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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太女的心软 “三小姐,您为什么不敢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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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她不由得拔高了语调,又问了一遍:“他怎么会是我的孩子呢?”

当日是崔棠瞒着她偷偷吃下了结契果,如今解释起来,崔棠也有些心虚,只敢小声为自己辩解:“当日您重伤昏迷,陈大夫想用结契果入药,奴...奴忍不住,就贪心偷偷多取了半盅血,悄悄将多结出的那枚结契果吃下了。”

“那果子有苦又涩,奴咽不下去,吐了许多出来。奴原以为那样的苦果,是没办法让人怀孕的,所以奴一直瞒着您,不敢告诉您。”

“直到后来您的结契树枯萎,扬州城里又都说您死了,奴才知道我有了身孕。”

崔棠每每想到当时受的委屈与磋磨,就忍不住落下泪来,他用手背抹去眼角连绵不绝的泪珠,啜泣道:“您不知道奴当时有多害怕,有多惶恐,奴只想把您唯一的孩子生下来。那些豪商和官差咄咄逼人,联合穆家族长侵吞您的财产。奴害怕若是叫她们知道您还有后嗣在世,她们会对奴,对您未曾降世的孩子出手。”

穆念白看着他满脸潋滟的泪痕,冷峻严肃的神情似乎正在缓缓松动,崔棠又一次攀上她的膝头,用湿漉漉的脸颊蹭着她的衣裙,将脸上潮湿的泪水尽数擦在了穆念白华美昂贵的衣裙上。

这一次穆念白没有推开他,她单手捧起他精致小巧的脸颊,用拇指揩去他眼角的泪珠,示意他继续说。

崔棠皱了皱鼻子,用哭得沙哑的声音,继续将当日的原委尽数娓娓道来:“奴害怕她们对您唯一的孩子动手,所以去找了翟兆,求她帮忙,将这个孩子认在她的名下,好让奴能将这个孩子平安地生下来。”

崔棠定定地瞧着穆念白,朦胧的泪眼中浮过一阵辛酸与难过,他用哭腔控诉着眼前这个无情的女人:“奴为了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吃了多少苦,三小姐您都是知道的不是吗?奴瞒着您偷吃结契果,是奴的罪过,您可以怀疑奴,可以打奴,骂奴,您怎么责罚奴都心甘情愿,可是,可是...”

“可是您怎么能问都不问,就认定奴是一个不知检点,勾三搭四的荡夫呢?!”

他恨不得将自己的一颗心剖出来给穆念白看:“您说奴不知廉耻,可奴只在您面前解过衣裳;您说奴水性杨花,可奴只爬过您的床。奴对三小姐的一颗真心,您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跪在这里的这一会功夫,他已经将这些天的蹊跷猜出了大概,所以心中越发委屈:“您不仅感觉不到,还抓走奴的妹妹,抓走与我们相依为命的秦可心。甚至连奴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银两,您都拿得一干二净,您还躲在屏风后,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见奴。”

他跪在穆念白脚下,楚楚可怜地靠近她,眨一眨眼睛,红肿的眼眶中又跌下两颗浑圆的泪:“您为什么总是这样,一次次将奴逼到绝境里,却又反过来怪奴为了求生不择手段呢?”

他眼中的哀怨与难过像一把锐利的长剑,将穆念白的心扎得生疼。

她被这样的真相打了个措手不及,纵然她走南闯北多年,见多识广,此时此刻,她仍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崔棠声泪俱下的控诉。

她低下头,错开眼神,几乎不敢与崔棠对视。

崔棠伸手,轻轻碰触她的脸颊,轻声问:“三小姐,您为什么不敢看奴?”

穆念白沉默许久,方才艰难开口道:“即使你这样说...可这样的事,你总得拿出证据来啊...”

何况如今她是皇帝的第三女,是大周的太女,总得证明了这个孩子血脉的纯正,才能将他认回自己名下啊。

崔棠将咯咯笑着的念儿从她怀中抱回来,垂下头,用尾指逗弄着他。他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奴不敢将真相告知旁人,如今能为奴证明的,只有崔棣、秦可心与翟兆三人。”

他笑得苦涩极了:“可如今即使有这三个人为奴证明,三小姐恐怕也不会相信吧。”

穆念白长长叹了口气,她心里乱极了,她当然愿意相信崔棠待她的真心。她一直以来,之所以那样怒不可遏,就是不愿意相信,崔棠在她面前,明明是那样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怎么会不言不语的就背叛自己呢?

她看着崔棠脸上的委屈与倔强,心中五味杂陈,她伸手,亲手将崔棠扶了起来。

她揽着崔棠,让他倚靠在自己胸前,坐在自己膝头。

崔棠虽然乖顺地倚着她,可是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绷的,想来是有几分抗拒。

穆念白用力捏揉着他的后颈,想让他放松下来,却被崔棠扭头躲开了。

崔棠心里憋着一股气,气恼道:“三小姐不信奴,奴就不给三小姐摸。”

穆念白的手顿在空中,她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指尖,勉强笑了笑,好掩饰自己的慌张。她拍了拍崔棠的肩膀,声音放轻:“我...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

“出了这样的大事,你总得让我好好思量思量。”

她拍了拍手,命人将崔棠和孩子带下去照料:“这几天你先在这休息,让我好好想想,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

她总得花些时间,伪造一点证据来证明这个孩子是自己的,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认下这个孩子,才能光明正大的纳崔棠入东宫。

可崔棠却有些不高兴,他已经把误会和穆念白说清了,如今心里只剩下委屈和生气。

他将身子一扭,死活不和穆念白对视:“三小姐都不信奴,奴还住在这里,岂不是自讨苦吃?”

“您既然觉得奴浪荡,奴也有自知之明,就不在您眼皮底下惹您心烦了,反正您把奴撇下不管不顾一年,奴也活得好好的。”

他不停的用指尖戳着穆念白的胸口,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离了您,奴也能活得好好的。”

穆念白心中不舍,也担忧他的身子与安危,但到底拗不过他,只得妥协道:“好,我说不过你,秦可心已经如今在宋好文那里,你不必为他担心。”

“崔棣也好好的,一会让她护着你回去。你不愿意和我住在一块,我拨几个人去保护你,你总不能拒绝了吧t。”

崔棠没有拒绝,只是垂着头,拒绝和她搭话。

穆念白就在心里叹气:这小鸟怎么还生气了呢?

她瞅着崔棠气呼呼的面容,又感到十分新奇,这小鸟生起气来,倒是十分灵动可爱。

她起身去找宋好文,让她去把崔棣放出来。

宋好文面露迟疑,小声向她禀报:“我方才看见苏濂匆忙出去送信去了。”

穆念白微微一愣,苏濂如今几乎已经彻底倒向自己了,只是仍会时不时传些消息给自己的久主凤君苏氏,只是她有分寸,识大体,传递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穆念白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去,总好过闹得人尽皆知,两处尴尬。

如今这个时候,她去送什么信?

告诉凤君,崔棠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穆念白陷入了沉思,如今凤君苏氏和自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生死荣辱都是一体的。在以往的事上,凤君和她,都是一颗心的。

而且,穆念白缓缓思索着,在外人看来,崔棠只是个外室,生下的又是个男孩,和凤君也没有利益上的冲突。

凤君就算知道了,应当也不会做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来。

所以她只是微微摆了摆手:“这事让凤君知道也没什么,左右日后迎崔棠入东宫,也得先和凤君商量。”

“你先把崔棣带来,我有几句话要交代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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