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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一(文案内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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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一(文案内容)

冷空气一股接着一股袭来,楼下的梧桐树叶像是染上风霜的痕迹,顷刻间变为黄色。

一觉睡到中午,褚书颜睁开眼睛,晃神了一会儿,把头蒙在被子里,蜷缩在床上不愿意起来。

闷在里面透不过气,一脚踢开被子,褚书颜盯着天花板发呆。

两眼空空,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曾经的约法三章,成了摆设。

就连收拾行李的活,都是褚致远自己动手的。

而褚书颜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整理的,或许早就收拾好了。

那昨天的道歉、赔罪,一切都很明了。

跟褚致远回家,做了几次,结果第二天他出差去了,除却睡觉之前的通知,什么都没有。

睡其他人可能还知道事后温存呢!

自己老公搞得和炮.友似的!

气!

曾经以为可以得过且过,可以凑合地过,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褚书颜发现自己也没那么能忍耐。

褚书颜从楼梯上下来,站在玄关门口,望着客厅出神,昨晚弄脏的沙发、洒落一地的衣服,通通消失不见。

真皮沙发整洁如新,泛着微微的油亮,刘姨没有过来,只能是褚致远早上打扫的。

褚书颜要回家,蔡秀琴昨天给她打电话,说江叔叔周末得闲了,一起吃个饭。

原本打算两个人一起回去的,介绍给江叔叔认识,结果……

结婚这么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褚致远和褚书颜的交流集中在公司的工作,还有身体的交流。

没有见过他的父母,没有见过他的外婆,他不提起,褚书颜也忘了。

领证那天说的承诺,就像落叶,早已随风而逝。

没什么值得留恋的,褚书颜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洒脱。

褚书颜拉开大门把手,送货上门的人迎面走来,微笑问:“你好,是褚致远先生家吗?订的猫砂、猫盆、猫粮到了。”

差点都忘了猫的事情,褚书颜向后放眼望去,后面两个送货员怀里抱着几个箱子。

“是,放旁边就好了。”褚书颜站在一侧,墙边瞬间垒满了纸箱子。

“麻烦签收一下。”

“好的。”褚书颜接过订单和笔,大致浏览了一下,褚致远买的还不少,吃的、用的、玩的,一应俱全,还挺细致,提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对猫都这么用心,对她不管不问。

“砰”一声,把门关上,褚书颜气呼呼下楼打车去了!

到家以后,发现江叔叔和宋泊简两个人在厨房忙碌,客厅里也不见蔡秀琴的身影,褚书颜推开门,友好地打招呼,“江叔叔好,我妈呢?”

“颜颜回来了”,江海福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宋泊简,才开口,“你妈妈在屋子里,知道你为什么要结婚了,有什么误会尽早说清楚的好。”

褚书颜心想,遭了,尤其今天褚致远不在,怎么圆谎?

蔡秀琴一个人在卧室里偷偷抹泪,听到开门的声音,赶紧擡起胳膊用衣袖把眼泪擦掉,“颜颜你回来了啊?”

褚书颜走过去,揽住她的胳膊,故作轻松地问:“妈,你哭什么啊?说实话,不许骗我。”

蔡秀琴转过身,难过地说:“妈妈没想到你为了让我安心,去假结婚,没有相处过,万一人家对你不好呢?致远没和你来吧。”

“妈,不是假的,结婚证是真的,真的谈了很多年了,不是早恋,致远他今天就是出差去了,赶不回来。”褚书颜一个人强撑着将这场独角戏唱完。

为了妈妈、为了工作,总归不是因为喜欢。

结婚合约都不是,连报酬都没有!

