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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他当真如此禽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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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将军。”

何黛闻言,忙转过头,见是梁卿玉,赶紧起身行礼:

“臣给公主请安。”

梁卿玉笑了笑:

“不必拘礼。”

他温言道:“左将军坐吧。”

何黛坚持等梁卿玉坐了才做,随即给梁卿玉倒上一杯酒:

“公主此番叫臣来此相见,是为了什么事?”

从彼此见面开始,何黛的一举一动皆温文有礼,只进只退,比兰鸢山那个喜怒无常的权臣好不知道多少。

何况何黛手里有五万兵马,若是能拉拢何黛入自己帐下,梁卿玉便有了能和兰鸢山抗衡的筹码。

思及此,梁卿玉定了定神,忽然起身,行了一礼:

“将军救我。”

见公主朝他行礼,何黛吓了一跳,忙起身回礼,随即又扶起梁卿玉:

“公主何至于此。”

“将军有所不知。”梁卿玉擡手,解开围着脖颈的白纱,露出里面青色的指痕淤青:

“本宫如今,除了将军之外,实在无人可以求助。”

何黛盯着梁卿玉雪白脖颈上的指痕,疑惑道:“公主这伤是.......”

“全是拜那兰鸢山所赐。”为了让自己说的话更真实一些,博得何黛的同情和帮助,梁卿玉狠了狠心,又在自己的手臂上掐出几道痕迹,撩开双臂,给何黛看:

“那兰鸢山不仅狼子野心,喜怒无常,还淫荡下流,竟仗着有那赐婚招数,屡屡在婚前试图强迫于我。”

反正兰鸢山不在,也听不到梁卿玉的话,梁卿玉便往死里抹黑兰鸢山,抹的越黑越好:

“好在我宁死不从,他才熄了强要我的念头,这些伤痕,就是在我挣扎间留下的。”

何黛闻言,吃了一惊:

“大人他.......当真如此禽兽?”

“当真,这些伤痕就是铁证。”除了脖子处的指印,其他都是梁卿玉自己掐的,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梁卿玉为了能让何黛帮他,也是拼了:

“大人,如今兰党专权,兰鸢山仗着首辅和亚父的身份欺辱于我,但求大人伸手,救我这一回。”

言罢,梁卿玉纳头便想拜,被何黛慌忙扶起:

“公主,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他惶恐道:“微臣低贱,受不了公主这一拜。”

梁卿玉见他说的诚恳,于是停下动作,看着何黛,只道:

“何黛.......”

他哽了一声:“我不愿意嫁给那兰鸢山。”

他说:“求你帮我逃出皇宫,若我能顺利离开此处,待我弟弟剔除兰党,重新掌权之时,也便是我报答你之时。”

何黛看他一眼,竟然真的顺着梁卿玉的话往下说:

“公主,你想如何报答臣?”

梁卿玉咬牙:“金钱或者权力,我都可以给你。”

何黛道:“金钱和权力,微臣都已经有了。”

梁卿玉见何黛不上套,只能上前一步,仰头看着何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若是你想......待兰鸢山身死之时,便是我嫁与你之日。”

梁卿玉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也知道现下自己身无实权,若不找个有权的男人加以利用,他永远也不可能翻过名为“兰鸢山”的五指山。

干脆现下先给何黛许一个承诺,待到来日梁若光真的掌权,梁卿玉才翻脸反悔不迟。

果然,梁卿玉话音刚落,何黛便猛然一震,紧接着,面上蔓延出些许不可置信,梁卿玉只当他在欣喜:

“公主此话当真?”

“当真。”梁卿玉道:“我死也不肯嫁那兰鸢山,更不愿意委身于他。”

何黛道:“可是若是论风姿和权力,兰大人不是比我更加地......”

“那狗奴才秉性下□□邪,聚党谋私,野心勃勃,甚至还当着父皇的灵位面前折辱于我,我死也不嫁与这种男人。”

梁卿玉使尽浑身解数吹捧何黛:

“但大人风姿勃发,识进知退,仪态翩翩,不知道比那兰鸢山好了多少,我今日一见将军便心生爱慕,此生只愿嫁与将军,誓不从兰党,与之茍且。”

何黛:“.........”

他怔怔然:

“公主竟然如此看重于我?”

“将军,你手握重兵,难道肯一辈子屈居那兰党之下吗?”

梁卿玉料定何黛定有一番建功立业之心,便道:

“倘若你我联手,定能肃清兰党,还朝政一片清明。自时,我也愿嫁与将军,共渡白头。”

何黛没管梁卿玉说的“肃清兰党”的话,只没头没尾地问道:

“公主当真属意倾心于臣,这辈子只愿嫁给臣?”

何黛追问:“臣当真比那兰鸢山好吗?”

梁卿玉心道这男的不想着怎么夺权,怎么老想着和兰鸢山比,打量了何黛片刻,只能硬着头皮道:

“自,自然。”

他昧着良心:“本公主,就,就喜欢你这般狂放英俊、挺拔魁梧的男子。那兰鸢山容貌硬朗不足,一副文弱的书生模样,而且我听闻他弱冠之年仍旧未曾婚娶,甚至连侍妾也不曾有一个,也不知道私下里是否患有不举之症,以至于如此的变态,刚见我一面,便迫不及待地摸我的手。”

何黛:“.......”

