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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某些事的滋味儿,当真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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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59章某些事的滋味儿,当真妙……

第59章

京城之中。

长长的宫道上,康王快行几步,追上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那人腰配长剑,挺拔如松,似枝头的一捧细雪。

“陆世子。”

康王惯来鼻孔朝天的人物,罕见地带着些刻意的亲昵。

听到他的声音,陆珣淡漠回身,点了点头,“康王殿下。”

“世子刚从慈安宫出来?”

康王上前几步,与他并行。见陆珣并未刻意与他拉开距离,心中松快许多,面上却仍一副忧心的模样:“昨日我也去看过皇祖母,还是那副样子,让人瞧着,伤心呐……”

陆珣:“昨日,康王殿下也去过慈安宫了?”

康王点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太医说过了,皇祖母会有今日,都是被气的。怒火攻心,寒风入体……从去年至今,我自是日夜忧叹,盼她早日凤体转安,只可惜……”

康王语气顿了顿,才道:“只可惜将皇祖母气成这样的人在外逍遥自在,哪知我等之心。”

闻言,陆珣冷笑一声。

“无论庄家做了什么,太后娘娘都是陛下的生母,是他的嫡亲祖母,天底下孙儿将祖母气得风痹,简直闻所未闻。”

康王拢了拢衣袖,眉头轻挑。

看来陆珣也早有怨怼了。

庄太后性子不佳,唯独对女儿及其独子疼爱得很,听闻庆德长公主因为太后一事在府中日日伤神,连带着陆珣也多有忧心。

陆珣与庄家惯来亲近,又奉陛下旨意统领龙骧府,乃是天子近臣,入仕以来从未吃过亏。直到近来,庄家倒台,陛下对他的态度也模棱两可起来,这几月间,有不少质疑龙骧府的声音。

康王早想笼络他,这些年来,不知使出了多少法子,都没能让他稍有亲近。陆珣这些年在朝中地位也超然,身为龙骧府统领,朝中人人畏怯,直至今日。

他早已不复往昔,也该想想,往后之路要如何走了。

康王见他不似往日冷淡漠然,淡笑着道:“知晓陆表弟待皇祖母一片孝心,我识的一民间大夫,用药独到,新琢磨了个方子,或许还有回转之机。陆表弟可愿一观?”

陆珣拂袖。

“这是自然,三表哥。”

康王:“请。”

-

雨打窗棂,夏松关上木窗,将雨声隔绝在外。

“什么意思?”

杨秀荷坐在桌边,把玩着桌上的茶具:“太子殿下想要我如何表示?”

她对裴彧多有防备,故作轻松,眼眸却时时死盯着眼前的人。

不怪她放不下戒心,实则是那日之后,裴彧手下的人追杀得紧,她折损了不少弟兄。她自己本就身受重伤,难以护住,在青州亦不敢回寨,只能四处躲避。

今日来此,若还是要取她性命,那她也只能拼死一搏。

明蕴之轻轻转头,看向裴彧。

“若是谈正事,那我还是……”

“没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

裴彧淡声道:“有些事,你有权知晓。”

明蕴之愣了愣,目光微微垂落。

她想离开,不止是因为眼下看起来是要说正事,更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亲眼见过杨秀荷当着她的面,一刀便砍倒了一个雄壮侍卫,身上沾了喷溅出来的鲜血,却毫不在意地抹面朝她走来。知晓她那力道有多么令人发颤,那双手钳制住她的时候,比裴彧对待她的力道要大上数倍。杨秀荷是虎凤寨的大当家,大半个青州的山匪都听她号令,相比之下,明蕴之就好像真如面具上的那只兔子似的,在青面獠牙的鬼差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濒死的感觉太让人窒息,哪怕她后来的日子里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一日,但偶尔午夜梦回,也总会在不经意中想起那日的恐惧。

她当时,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从见到杨秀荷开始,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她觉察到了危险,浑身寒毛不禁树立,唇瓣紧紧抿起,呼吸亦变了节奏。

一杯热茶被放到了她的手边。

裴彧摊开她的手,让她将茶握住。热意从手心传来的同时,她听闻裴彧开口道:“你害怕她。”

明蕴之指尖一颤,热茶从手中泼出几滴,俱落在了裴彧的指尖。

……

她心底仍有着恐惧这件事,上辈子的裴彧,是在很久以后才得知的。

那时他已回到京城,带回了山匪俱灭的消息。

她在临华殿坐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他:“那……那位杨大当家呢?”