以后还要圆几次慌,褚书颜累了。

蔡秀琴摸摸她的脑袋,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仿佛昨天还是牙牙学语的小孩子,转眼就是大姑娘了,“颜颜,如果不开心的话,离婚也没什么,妈妈就希望你开心。”

有了这句话,褚书颜更有底气了,啪叽在妈妈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嗯嗯,我知道的,我们出去吃饭吧。”

妈妈周一去和江叔叔领证,了却了心头大事,自己的那点事,也不算什么了。

饭桌上,江叔叔一直给妈妈夹菜,饭也是他做的,比她爸爸好多了。

日久见人心。

褚书颜第一次见江海福是在大三的时候,有一天周末,她临时决定回家,在小区门口撞破了这件事。

江叔叔和妈妈买了很多绿植回家,更特别的是,妈妈怀里抱了一束红玫瑰。

浪漫不是独属于年轻人的。

看着背影,褚书颜都能感受到妈妈的开心。

蔡秀琴和她爸爸褚文华结婚25年来,别说一束玫瑰花,就是一支也没有买过。

而她妈妈特别喜欢花,家里的茉莉、月季,被打理的特别好,然而,褚文华却觉得是浪费钱。

喜不喜欢全在眼神和行动里,下意识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比如现在,江福海把肉夹到妈妈碗里。

然而,江福海是一个民警,细心正常,但是浪漫很少见,果然啊,人不可貌相。

对她妈妈好就行了。

饭后褚书颜去刷碗,宋泊简跟了进去,她忍不住问:“泊简哥,你为什么要把实话告诉我妈啊?你明知道她容易想多。”

宋泊简放下手里的碗,擡起头直视褚书颜,眼里满是关心,语重心长地说:“颜颜,你这样不是长久之计,蔡姨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和她好好说,她会理解的,如果你过的不开心,蔡姨能开心吗?”

褚书颜顿悟,虚假的婚姻,不如不要。

带着面具生活,可以坚持一天、两天,那三天、四天呢,难道一辈子都要这样吗?

和不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恐怕会更累吧。

谁不想有人关心呢?

她父母就是最典型的凑合的例子啊。

一辈子的生活中,不论是父母还是子女,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

大部分时间,陪伴你的反而是另一半。

思虑一会儿,褚书颜下定决心,“泊简哥,下午去你家,不,去你公司吧,我和你说下离婚的事情,没离成之前,你不要再和我妈说了,我不想让她担心。”

宋泊简明白,她是在避嫌,明明去他家更方便,却选择去公司,“好。”

瓦蓝瓦蓝的天空,偶有几缕浮云,路边红黄的枫叶,梧桐落叶,阳光撒播大地,金黄点缀人间。

听了褚书颜的诉求以后,宋泊简疑惑问:“你不要他的财产?”

望着窗外的风景,阳光照在隔壁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暖黄的霞光,绽放静谧的美好,褚书颜眸光微亮,轻轻摇头,“不要,本来就和我没关系,不想和他这样的资本家扯皮,扯不过的,我的诉求就一个,尽快离婚。”

“好的,颜颜。”犹犹豫豫,宋泊简盘桓在脑子里许久的问题,终于问出口了,“颜颜,你当时演戏怎么没想过找我啊?”

“啊”,褚书颜敛眸思绪,才笑着回答,“泊简哥,找你没法离婚啊,你妈和我妈还怎么相处啊。”

颜颜,你为什么一定会假设我们会离婚的呢?

是他太懦弱了吗?

害怕说出口,朋友都做不成了,结果造成现在的局面。

好在,他的机会好像来了。

——

也许是隔了八个小时时差的缘故,也许是褚致远太忙,离开一周多来,都没有打电话回来,只偶尔发条信息,告诉褚书颜他现在在哪个国家。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两个人依旧保持着床下默契的疏离。

如往常一样,褚书颜坐上地铁的时候,却接到了褚致远的电话,算了算他那边的时间,大约是刚过了凌晨。

“外婆他们过段时间才会过来。”或许是刚应酬完,或许是太忙一直在奔波,褚致远嗓音带着疲惫的暗沉颗粒感。

并不是关心她,是通知一件事而已。

早高峰的地铁,人挤人,像刚运上岸的沙丁鱼,找到一个栏杆都不容易,褚书颜带着蓝牙耳机,像回复工作似的严肃,“好,我知道了,没其他事褚总我先挂了,地铁上不方便。”

