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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崩溃 “我喜欢哥哥,我想要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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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崩溃“我喜欢哥哥,我想要你……”……

沈明语压住心头怒意,闪身往汤池角落里躲。

赵瑞一脸邪笑,看她面色越发潮红,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倒也不急,慢悠悠往前走。

“放心,爷最是怜香惜玉,只要你听话,我自会接你出去,至于能不能进府,且看你今夜表现了。”他一面走,一面动手解开衣襟领扣,“将来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保管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他说着,已然快逼近沈明语。

沈明语后背已经贴上了汤池壁处,指尖用力掐进掌心里。

不同于那次薛氏给她下的迷药,上回她只是头脑昏昏欲睡,思绪混沌,并无其他反应。然而,这回整个人明显感觉体内热意汹涌,五脏六腑焦渴得烦躁不安。

饶是未经人事,沈明语也知道赵瑞给她喂的是虎狼之药,心下更为愤慨恶心。

可偏偏,体内本能的渴求不受控制般,连带着呼吸越发急促,面颊滚烫灼热。

她并非完全失去了力气,只是身子里强烈的冲动叫她脑子发蒙。

“你所言当真么……”沈明语用力咬破唇瓣,维系住意识清醒。

赵瑞已经走到她身前,隔着水雾看她,他容貌勉强称得上清俊,可满脸淫/邪发笑,眼中贪婪丑陋不堪。

“小娇娇,知道爷为何中意你吗?”他撩起她水里的一缕发,喃喃自语,“太像了,你和他太像了……我初次见他,我就想要了他。可惜我动不得他……”

他竟然早就对自己怀有这般恶意!

沈明语只觉得浑身血液霎时逆流而上,直冲头顶,莫大的屈辱和怒意在脑中激荡不止,倒驱散了不少混沌,令她越发冷静。

“我好热,这是怎么回事……”她冲他眨眼,一手轻扇着脸颊,语气放得更软,“怎会这么热……”

赵瑞挑眉,俯身逼近,双手按上她的肩膀,一张色/欲熏心的脸几乎就要凑上来。

“热就对了,这可是极难得的妙药,叫鸳鸯醉,爷只得了一颗,特意留给你享用。”他呼吸越发粗重,“别躲啊,你再躲下去,这药效后劲起来了,怕是还没等到鱼水之欢,你就窒息而亡了……”

昏暗屋内,雾气茫茫里,对面美人泪光点点,柔弱可欺,赵瑞再按耐不住,坦胸露背,双手扳着沈明语的肩头,撅着嘴就要亲她。

看身前人不再挣扎,两只玉臂朝他脖颈攀来,赵瑞心花怒放,“这才像话嘛……”

沈明语觑准他靠近的方向,五指骤然握紧簪中剑,左手揪住赵瑞的头发,右手掌中细刃狠狠扎进他腰腹处,后背紧抵池壁,同时借力用劲一蹬,死命划拉簪中剑。

“你——!”

赵瑞脑中警铃大作,本能地把沈明语推开,然而迟了一步,失血的晕眩感袭来,他踉跄后退两步,顾不上沈明语了,当即就要张口呼救。

但只是须臾间,他四肢已然开始发软,头晕目眩,反倒是沈明语侧身一扭,借机从他怀里挣开。

赵瑞眼前逐渐模糊,喉中似乎哽住,想要呼救却喊不出半个字。他捂着肚子,面色发白,拼着力气爬上岸,想叫外头守着的小厮进来。

沈明语意识也开始不大清醒,当即咬破了舌尖,剧痛伴着满嘴血腥味袭来,总算勉强拽住了她下沉的思绪。

相较上回在晋王别院遇刺,她动手时已经不再感到惶恐惊惧,只有得逞后的血脉贲张,握簪的手指微微发抖。

眼看赵瑞跌跌撞撞往外去,沈明语不敢再耽搁,跟着出了汤池,丢开手里的发簪,顺手抄起案几上的玉枕摆件,快步朝赵瑞走去。

“救……救命……”赵瑞面色越发惨白,正要开口,后背猛地遭了重重一击,双膝一软,噗通跪了下来。

门口模糊有两道人影,应当是赵瑞的贴身小厮,似是听见了屋里的动静,眼看要擡手推门进来。

沈明语大口喘气,提高了音调,捏起嗓音叫道:“别,您别这样——您不要过来啊——”

外面倏地又安静下来,夹杂着不怀好意的低低笑声。

倒地时,赵瑞尚有意识,还想往前爬,沈明语上前拼尽全力,拿玉枕狠砸了几下他的腿,累得双臂发酸。

她还有话要问他,不能直接弄死了。

顷刻间,赵瑞只觉得双腿剧痛难忍,眼冒金星,几乎要彻底晕过去。

沈明语身上也快泄了劲,拼着仅剩的力气,捡起散落披帛,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赵瑞的手脚捆缚得结实,紧绷的身子才松弛了下来。

她心口狂跳,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抖着手去翻柜子。

这虎狼之药一时半刻纾解不了,但柳珍娘屋里必定有应付突发状况的药物,她得先撑住,才能出去求救,她已经没力气再对付门外两个高大的男人。

不出所料,沈明语翻到了解热镇痛的药,顾不上许多,胡乱嚼碎了吞下去。

地上的人忽然抽搐了一下。

沈明语深吸两口气,在柜里找到把剪刀,一步一步朝赵瑞走去。

透过模糊视线,赵瑞混沌中看到,那小美人手里拎着把剪刀,另一手突然脱下鞋履,然后在他跟前半蹲下来,低下了头。

她眼神冰冷,令他心底生出瘆人寒意,刹那间走遍全身。

“我问你,刚才和你一同来的,是不是乌鞑人?”

