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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沐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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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三十五章沐浴

杨樾说完这番话,便离开了。

不欢而散。

元衡独坐在宴席上,坐了许久才离开。

晋阳的王府,要比皇帝赏的那套宅院大许多,一眼望不到头。

在宴席上,她穿的宫装繁复,此时坐在房中,换上了一身大袖衫,喜鹊和槿儿在两旁,正给她卸下金雀钗。

给她置办衣裳时,那些衣裳的样式他都看过,对她而言都是好看的。

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全然不合适。

元衡默不作声坐在她身后。

喜鹊见状,行了一礼,和槿儿一起退下。

元衡拿起梳子,轻轻梳她的发,就像喜爱博古的人,每隔几日便要将自己拥有的古画玉石什么都擦拭一遍。

岑璠似已习惯他这样对她,而且肯定,他定然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岑璠自己也有不顺心的事。

她想了想,还是问道:“杨太尉是会经常来王府吗?

“你若不喜欢,以后便不会。”元衡道:“皎皎还记得大婚那日,孤说过什么吗?”

那日喝酒时,他的确同她交代了许多正事。

其中有一件她记得很深刻。

他让她远离杨氏所有人。

那杨太尉面相不善,不似面前的人外冷内热,眼底是透彻的寒冰,说出的话也全是无情。

但她也知道,晋王自幼在杨太尉身边长大,两人在北边的军镇,不依靠皇权,也不依靠世家,是从军镇中一刀刀拼杀出来,才恢复的身份。

她不知道这两人经历过什么,可这样的人,心不冷才该是反常。

元衡见她久久不说话,却以为她忘了,心里自嘲一二,又重复道:“在晋阳,你若不想惹上麻烦,所有姓杨的人,你能不见就不见。”

“知道了。”

身后的男人半晌无声,许久后却重复了一句,“是所有姓杨的。”

岑璠知道,当年皇帝下令诛杨氏九族,却终归有杨氏的族人逃过一劫。

她轻轻颔首,“知道了。”

元衡觉得,她定是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若是她真的明白,定是要同他争辩一番,说不定还要用鄙夷的眼神去看他。

他宁愿她嘲讽他,也不愿意她一点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元衡倒也没再明说。

挑明了,她不会同情他,也不会意识到他在意她,只会是他自取其辱。

元衡没再说下去,心里堵了一口气。

刚才杨樾说的话,他终归是听进去了一些。

他该考虑考虑孩子的事。

她在乎亲人,早些诞下孩儿,也许就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说离开就随便离开了。

他两辈子受过太多苦,若是他们能有个孩子,他会把最好的一切给他们母子。

他会把他们的孩子养的很好,让他无灾无难地过完一生。

也许她到时候也能意识到,他也是她的亲人。

元衡梳得越来越轻,她的头发本就顺滑,透着光泽,很是好梳。

她上一世受了寒,又喝过避子得汤药,想必是不易怀孕。

比起上一世的病态,她的脸颊红润,一双唇犹如花瓣饱满,眼也像耀石一样透亮。

他能把她养的很好,比现在还能更好一些。

他的指尖触到她的耳垂,想将坠在她耳上的红玛瑙取下。

岑璠拽住了他的手,没等他说话,自己上手,利索摘下了那对耳坠.

元衡却注意到了她手上那一大块疤痕。

距离她手伤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月,那块儿疤痕虽然变淡,也不像他记忆中那般畸形可怖,但还是明显,在那白玉似的手心上,像是一道裂痕。

他的大掌握住她,岑璠攥紧了手。

元衡并不在意她的这般反应,一点点打开她的葱指,将她手心那对耳坠放回桌上。

他的指摩挲着那道疤痕,温声问道:“手还疼吗?”

那道旧伤伤及筋骨,雨后时不时酸涩难受。

可比起伤口隐隐作痛,他最近的态度却让她更加不适。

岑璠宁愿他说话冷一些,只在床榻上同他有牵扯,并不想他这般痴缠。

自那日在大河边上他就反常,如今更是。

她猜测许久,问:“杨太尉和殿下说了什么?”