“好。”褚致远不情愿地把电话挂了,好不容易有点空闲,想找她聊一会儿,却忘记了现在正是国内最忙的时候。

褚书颜拎着路边买的豆浆油条,在位置上坐下,把吸管戳进孔里,张可安就迫不及待地扭过头和她分享,“颜颜,颜颜,快来看PPT。”

“什么PPT?”褚书颜咬了一口包子,并不在意。

张可安做了一个手势,小声说:“嘘,公司副总的瓜,出轨、私生子什么的,还有虚假账单啥的,被她老婆做成了PPT,很多群都在发。”

副总?付康。

褚书颜手机点开张可安传过来的PPT,第一反应PPT做的真好,言简意赅,重点清晰,不像其他的冗长无味,看着特别累。

后面才是男人玩的真花啊,开房都是和不同的人,等等,怎么还有叶以竹的事情?

作为褚书颜的领导,叶以竹平日里接人待物很和善,没想到怎么和副总牵扯上了。

要不,怎么说男人脸皮厚呢?

叶以竹今天都请假了,而付康照常来公司,和员工打诨,没事人似的。

即使在海外,应该也会有人汇报吧,褚致远任何处理措施都没有。

该来的总会来,PPT事件发生的第二天,公司OA发了一条公告,对付康的处理结果出来了,反应速度挺快,暂时停职,由另一副总成志宏暂时接管他的工作。

褚书颜当即给褚致远发了一条微信,「褚致远,我问你,如果他没有侵占公司财产,是不是不会被处罚?」

此刻褚致远那边应该是下半夜,褚书颜不期望他秒回,然而没有一分钟,褚致远就回复了。

「会,但不会这么快,出轨是个人道德问题,公司层面不好处理。」

只有涉及到公司利益了,所以才能处理,道德问题,只能依赖自身约束。

褚书颜忽然想到一句话,法律是约束人的最低标准。

褚书颜:那为什么以竹姐是离职?

褚致远:她自己提的。

利益?价值?

之所以昨天没有处理,是因为小范围传播。

到了晚上,事情发酵,各个平台甚嚣尘上。

为了公司着想,不得不处理。

结果也只是暂时停职而已。

道德败坏,又未触及法律,没有人可以制裁他。

毕竟现在私生子都有合法继承权了。

多么讽刺!

多数网友也只会说叶以竹不要脸,破坏别人家庭,而很少骂男人管不住下半身。

褚致远呢?

利益的既得受益者,身处高位的人,或许已经见怪不怪了,才会如此波澜不惊。

如果不是吞没公司财产,泄露公司机密,恐怕还不会被停职。

第二次了!

褚书颜再一次感叹,两个人的观念差距太大了。

不想再拖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褚书颜发过去一条信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和你说。」

这次不是秒回,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褚书颜才收到回复。

褚致远:大约一周后吧。

褚书颜把聊天页面往上滑动,滑啊滑,滑啊滑,看着两人十几天来寥寥无几的互动。

没有分享生活,没有撒娇卖萌,就是公事公办的老板和下属。

一点也不像夫妻呢!

褚致远不在,她也乐得自在,刘姨定时来做饭、打扫家务,不用她操心。

偌大的房子里,多数时候就她和招财。

招财就是那只小黑猫,身体恢复、做了绝育之后,被褚书颜接回来了。

梧桐树由绿转黄,路边的树黄绿拼接,北城逐渐转凉。

暖气打开,光脚踩在地板上,也不会凉。

一人一猫,看看书、码码字、晒晒太阳,不会有人打扰。

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困了就睡,饿了就吃,白天上班,晚上码字。

褚书时不时颜偷喝一下褚致远珍藏的酒,那瓶拉菲也尝了不少。

趁主人不在家,刚好积累他家的素材,酒的种类、装修品牌、家电品牌、冰箱里的食材,全是素材啊。

当一个快乐的咸鱼。

这样的日子,太爽了!

