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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忏悔 忏悔他的罪过,肆意亲吻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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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忏悔忏悔他的罪过,肆意亲吻她

晨光熹微,窗外花木扶疏,斜影轻动,床幔帘帐摇曳着日光,屋内似渡了层金箔。

沈明语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侧目望着窗外,树荫在晨风里摇曳,似柔荑纤纤,搅乱一池春色。

隔了许久,沈明语才挪开视线,一点点将锦被拽到眼睛下,鼻尖轻嗅。

暖和的被间,有萧成钧身上的味道。

不同于他惯用的苏合香那样微含苦辣,是独属于男子的极浅的味道,温暖的木调香气,沉稳温和。

她知道萧成钧不爱用香,却每日都要熏染苏合香,只因这香料具开窍醒神之用,与月支返魂香有异曲同工之妙,药效虽不及前者,但亦能缓解心绪不安。

他是为了兰娘才会日日熏香,日复一日,成了习惯。

显然,他昨夜沐浴后,没有用苏合香,而是换用了别的。

沈明语脑中不免纷杂,一会儿是他惯常靠近她时带来的苏合香气,一会儿是床榻间盈满的温暖香气。

她只模糊记得,自己半夜梦魇惊醒后,哭着去拉萧成钧上床榻,后来她自个儿先睡着了。

那,自己的被里怎会有萧成钧的气味?

她低下头,望向自己穿戴得齐整的衣裳,衣襟密不透风,束胸毫无松动。

沈明语捏着锦被的手紧了紧,而后掀开锦被,一骨碌坐了起来。

她盯着这床略显朴素的锦被,再侧眸一打量,看清里侧锦被的纹样,整个人如遭雷击。

是她自己睡姿不踏实,不慎钻进了他的被子里。

沈明语擡起手,将手心压在微微发热的脸颊上,羞耻于自己竟胆大到与他同榻,更烦恼于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努力回想,终于隐约记起来,是自己缠着他的胳膊不放,非要抱着他的胳膊才睡得踏实,且多次踢被,半途甚至被他拍醒过一次,叫她老实睡好。只是后来睡沉了,又黏过去了。

太丢脸了……

事已至此,多想徒增烦恼,既然无事发生,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

况且,若是他早同意她打地铺,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沈明语只觉得耳根子越发烫,莫名心跳得厉害。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的了,回想起来竟不觉得排斥,只感觉有点儿不好意思。

过了许久,沈明语才平复了心绪,起来整理好衣衫。

她刚要披上外裳,忽听见轻微的推门声,浑身骤然又紧绷起来。

萧成钧推门进来,随意瞥了一眼站着穿外裳的小人儿。

沈明语难免不自在,勉强扯起个笑来,“哥哥,你起得好早。”

萧成钧走到她身前,微微曲起食指,用指节轻敲了敲她的额头,“日上三竿了。”

沈明语“啊”了一声,却在他靠近时浑身一僵,立刻又后退了两步。

分明昨夜更亲近的举止都有过了,可现在睁眼看见哥哥,她单是模糊想想昨夜自己做了什么,就觉得紧张得要命。

她不免沮丧,苛责自己没能管束好情绪。

也怪自己先前太过依赖他,以至于脆弱时总不自觉想寻求他的安抚。

萧成钧看妹妹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眉心轻蹙,正要催她去用膳,却见她神态生硬地别过脸去,慢慢开了口。

“陈方生的相好,查得怎样了?”她问道。

萧成钧虽察觉她有异,也没琢磨出个缘由,沉吟片刻才道:

“那姑娘名叫柳珍娘,是琼芳阁的头牌,陈方生被抓出事后,她就称病闭门谢客了,按察使先前循例叫她去衙门问过话,她对陈方生偷运银款的事,皆是一问三不知,便放了人回去。”

听到此处,沈明语已经拢好外裳,细致扯平了袖摆,低头问道:“一个称病不出的美人,能在大半夜独自去给陈方生压口含,不知是心虚,还是情义深重?”

萧成钧哂笑,“情义深重也罢,心虚也罢,今日咱们去会一会她,便可分辨了。”

沈明语嗳了声,一面跟着萧成钧下楼,一面小声问他们是否已经有了法子。

现下柳珍娘戒备心极重,她手上若是真有账簿,一旦察觉风吹草动,只怕就会立刻毁掉,想要拿到线索,还得小心行事。

“她有个习惯,每逢七日便要去城外的青龙寺祈福,哪怕病中也风雨无阻,据青龙寺的小和尚说,她每回都会把自己关在忏悔室内足足半个时辰,自诉往昔造业,在此真心忏悔。”

“今日恰巧是她去青龙寺的日子,我打算去探探消息。”萧成钧走在前头,放慢了步子,以便沈明语能跟上他。

可偏偏,今日无论他如何放缓步子,沈明语总离他两步开外,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萧成钧不由回头,慢条斯理道:“今儿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我原还想带你去见世面,准备捎上你去青龙寺……”

他突然刹住了脚步,顿了下,复又问她:“看来,你是想跟着袁小侯爷去西郊,继续验尸了?”

