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民国大小姐不作啦13 何渡声哭笑不得……（2/2）

宋弦歌也没和他争辩，多说无用，他心底的沟壑需要时间去让她慢慢填平。

“弦歌。”

“嗯？”

“我当真了。你的话，我当真了。”

宋弦歌心疼，又不免好笑。又扬起脸来：“我又没有骗你，再说，我骗你能讨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如果是骗我，求你多骗我一会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命也给你。”

宋弦歌还待说什么，却被他忽然俯身堵住剩余的话。

他吻她，一点儿都不温柔，不时咬得她舌尖和嘴唇生疼。

很不舒服。

宋弦歌伸手推他。

何渡声将她放平，大掌制住她纤细的双手举过头顶，让她动弹不得。

宋弦歌无法，只好在换气的空隙朝他控诉。

“唔……疼……”

男人半撑起上身，看她。

宋弦歌抓紧时间呼吸，用湿漉漉的眼神回望。

他的呼吸更乱了。

看了她一会儿，他放开钳制她的手，俯身一寸寸膜拜安抚她红肿的嘴唇。

片刻后，鼻尖相对，他用足以引人遐想的气声蛊惑她：“已经四个月了，吴大夫说可以了。”

热息漫在脸上，微微发痒，也有些羞，宋弦歌转了下脸躲避。

男人低笑一声，也没扭正她的脸，就势在她因扭脸而送上前的耳垂上落下唇。

他如恶魔般的声音，直直钻进她的耳蜗。

“我轻一点？”

宋弦歌心跳得特别快，近在咫尺，还能听到另一颗心脏和她一样。

没得到回答，男人又催了一下。

“嗯？”

然后，什么湿软温热的东西滑进耳蜗，自那处一道电流迸发，席卷全身。

宋弦歌咬唇，压住那一瞬间差点脱口而出的呼声。

男人肆意作乱，让她难以招架，索性擡手环上他的脖子。

得到回应，男人满意，闷闷笑了。

她听到他说：“乖……”

……

何渡声走了，带着鹿逐去了常州。

留下怅然若失的宋弦歌。

他早上出门时她还没能起床。

等她睡到饱足，已经日上三竿。

枉她昨晚还和他说，要去送他，让他走时叫他。

起来又是满屋黢黑，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一看就知道是某个男人的手笔。

宋弦歌在床上躺了半响，才恹恹起身，打开灯，她才发现床单是新换过的。原本的床单早已不见踪迹，也不知道他怎么处理的。

脸上仍有些热，她决定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难得今日宋平章竟也在家，就是看状态竟也是恹恹的。

宋弦歌好奇：“今日怎么在家，你的那些同学不带你玩了？”

“才不是。”

宋平章和她说，他参加的那个放足会，昨日出去宣传演讲，他也跟着去了。

“本没有人来听我们的宣传，还是会长让人在居民区吆喝，听完全程演讲的人可以免费领一盒洋火才吸引了许多人。

“人是来了，有男有女。只是那些人要么听得不认真，交头接耳，中途打断会长讲话问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发洋火。甚至还有不少人在得知宣传内容后开口大骂，说会长她们是要教坏女孩儿们，骂的人里大部分还是同为女性。

“最后吵起来，场面混乱。我去帮忙拉架，听讲的人知道我也是会里的人之后，又骂我不要脸，说我是个坏胚子，小小年纪竟然关心女人的脚……”

骂得更难听的宋平章还没有说出口。

宋弦歌这才知道，这小子在外面竟然不是在胡玩。

她问宋平章：“那你自己怎么看这件事？还打算继续吗？”

“继续，当然要继续！”宋平章握拳，“会长说，那些人并非有意为之，只是环境和认知的局限让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凭本能行。而我们会的存在就是要被规训过的他们知道，环境并非他们所以以为的那样。这是有意义的事！”

见他自己已经把自己哄好了，宋弦歌也就不再多说。

她在家里百无聊赖地混了一天，只觉得时光太过漫长。

至晚，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轻晃，她想，何渡声此时在做什么呢？拜访大掌柜可否顺利？

常州城。

被宋弦歌记挂的何渡声，正在被席面款待。

大掌柜作为主家笑呵呵为何渡声介绍新上来的菜：“何掌柜远道而来，一定要尝尝这道酒楼的招牌菜，芡实炖麻鸭，汤鲜味甜。”

听罢，随行的鹿逐眼神熠熠，吸吸鼻子，口水在嘴里快要决堤。

拿起汤匙，跃跃欲试。只待老板动筷之后她就跟上。

汤盆摆得近，她已经目测选好一团十分可人的鸭肉。

只是，她老板怎么久久也不动筷。

何渡声的反应，大掌柜也发现了。

便问：“可是有何不妥？”

何渡声起身告罪：“大掌柜招待，本不该辞。只是小子因为一些原因，实在食不得芡实。辜负大掌柜美意。”

说罢，举杯尽饮。以表歉意。

大掌柜哈哈哈笑。

“我还当是什么事，席上出现贵客忌口的菜本是我这个东道招待不周，何掌柜勿怪。这里的招牌菜还多得很。”

说罢，招呼人撤了芡实麻鸭汤，又介绍起其他菜色。

一旁的鹿逐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看好的鸭子从眼皮子底下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