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忏悔 忏悔他的罪过，肆意亲吻她（2/2）
沈明语倒也不是急吼吼想走，这案子事关重大，牵涉后续种种，她总不能因为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搅和了办案。
她惯常是活络心思，甚至有些鹌鹑埋沙的性子，左右不摆到明面上来，她宁可装傻。
哪怕，哪怕她有了点儿苗头，她也需要时间来适应转变……
呸呸呸，她怎又开始往奇怪的方向想了？
但心里却明明白白地知道，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沈明语用力揉了揉脸，强行压下烦恼，脚下轻快起来。
她跟在萧成钧身后，沿着台阶往山上走。
青龙寺不大，他们从角门进去，里面几乎没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个和尚进出，忙碌着点海灯。
后院的忏悔室早早儿挂起了牌子，今日萧成钧要来查案，一早就过来做了筹备，小和尚都是安排过的，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小和尚看他现身，忙道：“大人您请，时辰快到了。”
萧成钧迈步进了忏悔室，沈明语紧随其后。
三面墙上嵌着佛龛，室内燃了檀香，袅袅青烟飘摇旋转而上，熏得人发晕。
萧成钧走到正中央佛龛后，绕进去，转头对沈明语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过来。
沈明语躲进去，这才发觉那斗室逼仄得几无落脚之处。
二人并肩屈膝坐着，肩膀抵住肩膀，胳膊碰着胳膊，脸颊只要稍稍转过头去，就能碰着对方的脸。
未免太近了。
沈明语心底又袭来那股酥痒的感觉，不自在地挪着身子，小声问：“哥哥，要不我还是出去吧？”
话刚落音，便听得外面来了声音。
她听见方才领路的小和尚送人进来，唉哟了声说：“柳姑娘，您不是病着么，怎还舟车劳顿地过来了？”
一道柔婉嗓音响起，“礼佛要诚心，左右只是染了风寒，不是要紧事。”
门外身影微微一晃，隔着斗室门缝隙，可见一道纤细人影在屋内缓慢跪下来，开始祈福诵经。
这姑娘年岁约莫二十四五，身段窈窕，藕色衣衫上浸了些许雨雾，显得纤腰更为盈盈一握。
沈明语挨在门缝儿上仔细听。
不愧是一曲菱歌敌千金的头牌歌姬，嗓子保养得好，至多十八九岁的光景，娇媚不失优雅，听着就叫人浑身发软。
沈明语分辨了片刻，听出来她念的是往生经。
萧成钧始终不曾开口，褪下手腕上的佛串，指尖慢慢撚弄着一颗颗紫檀珠子。
沈明语听了片刻，百无聊赖，困意袭来，小脑袋直往下坠，幸而还牢记自己是为何而来，悄无声息打了两个哈欠，撑起精神。
只是她一动，免不了蹭上萧成钧的身子。
与他结实的手臂相比，她那小小的胳膊贴在他大腿处，她微微往下压，自己浑然不觉碰到了他的腿。
萧成钧无可奈何，也不能动，一双墨黑的眸子慢慢往上，最后落在屋内天花板上。
藻井花纹繁复，画满诸天神佛，色彩鲜艳浓郁。
萧成钧心思开始游离。
等忙完这案子，该接九叔回京城了。
还有上次追杀沈明语的刺客背后，和袁家战死的那场当年雪连山之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当时袁家军全灭，只有副将冯威叛逃乌鞑得活，冯家被抄家流放罪有应得，可他的后人为何恨沈明语？
思及至此，又禁不住想，若非郑戎被先帝以延误救援为由斥责重罚，也不会有后来的巫蛊之祸……先皇后和太子蒙冤而死，郑家满门性命死不瞑目，他得承担起责任。
最后心思一转，又回到沈明语的身世上。
若她当真是晋王的孩子，凭晋王和沈棠当年的恩怨纠葛，晋王怕是难以接纳她……
思来想去，他想再强大点，再走更高些，才能做完想做的事，护住想护的人。