沈明语没止住步子,冷不丁撞上他胸膛,鼻息霎时飘入温柔的木质香气,整个人蓦地一僵。

萧成钧看她一脸恍惚,以为是昨日挖坟吓到了她,轻声道:“这案子本与你无关,却还继续让你搅和进来,原是我一点私心,倒对不住你。”

他低眸看她的时候,漆眸总是含着些迷蒙烟雨。

沈明语禁不住心跳漏了一拍。

她挪开了眼,轻咳一声,笑嘻嘻道:“跟着哥哥当然最好了,我原就是来照应你的,哥哥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况且离你近点儿,我也不怕犯险,你一回头,就能护着我了。”

“你们一个个都有正事做,我也不想落后,哥哥愿意带着我去查案,正合我意。”

总算没了先前那古怪的神态,又归于惯常乐呵的模样了。

萧成钧自忖,上次太过冲动,情难自禁吻了她,却也实在吓坏了她,以至于那夜他身受重伤,看她时纵然满腹心绪百转千回,愣是没敢再轻举妄动。

两个人如今隔着层窗户纸,即便彼此心知肚明,但只要那层薄纸尚未捅破,仍旧可以亲亲热热唤一声哥哥妹妹,哪怕自欺欺人,也好过自此千里之外。

萧成钧脑仁儿微疼,抛开那些复杂心思,叹了口气道:“走吧,先用了膳,柳珍娘未时就要到青龙寺了,咱们得赶先。”

等用过午膳,出北郊城门时,天色多变,忽下起绵雨来。

漫天飘落银丝,苍翠林间浮起朦胧烟雾,隐约可见山间一座宏伟殿宇。

萧成钧撑着伞,慢悠悠走在前面,沈明语亦步亦趋跟着他,自觉雨势不大,没有凑上去。

“青龙寺忏悔室有个小斗室,届时咱们就在里头听听,好办差事。”

萧成钧一面说着,一面伸手过去,替她打伞。沈明语却又后退一步,连连摆手说雨小用不着。

“宁可淋着雨,也不过来?”他转头打量她,“怕什么?”

沈明语憋了半晌,才道:“这伞就这么点儿,遮不住两个人,你替我打了,回头又头疾复发,夜里难免遭罪……对了,要我说,咱们、咱们还是分开房间住吧?”

她神神叨叨忽然接了这么句,叫他摸不着头脑,但下一瞬萧成钧便明白了。

她这一整日心不在焉的,原是为昨夜的事耿耿于怀。

他心里忽也有些没底了,不知她想起来多少。

可是看妹妹的态度,倒不像是排斥恼怒,更像是……羞赧了?

萧成钧心跳倏然快起来,眉间微微松弛,到底是没忍住,长臂一捞,一手揽住了沈明语的腰,迫使她紧贴着自己。

沈明语刚想退缩,腰肢上力度骤然加大,整个人被他箍在臂弯里,挣脱不得。

上山的台阶就这么点宽,沈明语躲不开,头皮发紧,声音有点哆嗦:“哥哥,这要是叫人看见了……不大好吧?”

她没有说不许,也没有恼怒瞪他,只是身子有些发颤。

萧成钧大抵是觉得自己得了默许,忍不住俯身下去,揽着她腰肢的手慢慢往上,托住她的后颈,将她的小脸轻轻扳正。

她身上是熟悉的清幽香气,轻柔舒缓,让他想再靠近些,更近些,想汲取她的甜味。

可萧成钧只稍稍低头凑过去,怀里的人便慌得眼皮一颤,长睫紧闭不敢挣开,双手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宛如被露水打湿的玉兰花,迎风颤颤发抖。

“你为何怕我?”萧成钧凑近她耳畔,唇瓣几乎擦着耳垂而过。

沈明语被他那男子独有的气息笼罩,心上涌起一阵酥麻,霹雳电光般走遍全身,叫她耳尖发红。

她不是怕他,是怕自己啊。

怕自己会沉溺进去,会不甘心只做妹妹了。

可她更怕,选择了哥哥,将来就会失去哥哥……

萧成钧捏着她软软的耳垂,忽地低笑了声,“怕我作甚,我又不会真吃了你。”

只是话到这里,萧成钧凝眸,目光落在掌心下半截雪白脖颈,竟真想咬一口。

他慢慢松开手,在伞下的阴影里发笑,探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别瞎担心,忙正事呢。”

言罢,萧成钧将伞递给她,“忍上几日,忙完了就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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