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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正文完结(捉虫) 正文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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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正文完结(捉虫)正文完结

第118章

他还没开口呢,项籍立刻指着扶苏告状,

“呜呜呜呜老师,长公子他欺负我,他抢走了我的位置......”

往日一向很好说话的扶苏,此刻没有搭理项籍的哭泣。

他紧抿着嘴唇,目光倔强地,一瞬不眨地紧盯着李世民。

如果阿弟偏心这孩子,非要当场让自己起来让座,他一定会立刻跟....

不,他一定会去找阿父告状的,呜呜呜他也好想哭!

已经察觉到扶苏悲愤情绪的李世民,轻叹一口气捉住了项籍的手,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严厉,

“项籍!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吗!”

项籍猛地打了个激灵,忙解释道,

“老师,我最敬重您这个长辈的啊!我刚才都给您磕头,喊您阿父了.....”

哎呦呦,李世民确实很喜欢给人当爹,可他这辈子尚未成婚生子,哪能在他和观音婢的亲生孩子出生前,就先认下这么个“好大儿”?

他立刻出言打断了对方的胡言乱语,

“好了,我是你的老师,你喊我阿父做什么?”

“韩信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是我的老师,当然就是我的父亲!”

韩信眨巴着两只亮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与李世民直视,

“老师,这是误会呀,我只说了‘我阿父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要一辈子把老师当做父亲来孝顺’,我没让大师兄喊您阿父呀....”

项籍一脸懵圈地揩着眼泪,这,这不就是同一个意思吗?

李世民在心头暗笑,面上仍是威严不减,把项籍拉来扶苏的身前,给他耐心讲着道理,

“项籍,我跟你说的长辈是指我的兄长,你的师伯。从今日起,你有多尊重我这个老师,就要有多尊重你的师伯,懂吗?就像我对我的师伯一样,一向也是十分敬重的。”

扶苏听了这话,心中那根紧绷的弦蓦地就断了,忍不住眼眶一热。

阿弟,果然还是最在乎他的!

然而项籍一听又快炸了,立马眼泪汪汪道,

“可是,长公子抢了我的位置啊....”

长公子只有十多岁,还没他的大父老呢,凭什么要自己给他让座?

话音未落,一旁的韩信急忙放开李世民,跳下位置,恭恭敬敬朝扶苏行了个礼,

“师伯对不起,信不该跟您抢位置的,请师伯去坐信的位置吧!”

项籍剩下的话语和眼泪,就齐刷刷停在了半路:还能这样,主动让出老师???

李世民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扶苏也心情极好地俯身抱起韩信,又摸了摸项籍的小脑袋,柔声道,

“对不住,方才是师伯想岔了,我一个当长辈的,确实不该跟你们两个孩子抢老师的。”

说着,他起身把两个孩子依次抱回到李世民身旁,自己则坐到对面,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师徒三人。

不管阿弟往后还有多少友人和徒弟,他这一世,也只有自己这一个血浓于水的兄长....

亲生手足就是不一样!

...

如果李世民知道扶苏的这个想法,一定会喟然长叹:

亲生手足真的不一样吗?未必。

不管是历史上的扶苏,还是他和李建成李元吉之间的恩怨,抑或,他和观音婢的长子与次子、为了储君之位的两败俱伤.....都足以证明,纯粹真挚的兄弟情谊,是极其罕见的稀缺品。

好在,李世民能无比清晰地感知到,这一世的兄长扶苏,确实有一颗稀缺的纯粹之心。

这些来年,无论旁人如何明里暗里地挑唆,扶苏都从未生出过“我是父亲的长子,为何这储君之位不能由我来做”的愤懑不平。

相反,兄长总是一如既往地支持着自己、保护着自己....