他端起一杯酒水,喝了一口。

他没说话,只是撇过头去,看着侧面的屏风。

那里没有点起烛火,只是黑漆漆的一片。

梁卿玉不知道那扑蝶牡丹的屏风有什么好看的,顺着何黛的视线往那看了一眼,只觉索然无趣,见何黛不答话,也不知道何黛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只能忐忑问道:

“将军,你..........”

他话音刚落,忽然间,房间内的角落亮起了烛火。

有暗卫从房梁上翻下来,吓了梁卿玉一跳。

他豁然站起身,没料到房间内还有一人,赶紧后退几步,眼睁睁地看见何黛起身,再度看向那个屏风。

随着烛火的亮起,一个挺拔的男性身形就从屏风后现了出来,风姿绰绰,爽朗清举。

梁卿玉没想到屏风后竟然还藏着一个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何黛,双唇微抖:

“你.......”

“想不到夫人竟然如此惦记为夫,竟然连和何大人饮酒作乐的时候,还记挂着为夫的床上功夫。”

熟悉的带笑的语调忽然响了起来,温和清雅,但落进梁卿玉耳边时,却如同丧钟一般,猛地敲响,梁卿玉只觉一股冷气从脚边窜上头皮,浑身的血液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几近凝结。

要不是后背靠着墙,他此刻非得吓的跪下来不可。

梁卿玉此刻心里除了害怕和恐惧,再无一丝情绪,手脚冰凉发抖,眼睁睁地看着屏风被两边的暗卫离开,露出里面端坐的兰鸢山。

兰鸢山换了一身黑蓝衣装,密密麻麻的鸢尾银花从衣角眼神到腰际,在烛火下若隐若现,偏生他还拿着扇子,歪头轻轻敲着额头,长长的青丝混着白色发带,衬的他宛若玉面阎罗,似笑非笑:

“夫人,可真是惦记着微臣,让微臣受宠若惊,喜不自胜。”

在屏风一移开,兰鸢山的脸一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刻,梁卿玉吓的双腿一软,歪倒在地。

他怎么也想不到兰鸢山竟然也会来。

兰鸢山见他模样,轻笑一声,缓步走到梁卿玉面前,故意问道:

“夫人,你说臣结党营私,淫贱下流?”

梁卿玉慌忙摇头:“我,我胡说的!”

“是吗?”兰鸢山蹲下身来,和梁卿玉对上眼神,眼睛里带着些许苦恼:

“可是微臣的耳朵里却听的真真的,夫人,你想........”

他话音一顿,紧接着看向满脸写着惊惧的梁卿玉,微微一笑,用扇子挑着梁卿玉,垂眼俯视他:

“你想嫁与何大人,与何大人伉俪情深呢。”

“我没,我没........”纵然这回兰鸢山没对梁卿玉动手,但那种被掐着脖子的窒息感已经牢牢刻在了梁卿玉的骨子里,他忍不住又掉了眼泪,哆嗦着抓住兰鸢山用扇子挑他的手腕,讨好道:

“夫君,我刚刚吃多了酒,胡说的,夫君可原谅我这一回吧?”

“吃多了酒?”兰鸢山任由他像握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挑眉笑道:

“果真?”

“果真。”梁卿玉忙不叠点头:“我即刻便听夫君的话,乖乖回披香殿去,再不出来了。”

言罢,他便慌里慌张地从地上起来,正想离开,岂料刚一擡脚,就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掌心抓住手腕,紧接着,腰上一重,他就失了重心,向后一倒,摔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夫人走那么急做什么,何不等等为夫,一同入宫。”

兰鸢山从后面抱住他,温热的呼吸从脖颈处一直蔓延道耳垂,不轻不重地厮磨着,让梁卿玉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干笑道:

“我,我自己回去可以的,夫君不必惦念。”

“可是夫人这么漂亮,我实在是担心夫人会如同今日这般,私见外男,甚至还说......”

兰鸢山一口咬在了梁卿玉的耳垂上,让梁卿玉吃痛喊出声,阴恻恻道:

“甚至会说,要嫁给臣以外的男子呢.......”

“我错了,夫君,我再不那般说了。”梁卿玉身子发抖,整个人缩在兰鸢山的怀里,一点也不敢动弹,豆大的眼泪掉下,沾湿了纤长漆黑的眼睫:

“夫君,原谅我吧……”

“夫人,想让为夫放心,光是嘴上说说可不够。”兰鸢山抱住梁卿玉,指尖摩挲着梁卿玉的唇,低笑道:

“不如我就如同夫人所说的那般,在先皇的灵堂上,与公主行周公敦伦之礼,让公主从身到心,彻底成为微臣的妻,便再也不会随意私见外男........如何?”

梁卿玉惊愕地仰起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要在父皇的灵堂上对我.......你疯了!”

“谁让公主如此美貌,引得男人各个为你动心,连微臣也不例外。可公主明知你我有婚约再前,却还是想与别的男子双宿双飞,甚至与何大人许了白头,实在让我生气。”

兰鸢山的声音温和晴朗,但落在梁卿玉的耳朵里,却透着难以言喻的恐怖,摩挲着下巴的指尖逐渐用力,让梁卿玉挣脱不得,只觉牙根战栗:

“不如为夫这就随你入宫,进灵堂,然后.....让躺在棺椁里的先皇好好看看,他的女儿,是如何一点一点,从里到外,从发丝到肌肤,染上我的痕迹,慢慢地从梁英帝之女,最后彻底成为.......我兰鸢山之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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