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民国大小姐不作啦12 平生最爱,唯爱……(2/2)
鹿逐欢乐道:“等我老了写回忆录,我就可以说,年轻时曾经有幸受何先生宋女士邀请去了当时居住的私宅,我这画就可以当做插画,是我来过的证据。”
宋弦歌:“……”
算了,孩子有些奇怪的想法很正常。
画完一处,鹿逐又像鸟儿一样,欢快地奔向下一处。
“哇哇哇,秋千诶。”她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宋弦歌,我可以坐上去吗?
“可以,小心些。”宋弦自己则退后数步。
“真的吗?何先生会不会介意?我知道这秋千,是何先生专门为你绑的。”
“没事儿,你坐吧。”
鹿逐爬上秋千,脚一推,荡出去好远。
宋弦歌看她荡得高兴,却想着这秋千的由来。
是何渡声绑的?
她不记得了,这秋千已经有好几年了,使劲想也只能想起她那时候看了一部法国浪漫小说,小说里男女主人公在一架秋千上定情,当时也想有一架,就给爸爸说了。
第二天,秋千就在这里了。
当时才绑上时她特别爱,每天放学后都会来这里坐一会儿。即使夏天晚上蚊子多,点上蚊香也要来荡一荡……
鹿逐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到下午何渡声回来她还在院子里玩。
而宋弦歌早就退回了屋里。
何渡声趴着窗子看了一会儿,只见鹿逐端着本子坐在秋千上写写画画。
他不是很满意:“怎么在那里画设计图?桌子也没有一张,万一画歪了怎么办?”
没一会儿又自我否定:“算了,只要她能勤恳画,在哪里都一样,随她罢。”
宋弦歌战术性喝茶。
没好意思告诉他呈现在鹿逐本子上的具体内容。
何渡声退回来。
阿祥进了门,在院子里看到鹿逐,直接把一个纸片递给她。
应该是宋弦歌让他去买的船票。
鹿逐拿到船票后相当高兴,那表情,怎么说呢?
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像完成了一个伟大的目标。
她把船票用笔记本夹着,还自言自语,回来后要去找个小相框将之装裱起来。
等阿祥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甚至还亲吻了船票,振臂低呼:“爱了爱了,这可是我见证伟大历史一角的证据!”
何渡声:“……”
他转向宋弦歌:“我猜得没错,说什么用技术打动大掌柜,实际上她就是想去玩!而且……她这咋咋呼呼的样子,我都担心她去非但不能劝动大掌柜,不给大掌柜添什么不好的印象。”
经过一天在家里的相处,宋弦歌对鹿逐已经有了些经验。
“也不止于,船票都买了。”她劝何渡声:“我听说那些搞技术的都或多或少有些奇怪脾性,鹿逐只是有时候……太欢快了些,轻重场合她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
何渡声叹气:“希望如此。”
宋弦歌睨他,问他:院子里的那个秋千,是你绑的?
何渡声给她续茶:“岳父以前向你提过?”
宋弦歌:“还真是你绑的?”
何渡声笑笑,像在回忆。
“那日,你去和岳父说想要在院子里搭个秋千时,我也在岳父书房。”
有他吗?宋弦歌完全没有印象。
何渡声:“我和岳父说完话,岳父要叫人去办这事,下人们说没做过,要去街上找一个会的人来搭。我想着这也没多难,就说我会。岳父便把这活儿派给了我。”
宋弦歌问他:“你以前搭过?”
何渡声摇头:“那时……”他又笑了一下,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他用了些力气,牵起宋弦歌,将她安置在腿上,环抱住她,才道:“那时,从不敢奢想今生还会有这样一日,能受岳父看重,将你托付于我。只是想着,能在自己的位置上,守着本分为你多做些事情,也就满足了。
“秋千不会搭又怎么样?凡事都有第一回。我当夜去问了有经验的人,又亲自去买了绳索和木板。当时是夏天,我想着你的衣服多是蚕丝、纱、蕾丝,容易勾住。木板就用细目的纱纸磨了又磨,平整光滑才挂上去。绳索也是选了无絮又结实的,还自己在家测试即使1000斤承重也稳当得很。”
他看着院子里的秋千,笑道:“看来这绳索确实不错,这么些年风吹日晒还是稳稳当当的。”
“这些话,你都从没给我说过。”宋弦歌道。
“这有什么好讲的,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你要是今天不问起来,我都忘了这一茬。”
宋弦歌哼哼。
鹿逐所说的秋千的事既然是真的,那芡实糕的事是不是也……
她此时坐在何渡声腿上,略比他高些。
即使心里知道面前这男人不可能除自己之外还会喜欢其他女人,可心中仍然不舒服得很。
她双手捧着何渡声的脸转向自己,看着他的眼睛,严肃地问:“你喜欢吃芡实糕?”
何渡声一愣,不知道怎么话题突然拐到了这里。
便道:“芡实糕?还行吧。”
“你竟然真的爱吃?”宋弦歌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哪怕何渡声平日里如何机变,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以及妻子的反应让他对这个场景很懵。
他对宋弦歌的情绪何其敏感,此时即便不知是怎么回事,也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
“芡实糕不能吃?”他试探道:“这个是有什么说头吗?”
宋弦歌此时已经咬着唇,泫然欲泣。
何渡声立马果断表态道:“不管它有什么说头,以后我再也不吃芡实糕!我连芡实也都不吃!我我我……我不但不吃,我连看也不看,别人和我提起芡实,我也走,完全不听。这样可好?”
宋弦歌甩开他,从他怀里起来。
她居高临下地站在何渡声面前,冷笑道:“啊,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就这么着急和芡实糕撇清关系?何渡声,你在心虚什么?”
宋弦歌连名带姓地叫人,何渡声头皮都炸了,身上汗毛一根根全都竖起来。
他绞尽脑汁,仍是一片茫然。
“不是,弦歌,你先别气,听我说,一定是哪里有什么误会。”
“误会?好,那你如实告诉我,给你做芡实糕的那个女人是谁?”
何渡声:“……”
更茫然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