今日,李世民既然察觉到了,扶苏对失去自己这个阿弟之关注的担忧,就不忍让对方继续患得患失。

有的话还是得敞开说明白,方不易生出误会——

就比如,在他心中,亲情是非常重要的。

他深知,自己这一世拥有了情深义重的亲缘,这辈子不管交往了多少友人、招揽了多少贤臣,父母和扶苏,都占据着无人能取代的位置。

于是,当夜,李世民带上东宫膳厨制作的数种糖糕和卤肉,兴冲冲去正殿,邀请父亲一道去昭华宫赏月。

是时候让家人们倾诉一番感情,放下心中的各种隐忧了。

秦始皇下意识看向他怀中的酒坛,

“这是什么?”

李世民忙笑嘻嘻抱着它上殿,揭开盖子给父亲闻,

“这是孩儿去年酿的青梅酒,够醇够香了吧?”

秦始皇立刻面色一变,搁笔来夺酒坛,

“你一个孩童,莫非想抱着这酒去赏月,朕弗许!”

李世民据理力争,死死抱住酒坛不放,

“阿父答应过孩儿,等我长大就能饮酒了!我早就不是孩童了,我已经十七岁了!”

秦始皇剑眉轻蹙,手上加重了力气,

“尚未举行冠礼,你如何能算长大了?朕答应的是,待你满了二十二岁行冠成年....”

李世民早就谗那口美酒了,立刻也跟着加重了力气想抢回酒坛,

“可是,阿父和大秦先君们,在冠礼前都已经娶亲或生子了,孩儿却连酒都不能喝,这不公平!而且这酒一点也不烈!”

前世的他在十四岁丧母后,就得到了李渊的准许,能与对方和李建成等人举杯对饮。

而这一世,他把大唐时期“麦粒蒸炒生熟搭配”的制曲之法,以某种巧合的形式“启发”了秦国酒坊的官吏。

对方很快就通过这种方法,也酿出了更为醇厚甘美的秦酒。

可是,他的父亲秦始皇在这件事上,有着异乎寻常的固执——

对方命宫人随从严防死守,坚决不许“年幼的”他和扶苏饮酒!

而父亲对他们饮酒年龄禁锢的解除,是二十二岁,救命啊!

秦始皇朝蒙毅使了个眼色,对方只得上前发起“偷袭”。

趁着李世民抱着酒肉敏锐开始防守之际,秦始皇觑准时机把酒坛夺到了手中,这才示意蒙毅下去。

李世民:真遗憾,眼下的自己,已经不再是几岁的孩童了,不然,真要当场打滚撒泼,控诉父亲耍赖!

秦始皇本想没收掉这坛酒的,而且,他如今每日都要练五禽戏,又要早睡,今日,实在不想再多浪费一个时辰的时间,去昭华宫陪世民和扶苏赏月。

但看着孩子一脸不满的神情,和眼中的落寞不甘,他还是抱着酒坛大步走下了殿,

“走吧,陪你们赏月可以,你想在冠礼前娶妻生子也可以,但饮酒不行。”

他把父亲庄襄王早逝的缘由,归结为“体质本孱弱,饮酒又过度”。

当年庄襄王在邯郸为质时,自从得了吕不韦的财物襄助,就开始暗中与赵国公卿显贵往来应酬,以借机从对方口中套取朝堂情报。

这样一来,免不得要频频饮酒作陪。

秦始皇忘不了父亲临终前,一再拉着他的手,虚弱地叮嘱“商君禁酒,乃是先见之明,政儿切莫贪杯纵饮”.....

所以,他不但自己不爱饮酒,也不赞同李世民扶苏兄弟去效仿那些贵族子弟,才十多岁就开始饮酒纵乐。

李世民跺脚,只能无奈地追了上去。

这一夜,他辛辛苦苦酿出来的青梅酒,全进了秦始皇和芈夫人的腹中。

而他和扶苏两兄弟,只能嗅着诱人的果酒清香,默默端着父亲命人端来的蜜水啜饮,眼中尽是苦涩。

当洒满夜空的轻薄月纱,变成一轮圆月投入李世民的杯中时,他忽而心中一动,起身往父母兄长的杯中依次一看——

每个人的杯子里,都盛满了同一轮圆月!

