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裂 只亲一下可不够(2/2)
方嬷嬷震惊过后,也默默接受。
毕竟只是个下人,她侍奉的主子是乌蔓,乌蔓的丈夫是谁,与她有什么关系。
傍晚时分,乌蔓还在院中走动,小腿的抽痛已经慢慢淡去,她掐着园中盛放的夏花,有些无趣。
院墙零星的小孔,是先前魏恒射箭留下的痕迹,初元说这几日会安排人来补。
乌蔓走过去,摸了摸粗糙的孔洞,她玩心上来,闭了一只眼从洞中望出去。
阑珊的光线,朦胧的假山和小池塘。
洞中呈现出的景色比直接看要来的模糊虚幻,如梦似幻。
美景之间出现了人影,魏恒翻阅着手中文书,低着头往这边走来。
走到一半,背着药箱的刘府医追上来,满头大汗朝他说了什么。
魏恒没机会,摆摆手头都没擡,继续往前走。
直到走到院墙附近,似有所感,擡眼看来。
他透过院墙与乌蔓对视,轻笑了一声。
乌蔓眨眨眼,慢吞吞地挪开。
魏恒进来的时候,见她现在花圃里,裙摆全是花粉,将人拉出来:“在做什么呢。”
“没什么,府医找你什么事?”
魏恒拍了拍她的裙子:“院墙前面那么多花草,你跑进去再摔着,回头喜欢让初元给你在门边开几个洞。”
乌蔓不高兴:“你拿我当孩子哄?”
魏恒不说话了。
乌蔓追着问:“是不是昨日的伤还没好?刘府医开的药虽苦,但还是有疗效的。”
“嗯,”他不咸不淡道,“那再让他给你开几服安胎药来。”
“你有病吧?”
魏恒闷闷地笑了两声。
原先一味跟在乌蔓身后言听计从,却发现现在时不时地呛她两句,模样才更鲜活。
乌蔓翻他个白眼:“没人乐意管你,死了算了。”
魏恒从方才看的文书中抽出一封信件:“死了,可就没人管熙城的琐事了。”
乌蔓一眼瞧见封皮上谷春的字迹。
她一把抢过来,拆开印封完好的信件,一目十行。
谷春是来给她报平安的,她猜到是乌蔓找了人来解决,正在心中焦急询问她有没有出事,不要为了解决问题答应别人无理的要求。
还同她商量要不要再换个身份离开,再藏起来。
落款是昨日夜里。
如魏恒所说,昨夜他的吩咐就到了熙城,将人全救了出来,今日谷春的信就到她手里了。
若是在往常,信件走驿站都要等上个半月。
乌蔓欲言又止:“你底下的人出面了?”
魏恒猜到她心思:“从驿站截的,没出现让她们瞧见。”
就算是救人,摆平麻烦,包括处理开始那些造谣闹事的官商,都是暗中做的,只是谷春不傻,她也能猜到是乌蔓想的办法。
魏恒将手中文书递过去,上面记载了底下人做事的详情。
乌蔓细细看了,却又皱起眉头。
那些污蔑谷春的乐水镇官商,只被简单教训了,设计这场闹剧的对家商贩,甚至只是停业整顿几日。
要不了两日便又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谷春离开乐水镇了,他们也算是变相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乌蔓指着那条堪称纵容的结果:“平白污蔑百姓却毫无处罚,你手下就是这么办事的?”
“乐水镇不大,人口简单,这么多年与旁的城镇关联也不紧密,熙城本就不怎么管他们。”魏恒淡然接过文书,“他们排外又团结,外人不好多处理,一开始你们就不该选这里。”
“我不管。”
乌蔓懒得听他那些大道理:“你就说,帮不帮我。”
魏恒凉凉的眼神扫过来。
“我乃京官,且还是武官,你让我伸这么长的手,我、”
他倏地顿住。
只因乌蔓凑上前,极快亲了他一下。
蜻蜓点水似的,一触即分。
乌蔓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说的话却狠厉:“你帮我报复他们,我要他们全都后悔惹事。”
魏恒眼神幽深,紧盯着她,喉结滚动:“只亲一下可不够。”
乌蔓顿时没了好脸色:“你一天到晚能不能别那么禽兽?”
魏恒低低笑了,将人整个打横抱起便往房中去。
“放我下来、魏恒!你别,上午我去见了老夫人,你不想知道我们谈了什么吗?”
院中几个人早在魏恒回来就躲得远远的了,魏恒没回自己的屋子,抱着人去了侧院。
他们曾经短暂地耳鬓厮磨,互相表过真情假意的侧院。
魏恒长腿一伸,将屋门带上,将人放在桌上前,还不忘将薄毯铺在身下。
“我不在意那些,乌蔓。”
“这世上所有交易都有明码标价的,你最明白了吧。”
魏恒附身,埋在乌蔓脖颈中。
不算温柔的动作惹得乌蔓溢泪。
“你…”
魏恒擡着乌蔓的腿,不敢真的伤到她。
隔着衣物动作,撞得桌腿轻移。
动作幅度大了些,忽地一股血气在空中散开。
乌蔓嗅到,微微怔愣,她推开魏恒:“等等魏恒…你、”
掌心濡湿。
二人视线下移,瞥见魏恒胸口处本就没有恢复好的伤口因动作挣裂开来,此刻红黑的血迹飞速蔓延,看着骇人。
乌蔓:……
“真是丢人啊魏恒。”她无语道,“赶紧去找刘府医给你治治。”
魏恒却淡然,按了按胸口的伤,判断了会后又贴近去亲她:“小伤而已,先把正事办了。”
乌蔓感到十分荒唐:“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