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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八十一个女主 谢昭昭忍不住动摇(二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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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梓听见“沅沅”二字似有些疑惑,她怎么不知道谢昭昭与她二姑母这般亲近,竟张口闭口都是沅沅。

谢昭昭得到肯定的答案,不由沉默下来。

如果橙昭仪就是任家家主季弟牌位上的女子,那岂不是说明橙梓是他和橙昭仪所生的女儿?

但橙梓和赵??是同年生,那橙昭仪当年肚子里怀的到底是橙梓,还是赵???

谢昭昭不禁想起吕自安与她说过的那些话。

吕自安的娘亲原本是橙昭仪宫中伺候的厨娘,她说橙昭仪喜欢吃辣,怀孕初期肚子也圆滚滚的,很多人都以为橙昭仪怀了女儿。

太后知道了很生气,逼着橙昭仪每日吃酸李子,直至橙昭仪吃得连连作呕,险些滑了胎才不再逼她继续吃酸了,只是仍不许她吃辣。

因怀了身孕,橙昭仪不便舞刀弄剑,为了打发时间曾私下里给腹中孩儿缝制襁衣。

有时候为了练手,她不但缝小皇子的衣裳,还做了一些小公主穿的翟衣,可惜还没缝制成型便被太后瞧见痛斥了一顿,自此橙昭仪就不再缝衣裳了。

后来便是橙昭仪难产而亡后,曾经在橙昭仪身边照料过的宫人太医尽数被太后处死,唯有吕自安的娘亲天生失语,旁人以为她又聋又哑,又恰好她在橙昭仪身边待了不久便被调去了西膳房帮厨,这才命大逃过一劫。

彼时谢昭昭听闻这些,她便觉得其中说不出的蹊跷和怪异。

太后似乎很忌讳民间那些毫无依据的说法,明明太医已经诊断出胎儿性别,她依旧逼着橙昭仪不许吃辣只能吃酸。

倘若太后重视橙昭仪腹中子嗣,一开始便是疑神疑鬼了些也能说得过去。但她想不通橙昭仪为何要缝制公主翟衣,若只是为了练手,那太后得知此事后又何至于那么大反应?

难道那腹中胎儿已经定下了的性别,还能再变成另一种不成?

再说太后在橙昭仪难产而亡后,将伺候过橙昭仪的人全部处死这件事,便如同欲盖弥彰想要遮掩什么秘密似的。

于是谢昭昭忍不住生出怀疑:或许橙昭仪腹中怀的是公主,却在生产时被偷梁换柱成了皇子。

若非如此,太后何须在橙昭仪活着的时候便剖腹取子?

但很快她便从任羡之口中得知,赵瞿是亲眼看着太后剖开了橙昭仪的肚子,并从中取出了赵??。

既然是亲眼所见,那便证明她的猜想是错的。

或许是太后知道橙昭仪存活下来的概率不大,未免母死子亡的局面发生,这便狠了心剖开了橙昭仪的肚子。

至此谢昭昭就再没有怀疑过赵??的身世。

而如今她突然得知橙梓很可能是橙昭仪的女儿,那些四处打听来的过往像是一块块破碎的拼图,莫名在她脑海中拼凑成了一个离奇的猜测:

橙昭仪并未与赵瞿发生过关系,又或者她没有一举怀上赵瞿的孩子,但她急切需要一个赵瞿的孩子,于是橙昭仪便找上旧相识,也就是任家家主的季弟借了种。

可惜橙昭仪这一胎是个女儿,而非太后所期盼的皇子,太后为掩盖这一事实,提早做好了偷梁换柱的准备。

大抵是橙昭仪生下女儿后并不配合太后,又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太后为了让赵瞿相信赵??便是橙昭仪生出来皇子,便当着赵瞿的面演了一出剖腹取子的障眼法。

毕竟是赵瞿亲眼看着太后剖出来的孩子,谁会想到赵??根本不是橙昭仪腹中怀胎十月的子嗣。

至于橙昭仪腹中原本的女儿,太后不知出于何等考量,最后将其送回了橙家本族抚养成人,也便是如今的橙梓。

倘若按此推测,那赵??就不是赵瞿的亲生血脉,他甚至很可能身体里流淌着橙家人的血液,若不然太后怎会无缘无故将他扶持到太子之位上?

