟真在当今皇帝的后宫中生存了下来。

从前傅征只当是谢悬做做样子,但如今他明白了谢悬的用意。

这萧太后的“萧”,是威远侯家萧夫人的“萧”,两人真论起来,算得上是对一堂五百年的姑侄。

威远侯府落难时,海州萧家没少四处奔走,就连萧太后都跑去谢悬跟前求情——她哪里知道隐情?

谢悬铁石心肠,下定了主意要祁奉之的命,自然谁也拦不住。此后,萧太后三天两头发疯,谢悬就三天两头请道士进宫诵经,叫外人看来,还真是母慈子孝。

而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萧太后突然说出此等奇怪的话来,还立刻传出了宫,落入臣子耳中,其间是谁在运作,一目了然。

傅征立即想起了前日出宫拜会司徒府的钟老夫人,她真的是去问祁敬明要药方的吗?

想必不是。

“阿征,看你的样子,似乎知道什么?”谢悬摩挲着傅征的脸说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傅征反问,“之前你放我去南衙门查案,多少人看着我从行宫里出来,又有多少人看着我回了行宫?你和我的事在两年前就已闹得沸沸扬扬了,又有谁会专门在太后面前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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