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裂 只亲一下可不够（1/2）

挣裂只亲一下可不够

第二日一早,乌蔓睡醒时，青檀说：“老夫人唤姑娘去一趟前院。”

“是不是出事了？听厨房的人说老夫人昨夜同二公子吵得可凶，二公子一直不服软,家法都被抽得染色。”

青檀满面担忧：“老夫人不会迁怒您吧。”

乌蔓没说话，洗漱之后便往前院去。

昨夜抽筋后,左腿还是一阵一阵的疼。

她走得慢,一步一步的，昨夜没睡好，脸色也不是很好。

在旁人眼里看来,便以为她心中惶恐，不敢前去。

到了院中时，老夫人正坐在饭桌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见传报,她擡眼看过来。

乌蔓慢吞吞地走进，擡腿跨过门槛时,腿肚子又一抽,她面色一变,身子没撑住地软了。

“姑娘！”

“蔓娘！”

众人惊慌失色，都去扶她。

乌蔓站稳后,心口也砰砰直跳。

她定了定神,强自笑着,还没开口,老夫人就已经凑过来握着她的手。

“孩子,你别怕！有我给你做主！”

老夫人应是一夜没睡，面色青白，却强撑着一口气，满脸愤慨：“那浑人说什么哄骗你,你都别管。”

“真是拿清白和名声做废纸，想一出是一出了！”

她声音倏地拔高：“我还没死呢！魏家头上还有人呢！现在就敢这么混账，等我死了是不是还要去刨祖坟！”

一旁的陈嬷嬷安抚道：“不至于不至于！二公子他、他也是对乌姑娘太重情…”

屋中没其他人，只她们三个，老夫人也知这事不光彩，便是昨夜吵架动手时，也没让下人知道。

初元动手的时候，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老夫人在那尖叫：“初元你不下死手等会我就让人也给你几鞭子！”

初元吓坏了，他望向魏恒，得到轻描淡写的一个点头后，抖着手却半点没收力。

六十鞭抽完，魏恒身下的地砖都渗着血色。

初元想去扶他，硬是没追上，魏恒跟没事人似得，身形都不摇晃地就走了。

若不是早晨起来看见院中没擦干净的血，老夫人真要以为是场噩梦。

没人说话，陈嬷嬷又干巴巴地劝：“这事，这事确实不太好…但本来乌姑娘最开始也是二公子的人，当初大公子的婚事不是也、也不光彩。”

老夫人越听眼前越是一阵阵地发黑。

她攥着乌蔓的手，见人不说话：“你、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别怕，若是你不愿意，我，我就算打死他也不叫你委屈！”

“愿不愿意的，日子还不是要这样过。”

乌蔓轻声道：“难道老夫人愿意让我离开，自己带着孩子生活？”

老夫人想也不想就摇头：“怎么可能，沉吟的孩子，怎么能离开魏家。”

“那难道老夫人愿意离开魏恒，同我一起生活？”

她怔住：“……即便再离经叛道，他也是我的孩子、”

魏洮死了，老夫人不可能再离了魏恒。

她突然想明白了，乌蔓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

“对吧？左右日子都是这样过的。”

乌蔓忍着情绪，还要劝老夫人：“同不同意，又有什么不同，最关键的是要如何瞒住外人。”

“可是、”老夫人大受震撼，“你，你一侍二夫，这是何等屈辱…”

却望进乌蔓一双淡然的眼中。

老夫人才反应过来，从最开始，乌蔓决计要嫁给魏洮时，她就没考虑过这些。

世俗加盖在女子身上的束缚与枷锁，她向来是不在意的。

老夫人无法接受：“你还怀着沉吟的孩子，这怎么、怎么能、”

她甚至说不出话。

又倏地落了泪：“真是造孽。”

老夫人也知道，她怪不得魏恒，毕竟最开始就是他带人回来的。

她也怪不得乌蔓，相处久了她也明白，乌蔓虽爱财，但终究不是薄情的人。

魏洮死了，自己将她休弃了，她也毫不埋怨，怀着魏洮的孩子好好生活。

老夫人甚至开始后悔，开始想是不是自己的错。

最开始心爱的长子来向她讨要乌蔓时，若她态度坚决些，提前让乌蔓同魏恒的事办了，是不是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叫她开始多想，神情都变得痛苦。

乌蔓轻声：“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多的伤怀也是空耗，不如多考虑考虑如何决断。”

老夫人擡头看她。

“若是不同意，便一定要心狠，如何也不能退让，即便是断绝关系，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决绝的话让老夫人倏地睁大眼睛，她踌躇道：“可、蛰光他……”

乌蔓来这一趟，本就是为了开解她。

已经跟魏恒谈好了，若是出了岔子，熙城那边怎么办。

见她开始动摇，乌蔓又道：“但若是同意，便要开始计划了。”

*

乌蔓晚上回去，顾忌着昨夜的抽筋，在院中走来走去。

她望见青檀：“方嬷嬷回来了吗？”

馋她做的乳酪了。

青檀点点头：“她在小厨房蒸点心。”

方嬷嬷昨日从老夫人那回来后，还不知道她们已经搬到了魏恒这来。

望见空荡荡的院子，还以为遭了贼。

等青檀将她接来，隐晦地提了下往后的安排。

方嬷嬷也是经历过不少深宅污遭，多的是外面正人君子的形象，宅内成堆姬妾的。

不过，弟夺兄妻的，倒是真的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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