谢昭昭越想越觉得恶寒。

她脑子乱哄哄的,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向橙梓开口解释。

在如今落后贫瘠的时代,唯有滴血验亲这一个法子可以证明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偏偏这法子毫无科学依据。

若是在滴血认亲时在水里加入白矾,便可以使得任何人的血液相融在一起。反之若是往水里加入白醋或者食盐,则会让任何人的血液都不能相融。

即便不在水里动手脚,这滴血认亲的原理无非是相同血型的血液混合时,不会出现明显的凝集反应,血液就会更容易相融。

如此说来,纵使是两个毫无血缘的陌生人,只要血型相同便可能会血液相融,而一旦两人血型不同,即使是血缘至亲也可能血不相融。

想当初太后为免后患,将伺候橙昭仪的人都杀了干净,如今应该只有任家家主的季弟这一个当事人还活着吧?

除非他能作证,不然橙梓和赵??的身世便成了无解之谜。

许是谢昭昭发怔的时间太久,橙梓忍不住擡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昭昭?你跟我二姑母认识?”

谢昭昭回过神来,轻抿着唇:“不认识。”

“我前几日看戏文,有个故事很是有趣,讲的是真假千金的故事。那两人同日而生,被产婆抱错交换了人生,待到多年后才被发觉真相,只可惜她们的人生轨迹早已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她似是不经意地试探道:“橙梓,倘若你不是橙家的女儿,而是旁户人家的女儿,你觉得如今的你该在做些什么?”

她这假设实在荒诞不经,可橙梓却并不扫兴,竟也沉浸其中想象起来:“那要看是什么人家的女儿了,倘若是生在吕家,黄家这般世贵之族,我的命运定是跟现在没什么两样,总归是要进这鸟笼子一般的皇宫里为妃为后。”

“要是生在普通人家,那似乎也没什么差别,无非是到了年纪便嫁人生子,只是一生过得更加操劳辛苦。”

橙梓这般一想,更是觉得人生了无意趣。

但凡生在这个年代,作为女子便毫无选择,摆在她们面前的仅有一条路。那路上铺着千千万万女子的血肉和枯骨,每向前走一步,她便失去一部分自我,直至完完全全被吞噬成为行尸走肉,直至她也成了那条路上的累累白骨之一。

谢昭昭见橙梓神情低沉,似是提醒道:“若是生在任家呢?”

“任家?”橙梓歪着头,认真想了一阵,“听说任家无论男女都可以经商种田,虽然我对经商不感兴趣,但便如那任羡之一般,他可以去游学学医,那我就可以去负羽从军。”

这般说着,她倒像是来了兴趣似的:“任家女子到了成婚的岁数也不会随便出嫁,左右任家不掺和朝堂政事,更不参与北人与土人之争,任家向来是独立而出,女子便不用被当做筹码似的推来搡去。”

“何况历来也有任家女终身不婚,又或是招上门女婿的先例,假如我是任家的女儿,如今我应该扮作男装驰骋在沙场之上……”

说着说着,橙梓垂眸苦笑一声:“可惜我不是任家的女儿,这世上也没有那么多假如。”

谢昭昭打探清楚了橙梓的想法,见橙梓似乎并不抵触任家,便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她得找机会见一见那位任家家主的季弟。

谢昭昭陪着橙梓将叠好的金银元宝装进了信封里,她正要询问橙梓要在何处给橙昭仪烧这些东西,却见橙梓忽地一拍脑门:“昭昭,赵??午时会来此寻我一同烧纸,我怎么将此事给忘了,你快些回去罢,莫要在路上撞见了他。”

橙梓没有隐瞒自己在三清殿休养之事,只因三清殿挨着后宫里的佛光寺,此处收留了许多先皇的嫔妃们,她如今和她们一样无处可归。倘若她愿意,便是她绞了头发直接留在佛光寺里当姑子,赵??也无话可说。

但赵??并不清楚谢昭昭也在皇宫里,若是两人碰见了,那恐怕是不好收场。

橙梓这边话音刚落,那院外便传来脚步声。

谢昭昭很容易就分辨出来人不止一个,隐约之间还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殿下可曾见过我表妹阿昭?我昨日不知是眼花还是怎地,好像在立政殿外瞧见了阿昭的身影。”

“……立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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