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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好想标记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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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斯年俊秀的长相有所不同,程勉易的皮肤要深一些,黑一些,五官也更偏向混血的那种深邃,像是某种少数民族,看着楚青鹭,小心翼翼道:

“青鹭,你好像喝的有点多。”

他纠结地搓了搓衣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等会儿.......能单独送你回学校吗?”

他这话里暗含的暧昧意思很浓,不远处,楚青鹭的同学们也挤在一处,抻长脖子,一脸兴奋地看着热闹。

可惜现在楚青鹭满脑子都是沈斯年,哪有心情去管程勉易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只敷衍回了一句“下次吧”,然后等司机师傅一来,他便擡脚上了车,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程勉易:“.........”

他心里有些失落,垂下的狗狗眼里难掩沮丧,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青鹭一定是被那个叫沈斯年的alpha威胁了。

他会把青鹭从那个alpha的魔掌里抢回来,不会再让青鹭受委屈了。

而在另一边,“受了委屈”的楚青鹭匆匆赶到沈斯年给他发的酒店地址,直奔电梯口。

在进电梯的时候,楚青鹭还有些疑神疑鬼,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oga,怀疑他是沈斯年找来的约炮对象。

尤其是那Oga走的路线和楚青鹭前往沈斯年房间的路线几乎一致的时候,楚青鹭心里的怀疑终于达到了顶峰。

等会儿看到沈斯年的时候,自己一定要恶狠狠地往沈斯年脸上甩一个嘴巴子。

楚青鹭一边往前走,一边看着那oga的背影,心里恨恨地想——

管不住下半身乱约炮的臭alpha!

等到沈斯年房门口的时候,那oga也恰好停下来了。

楚青鹭看他一眼,随即后退一步。

那Oga有些莫名地看着他,随即敲响了楚青鹭隔壁的房门。

楚青鹭:“”

他怔住了。

正疑惑间,那Oga敲响的房门被打开了。

一个金发的alpha腰间正围着围巾,头发还在往下淌着水,但一见楚青鹭旁边的oga就笑了。

“怎么才来。”那alpha看了那Oga一眼,低声道:

“我发情期快要忍不住了。”

那Oga白他一眼,擡脚走了进去。

两人砰的一声关上门,将楚青鹭呆滞的目光隔绝在外。

这个人........不是沈斯年找来的?

楚青鹭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万一.........沈斯年找来的人已经进去了呢?

思及此,楚青鹭心里又燃起了怒火。

他用力砸着门,发出砰砰的响声,似乎要把门砸烂,颇有一种街道办领人拆迁爆破的气势。

要是沈斯年待会儿也光着上半身来开门,看他不把沈斯年宰了!

正怒火中烧间,楚青鹭再次欲擡手敲门,岂料手还未砸到门上,门就开了。

楚青鹭:“...........”

沈斯年:“..........”

沈斯年一脸稀奇地看着满脸涨红的他:“怎么了大小姐,改行当拆迁队大队长了?”

楚青鹭没接话,上下打量了沈斯年一眼。

沈斯年见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怎么了?”

他说完这句话,又像是想到什么,忽然笑了一下,

“怀疑我约炮呢吧?”

楚青鹭冷笑,阴阳怪气道:“你狗改不了吃屎。”

沈斯年:“...........”

他纳闷地看着楚青鹭:“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敢这么对我蹬鼻子上脸?”

楚青鹭转身就走,被沈斯年一把抓住右臂拉回来,

“行行行,我错了。”

他嬉皮笑脸地把剧烈挣扎的楚青鹭拖进酒店房间,啪的一下关上门:

“大小姐,别生气。”

他故意撒谎道:“你要走了,我就真找人了啊。”

楚青鹭登时直起眼睛,瞪着他,不吱声。

沈斯年见此,笑嘻嘻地按着楚青鹭的肩膀,将他按到床边坐下,随即进了酒店浴室,一边走还一边道:

“我叫了外卖,等会儿我洗澡听不到,你帮我拿一下。”

楚青鹭左右找了一下,抓起凳子上的抱枕砸向浴室:

“你自己不会拿啊!”

沈斯年边走路边脱衣服,闻言转过头来,露出精壮的胸膛和八块腹肌:

“你要是不介意我那么好的身材被外卖员看到,我也可以洗澡的时候出来拿。”

楚青鹭:“..........滚!!!”

沈斯年笑着把门关上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很快就在浴室里响了起来,磨砂的浴室将沈斯年洗澡的影子掩盖的影影绰绰,露出alpha挺拔结实的身材。

楚青鹭坐在床边看着沈斯年洗澡,没一会儿就觉得折磨,走到桌边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

冰凉的水液落入胃里,总算没那么头晕烧心了。

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楚青鹭心想。

冲动了,不该来的。

他一口气喝了半瓶水,正欲借此恢复清醒,门却被敲响了。

沈斯年没骗他,他真的叫了外卖。

楚青鹭只好放下没喝完的水,将瓶盖丢到桌上,走到门边,拿下链条,打开门。

“您好,您的外卖。”外卖员穿着橙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橙色的打包纸袋。

“谢谢。”楚青鹭礼貌接过,随即关上门。

........什么东西?

