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 第八十六章(2/2)
严晨晨顿了顿,又跟了上去,这下,他安安静静的不再叨叨了。
***
堂屋,谢南州眼神示意过后,严厉立刻让下人都退了下去。
此刻,仅他二人单独相谈。
严厉虽是个大情种,但能爬到今日这个位置,他绝非是池中之物。
在得知卫慈嫁给了谢南州之后,他就已经开始算计了。
直到前一阵子,又得知谢家携赈灾银两前来江南道,他就更是隐隐期待着什么。
严厉试图拉近关系,直言道:“谢侯,我与夫人已拜堂成亲,她此前身为卫舟漾妻子的身份已经不复存在了,算起来,我也算是你的岳丈。”
谢南州单手持盏的动作,微微滞住:“……”
这又多了一个岳丈!
谢南州示意严厉继续说正事,能不能与严厉结亲,不是他说了算。一切都看卫慈的心意。
卫慈若是不愿意,便是严厉要赠予他整个江湖的势力,他也要好生斟酌。
谢南州淡淡启齿:“严盟主,你有话不妨直言。”
严厉从圈椅上起身,一手朝后,在堂屋内来回走了几圈,这才长叹一声:“自我任盟主以来,江湖风调雨顺,大家都是做正经买卖,开镖局、创武堂、扩运河……无人僭越,更是不可能威胁到朝廷,可皇上却疑心太重!”
“实不相瞒,以我的势力,要想在京都打探消息并不是难事。”
“皇上还是想将弟兄们一网打尽。”
“可大家又做错了什么?从前不过都是讨口饭吃,彼时也不见朝廷的救济。而今,总算是过上了安稳日子,朝廷又来强行干涉!”
严厉已经在控制着情绪与言辞。
他是江湖人士,不像朝中官员,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谢南州品茗片刻,搁置下了茶盏,这才淡淡启齿:“一山难容二虎,严盟主的势力如今过大,没猜错的话,如今你至少可以召集数万人马。”
这才是承干帝真正忌惮的。
严厉没有否认。
他广袖一挥,一脸愤色:“那又如何?!兄弟们曾经都是走投无路,这才加入了各大门派,而今大家都有了正经营生,不曾祸害百姓,亦是正常缴纳供税,何错之有?!”
好一句“何错之有”!
谢南州忽然笑了。
“哈哈哈……”他朗笑几声,又拍了拍巴掌,“说得好!但不知严盟主,可曾听闻过一个句话?”
严厉看向谢南州:“愿闻其详。”
谢南州言简意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严厉忽然怔住。
其实,谢南州岂会不理解严厉的处境?
谢家与这江湖一样。
原本皆无错。
但终究是碍着承干帝的道了。
错就错在,他们都过于强大了。
严厉拧眉:“谢侯,你有何打算?”他能查到的消息,可不仅仅是朝廷要针对他。
谢家阖族被召见回京,从某种程度来说,算是一种软禁。
只要谢家所有人都在京都,在帝王的眼皮子底下,帝王就可以更好的拿捏谢南州。
谢南州侧过身,指尖探入茶水中,沾了水渍,在桌案上写下了几个字。
顿时,严厉眸色凛然,喉结无意识的滚动。
须臾过后,严厉抱拳,郑重朝着谢南州作了一揖:“恳请谢侯提携!”
谢南州薄唇轻轻一扬,并未拒绝:“好。”
***
华灯初上,严府四处的庭院皆挂上了羊角琉璃灯,乍一眼望过去,整个府邸火树银花不夜天。
卫慈被邀到宴席处用饭。
她观察到,府上无论是用度,亦或是下人、伙食、陈设,一应皆不逊色于长宁侯。
难怪母亲不愿意回去。
其实,卫慈也试着站在母亲的立场去思量。
倘若她是母亲,也是此生都不会原谅长宁侯府。
母亲能逃出来,且还活着,她应当替母亲感到高兴。
让她真正不能释怀的,大抵是发现,她与长宁侯府的人一样,皆被母亲抛之脑后了。
她在母亲眼里,竟……没有半点特殊。
这大概才是她此刻郁郁寡欢的缘故。
宴席处,严厉与谢南州已是酒过三巡。
谢南州一如既往的老练肃重,宛若根本没有醉,可摆放在他面前的偌大空酒坛子,便透露着男人此前饮了多少。
严厉已醉到失了体面,趴在桌案歇斯底里:“悠悠,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当真好狠的心肠呐!”
谢南州擡眸,那双幽冷眸子里溢出一抹微光,俊脸微红,看向卫慈:“慈儿,你不会随了岳母大人吧?我亦不是卫舟漾,你不可能从我手中逃离。”
卫慈:“……!”
这厮也醉了!
