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交合 三合一(1/2)
第25章交合三合一
春娘将最后一道六合菜端在手心里,她走去桌前,却听到薛从澜说了一句,将她处理掉。她顿时僵在原地,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被人厌弃,扔来扔去。
她眼角不禁有泪掉下来。
为何她生存会如此艰难,她只想要得到一个正常的,好的人的庇护罢了。
穆舒瑶看着祈愿和薛从澜离去的背影,眼睛低敛下来,裴观讶异了声:“大师兄什么时候管过这种事?”
“他这人虽说从不声张,但最是好心的。”
裴观不支持穆舒瑶带春娘回来,但薛从澜一般不会阻止,如今特意强调,倒显得奇怪。
“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穆舒瑶犹豫着,将昨夜在薛从澜门前看到的事情告诉裴观,裴观蹙起眉:“竟有此事。”
穆舒瑶抿唇不言,等着裴观接下来的冷眼嘲讽,可是他什么都没说,自顾自的吃起菜,“但别的不说,她做的饭不错,靠这手艺开一家馆子,应当能养活自己。”
“只是人呐,老是想着自己以前的营生,忘了自己真正的本事。”裴观笑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春娘听到这儿,扭头从院外跑出去。
宋钰衡听闻薛从澜他们住在宋佩环的府上,特意买了些点心来,忽然,一个年轻美妇哭着往外跑,撞到他身上,宋钰衡往后躲,手上拎着的点心摔了一地。
春娘见自己撞了人,蹲下身去忙将点心捡起来,“对不住。”
宋钰衡摇摇头,笑着说无事。
“你是宋府的人么?我想问,你可曾见到栖山派弟子住进来。”
春娘红着眼,擦去自己眼角的泪,“你是谁,你找他们做什么?”
“我是栖山派弟子,因另有他事,才与同门分开。现下过来找他们。”
“你也是栖山派弟子?”
“嗯。”
春娘打量着宋钰衡,她做不正经的生意,做多了,便也会看人下菜了。此男,不若薛从澜干净,也不若裴观会演戏,是个不太能把守住底线的。
他是栖山派的弟子……
春娘忽然笑起来,眼底的泪意彻底逼了回去。
“我不是宋府的人,但认识你所说的栖山派弟子。那日,我在路上偶然碰见了薛公子,他救了我,还将我带回了宋府安置。”
宋钰衡没有怀疑,他笑了声道:“大师兄一贯是菩萨心肠。”
春娘点点头,附和起来。
而后,她说:“我带你去找他们罢,正好,我炒了一些菜,你与他们一起用就是。”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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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将宋钰衡引来时,顺便去厨房端上她最后炒的那盘六合菜,“穆姑娘,裴公子,这位宋公子说他找你们。”
“还有,这六合菜好了,你们慢用。”
穆舒瑶没有说话,反倒是裴观主动道了声谢。
他看着穆舒瑶面无表情,笑了声:“人都是复杂的,她与我们不同,也不能说有什么错,只是她想活,走的路子错了罢了,你不必因此与她置气。”
穆舒瑶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怼天怼地的裴观竟然也会安慰她。
宋钰衡才刚过来,他没听明白穆舒瑶和裴观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将点心放到穆舒瑶手边:“阿瑶,我买了桃花酥,你尝尝这家好不好吃。”
穆舒瑶心情不好,对宋钰衡的态度也有些冷淡,裴观笑了声,什么都没管,自顾自的吃着。
“阿瑶,几日之前的事,你还与我生气么?”
“那件事,你不知自己错在何处么?”
“我……”
宋钰衡蹙眉,低头拿了双筷子。
吃过饭之后,穆舒瑶与裴观回去看卷宗,梳理细节,春娘追上宋钰衡,“宋公子。”
宋钰衡回眸,看向春娘。
“娘子还有何事?”
春娘说:“我见穆姑娘与你生出嫌隙,我是女子,可出些法子助你,哄的穆姑娘高兴。”
“有何法子?”
春娘笑了声,“那你要告诉我穆姑娘与你是为何生出龃龉的?”
宋钰衡想了想,讪讪笑了声,没有说出来,这件事有些隐秘。春娘看出他的犹豫,没有继续问下去,“不方便说我便不问了。”
宋钰衡颔首示意:“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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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被那东西突上脸,跟挨枪子似的。
她忙站起身,浑身不知何时热的发烫,她不敢让薛从澜看见她此时红透的脸,只能转身掩藏。
薛从澜浑然不觉自己的反应,或许是他习惯了无视它,祈愿不方便多问,她寻思着能否脱逃。
薛从澜却笑了声:“去陪我看出好戏。”
祈愿问他:“这便是你想出来的补偿之法?”