元衡目光垂下,不敢让她知道他刚才的打算,只道:“没什么。”

*

多日远行,风尘仆仆,府内早早就准备好了沐浴所用的东西,花瓣、猪苓、香料一应俱全。

王府内的浴池起初打造时便是将主人家的婚事考虑了进去,如其他妻妾成群得贵人家一般,设计得颇有妙处。

池外帘后起初还有几个婢女等待传唤,后来便是连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暖池内香炉袅袅,雾气氤氲,水声摇散,莺啼回响,格外清晰。

池内一站一坐,一高一低,只一双白膝浮露出水面。

水时不时溅到泛红的脸上,岑璠顾不得其他,只觉得喘不上气,大口呼吸,水花仿佛时刻都要呛到口中。

水面上的花瓣聚起,又被撞开,随水波荡漾。

后来便是床榻上都沾染上了花香,伴随满帐金梅,如同在春意盎然的梅园。

春色止时,元衡擡高她的腿,往她的腰下垫了枕头。

岑璠不知他此为何意。

他这几日在路上很少碰他,她不由怀疑,莫不是这些日子一直记着,想到很多新的法子折磨她……

岑璠皱眉,要将那身子下的枕头抽出。

他俯身抱住她,声音嘶哑,似在克制,“别动……”

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岑璠也能感觉得到,他并不打算再碰她。

她一动未动,帐内安静,只剩下温热的喘息。

帘幔金钩上,悬着一只香囊,随着床榻的静止,也渐渐停止了摇摆。

他这么一折腾,岑璠一整日便是昏昏沉沉,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翌日晨起,天已大白,房中无人。

傅媪说晋王离开晋阳一月,有事务要处理,今晨由她带她到府里各处看看。

洗漱过后,用膳后岑璠用帕子擦了嘴,却又有人端来了药。

那药闻起来不怎么苦,却也奇怪。

岑璠问,“这是什么药?”

傅媪觉得直接说出不妥,只委婉道:“是给王妃调理身子的药,还是昨日殿下特地嘱咐的。”

岑璠盯住那碗褐色的药,似闻到了茯苓和当归的气味。

她眼睛似渐渐看透,袖下的手攥紧,随后却又松开,一只手端起,什么也没说,一饮而尽。

傅媪似在她眼底看出一丝不愿,本不想强迫,见她喝了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又拿了只熏烟来,“王妃把受伤的那只手伸出来吧,多熏几次,当是能好的快些。”

岑璠犹豫伸出手,傅媪看了看她的伤口,点了熏烟,

伤口悬于白烟之上,手心被烘烤地微烫,仿佛凝结在筋骨的淤伤都被散开,血液活泛起来。

岑璠记得,他之前送来了许多药,其中就有几枚熏香。

当时乳娘总在她耳边念叨,她只是用了其中一盒软膏,其它的药原分不动放在里面。

傅媪道:“那香当时还是老奴亲手准备的。”

“依殿下的性子,王妃心里肯定有怨言,老奴知道,可这手是自己的,总要学着爱护,王妃可别和自己的手过不去。”

岑璠仔细看了看傅媪,这位老媪眉目慈善,眼尾的皱纹都如同温润细流,说出的话也是如此。

她对这位老媪总是莫名的好感,总在哪里见过,十分亲切,可就是想不起来。

岑璠点了点头,显然是听了进去。

熏香熏了有一阵,散去一室药香,岑璠和槿儿跟傅媪一起出门。

晋阳地处北,王府内建筑恢弘大气,书房也有好几处。

元衡今日并不在平日处理公事的地方,就在这后殿的书房之中,那书房并不算大,是藏在后殿的观景湖后的一栋阁楼。

也是晋王平日里的待客之所。

书房所在的位置风景宜人,打开门向外望去便能望到湖边景色,若是冬日,坐在湖边围炉煮酒,倒也着实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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