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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夫君 仰着头吻上了他的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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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夫君仰着头吻上了他的唇

索江走进厢房,见太子端坐在榻上,对面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在给他号脉。便踌躇不前,不知如何开口。

九鸣瞧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何事?”

“那、那个祈愿的……红绸,”索江磕磕巴巴道,看太子没有不悦,索性眼一闭,一口气说了出来,“那红绸刚刚被风吹了下来,恰巧掉进了七小姐怀里,七小姐又帮忙抛到了合欢树上。”

九鸣听完他的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未多言,依旧低垂着眼眸,静静地等待着号脉的结果。他的神情平静而专注,仿佛那些话并未在他心中激起任何波澜。

索江摸不透太子的心思,明明方才写祈愿时,太子神情虔诚而专注,仿佛真的信了那位芙花娘娘。可此刻,太子的态度却又显得淡漠疏离,仿佛之前的虔诚不过是一场戏。

老者搭在太子手腕上的手指微微一动,随即擡眼瞥了太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他缓缓捋了捋胡须,嘴角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神情高深莫测,仿佛看透了什么,却又讳莫如深。

索江无措地抚了抚身侧的刀鞘,眸中闪过一丝焦虑,忍不住开口问道:“唐大夫,殿下的毒能解吗?若是实在棘手,我们便速速回京。京中什么药没有?那九叶灵芝草,定然也是能找到的。”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心中暗自盘算:若是回京,他便不必再在太子身边当差了把。太子殿下的心思太难猜了。

索江实在想不通,什么样的毒会没有解药,而太子竟还能强撑这么久。若太子真有个三长两短,陛下知道了……想到这里,索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手心渗出冷汗,握刀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

唐大夫闻言,微微摇头,缓缓道:“九叶灵芝草虽为稀世珍药,却也不是万能的。殿下的毒,需得对症下药,急不得。”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

号完脉,收回药枕,唐大夫捋了捋灰白的胡须,转头对索江道:“你自去门口守着,老夫有几句话单独同殿下说。”

索江望向太子,见太子冲他点点头,这才抱拳退到门外,关好门窗。

太子收回手,擡眸望着老者,沉声道:“唐大夫有话不妨直说,我的身子我自己最清楚。”

太子对身边的人一贯宽厚,何况唐大夫还是看着他长大的,一直为他调理身子,说话也比旁人更加亲近些。

话虽如此,唐大夫还是斟酌了一番,才开口道:“殿下是不是还没有同女子欢好过?”

九鸣神情微僵,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和七小姐初见的那晚,她剥落自己的衣服,缠上他,与他在榻上缠绵的情景。

“这和解毒有关吗?”九鸣定了定神,还是明确回答道:“确实不曾有过。”

唐大夫点点头,笃定道:“老夫遍寻医书,查到的均是半月散不能近女色,否则因欲念疯癫致死。可若不近女色,就会全身骨碎而死。”

竟是个无药可救的死局。九鸣眉头紧锁,冷静中带着一丝质疑:“九叶灵芝草也不能解吗?”

“九叶灵芝草确实可解此毒。可往往中毒者等不到解药,就会毒发而亡。九叶灵芝草生长在阴暗的峡谷内,需要穿过迷障,下到黑不见底的谷底才能找到。此行凶险万分,有些人终其一生都走不出迷障,更别说到谷底了。”

唐大夫捋着胡子接着道:“还有,九叶灵芝草采下后,需在五个时辰内服用,方能解了半月散。宫内御药房倒是有一株晾干的灵芝草,却只有七叶,已无解毒的效用了,只能当作补药。”

九鸣垂眸不语,难道,他真的命不久矣?即便面对死亡,他也不愿流露出半分软弱。他缓缓睁擡眸,眼底依旧冷峻。

他看向唐大夫,声音低沉而平静:“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再费心了。”

“殿下,两害相权取其轻,殿下可以试试亲近女子。老夫从前朝巫书中查到,不近女色的说法并不准确。

前朝当初记载的是,中毒者需远离女子,否则毒性引而不发。后来,陈王室为了控制药性,故意模糊了不近女色这点,其实是怕中毒者找女子为其解毒续命。”

九鸣不置可否,用女子解毒续命,闻所未闻。况且,他在年幼时,是阿娘一字一句教他的解毒之法,难道也是受陈王室的蒙蔽?