明蕴之秀丽的眼眸中,浮现出几分无措。

裴彧那时才知,当初之事她表面上一切都好,其实心底从未真正放下。

回首细细想来,才发现此事早有踪迹。她是擅水之人,可那日之后,她连汤泉都再未泡过,以各种理由作为推脱,无论姚玉珠怎么劝说,她都不曾松口。

还有他晨起练武之时,若是寻常的剑与枪,她常伴于一侧瞧他练武,可只要他换上刀,明蕴之便频频垂首,最终先一步回殿歇息。

他自以为与她解释清楚,便能消弭那日之过。却不想深入骨髓的恐惧如何轻易揭过,是他疏忽。

他都会因为幼年所见的场景常有梦魇,更何况甚少接触过血腥之事的她。

只是那时,也晚了。

杨秀荷已死,她的恐惧永远留在了青州,也永远停留在她心里,没有了真正克服的机会。

裴彧看向杨秀荷,轻轻擡眼:“杨大当家,何不将面具取下说话。”

杨秀荷闻言,不禁看向他身边那个女子。

她也认出了此人是谁,太子妃与她那日所见,还稍丰盈了些。

那时的太子妃瘦削如细柳似的,她一擡手,差不多便能将她举起来,不怪她怕她。

杨秀荷随意取>

她随意扭动着手腕,道:“许久未见,太子妃可还安好?”

明蕴之下意识擡眼,看向对侧。

实在是很寻常的长相,放入人堆中,甚至无人会发觉她竟是匪首。她不拿刀时,没有什么凶恶之气,身上虽有些江湖气概,却不像那些动辄便打打杀杀之人,多了些平和之气。

杨秀荷明白裴彧的意思,瞧他那副满眼都是眼前这娘子的模样,便知一会儿要谈的生意能不能成,还得看她能否过了太子妃这一关。

杨秀荷虽不信他二人,但事到如今,来都来了,她愿意先听听裴彧的条件。

女人喝了口茶,道:“我家原是杀猪的,我便也练就了一身蛮力,从小挨打,所以比别人都抗揍。五岁的时候,我爹打我,我只能躲和哭,十五岁的时候,我已经能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扔到河里去了……哎哟,你瞧我这嘴。”

杨秀荷不经意笑笑:“谁也不是生来就是要去做山匪的。我不做山匪,也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太子妃何必害怕我?”

她看向明蕴之:“我们做匪的很讲义气,只杀该杀之人。如今你等不在我名单前列,等我杀了该杀之人,再慢慢轮着你们。莫怕,还需得一阵子。”

明蕴之牙关一紧,眨了眨眼。

裴彧皱眉:“杨大当家,这就是你的诚意?”

杨秀荷一拍桌木,眉毛一横:“怎的,你当我虎凤寨那么多人是陪你过家家的?要我帮你哄女人,哄几句还不成了,难不成要我自裁谢罪你才满意?”

桌上茶具一颤,明蕴之也忍不住一抖,但还是道:“杨大当家!”

她声音一出,原刚生出的剑拔弩张之势忽然消解,众人都看向她。

“没事的,”明蕴之道:“……我知晓你的一些事。”

她眉眼飞快一蹙,又消散开来:“虽不知是真是假,可以我看来,我知杨大当家并非那等穷凶极恶,肆意取人性命的山匪。我等目的相同,为何要针锋相对,互相残杀呢?”

杨秀荷终于正色,看向她:“你如何知晓我的目的?”

“殿下曾与我说过,青州山匪与别处山匪的不同。”

明蕴之松开裴彧的手,看向杨秀荷:“我不信愿意劫富济贫,帮助百姓抗击倭寇的人会是大周的罪人。你们杀官员,杀的是鱼肉百姓的贪官,抢官船,抢的其实是被用作走私的船只,匪之一字看起来凶恶,实则虎凤寨也收留了不少老弱妇孺,是也不是?”

杨秀荷那双微沉的眼皮渐渐擡起,直视着她。

“知晓这么多……是看过那话本子了?”

她似笑非笑:“太子妃是高高在上的贵人,花儿一样的贵女,没想到也会看那些民间胡诌的话本子。”

毕竟是带着些不寻常的话本,其中内容大有不堪入目之物,明蕴之不大好意思承认,低眸看向那茶水。

“太子妃可知晓为何会有那话本子?”

杨秀荷推开茶具,不知从何处掏出酒来,乐道:“当作笑话看看便好,别太当真。”

明蕴之摇头:“不是笑话。”

她看了看裴彧,见裴彧点头,便继续道:“龙骧府查封那些书肆的时候,其中有不少相关之书。不怕杨大当家笑话,我发觉此事与虎凤寨有关之后,让人取来都看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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