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罪 又在耍什么苦肉计?(2/2)
“你有你自己的考量与算计,但你不能一次又一次辜负别人的真心,别人不似我这样的好性子,愿意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乌蔓最烦这样的大道理,也觉得难听。
但她欲言又止,只是问:“一直?”
魏恒淡淡哦了一声:“之前,不是现在。”
“要亲生的孩子管我叫叔叔,做出这样的事,你真的以为我还会原谅你?”
“不原谅,也没见你对我怎么样。”
乌蔓嘴硬,她扔了调羹,砸得碗壁一声脆响。
“不好吃,回去了。”
夜风好似大了些,乌蔓往回走的时候迎着风,没走两步,面上的泪痕便干了。
*
那晚的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听青檀说,连初元都没听魏恒提起。
那是谁把消息泄露了出去,将卤味和凉菜统统撤了。
乌蔓盯着面前的一桌,全都换成了家常菜,还把口味往淡了做,虽吃着不想吐,但总归难吃。
方嬷嬷端了碗药来:“是府医同老夫人吩咐的,说是不能再让姑娘贪凉,用些汤药将胃口调理好,用些家常的饭菜。”
碗中汤药殷红,散着一股酸不酸,苦不苦的味,乌蔓一下就认出是前日晚上那大夫开的药。
“还有,初元说了,他往后提前一个时辰回府,要姑娘跟着他操练起来呢。”
青檀小小声说:“这事好像是二公子定的,说要让姑娘开始锻炼身子,老夫人也同意了。”
“操练?”
乌蔓又想起昨夜大夫说的恐吓人的话,皱起鼻子:“具体是做什么?”
“应该也就是散散步,做做操吧,总不至于太难太累。”
是谁给府医和初元的吩咐,又是谁下达这些命令,答案不言而喻。
乌蔓气得牙痒痒,想着之后没得吃不说,还要受累。
身边几个人盯着她,乌蔓被逼着喝了两天药,果真没那么难受了。
吃到荤腥时也不会再想吐。
只是还是嗜辣,乖乖吃了两天家常菜,她又磨着许厨娘,让她多做些口味重的菜。
魏家人口味都清淡,许厨娘也很少做,但乌蔓如今是魏家地位最高的,自然她想吃什么便做什么。
只是奇怪地问了一句。
“姑娘家在南边吗,记得先前您与大公子都不爱吃辣呢。”
“怎的现在馋了。”
乌蔓面上不动,只是撒娇:“都说孕期口味会变重,这有什么稀奇,这鱼也挺新鲜,一会也给我红烧了吧。”
许厨娘应了,偏头瞧见她腰身:“月份大了,怎么还到处乱跑,让青檀过来说一声就是了。”
衣裙已经遮盖不住身形,乌蔓虽有了肚子,但外表看着还是瘦条条的,老夫人想将她养胖些,总是不如意。
乌蔓含糊其辞地腻在她身边:“这不是初元又快回来了。”
她跟着初元练了几日,确实是不至于满头大汗地累,但每次一结束,一觉能睡到第二天中午。
乌蔓不想练,初元又绷着脸不让她休息。
青檀来劝都没用。
真是魏恒的好手下,先前魏恒宠着她,他便跟自己说话都不敢大声。
如今不复以往,连他都敢给乌蔓耍脸色看。
许厨娘一听便笑了,乌姑娘被初元追着锻炼一事,他们府上的人都是知道的。
乌蔓本就不爱动,孕后更是懒散,白日里抱着几本书往躺椅里一坐就是一天。
开始锻炼以后,每个傍晚都能听见二人吵闹的声音。
其实说是操练,不过就是不停地走而已。
初元像鬼一样跟在乌蔓身后,手上拿着碗安胎的汤药。
只要她一停,就把药递到乌蔓鼻子底下。
“老夫人吩咐了,若是姑娘锻炼不够时辰,便再喝一碗药。”
冲天的味道熏得乌蔓小脸发白,哪还顾得上什么累不累,擡腿便跑。
初元就紧紧跟着,直到走够一个时辰为止。
这画面实在滑稽,府上人远远瞧着,都觉得乌姑娘可怜。
许厨娘见她虽愁眉苦脸,但不得不说,气血确实比先前好。
只道:“那你躲一会,若是初元寻来了,我可劝不动的。”
*
魏恒收起底下人送来的书信,收拾了下便准备回府。
“唉,别急着走啊,每日就属你跑的最快。”
有将领将魏恒喊住:“今日操练完,一道去喝些酒呗,老徐说他请客吃肉。”
魏恒与这些将领相处,比先前同文官应酬时要适应的多,他只轻笑:“府中有事,下次吧,下次我请你们。”
“你又没有成亲,总往家跑算咋回事。”
徐岭在一旁,替他解围:“你们这话说的,就是因为还没成亲,才要往家里跑多培养感情啊,哪能总陪着咱们这群大男人厮混。”
他拍拍魏恒的肩背:“你回去吧,别让家中的小娘子久等。”
还调笑了句:“你也是,这么喜欢人家,就抓紧把事办了,别让人久等。”
徐岭一直知道魏恒府中有人的,只是过去许久,他不知道早已今非昔比了。
只是魏恒听了话,面上依旧,淡淡笑道。
“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