他立刻欣喜朝天望月,伸手做出凭空摘月的动作,再假作把圆月一一投入了四个玉杯中,让秦始皇三人来观看。

还别说,这番景象对在院子纳凉的农人而言,实在是司空见惯的一幕,对他们这样的贵人来说,却多少称得上有些稀奇。

若不是有孩子折腾着,谁又会没事坐在院子里举杯望月呢?

渐渐微醺的芈夫人见状,也顾不得往日的端庄礼仪了。

她抢在秦始皇前头端起自己的酒杯,晃荡着杯中的月色碎影,又等它慢慢复原,惊叹道,

“月亮果然在我们的杯中生长!”

秦始皇也端起酒杯,注视着这枚小小的月亮,沉吟道,

“今日之月,必是大秦当年东出之月,亦必是来日朗照我秦人子孙之月!”

扶苏盯着杯中圆月,心中感慨万千,含笑道,

“虽明月高悬,不独照我,但明月终究与我手足情深!”

李世民则举起自己的玉杯,悠悠吟唱道,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常棣之华,鄂不韡韡(wěi),凡今之人,莫如兄弟....今我有月,赠父赠母,兄弟与我,亦共饮一月....”(1)

在这轻缓悠长的歌声中,无一句不流露出他对家人浓浓的感激和眷恋。

本就喝得晕乎乎的芈夫人,听着听着,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那一年,她被父亲逼着替嫁秦国时,一路连哭都不敢哭,生怕秦王见了自己这“赝品”不喜,会把她退回去,会导致父亲一怒之下杀了母亲泄愤。

是什么时候,她那颗惴惴难安的心,才彻底安稳了下来的呢?

是她一日之内接连为君王诞下了长子和次子,是扶苏和世民可爱稚嫩的咿呀声,是世民被封为秦国太子的那一日.....

而她的孩子,是多么的孝顺啊!

秦始皇看着院子哭泣的母子三人,眼中亦有泪光一闪而过,倏忽又消失无影,起身举杯一饮而尽。

他仰头望着天上明月,心中溢满了无尽的温情。

....

自从那日,儒生提出泰山封禅的建议后,朝中大臣就屡屡上书,请求君王封禅泰山,以宣告秦国正统之位。

秦始皇欣然允下,但并未下令立刻操持封禅一事。

从去年开始,朝廷就派出了蒙恬前去监工,修建从咸阳前往北地云阳、九原、云中数郡的直道。

在擅长铺桥修路的水家师徒的规划下,这数条直道将堑山堙谷,从都城以直线距离,抵达与草原接壤的边关。

如此,边境一旦出现险情,大秦军队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前去驰援。

与此同时,考虑到六国故地、尤其燕齐楚与咸阳遥远的距离,不便于朝廷及时监督管理州郡官吏,

秦国又以工钱征召民夫,以咸阳为中心,修建通往全国三十六郡的驰道。

加上秦国颁发新法后,田赋已从泰半,降到了十之一成——

纵便,秦国与草原列国的茶马互市,生意暴利而兴旺,每年都有大额贸易收入进账,

而朝廷也逐步放开了商禁,从商人们身上征收的税赋,几乎也能抵扣田赋的损失....

但秦始皇认为,朝廷如今花钱的地方太多,封禅一事也太过兴师动众,还是等道路修好后,再前往泰山吧。

李世民得知父亲的想法后,不由再次为之欣喜:

在他刚来大秦时,设想过千百种说服父亲施行仁义之道、为大秦这辆急速行驶的马车避开坠崖命运的办法。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后来的日子里,秦始皇竟会一步步主动施行仁政,而自己关于施惠于民的提议,也越来越容易得到父亲的认可!

他虽猜不透父亲突然改变的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缘故,却无比振奋于这样的改变。

君王的一念之差,就足以让天下黎民过上更好或更差的日子,而有了天下人心之所向,又有哪个逆臣乱贼,能再次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呼啦啦推倒这座固若金汤的社稷城墙?

