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 “夫君、夫君。”(2/2)
等她再醒来时,浑身酥软畅快。
乌蔓睡眼惺忪,觉得脑下枕头绵软温热,她顺手捏了捏,手感上佳。
感觉到不对劲,她怔然醒神,散着乱发撑起脸,魏恒正一脸平淡地盯着她,胸口被她捏的泛肿,甚至还有她枕在上面的熟睡时留下的水渍。
乌蔓整张脸都烧红了,强装镇定地收了手,擦了擦唇角:“怎么不叫我。”
“圣上为我批了婚假,这几日都在府中。”
魏恒下床穿衣,不知是衣服小了还是真被乌蔓捏的太肿,胸肌将衣襟勒得紧,显得愈加肩宽腰细。
“既是婚假,也不能一直待在府上。”
当时魏洮也不过晚起早回来了些,还不是要去上司那转一趟。
“朝中安稳,校场无事,我没什么要去的地方。”
魏恒边答话便简单洗漱,又绞了帕子来给乌蔓擦脸。
又将她两只手顺便擦了,每根指间都包在帕子里细细揉搓。
“早上吃点什么。”
“汤面吧,加点辣卤。”
“一大清早就吃辣的,不许。”乌蔓莫名其妙:“那你问我干什么?!”
虽没有辣卤,猪筒骨熬得汤面配的是酸脆的小菜和撕成小块的盐焗鸡,配着面吃也很爽口。
乌蔓吃了一海碗面,在府中散步。
青檀扶着她,等走到一处时,乌蔓指着亭边的藤蔓:“那是什么?”
青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了:“野葡萄,应是种子落在亭下,新长出来的吧。”
乌蔓看了又看:“能吃吗?”
“能是能…”青檀欲言又止,“不过这种小的味道不怎么好,若是馋葡萄了,我让厨房去外头采买些吧。”
“就要这个,你去找初元来,让他给我们打点下来。”
藤蔓爬的高,悬在亭下,只能用竹竿去打。
乌蔓站在亭边,一动不动,就眼巴巴地望着那小小的葡萄群,馋得要命。
直到身边人影站定,乌蔓转脸看见魏恒,有些无语:“我明明找的初元。”
“他有事。”
“你都在这,他有什么事?”
魏恒面无表情道:“去厨房备凉水等着待会洗葡萄。”
乌蔓:…………
这就是装都不装了。
魏恒算了下亭子的高度,将外褂脱下给乌蔓:“你在底下接着。”
乌蔓接过来,还是道:“不然叫两个下人吧,你一个主家举竹竿不太像话、哎!”
话还没落地,魏恒身影以如春燕轻翻,衣带飘飞,一个错眼的功夫就跃上亭子了。
魏恒本就高大,蹲在亭上,更显得遮天蔽日,他横掌下劈,藤蔓连接处便断裂,一个个拇指大的野葡萄往乌蔓的方向飞去。
乌蔓手忙脚乱地展开外褂,都不需要她移动,葡萄就跟长了脚似的往她怀里掉。
她玩上头了,顶着刺目的光擡头去望魏恒,笑声如铃:“挑大的扔,小的让它们再长长。”
魏恒见她笑,动作也更快。
两人玩的闹腾,乌蔓笑声传遍整个魏府。
老夫人还以为听错了,出来瞧见两人跟个孩子似的玩闹,又无奈,又觉得眼前发黑。
“这到底过得是什么鬼日子。”
她囫囵嘟囔。
摘葡萄的是魏恒,乌蔓却热出了一身汗。
她回院中泡了澡,出来时见魏恒坐在院中看书,手边是一盆方才他们摘得小葡萄。
她凑过去挑着吃,将小的酸的全喂到魏恒嘴里。
塞了几次,手腕被攥住。
乌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下去。
魏恒一手护着她的腰,一手攥着手,咬着人的唇瓣,亲了又亲。
乌蔓弯着腰挣扎,却挣不脱,如今魏恒倔起来,她是斗不过了。
生怕他又要变禽兽,厮磨间隙,乌蔓喘着气喊他:“夫君、夫君。”
魏恒动作只稍顿,没有松手,反而更用力地将人按在腿上,掐着腰亲。
乌蔓最讨厌坐在他腿上,脚下没有支点,全靠魏恒长腿撑着她。
热腾腾的亲密,让她心悸。
她以为叫出夫君,魏恒会对她心软些。
乌蔓被按在床榻间时,咬着被子掉眼泪,她还是太低估男人禽兽的程度了。
顾忌孩子,除了没做到底,哪哪都被咬透了。
乌蔓软在他怀里,呜呜地哭。
魏恒半揽着她半靠在软枕边,手指绕着她发丝玩。
野葡萄的酸涩气息混杂着甜腻腻的味道,萦绕满屋,挥散不去。
他安静盯着乌蔓红润的侧脸,蜷曲的眼睫凝着泪珠。
魏恒情不自禁俯身,欲吻在她肩头。
却被初元的声音打断。
“二公子,客栈那边的人说要回了,夫人要不要去送送?”
谷春?
乌蔓立马撑着他身子坐起:“快快,把我衣服穿好。”
明明说了过几日,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