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 京都来信 ◇（1/2）

69京都来信◇

◎“乐别驾，这东西沾到手很痒，要小心些！”兵吏出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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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别驾,这东西沾到手很痒，要小心些！”兵吏出声提醒道。

乐尧扒拉的手一顿，看着地上的苗果笑了：“这可是好东西。”

远远看到他们在这簇藤边不动，乡长急忙跑过来喊道：“这野山药有毒,就算是饿极了,也不能乱来啊！”

“山药没毒,还是一味草药呢。”乐尧回。

“乐别驾,这位老丈说的没错,确实有毒,不能吃，不然早就百姓挖空吃光了。”兵吏跟着劝道。

“山药分两种，一种是野木薯,吃多了后会呼吸困难甚至晕厥，但这种野淮山，是没有毒的,煮熟吃再多也不怕！”乐尧解释道。

长者没尝试过，只听别人说过,山药都不能吃，想着是药三分毒，就愈发相信了。

可眼前男子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似乎很了解山药,看起来也不像是饿狠了,不管不顾的模样。

“老丈，你们乡里，除了这处,还有其他地方有山药吗？”

“山里到处都是,若真能吃就好了。”

“这可太好了,我先带些回去吃吃看，明儿多带些人来，看看能不能栽种，山药是能亩产千斤的。”

“真能吃吗？郎君，山药真的能吃吗？”不怪老汉如此激动。

打他记事起，山药漫山遍野可见，无人看顾天生天长都成道都县一大祸害了。若真能吃，没有毒，以它不挑地的特性，田埂、坡地上都能种，还不耽搁种庄稼。

“能吃，不信我们现在就煮来试试。”见越来越多人因老丈靠近，听到有人细声唤了句乡长，乐尧顿时明白他的身份，自然就想当面证实，也好让他带着寻其他山药苗根。

“没锅没灶的，怎么煮？”围观乡民哄笑着说。

“烤熟也能吃。”吩咐兵吏寻了避风阴凉处点火，众人也在一旁等着。

生火烤山药的兵吏面上毫无波澜，内心波涛汹涌，若山药有毒，乐别驾吃了中毒了，他就活不成了，不听长官命令也活不成。可真是倒霉啊，早知道跟着弟兄们去边境走商好了！

乐尧摘下一片山药叶子，细心和众人讲解它的特点，从他们口中得知道都县山药都泛滥成灾了，一颗心是又喜又酸。坐拥大山赐予的粮食，却无人认出无人敢吃。

怪就怪大行朝医术不得重视，乡野大夫和医者不可能指着山药告诉世人：能吃！没毒！

一刻钟后，个头小的山药已经被烤得发黑了，在木棍拨动下，散发着诱人的气味。

“好像味道不错啊！”

“你敢吃吗？”

“我不敢，听说隔壁乡里有人就因为吃它翘辫子了！”

听着乡民们嘀咕的话，乐尧没忍住笑了。“我试试。”

“乐别驾，还是卑职来吧！”

“相信我，真没毒。就算有毒，我吃也是最合适的，你们有能力把我扛回去求医。”乐尧接过凉了些的山药。

“乡长，他们说话怪怪的，好像是官人？”敏锐地意识到抢着试吃山药的几个人，称呼不太对劲，一男子悄悄凑到乡长耳畔。

乡长微微摇了摇头。既然一开始没认出来，对方也没有自曝，就装不知道。

“哎，他真吃了！”

“不会口吐白沫吧？”

“看得我都饿了，要不……”

“你是活够了吗？这都能随便试的？人家就算中毒了还去得起医馆，你呢？”

“我就是说说，又没吃。”说话声明显弱了。

乐尧倒是眯着眼睛回味起来，和小时候挖回家的山药滋味差不多。

“乐别驾，你没事吧？”

“没事，挺好吃的。”说完，看向围观的乡民：“如果中毒一般多久发病？”

“得一刻钟吧？”乡长不确定道。

“那我再吃一个，有点饿了。”

众人：………

半个时辰后，烤好的山药被大伙瓜分一空。实在是乐尧吃得太香了，又没见到他中毒，先是几个兵吏豁出去上手开吃，随即乡长也拿起一个，绵密软糯的口感，比之馍馍都不差了。

“真的可以吃！我们道都县再也不用饿肚子了。”乡长仰天大笑起来，眼角不由得湿润。至于乐尧说的亩产千斤，他不敢信自动忽略了。

“早知道就好了，我爹娘都不会饿死了。”

“我得挖些回去，家里口粮不多了。”

……

“明日，府城会派人来挖山药。大家有空闲可以去挖一些，府衙会出钱收购。”乐尧说。

“郎君您是府衙的人？”

“这是我们虔州州牧府的乐别驾，从五品属官。”兵吏介绍道。

“见过乐别驾！”说着就要跪拜，他伸手扶住乡长，其他乡民屈膝的动作跟着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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