严厉痛哭片刻,又似稍稍清醒,擡手拍在了谢南州肩头:“谢侯,你今日……其实是故意露脸,陪同卫慈是假,来见我才是真的吧。我定会考虑你的提议,只要能有一个万全之策,我必以你马首是瞻。”
严厉此言一出,谢南州那张清隽的脸,忽然冷了几分,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眼底掠过一抹邪意。
他再度看向卫慈,大抵是醉了,求生欲极强:“慈儿,我是真心实意陪同你而来。”
卫慈:“……”
她其实明白一切。
只不过懒得与这个醉鬼继续待在一屋,转身就要走。
严府已经准备好了厢房,她的晚饭随意吃些东西应付一下即可。
正快步走在长廊上,身后有人追来:“慈儿!”
卫慈没搭理,继续往前快步走去。
可她到底不是谢南州的对手,须臾就被男人握住了手腕,一股大力迫使她转过身来。
谢南州松开卫慈手腕的同时,长臂一伸,握住了卫慈的细腰,将她又往自己面前拉了拉。
酒是好东西,让这人敛去了素日的肃重,更添孟浪。
不过,哪怕是在醉酒微酣之下,谢南州的思路还是无比清晰,甚至于让人看不出来他醉了。
“慈儿,你别生气。”
卫慈撇过脸,闷闷说:“你去忙你的大业,无需管我。”
反正,她总是被遗弃、忽略的那一个。
前世如此,这辈子还是这样。无论是卫家、付恒、母亲,亦或是谢南州,都将她摆在了次要的位置上。
这种微妙的感受,让卫慈自己都唾弃自己。她亦不想矫揉造作,可总是难以控制的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不重要。
谢南州自诩并不是个花言巧语的男子,但有些话,他却非说不可:“慈儿,大业亦是重要,我甚至不惜付诸性命,那是我的使命。”
此刻,两人四目相对,浮光落入眼底,彼此可以清晰的看见彼此眼底的神色。
谢南州语气郑重:“可你与大业并不冲突。即便你的继父不是严厉,我同样会陪同你一查到底。”
“慈儿,我的话,你能听明白么?”
一言至此,谢南州忽然嗤笑一声:“为夫亦可把这条命送给你。”
江山与美人,从来都不冲突。
他都要。
也都会拼尽全力。
在他看来,这世上的事,只要他肯,便可以两全。
卫慈瞪了谢南州一眼:“谁要你的命?!”
她推开他,打算转身就走。
可谢南州哪里肯放手?
小妻子每次生气,都像那水里的泥鳅,抓都抓不住。
谢南州索性对她用强的,他长臂一捞,圈住小妻子的纤腰,将她夹在胳肢窝,这便带着她往严府的厢院方向走去。
卫慈小腹吃痛,一开始嚷嚷了几句,实在不管用,就开始四肢并用,反抗谢南州。
“放开!”
“放我下来!”
“谢南州!你、你太过分了!”
严府引路的婢女,一脸震惊。
不多时,来到厢院,谢南州对那婢女低喝:“不得靠近!”
厢房铺好了香软的被褥,案台的雕花镂空香炉里正腾出袅袅沉水香,幔帐半开,屋内灯火摇曳。
卫慈被抛在了榻上,亏得>
卫慈这才刚经历天翻地转,还没回过神来,就见谢南州欺身过来。
卫慈方才挣扎太过激烈,绣花鞋早不知所踪,眼看着谢南州就要覆过来,她擡脚就踹了过去,玉足刚好蹬在了谢南州高挺的鼻梁上。
“嗯——”
男人一声闷哼。
他一手握住了卫慈的脚踝,将她的绫袜也褪了去,不知哪来的恶趣味,竟挠她的脚底心。
卫慈:“……谢南州!”
下一刻,美人脸上的怒意瞬间消失,转为笑靥如花,确切的是,哭笑不得。
“谢、谢南州……你不能这样对、对我!”
卫慈横躺在榻上,她实在怕痒,一时间失了方寸,男女力气悬殊颇大,她的那点反抗在谢南州面前可以直接忽略。
此刻,荷花粉被褥上,美人发髻凌乱,朱钗斜挂,她笑到面颊嫣红,似笑似啼,一副国色生香的明艳美人图。
谢南州忽然住了手。
在卫慈大口喘气之时,男人已经覆了过来,他脸上的神色与平日没什么不同,可漆黑的眸底已经染上醉意,眼神不再凛冽,而是痴痴缠缠,像沾了蜜。
“慈儿,别拒绝我……”
卫慈吐气如兰,意识尚未回笼,下一刻就被堵住了唇。
“唔……”
卫慈无意识的捏紧了身下被褥。
这厮真真是又醉了!
上次醉酒后就干过荒唐事,卫慈此刻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奈何根本无法推开谢南州。
他倒是很会手/口/并用,不消片刻,就将卫慈/剥/得仅剩下了一条藕粉色的灯笼/亵/裤,男人得空之际,支起身子,借着从幔帐外泄入的光亮,眼神灼灼的欣赏着眼前美景……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今天的第一更奉上,晚上还有一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