历代秦君想实现的心愿,到如今,真正完成了稳固根基的一步!

....

接下来的几年里,除了太子大婚和太子冠礼,国家无大事。

秦国朝堂以一种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平稳状态,有条不紊地运行着:

北边草原上的敌人,被秦国的茶叶、丝绸和瓷器牵制着,就算有猛士提出,该趁着秦国休养之际重创对方,也被一日也离不开茶叶的贵族们,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体验过不用再忍受腹痛便秘痛苦的茶叶、体验过色彩华丽而冬暖夏凉的丝绸、体验过远比陶器轻盈精美的瓷器,不管是月氏王还是匈奴贵族,都无法再回到已被他们唾弃的过去。

为了劫掠财富来找秦人买东西,他们只好派兵奔袭远方,往西边更远的国家抢劫——

或是拿着秦国宝贵的茶叶丝绸和瓷器等物品,以不可思议的高额贵价,出售给西域列国的王公贵族。

值得一提的是,按照当日,诸国与秦国签订茶马互市协议的连坐约定:

他们不但要严禁本国士卒侵扰秦国边境,还要监督草原上的其他国家和部落,不许他们对秦国发起任何意义上的攻击。

秦国朝廷说得很清楚:

只要草原有一国,胆敢对秦国边境发起侵扰或偷袭,到时,秦国就会立刻取消与诸国的贸易往来!

当然没有任何一国的君王,想这般花钱受气,受制于人。

可谁让,他们命人偷来栽种的茶树,在草原上一棵也没存活,而草原牧民妇人纺惯了羊毛的粗糙双手,也纺织不出精细光滑的丝绸。

至于烧制瓷器,呵呵,那些愚蠢的陶工,也不知浪费了多少高价的石涅炉火!

人有我无,偏偏他们又半点离不开对方的商品,不忍气吞声还能怎么样?

当然,直接打上门去抢,倒也是另一个法子,而且,还是草原列国最擅长的法子。

然而,上回月氏和匈奴的惨败而归,让他们对秦国生出了恐惧之心,在面对东胡王暗地里的邀约时,两国纷纷选择了朝秦国告密——

秦军如此彪悍,又有李牧和冒顿镇守边关,而秦国太子在战场上,简直是多智近妖,与其自取其辱损兵折将,不如乖乖臣服。

只要好好跟秦国合作,日子再怎么样,也还是能维持着过下去的!

...

秦始皇三十五年,随着长城、皇陵、驰道直道大工程的陆续完工,君王终于带着李世民和群臣,踏上了前往泰山封禅的路途。

这近二十年来,除了楚地边境,不时有百越部落小规模发起侵扰,再迅速被李信王贲带着将士俘获,中原之地,再也没有燃起过狼烟。

天下七国之民,终于盼来了安生而轻松的休养日子——

一成的田赋,能让百姓们留下比往日多出数倍的口粮养活全家;

朝廷不再屡屡征兵,能让百姓们家中多出一个甚至两个壮劳力;

农家琢磨出了“以温泉水灌溉良田,一年可种两季稻”的惊天法子,让勤劳的百姓们,盼着自家田地也能引入温泉;

而秦国开办公学,免费招收幼童入学,不论出身门第,皆能以才学参加科举入仕的创举,更让因此而大大获益的庶民阶层和商人阶层,成为了朝廷最死心塌地的拥趸。

他们无比确信,就算是自己的祖辈父辈,在故国也从未过上这样的日子,是秦君带给了他们安稳而有希望的人生!

也正因为这样,当秦始皇封禅的消息传出去后,有半夜赶路的商人在碰到一个手持玉璧拦道、声称“我乃山鬼,祖龙今年死,二凤明年灭”的怪人后,立刻被怒火烧得也不在乎什么神明禁忌了,带着同伴抱着石头就愤怒地扑上去,把对方砸得哇哇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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