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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撒娇卖惨装可怜,她最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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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38章撒娇卖惨装可怜,她最擅……

谢凌钰擡眸,关切询问。

“阿音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薛柔想起姑母说的话,扯起一个微笑。

“没什么。”

玄猊忽然叫了一声,跳到薛柔怀里,舌尖舔了舔她手背。

“你一来,它便不理朕。”谢凌钰轻笑,“这个德行倒是与它主人肖似。”

看薛柔那个魂不守舍还要口是心非的模样,皇帝心里冷笑连连。

他早想把王玄逸调离洛阳,怀朔路远,免得总在薛柔面前晃悠。

无论薛柔对他是好是坏,只要王玄逸出现,所有的态度都变成警惕冷淡。

谢凌钰目光从玄猊移开,淡声道:“阿音,慧忍七月回京,会在阿育王寺开坛讲经。”

“你先前,不是一直想请他为那两枚玉佩开光么?”

薛柔怔住一瞬,方才反应过来。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京中有疫病。

她恰巧得块好玉,托人做成两枚平安符,便想请大师开光,给阿娘和姑母消灾。

可慧忍不在京中,静若大师也在闭关,拖着拖着时疫已消,便忘了。

没想到谢凌钰还记得。

少年见她反应,轻笑:“不记得了?你当初支支吾吾求朕,能否命大师出关。”

“朕说大可以交给皇寺开光,你死活不肯,说要最好的僧人。”

谢凌钰越说,薛柔头越低,恨不能叫他停下,别再回忆年少不懂事时所作所为。

她根本对佛道一窍不通,只当名气越大效果越好,就这样稀里糊涂去求谢凌钰。

待少年终于住口,薛柔冷静下来,陡然想起姑母说过的话,忍不住关心慧忍的行踪。

“陛下怎知慧忍要回洛阳?”薛柔抿唇,小心翼翼试探。

“他声名在外,此次回洛阳一路讲经,朱衣使自然知晓。”

谢凌钰眼底划过一丝不满,他和先帝一样,不喜这些和尚道士。

奈何战火不休,百姓笃信,就连帝王也要装模作样尊崇一二。

先前,谢凌钰看慧忍稍稍顺眼,一来因慧忍赠他耳坠,在众人面前赞他有人君之表,二来因慧忍低调俭朴,从不惹人放下农桑围观追捧。

可这次却一反常态,还未入京,路上望族给的钱帛就装了五车。

谢凌钰不再去想这些和尚收了多少金银,看向薛柔,“你想去阿育王寺么?”

想起姑母日渐虚弱的身体,薛柔自然想找慧忍,哪怕无用,给姑母一些安慰也是好的。

可她见皇帝的态度,像是打算和她一同去。

薛柔犹豫,看姑母的意思,她和慧忍已有联系。

她完全不必为了这一件事,跟谢凌钰再出一次宫。

谢凌钰幽幽道:“阿音不想去?”

“可是有旁的人能替你去?”

少年目光扫过她微妙神色,忽然想起王怀玉便是在阿育王寺剃度,不由自主冷笑一声。

薛柔头皮发麻,连忙笑道:“我自然想去。”

她一脸诚恳看向皇帝,“可我在叠翠园,发誓及笄前再也不出宫门半步。”

谢凌钰气得轻“呵”一声,“朕往日不见你信守承诺。”

“无妨,朕带你出去,不算违诺。”

少年的声音凉幽幽的。

一瞬间,薛柔甚至以为自己那点心思都被看破,只是谢凌钰给她面子没说。

她忍不住喝了口水,不自觉两只手交叠,颔首道:“好。”

谢凌钰嘴角微扬,没再继续追问她的异样。

因沈愈之久久不来,薛柔有些着急,低头不停摸玄猊的脑袋。

再擡眼,便见皇帝当着她的面翻开奏折。

薛柔唯恐瓜田李下,连忙别过脸,想离远些。

“怕什么?”谢凌钰放下奏折。

“怕看见不该看的。”

谢凌钰淡声道:“过来,看见了又如何?”

让薛柔看见几份奏折,尚书令便能逼宫换帝不成?

