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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 求和(谈判)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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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求和(谈判)◇

◎二合一◎

乐尧前脚领旨去了剑门关,后脚南越国也递了降书。

虔州官报上《军民一心,守卫大行》连载了西戎、南蛮数年来怎么扰境,南地百姓如何援助粮草;

这次敌军又是如何被程先绪、杨佑等守关将士打得抱头鼠窜,只得先后向大行朝求和的事迹。

作为报使,虔州官报的总负责人,乐山先后前往两关了解、目睹实情。

这一次也在应西域求和谈判的随行人员中。

他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记录在册,通过驿站寄回虔州府衙,经由徐延甑、薛漓、尤长瑥、郁旻亲自润笔成文,虔州各县及邻边三州百姓看后,都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西戎太过分了!短短五年就侵扰边境十数回,怎么总想夺占我们大行朝啊?”

“要不怎么说是蛮夷戎狄呢?只知道烧杀抢掠,毫无人性可言!”

“你说得对!你看,官报上这句话写得太好了,以文会友,以战止戈。”

“你都看明白了?识字多久了啊?”

“别瞧不起人,虽然老汉我这把年纪了,没进过学堂,可光是认认每月报纸上的字,就已经够用了。”

“不错不错,活到老,学到老。”

……

聊着聊着战事,话题就偏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百姓们深知,西戎南蛮不足为虑,过好自己安宁小日子才是真。

*

降书被快马加鞭送进京都时,乐尧已经见到了西域国最高断事官——公冶长琅。

地位相当于大行朝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给大行使臣赐座。”一行人进帐,就听公冶长琅开口吩咐左右。

这位重臣约莫不惑之年,头上戴着帷帽,只在额头上露出一撮齐整的发。

一双眉如钩,眼似鹰,视线扫过来的时候,给人一种被猛兽盯住的感觉。

下半张脸蓄着指节长的须,两耳挂着粗辫,身着金丝织就的袍服,袖腕上镶嵌着两块赤玉,腰间斜挎着一柄弯刀。

一看便知他身份尊贵,掌握权柄。

反观乐尧,穿着从五品官服,从上到下再无金贵物。

要不是眉目俊朗,眼眸清亮,姿态从容不迫,还真就要被压得无甚光彩了。

“多谢。”乐尧微微颔首,不卑不亢。

“来使不妨直言,大行陛下需要我西域国如何做?”

男人伸手轻点,神情倨傲,一看就是说一不二的主。

“大行一向以和为贵,以德服人。此次西域国偷袭我朝剑门关不成,屡屡来犯不敌求和。”

听到这,公冶长琅的嘴角微微勾起,对两国的和谈结局,已然成竹在胸。

无非又是握手言和之类,还真是十年如一日毫无新意呢。

这样的邻国,却占据泱泱沃土,怎么能让他们不觊觎?

乐尧缓缓张开手上拿着的卷轴,目光却依旧看着西域使臣们:“我朝既应,自不会要求西域国割地、和戎。”

听到这句,公冶长琅心情更好了。

其他西域使臣眼眸中,皆流露出讥笑之色:啧,大国气量就是足。

乐尧面不改色,把卷轴铺在案桌上。

“但,自战事起,我朝陛下夜不能寐、将士鞍不离马甲不离身、诸州百姓牵肠挂肚,西域国必须对此作出补偿。

须予金万两、银百万两、锦缎万匹、琉璃万件、牛羊万匹、天子马百匹、白叠子…”

讥笑之色转冷变黑,西域国人怒火中烧,险些拍案而起!

公冶长琅鹰眸直直盯着乐尧,一副下一刻就要扑上来的架势。

乐尧微微一笑,说出了让他们更加憋屈的话。

“另外,留宿我朝的西域八千兵丁,每日食用耗费亦需归还。”

西域国且战且退,留下不少老弱病残。

杀是不可能杀的,经过特训的虔州军,跳出来接管了这些人。

给吃给喝还给治病,原先哀嚎不断的西域军,一个个都要活蹦乱跳了。

程先绪得知后,问了一嘴。

虔州军都统杨栗给出的解释是,花在他们身上的,总会让西域国加倍奉还的。

至于治病,哦,那是因为大行朝重症、缺胳膊断腿的伤患太少了。

军医出师了,也得练练手吧?

可西域使臣中的将领不知道,听到没来得及撤退的兵丁都活着。

现在成了俘虏,喜悦和悲痛交加,面目都狰狞起来。

为了克制自己,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什么留宿?

啊啊啊!那是被大行人擒获的!

其他人心里想得也差不多。

这次大行朝派来的文臣有毒吧?

句句说着仁礼,字字不离道义,提出的要求一个比一个过分!

金银玉锻牛羊就不提了。

琉璃万件都说的出口?