薛从澜说:“嗯。”
看出戏而已,这有什么难得。
“我随你去。”
薛从澜温和地笑了声,“好。”
为了出行方便,祈愿将头发分成两股,扎了两个麻花辫,在发尾绑上了花绳。
“去哪看?”
薛从澜说:“跟着我。”
她跟在薛从澜身后,祈愿盯着薛从澜的手,那双手常年握剑,手掌心不可控地长出了茧,手背骨节分明,青筋粗犷,并不纤细,一根根凸起,像蜿蜒的山路,手指修长,拎着剑。
祈愿不明白薛从澜到底要去哪里,从宋家的府邸离开后,他们穿过集市,逐渐往城郊走。附近鸟叫的声音越来越杂,她看见一处山脉,“大师兄,前面,是山。看戏要去山上?”
“嗯。”
薛从澜看到祈愿犹豫,回眸温和地笑着看她:“怎么了,不敢么?”
祈愿蹙眉,之前看新闻,不少家暴男和阴私男带着自己老婆去山上,把人推下山的。这薛从澜带她去山上,该不会是想杀了她吧?
祈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立马走上前,凑近到薛从澜身边,也顾不上什么攻略的好感度,更不顾忌他到底有多么讨厌她,她现在想要的,就是活命!
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她的小拇指勾上薛从澜粗的手指,拉住他:“大师兄,这眼瞧着,太阳便要落山了,这山上有狼,有猛虎出没,到了晚上,便更危险了,我害怕,我们可不可以不去?”
薛从澜低睫扫向祈愿,她的手指紧紧地缠着他的小拇指,或许是她太急切的缘故,他的小拇指被她握的非常用力,有一种紧缩感。
薛从澜有种自己被温热包裹住的感觉。
他勾唇笑了声:“就是来看狼的,不来山上,怎么看狼?”
“你要看的戏,是狼?”
祈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薛从澜笑着:“你若是后悔了,现在可以回去。”
祈愿眨了眨眼睛,她想,如果在这个时候逃了,以薛从澜的性子,说不准会干出什么事来。这些日子,她算是看明白了,什么劳什子佛子,温柔,清冷男主,根本就是一个阴暗,病娇,还有些疯的疯子。
都是他装出来的。
“既然答应了大师兄,怎么能出尔反尔?”
薛从澜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他盯着祈愿,越发觉得她有趣,血契蛊选择她,或许不单单是因为她是至阴之血,也许,是因为她这个人,不一样。
至于那儿不一样,薛从澜说不出来。
就是觉得自己面前有个活人,能牵动起他不一样的情绪了。
她伸手晃了晃他的胳膊说:“大师兄一定会保护我吧?”
她不放心一般,又问了一遍:“不会让我出事的,对吧?”
薛从澜挑了下眉,终于明白祈愿忽然胆子变得这么小是什么缘故了。
“嗯。”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祈愿听到他的承诺,放下心来,松开了薛从澜的手。薛从澜离开了她温热的包裹,感觉有一阵冷风拂过,吹得生冷,不悦地蹙起眉头:“想出事么?”
祈愿疑惑了声。
薛从澜低下头看她:“拉紧。”
祈愿一直觉得自己不算低,但站在薛从澜身边,自己便显得异常的娇小,用现代比t例尺来看,薛从澜身量有一米九。
古代人的营养也这么好么?
长这么高……
祈愿一边想,一边想到一个新奇的角度,这么高的人,如果和个子矮的人□□的话,是不是会很难受,腿要弯到什么程度,才能一下插进去?
想完这个话题,祈愿愣了一下。
她是什么大黄丫头么?
“……”
攻略任务成功之后,她回家,一定要戒掉看少儿不宜地小说的习惯,否则,太容易想入非非了。
祈愿拉紧薛从澜往前走,耳边逐渐出现狼叫的声音,尽管她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不自觉地被吓了一跳。
薛从澜感受到祈愿的惊吓,她的胳膊撞到他胳膊上,与他贴的越来越近,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望向他的眸子闪了又闪。
“真的没事么?”
她很怕自己会被狼一口咬进去。
薛从澜挑了挑眉:“你不相信我么?”
祈愿抿唇,摇了摇头。
薛从澜带她到了一处狼窝,她听见狼嚎的声音,又听见了几声呜咽,一只狼骑在另一只狼身上,呜咽声越来越尖锐。
祈愿渐渐意识到,他们这是在交合。
薛从澜为何会带她来看这个?
祈愿仔细看:“他们已经有了小狼崽了。”
薛从澜笑盈盈地看着祈愿,“是。”
“母狼只会找一只狼生小狼崽。”
“哦。”
祈愿不知道薛从澜为何忽然与她说起这个。
“可是人类却不一样,人有七情六欲,一生的喜爱会分给很多人,倒不如狼干净纯粹。”
这点祈愿赞同,在现代,即便是一夫一妻制,出轨的人也多了去了,何况这里是妻妾成群的古代。
她擡头问:“你喜欢看这些动物,是因为他们比人干净纯粹么?”