若真如此,他还做什么大昭天子,早日去给先帝祖宗请罪好了。

“阿音若觉无趣,殿内有书卷,自去取便好。”

薛柔脸上笑容快挂不住,谢凌钰宁愿让她碰那些宝贝,也不放她回去。

皇帝喜欢书,式干殿内不少孤本古籍,大多晦涩难懂。

薛柔没有半点兴趣,又坐了会儿,连玄猊都百无聊赖到跳下去四处转悠。

她忍不住起身,走向那些书卷,有丝帛,有竹简。

薛柔好奇翻开一卷,却听见李顺低声提醒:“薛二姑娘,这是朱衣使查抄发丘贼寇时,送进宫的。”

闻言,薛柔脸色一白,手里的竹简是随葬品。

她连忙放回原处,又净过手才老实坐下,半是发呆地看谢凌钰批阅折子。

“都不喜欢?”谢凌钰笔一顿,擡眸看向她,“阿音平素爱看什么?”

薛柔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咽下。

词曲志怪,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

她都怕带进式干殿,玷污了肃穆之地。

“我没什么喜欢的。”薛柔犹豫再三敷衍回应,“况且,陛下不必迁就我什么,我又不在式干殿长住。”

谢凌钰眼底温和之色微凝,盯着她,最终也没说什么。

薛柔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好在沈愈之终于来了。

和先前一样望闻问切,沈愈之露出个笑脸,“身体调养甚佳。”

谢凌钰在一旁淡声道:“她昨日用的香或许有问题。”

被陛下怀疑医术,沈愈之收敛笑意。

他强调:“薛二姑娘身体无恙。”

“当真?”谢凌钰微微蹙眉,“阿音昨夜可觉不适?”

“沐浴后有些困乏。”薛柔想了想,“很舒服,但是没力气。”

沈愈之扯了扯嘴角,陛下真是想太多,未免过分紧张薛柔的身体。

只有这些反应,如何推出香料有猫腻?

人沐浴后本就容易困乏。

“脉象没有问题,倘若陛下担心,将香料给臣瞧一眼。”

谢凌钰沉默片刻,先看着薛柔把药喝完,破天荒的肯立刻放她回去。

摒退宫人,皇帝平静道:“朕怀疑叠翠园玉澜馆的香,有催情的作用。”

“你是否知晓,沈家先祖曾用了什么药?”

沈愈之一个激灵,他家自高祖起侍奉天家,太宗朝时,某位先祖特被拨去伺候不可提及的贵人,卷入波澜差点灭族,此后辞官归隐。

先祖在家日日大骂谢家天子难伺候,昏了头似的发疯,教诲后代莫入太医院半步。

沈愈之有反骨,跟祖宗对着干进宫,可再怎么样也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什么药?”沈愈之茫然,“臣什么都不知道。”

谢凌钰微微皱眉,有些不耐。

沈愈之脸发白,明白瞒不过去,“陛下,臣当真不记得了,或许得回祖宅翻一翻先祖手劄。”

“可……恕臣直言,玉澜馆的涂料掺的□□效果再烈,这么多年过去,药效不再。”

“最多让人头脑晕沉,薛二姑娘身体娇贵,许是受了些影响。”

沈愈之猜也能猜到皇帝为何怀疑香气催情,支支吾吾道:“陛下,少年人血气方刚,未必就是……就是中了药。”

谢凌钰脸色顿时难看,半晌不语。

他实在不想承认,昨夜的心绪起伏皆无外力影响。

皇帝脸色明明灭灭,许久才想起殿内还有个太医。

“你回去罢。”

他语气听不出喜怒,就连李顺也猜不到皇帝心情如何。

直到谢凌钰重新坐回御案前,一封奏折看了快半刻钟,忍不住将折子扔回案上。

陈宣的话太多!废话一堆,叫人看着心烦。

李顺将冷了的茶水换下。

殿内寂静无比,只剩白瓷碰到案上的细微声音。

谢凌钰静静坐在案边,平复心绪后,拿起朱砂笔看折子,瞧不出一丝异样。

一连数日,薛柔都觉谢凌钰奇怪。

尤其是看她的眼神。

薛柔问过流采是否觉得陛下古怪,被否认后,怀疑是自己太敏感。

纵使式干殿的书卷皆是她看不进去的,她也要装模作样过去,离皇帝远远的,再盯着布帛上几个字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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