琉璃。

价值连城,国都出品,限量产出,件件皆是匠人耗费心力打磨而成,万件?呵!是要搬空我西域吗?

天马子。

日行千里,汗如血染,西域拢共不超过千匹,张口就要两成!够狠。

白叠子。

西域北地之物,草实如茧,丝如细纑,取之织布白如雪,覆于身轻柔御寒,极受勋贵喜爱。

怎么偏偏就要它了,也不适合大行南地栽种啊?

最高断事官公冶长琅一言不发,他们再是不悦,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耐着性子听下去。

男人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在思索大行此举何意?

一向不屑番邦之物,这一回怎么斤斤计较了?

西域不敌是事实,和谈实属无奈,对方还捏着八千兵丁的脖子,不得不忌惮些。

“……最后,两国先前所立盟约就此作废,还望西域谨始虑终。”

西域使臣强忍着的怒火,蓦地熄了,个个敛色屏气。

不和平共处了?

不签盟约了?

什么意思?

陪同的梁赫等人也懵了,乐山除外。

起初听乐尧说出的话,他们心里头是气愤的。

觉得他和其他文臣没什么两样,都不在意将士们流的血和泪,只知道一味给大行朝脸上贴金。

可接下来要求的赔偿,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从军以来打了多少回胜仗,都没这一次痛快!

但最后这句——盟约作废。

倒让他们迷茫了。

是不是太草率了?

陛下知道吗?

百官知道吗?

大伙关注的重点,瞬间从每个兵丁可以得到多少补偿,变成了擅自做主的乐别驾还能活多久?

此时的乐山,手上炭笔都要冒火星子了,没顾上担心其他。

三叔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总有他的考量。

一时不懂不要紧,总会有明白的一日。

他现在最要紧的任务,便是把双方一言一行记下,下一期几万份官报不能开天窗啊!

公冶长琅沉声道:“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对于这样的勇士,他是敬佩的,下意识用起了尊称。

乐尧唇角弧度不变。“言出必行,终不悔。”

“刚提到的补偿,我西域三日内悉数奉上。只最后一点,还请使臣禀明大行陛下,勿擅自做主。”

此刻,西域这位重臣的神情,莫名晦涩难懂起来。

其他人压根不敢开口劝阻,直到他出声应下,才开始在心里懊恼。

总得讨价还价啊!能省一点是一点。

朝他点了点头,乐尧淡淡地回了一句:“那我等,就再留八千将士们小住几日。”

公冶长琅等一干使臣:……

退回剑门关内,梁赫等人争先恐后问道:

“乐别驾,西域国赔偿的金银玉石,有我们的份吗?”

西域玉石堆如山,后头大堆赔偿中确实提了一嘴。

“乐别驾,天马子一百匹,可以给本都统留一匹吗?”

西域天马,远甚东夷北狄良驹,武将若有此等坐骑,上阵杀敌势如破竹啊!谁能拒绝一匹西域天马?

“乐别驾,俘获西域兵丁可以分得多少银子啊?”虔州军有人在喊。

……

乐尧挨个回道:“人人有份、论功行赏、少说十两……”

乐山怎么都挤不进去,最后还是程先绪程将军来了,才给乐尧解围。

进入帅帐,乐尧就把西域使臣落了契的赔偿清单,也就是先前准备的卷轴交给了程先绪。

“程将军请过目。”

程先绪接过,心情有些复杂。

他以为又是盟约之类的,眼里就带了几分嫌弃。

看完才明白,难怪手底下那群家伙那么激动,敢情真带回了好东西。

“好!太好了!”没忍住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多谢乐别驾。”说出这话时,在守关将士们心目中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语气竟有些哽咽了。

乐尧躬身道:“下官当不起这声谢,这都是程将军和将士们用血和泪换来的。”

程先绪强撑着的情绪,突然就绷不住了。

转过身掩面而泣,为自己,为同袍,为在关中的日日夜夜。

见此,乐尧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开,打算去虔州军所在的方向,给他们安排之后的差事。

“三叔,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在外头候着的乐山问。

“开门见山,只说正事,费不了多少功夫。”乐尧回。

“也是。对了三叔,西戎那位使臣不是让您禀明陛下吗?您打算怎么做?”

“陛下令我全权负责,何须再禀?届时一并把契书和西域赔偿的物件送上就行。”

在此之前,他得先奏请用一部分战利品封赏将士。

乐山:“……”好家伙,三叔胆子真大。

程先绪不问,乐山管不了,其他人更是不知道乐尧的打算。

于是,三日后,和西域一手交物,一手交人时。

使臣只言片语都没得知,公冶长琅更是打心底里犯起了嘀咕。

从“留宿”敌军营帐的八千兵丁口中得知虔州军的存在,更加忌惮了。

这是,彻底撕破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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