“试试?你没有十全的把握?”九鸣问。

“没有十全的把握。据目前查到的,就是截然相反的两个解释。不过,以陈王那个老匹夫的禽兽德行,定会这么干。除非找到先陈的巫医,才能知道如何解。就算用女子可解半月散,顶多能延缓药效发作,却不能完全根除毒性,还需九叶灵芝草。”

“殿下之所以还没有发作,是因为殿下从未与女子欢好之故。方才老夫为殿下把脉,发现毒性已经扩散至心脉,再不想法子解毒,下次发作的日期,怕就要提前了。”

九鸣凝神静思,道:“巫医?不是都被陈王灭族了吗?”

“正是,巫医被陈王灭族,才一时无解。据传,巫医后人逃亡南州,隐居在密林中。这么多年来,也无人知晓其真假。”

九鸣起身,踱着步子,暗暗思量。

他离开京城,悄悄潜入南州,是为了找一个人,那人曾经在阿娘身边待过,就是巫医的后人。

若是如此,阿娘教他的解毒之法,会不会出自巫医后人之口。如果是这样,利用女子解毒就行不通了,该不该试一试?

唐大夫建议道:“殿下不若今晚就试试?老夫已经找好了人选。若出了差池,有老夫在身边,也能及时为殿下延缓毒发。”说着冲外面拍了拍手。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红衣女子,红着脸低着头,朝太子默默行了一礼。

九鸣瞟了她一眼,只觉女子这身红衣太过刺眼,连忙挥了挥手,让其退下。

唐大夫见太子神色冷峻,苦口婆心劝慰,“殿下不必多想,解毒而已,将来若是不满意,随便将人打发了便是。若是这个不行,老夫再去寻别人,定能找到让殿下满意的。”

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再者,殿下还是尽早回京的好。今日既然已经脱身,不必再回芙蓉巷那处宅子了吧?那里终究不够安全。”

九鸣心烦意乱,目光望向窗外,神情淡漠疏离。他心中清楚,唐大夫所言极是,芙蓉巷的宅子虽隐蔽,却并非万全之策。

沉默片刻后,九鸣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冷静:“回京之事,暂且不急。至于解毒……”他顿了顿,脑中忽然闪过七小姐的面容,从容道:“不用再找其他人选了。”

唐大夫听罢,脸上露出一丝了然之色。方才索江提及七小姐时,殿下的脉象似乎跳得不同寻常。遂点头道,“既然殿下心中已有了决断,还是早日成事为好。”

正在这时,索江忽然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少有的凝重,急切道:“殿下,叶府那位七小姐……不见了。”

九鸣闻言,眉头骤然一紧,目光如刀般扫向索江,声音冷冽:“不见了?何时的事?”

索江低下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一刻钟前。属下最后见到七小姐时,她还在合欢树下。方才发现院内喧哗,才知是叶府中人遍寻不见七小姐,被巡检司察觉。现在外面都是巡检司的人,带头的是巡检司使赫连信。”

九鸣转身走向窗边,目光投向远处,声音微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索江,加派人手,务必尽快找到她。”

索江连忙抱拳应声:“是,属下这就去办!”

……

夜色如墨,一艘雕梁画栋的画舫缓缓驶离岸边。船身通体金漆彩绘,四周悬挂着精致的琉璃灯,灯影摇曳,映照在水面上,宛如繁星点点。

画舫最深处的厢房内,宋昭从昏迷中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逐渐清晰,入目是一盏摇晃的琉璃灯,昏黄的光线洒在她身上,映照出四周的陈设——雕花盘龙的床柱、凤穿牡丹的锦被、金丝银线绣制的帷幔,无一不彰显着此处的奢靡。

空荡荡的房间,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靠窗一张矮榻,旁边摆着几枝芙蓉花插瓶。

视线最终落在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上,门上的花纹繁复精致,像是春风楼特有的样式。她曾随袁子昂多次来过春风楼,对此纹样并不陌生,猜测这里应是春风楼最大的画舫。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味,混杂着潮湿的腥味,随着摇晃的船舱令人作呕。

她试图起身,却发现四肢绵软无力,仿佛不再属于自己。体内的燥热如同火焰般蔓延,从胸口一直烧到指尖,喉咙又涩又痛,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般,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她张了张口,想要呼救,却只能发出一声微弱的低吟,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中间夹杂着男子的嬉笑声,来到了门外。

宋昭的心跳陡然加快,身体却依旧无力动弹,隔着纱帘,眼睁睁看着那扇雕花木门被一把推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三个粗衣打扮的男子鱼贯而入,他们的衣着简单而粗糙,显然是山野之人的装扮。

为首的那人身材魁梧,穿着一件灰褐色的粗布短衫,袖口高高挽起,露出结实的手臂。腰间别着一把匕首,柄首用碎布缠绕着,沾满了泥土和磨损的痕迹。

他进门直奔内室,在掀开纱帘的一刹那,宋昭闭上了眼睛,屏住呼吸,假装还在昏迷当中。

两人紧随其后,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宋昭身上。为首的那人皱了皱眉,低声对身后两人说道:“怎么还没醒?是不是药下重了?”