“嗯。”
祈愿笑了声,“那大师兄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告诉我什么?”
“你像那只母狼一样,咬了我。”
“将来,就只能生我的崽。”
祈愿听到这儿,猛地笑出了声,咳了两下,他不是连交合都不愿意么?极为排斥这种事情。之前她让他避开瑶山派弟子,他也一脸平静,似乎看不懂的样子,可为何会对她说出这种话?
只因为,她咬了他?
所以,他带她来看戏,也是为了威胁么?
祈愿说:“大师兄,人与动物不同,不能不顾纲常伦理,随便生崽。何况,我不会生任何人的崽。”
她可是一个丁克。
一辈子都不想要孩子的,即便是在这个攻略世界里,她也要遵守她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不生崽?”
祈愿点点头,莫名觉得此时的薛从澜有点可爱,像是被她占了便宜,索要名分的那个。
她摸了摸下巴,歪头凑近他。
然后试探性地踮起脚尖来,凑到薛从澜唇边。
一边,她瞟向薛从澜,只见他皱着眉,盯着她看,没有任何退却,似乎在等她的下一步举动。
祈愿觉得疑惑,怎么,薛从澜忽然接受了她的靠近。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服从性测试吗?
她一次又一次的靠近他,令他反感,逐渐有一天,他发现自己不再排斥和厌恶她,便能接受一切靠近,哪怕是更亲密的举动。
但是,薛从澜的认知显然还停留在过去,没有更改,他觉得她碰了他,就要对他负责。
对于攻略薛从澜而言,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谁让他之前对她的好感度是-250。
【系统系统,查询薛从澜对我的好感度。】
【好感度上升,-20。】
祈愿听到这个答案,瞪大了眼睛,她的眼睛圆溜溜的,眼底溢出来喜悦。
薛从澜这个人还真是极端,喜欢和厌恶的差值拉的这么大,那他的进度条应该也是涨的最快的。
她笑着说:“不生崽。”
为了避免薛从澜误会,祈愿特意强调了一遍:“我不会生任何人的崽。”
“但我可以答应你,我只咬你。”
祈愿扬了下眉,这点小事,她还是做得到的。
反正她是要回家的,并没有打算在这个攻略世界里谈恋爱,自然不会和别的男人有亲密接触。对薛从澜有抑制不住的举动,也仅仅是因为体质特殊而已。
“好。”
“你只咬我。”
他温和地笑起来。
祈愿觉得很开心,但是开心之后,便觉得有些冷,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直觉冷风往袖口里面窜,实在没什么兴趣在这儿听狼嚎了,“大师兄,那我们可以回去了么?”
薛从澜见她脸上露出他从未见过的笑容,“你很开心?”
祈愿点点头:“自然。”
薛从澜问她:“为何?”
祈愿纠结着要不要说真话,但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假话该说些什么,她还是说了真话:“大师兄从前并不喜欢让我靠近你,只要我一靠近,你便会露出不喜,我不想让你讨厌我,故而克制自己的距离。”
“不想让我讨厌你?”
“嗯。”
薛从澜勾唇笑了声,他听过很多人说类似的话,可祈愿说的,他觉得不一样。
他说:“回去吧。”
山林里有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头顶的圆月将他们二人的影子拉长,像来时一样,祈愿跟在他身后。
薛从澜抱着剑,发尾随他的动作而摇晃。
祈愿看见,悄悄从他身后拽住一缕头发,扯了下来,无声无息。
从山间走至市集,从冷静走到热闹之中,大周有夜市,且没有宵禁,到了夜里,百姓们卸下白日的疲惫,,在夜里狂欢。
祈愿走累了,有些渴,正逢遇见一家酒肆。
她同薛从澜说:“大师兄,你平日里爱喝酒么?”
薛从澜摇摇头,他平日滴酒不沾。
“你陪我进去喝一杯吧。”
薛从澜蹙眉,提醒她:“酒是邪物,不宜入体。”
“可是我渴了。”
虽说薛从澜骨子里有些邪气,但提起人间俗物,他总是不许不许的,恍若是被世俗保护的很好的乖乖男,坚守自己的底线。
祈愿挑眉说:“我之前与你商量,想让你警告宋师兄时,你告诉我,你管不着的,那件事也可以精进武力。你既知道,便也会知道,喝酒,对身子也是有异的,并不全是有害。”
祈愿一把抓住薛从澜的手,将他带进酒肆。
薛从澜骤然间变得有些严肃,有些不理解地看着祈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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