楚青鹭看了一眼外卖订单条,随即忍不住好奇心,顶着偷窥人隐私的良心谴责,打开纸袋。

他喝的有点多,手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微微发抖,不小心把纸袋里东西扯坏了。

满满当当的抑制剂顿时像炸了一样飞出来,差点崩了楚青鹭一脸。

有些抑制剂飞到床上,有些则掉到了桌上,还有些甚至飞到半空,紧接着掉落在地毯上,滚了半圈。

楚青鹭:“..........”

他握着被拆坏的纸袋,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慢半拍地蹲下身去捡抑制剂。

这些抑制剂的浓度由低到高,出自不同的厂家,连抑制效果和时常也不同,应该是沈斯年担心有的抑制剂对他会产生严重的过敏现象,所以打算每种都买来在耳后试一下,哪种过敏现象最不严重就用哪个。

原来沈斯年他......根本没打算在发情期的时候找oga,也没打算约炮。

房间里也没有别的oga来过的痕迹,沈斯年自始至终只找了他一个人。

思及此,楚青鹭握着残破的纸袋,蹲坐在地面上,半晌没有擡起头来。

等沈斯年洗完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楚青鹭已经倒在床尾睡着了。

他手上攥着外卖纸袋,周围全是散落的抑制剂。

沈斯年刚往前走一步,就差点踩到一根。

沈斯年:“.........”

他真服了。

他擦了擦头发,用吹风机随便扒拉了几下,吹到半干,然后便走到楚青鹭身边,打横将睡着的楚青鹭抱了起来。

“睡地上等会儿着凉了怎么办呀我的大小姐。”

沈斯年是找楚青鹭来解决自己的发情期的,没想到是找了个祖宗伺候着。

他把楚青鹭抱到床上,给楚青鹭盖好被子。

见楚青鹭睡得有些不安稳,眉头还一直皱着的模样,靠近又是一股酒味,沈斯年知道楚青鹭喝酒了。

他叹了一口气,打消了让楚青鹭今晚帮自己解决发情期的打算,自己光脚下床,把地上的抑制剂都捡起来,每种大概都试了一下,随即挑了一根,给自己注射。

他刚注射进去没多久,发热的腺体就逐渐恢复正常的温度,但很快,他的右臂皮肤就开始红肿起来,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爬。

.......果然,不管用什么牌子的抑制剂,过敏还是会过敏,只有深浅程度的区别。

沈斯年忍着麻痒,等了一会儿,发现手臂上的红肿没有继续扩大的趋势,就知道不严重,不需要去医院,这才放下了心。

他回头看了一眼睡得不算安稳的楚青鹭,努力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来安抚不安的oga。

没一会儿,楚青鹭果然安静下来。

他松开了皱着的眉头,但嘴里仍然喃喃地说着梦话,似乎是在喊谁的名字。

沈斯年掀开被子进了被窝,大手一揽将身形纤细的楚青鹭拉进自己怀里,偏头在楚青鹭眉心上亲了一下。

“祖宗,我这可是为你在忍着。”

沈斯年的指尖从楚青鹭的眉心一路往下,从轻颤的眼睫到秀气的鼻梁,最后指腹在楚青鹭的唇上轻轻摩挲过,语气危险:

“等你明天醒了,我一定要连本带利地从你身上拿回来。”

楚青鹭没说话。

他的后脑勺枕在沈斯年的右臂上,意识昏沉的他被噩梦缠绕,梦境里他再次被沈斯年抛弃,那场对他来说无异于恐怖故事的画面再一次上演。

沈斯年当着他的面说,他只是把他当替身,而他沈斯年的心里,只喜欢洛澄玉。

沈斯年再不要他,要和旁人结婚,楚青鹭心灰意冷之下,抱着沈绵意,离开京海,回到了芗城。

绵意.........

他的儿子,他的绵意........

“绵意,绵意..........”楚青鹭像是梦到了什么让他害怕的画面,头顶上冒出了细汗,嘴巴里不住地念着沈绵意的名字。

沈斯年一开始还没听清楚青鹭在喊什么。

他好奇地凑过去,想要听清楚青鹭在叫谁,却听楚青鹭忽然拔高了声音,在他耳边道:

“绵意........绵意........爱你.......”

勉易?

沈斯年耳边一嗡,眼球微凸,整个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程勉易?!

他睡着了竟然还在想程勉易?!

楚青鹭竟然敢在他的床上,喊别的alpha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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