“你我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哪晓得她什么时候醒?”一个微胖身材的人道,“要不再等等?”

三人只得在外间的矮榻上坐下,其中一个矮个子瘦小的青年道:“熊哥,这一票我们能挣不少银子吧,我媳妇快生了,急需银钱啊。”

身材魁梧的熊哥低声道:“好好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微胖的男子觑了一眼熊哥,对矮个子青年道:“小山子,你年轻力壮,跟着我们挣这份钱干啥?不是有药商高价收购灵芝草吗?你咋不进山去采,一株千金,够一辈子的花用了。”

小山子长叹了一声,“谁不想去,我们村里去了不少,可没有一个能走出迷障的,更别说下到崖底了。还有几个想从碧落山上爬下去的,却根本到不了崖底。十人去一人还,回来的那个还疯了。我媳妇马上就要生了,我可不敢去冒险。”

宋昭闻言,心中忽然灵光一闪,仿佛一道闪电划破迷雾。他们提到的“崖底”,莫非就是碧落崖?碧落崖地势险峻,传闻中常有奇珍异草生长,难道那九叶灵芝草就藏在那崖底?

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希望,仿佛在绝境中看到了一线生机。有了九叶灵芝草,就能为阿弟制作药引,也能为九鸣解毒了。

她失踪这么久,也不知九鸣怎么样了。还有京墨茯苓他们,此刻一定焦急万分。

宋昭体内的燥热一波接一波地袭来,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火苗在血液中窜动,烧得她头晕目眩。她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心中已然明白——自己恐怕是中了春风楼药性极强的“醉春风”。

她荷包里有护心丸,能护住心脉,却无解毒的功效,只能尝试其他方法自救。

她暗暗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分散注意力。

能将她绑到此处的人,定是熟悉这里,又是春风楼的常客。符合这些条件的,除了今日与她龃龉的陈六,再无旁人。

陈六喜爱年轻公子,也爱美人,荤素不忌的混帐玩意。平时,宋昭与袁子昂他们一处,从不带陈六,今日她在侯府称病未出,就让陈六钻了空子,和袁子昂混在了一处。

袁子昂耳根子软,陈六嘴甜又会哄人,父亲又是同僚,他必定拉不下脸面不搭理他。宋昭就不一样了,她爹忠勇侯是武将,手握二十万大军,与地方上的吏员互不干涉。所以宋昭从不给陈六好脸色。袁子昂与宋昭在一处耍时,也默契地不带陈六。

宋昭恼恨不已,若真是陈六,等她出去,非阉了他不可。

此番想着,忽听到门外一长串的脚步声,朝他们走来了。

宋昭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她的神经上。

若是陈六带人来了,她该如何逃脱?九鸣一句话就能令他投鼠忌器,可偏偏,九鸣未将那句话告诉她。早知道,她一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努力活动了一下四肢,发现仍旧不能动弹。见逃走无望,宋昭只好先让自己好冷静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定能想到法子脱身的。

砰”的一声打开了门,熊哥三个见到来人,立刻起身恭敬地喊了一声六爷。宋昭迅速瞟了一眼,果然是陈六那厮。

“人呢?”陈六一边问一边掀开了纱帘,看到床上躺着的美人,扭头冲三人赞许道:“活干得不错,哥几个下去领赏吧。”

三人卑躬屈膝地连连应是,随着陈六的人出了房门。

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房间内就只剩下了陈六。

他打了个酒嗝,踉踉跄跄冲进内室,扑倒在床边,低头去瞧床上的宋昭。

宋昭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猛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如寒刃般凌厉,直直地射向陈六。

陈六见宋昭猛然睁开了眼睛,本能地缩了缩脖子,仿佛被她那锐利如刀的目光刺到了一般。然而,他很快反应过来,脸上又挂上了那副阴险而猥琐的笑容,仰起头,一脸色相地调侃道:“哟,美人醒了?”

他的语气轻佻而放肆,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戏谑,仿佛在欣赏一件已经到手的猎物,得意中透着几分令人作呕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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