外面的声音终于停了。
沈明语凑在门缝上看，柳珍娘最后给神龛上香，嘴里低低念叨，忽地提到了陈方生。
“方生，你说让我把这东西拿给贵人，可保我余生无忧，贵人的确来找我要了，允诺给我的银钱，怕是下辈子也花不完……”
她眼眸有些黯淡，低低道：“可是给了他们，就真能平安吗？男人就没有一个可信的，他们都是……你也是。”
“你说，不如我明日拿去毁了个清净得好？”
柳珍娘最后喃喃自语，闭上眼合十，默念了一遍阿弥陀佛才走。
斗室里，沈明语赶忙推了推萧成钧，小声道：“哥哥，你听见了吗，那账本就在她手里！”
外面的日光渐晚了，只有堂内的油灯燃着微弱光芒。
萧成钧语气平淡，回道：“不错，而且还有人想从她手里拿走帐本，我们得先发制人。”
沈明语思忖片刻，道：“听她意思，她明日就要毁掉帐本，迫在眉睫。”
萧成钧嗯了一声，让沈明语先出去。
这小小斗室，拘束得紧。
沈明语起身时，因着屈膝了太久，不小心绊到了萧成钧的靴子，惊呼一声跌到他身上。
两人离得太近，沈明语挣扎想要起来，被他灼灼的目光看着，又慌又急，竟一时爬不起来。
她倾斜散落的乌发滑到他身上，雪白粉腻的脖颈白得晃眼，抵着他胸膛的手腕纤细瘦小。
方才听着她动来动去，不时碰到他的胳膊，胸膛，大腿，他一刻也没法彻底冷静，甚至后悔带她出来。
萧成钧本就忍耐了多时，怕自己再吓到她，他才允诺说不会动她，总不能言而无信。
谁知忍到最后功亏一篑，她就这么软绵绵跌进了他的怀里。
“别乱动，我扶你起来。”
萧成钧喉结微微滚动，掌心托住了她的腰，预备扶她起来。
沈明语浑身僵硬，越发使不上力，双臂撑着他的胸口，想要借力爬起来。
她心跳得厉害，觉得掌心下结实的肌肤滚烫。
然而下一刻，托住她腰的手骤然收紧，牢牢钳住了她，逼得她手腕泄了力道，紧贴胸膛。
沈明语口干舌燥，嗫嚅道：“哥，我们得回去了……”
萧成钧目光缓缓扫过身前的人儿，掌心里掐着的腰那么细那么软，稍稍用力怕是就能留下痕迹，若是被他吃掉，如何才能不折腾扭伤。
他呼吸越来越重，心底久久压抑的冲动几欲破土而出，涌动不止，声音微微带了些沙哑。
“昨夜你就这么扑过来，今儿就不想认账了，还说要分房住，可你一个人睡，我能放心么？”
沈明语哭丧道:“我那是噩梦吓着了，不是故意的!”
不作伪装的少女嗓音绵软，挠得他心尖发痒。
“敏敏，你不和我住一间房，你还想和谁？”
他想到她昨夜哭着叫哥哥的时候，腾起一股不该有的邪念。
“和谁，都不行。”
萧成钧捧起她的脸，低下头去，寻到了她的唇角。
微热的唇瓣先轻轻碰一碰她柔软的唇，察觉她并不反抗，唯有身子抖得不行。
萧成钧一手稳住她后脑勺，一手摁住她发颤的身躯，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起初只是轻轻吮吸着唇，而后随着呼吸渐重，轻咬了下她的唇瓣，趁着她吃痛唇瓣开合之际，他舌尖立即灵巧探进去，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她湿软的小舌头，毫不留情地吮住，纠缠，肆无忌惮地攫取她的软甜。
他在诸天神佛下，忏悔自己的罪过，在佛音缭绕间，放纵自己的情/欲。
明知有罪，却又变本加厉，不容她抗拒，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全部揉进身子里。
堕魔般报复她的踟蹰不前，恼怒自己的出尔反尔。
沈明语似乎是被惊呆了，全身僵硬，只剩下本能的反应，唇舌逃窜躲避，又被他捉回来，细致品尝，反复碾弄。
急风骤雨般发泄后，他吻得愈发温柔，含弄着她嫣红微肿的唇瓣。
呼吸交错间，他轻轻喘气，眼底因动情而微微泛红，嗓音低沉得不行。
“敏敏，也喜欢哥哥么？”
他用的，是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