沈明语身上也乏力,声音压得极低,但足以让赵瑞听清。

求生的恐惧与怨毒一并涌上心头,赵瑞缩了缩脖子,喉中嗬嗬直响。

沈明语擡手,狠狠一鞋抽过去,打得他半边脸火辣辣地疼。

她冷声道:“他是乌鞑人,是不是?你们背后的主子,是歧王吗?”

话落,又是一鞋抽过去。

方才她还娇弱可怜地求他饶了她,眼下全然反了过来,那漠然眼神莫名叫赵瑞想起一个人。

那位魏国公府的嫡孙,萧家三郎。

他本能地战栗,直觉自己再不交代,定会丧命。

“是是是!他是乌鞑大王子的人,我也是因歧王殿下交代,才跟着他过来的!”

可以,和她猜测得有所出入,但并不算意外。

“他为什么要替歧王来拿账本?是用来示好,对吗?”

赵瑞瞳孔一缩,迟疑了片刻,又一鞋扇过来,接着连挨了几下,赵瑞本就头晕,几欲昏厥。

他拼命挣扎,腰腹渗出更多血来,“对!他来找歧王合作,歧王叫他拿出诚意,说想要那个女人手里的东西……”

“嗯,很好,你没骗我……”沈明语眼皮也有些快撑不住了,手指拎着剪刀晃荡,“乌鞑大王子为何要找歧王合作,是为了刺杀太子吗?”

赵瑞浑身一震,冷汗直冒,他都不曾想过这种可能,只知道乌鞑人来找歧王,是为了某桩交易,具体是什么,不该是他知道的了。

他虫子般扭动,试图躲开沈明语将要扇下来的鞋,却听她喃喃低语,“不对……应该不止是为这个,算了,你不知道。”

他心惊胆战,连忙说:“饶命啊,我真不知道!”

可眼前人没有再看他,手里的剪刀一开一合,锋利寒刃摩擦声极其刺耳。

“最后我问你……还有银款没转移出直隶,但岐王也不知道陈方生把钱藏哪里了,是吗?”

赵瑞张了张嘴,在剪刀即将逼近他下半身时,惊恐应声,“你说得都对,是是是!”

剪刀悬在了半空中。

屋内一片死寂,烛火倏地被风吹灭了,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借着窗外街道朦胧烛光,赵瑞陷入失血过多的混沌中,越发恍惚起来。

他模模糊糊看见,跟前的人缓缓站了起来,俯视着他,一身烟粉衣衫浸透了水,滴滴答答落下一片水渍,像一尊刚从水里打捞上的神像。

面容无悲无喜,目光里却透着骇人的审视。

他禁不住浑身发抖,本能地想离开这里,拼命蠕动着身子,用尽浑身力气,伸手去推掉落的玉枕,想弄出些动静。

只是,将将碰到玉枕,沈明语一脚踩上了他的手指。

她手里抱着个软枕,穿着姑娘家的绣花鞋,裙摆湿透了,紧贴在纤细的脚踝上。

但此刻赵瑞只觉得惊恐万分,未曾料到她竟还能有力气。

沈明语将全身重量集中在单只脚上,碾着他的手指,足下力道渐渐加重。

她神色漠然,低眸时,发梢的水“啪嗒”滴落在他脸上。

沈明语一字一句道:“方才我真的很害怕。现在,该你了。”

……

沈明语从地上踉跄站起来时,没敢立刻拿走枕头,又用脚踩了片刻,才慢慢收回了腿。

过程异常顺利,没花费太大力气。

她伸手试探了下地上人的鼻息,确认死得透透的了,方才拖着沉重双腿,朝窗沿走去。

只是这一番搏斗下来,她浑身也受了多处擦伤,四肢更是乏得灌铅似的,几乎快擡不起来,连攥过发簪的手心都磨破了皮,浸水后红肿得厉害。

沈明语喘着气,尽力平复呼吸,她踉跄走了两步,跌坐在地上,脑袋沉重得直坠。

歇息了几息,她呼吸依然无法平静,心跳仍是跳得极快。

方才解热药物带来的清醒已经趋近于无,她得尽快离开这里。

木门前守着的那两个小厮不知去了哪里,但她也不敢直接从正门出去,生怕再撞上别人。

体内药效非同寻常,她不敢停留,强撑着最后的神智,攀住窗沿,一点点往窗下挪去。

跌在地上的那瞬间,浑身剧痛袭来,沈明语疼得眼泪直流。

强烈的求生欲过后,心中涌起莫大的委屈,如浪潮席卷而来,浇灭了她所有理智。

拖了这么久,哥哥和袁为善也没过来接应她,一点都不靠谱!

—————

夜沉如水,漆黑天幕渐渐堆积起厚重云层。

雨丝渐落,翩然飞扬,越来越密。

银丝落在额头上,沁出一点凉意,寒露擡手抹了把脸,蹙眉朝四周望去。

漫漫黑夜,琼芳阁后院小巷不见半个人影。

主子去哪儿了?

她用力摁住流血的胳膊,额角突突地跳,心下越发不安。

原本依照计划,寒露打算出来去找萧成钧报信,再回去接应沈明语和柳珍娘。

谁知出了屋,却不见萧成钧,只有袁为善身边的两个护卫留在雅间,道萧成钧突然身有要事,换了他们过来接应。

“小侯爷看那乌鞑细作出来,察觉他神情紧张,似乎有所察觉……”那护卫解释。

袁为善怕人跟丢了,当即决定亲自跟踪上去,好趁机来个人赃并获。

寒露正要随那护卫一同回去,却见柳珍娘从屋里出来,一个闪身,并未按照计划汇合,反倒是朝后院方向急奔而去。

“不好!她要逃!”那护卫捉人心切,擡脚就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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