结束漫长的出差旅程,褚致远傍晚落地北城,回家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衣帽间里放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次卧里阒无一人,桌子上的书也都不见了。

褚书颜打开门,看到楼上灯亮了,出差在外的“老公”回来了?

上次说还有一周才能回来啊?怎么提前了?

查岗?还是突击检查?

褚书颜“噔噔噔”快跑踏上楼梯,直奔主卧,从包里掏出来一份离婚协议书,没有问好,直言道:“褚致远,你回来了,正好有事和你说。”

把离婚协议书扔在桌子上,褚书颜抱着胳膊倚靠在书架前,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冷冷地说:“褚致远,我们不合适,离婚吧。”

褚致远压缩行程,从欧洲到东南亚,一个月的考察期硬是二十天搞定,着急赶回来见她,结果褚书颜送了一份“大礼”给他。

没有想象中的热情,只有一份冰冷的离婚协议书。

对面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褚书颜出声催促褚致远,“快点签字。”

但是,褚致远拿起来看了两眼之后,修长的手指拿起离婚协议书,边走边撕。

绕过书桌,一步步向她走近。

直至逼近她。

把她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下,褚致远俯下身,两个几乎唇齿相接,仅有一寸之隔,连呼吸都仿佛在交缠。

褚致远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落在身上的碎片,垂眸睨她,似笑非笑回味道:“不合适?我看床上挺合适的啊。”

果然,他脑子里只有这个,褚书颜闪过一瞬间的难过,“反正你也是玩玩不是吗?彼此彼此,那就桥归桥,路归路好了。”

“玩玩,彼此彼此……”褚致远咬着牙重复这句话。

昂起头,褚书颜眼神由地面转到他身上,凝视了一会儿,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看不出想法,才自嘲地说:“是,比起夫妻、伴侣,我们更像炮友不是吗?当然是合法的那种,每天见面不是工作就是上.床,没有哪对夫妻是这样的。”

没有哪对夫妻,床下只交流工作,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哪对夫妻,丈夫出差在外,漠不关心在家的妻子的。

没有哪对夫妻,像他们这样,床上默契十足,床下是陌生人的。

褚致远没有酒瘾,此刻却很想喝酒,在褚书颜心里,原来他们两个是炮.友,合法的炮.友而已。

一言不发,褚致远眸光微暗,往后仰了仰靠在书桌边,与褚书颜对立而站,嘴角噙着一抹看不分明的笑意,“褚书颜,你一直这样想的?”

不是一直,是最近冒出来的想法,但褚书颜还是点头了,直视他的眼睛,清透的眼撞进他乌黑的眸中,冷静地说:“是,协议书你撕了我那里还有很多份,我不要你的财产,婚后的也是,猫猫我带走,你给猫买的东西,我会折价还给你,其他的和我无关。”

褚致远黑眼圈比之前重了许多,藏不住的疲惫。

褚书颜暗暗打气,不可以心疼他!

心疼男人是倒霉的开始。

长途飞机带来的劳累瞬间消散,褚致远难以置信,中间并没发生什么呀,不确定地问:“你什么都不要,都要和我离婚?”

褚书颜咬咬唇,启声一字一顿地回答:“是,褚致远,我不想陪你玩了,你的玩玩游戏,到此为止,这样的婚姻,不是我想要的,我们本就不是三观一致的人,公司那边我会提离职,协议书稍后发你手机上,你看好我们约时间再签字吧。”

婚姻不要了,工作不要了,连他也不要了。

褚致远想,怎么他出个差回来,一切都变了。

她早就打好了腹稿吧,才能这么流畅说出来。

没有任何卡壳。

玩玩,褚致远那晚的随口一说,怎么会隔这么久时间传到她耳里?

看了宋泊简发过来的视频之后,听到玩玩两个字,褚书颜谈不上难过,满满的是道不出的是失望。

某些方面,他们还挺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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