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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铁髓幽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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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坠。

失重感如同无数只冰冷的手,疯狂撕扯着王大海的内脏。周围不再是虚无的黑暗,而是粘稠得令人窒息的幽绿色雾海。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亿万根淬毒的细针反复扎刺,冰冷的能量顺着毛孔拼命往体内钻,与他刚刚苏醒的细胞嗡鸣激烈冲突,仿佛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形式在争夺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风声在耳膜里尖啸,盖过了一切。他试图呐喊,却被灌了满口铁锈般的腥气和某种腐败能源特有的酸臭废气,呛得他几乎窒息。视野天旋地转,只有偶尔掠过眼前的、巨大管道内壁上湿滑幽绿的磷光,提示着他正坠向一个无法理解的深渊。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永远这样坠下去,直至撞在某个坚硬的底部化为肉泥时,下坠之势猛地一滞!

某种巨大的、富有弹性的东西接住了他。

那不是实体,更像是一张无边无际的、由粘稠能量构成的软网。绿色的雾气在这里凝聚成一种胶质状,极大地缓冲了可怕的冲击力,却带来了另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仿佛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被无形的巨力挤压、渗透,那冰冷的异种能量疯狂地试图钻透他的皮肤,侵蚀他的血肉,与他体内那新生的、源自生命本源的嗡鸣剧烈交锋,争夺着每一寸领土。

他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生物的粘液囊腔里。

“噗通——”

他最终还是重重摔在了某种坚硬的、布满粘滑沉积物的表面上,又弹起了几下,才终于在一片滑腻中停住。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无处不痛,左臂骨折处传来的钻心疼痛让他眼前发黑,几乎晕厥过去。

“咳!咳咳咳!”他蜷缩起来,剧烈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吐出呛进气管的粘稠绿雾,视线一片模糊,泪水混合着冰冷的黏液糊了满脸。

“没死就赶紧起来!”老人嘶哑的吼声从不远处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和一丝难以掩饰的虚弱,“‘锈髓管道’里的能量雾有毒!腐蚀性极强!待久了你的骨头都会从里面开始生锈!”

王大海艰难地用尚且完好的左臂支撑起上半身,甩了甩头,试图用左手手背抹开眼前的糊状物。他艰难地环顾四周,心脏几乎停跳。

他正站在一条无法用语言形容其宏伟的圆形管道内部。

管道的直径巨大得超乎想象,向上看不到顶,没入翻滚不休的幽绿色毒雾之中,向下则深不见底,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幽暗,仿佛直通地狱。管壁呈现出一种暗沉、仿佛历经万古沧桑的哑光金属质感,但表面却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湿滑的、不断分泌着粘液、泛着幽幽磷光的生物质沉积物。正是这些活物般的沉积物,在持续不断地散发着那浓郁得化不开的、具有腐蚀性的绿雾。

空气中的味道令人作呕,一种甜腻的腥气混杂着强烈的金属电离后的臭氧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巨大生物体内腔的微暖腐臭,共同构成了一种足以让普通人发疯的诡异气息。绿雾并不均匀,有些地方浓郁如液体,有些地方则相对稀薄,露出

老人就站在几米外一块相对干燥的金属凸起上,正小心翼翼地将肩上依旧昏迷的少年放下。他自己的状态看起来极差,佝偻着腰,几乎站不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拉扯般的嘶哑杂音,脸上那抹病态的红晕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更加鲜艳,仿佛血液就要从皮肤下渗透出来。他那只独眼警惕地扫视着上下方的迷雾,如同惊弓之鸟。

王大海挣扎着想完全站起来,但右臂那冰冷的、不属于自己的沉重感让他极难保持平衡,试了几次都差点摔倒。他下意识地再次尝试驱动那股新生的“细胞低语”能力,试图更清晰地了解周遭环境。

嗡鸣再起。

但这一次,反馈而来的信息流变得极其驳杂、混乱,充满了强烈的干扰和噪音。他不仅能更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身体各处伤口的恶化情况、左臂骨骼断裂处的细微摩擦、以及体内正在与绿色毒雾能量艰难对抗的细胞嗡鸣;更能模糊地“听”到这条巨大管道本身所散发出的、古老而诡异的“声音”!

在他的感知视野中,这条古老的金属管道绝非死物。它的金属内壁极深处,仿佛有某种庞大系统残留的毛细血管,其中流淌着极其微弱、却从未真正断绝过的残余能量。这能量冰冷、晦涩、带着一种非人的秩序感,与他右臂的“烙印”和老人提及的“锻炉意志”明显同源,但却更加……古老、沉寂、近乎凝固,如同沉睡亿万年的巨兽血管中几近干涸的、粘稠的血液,缓慢而固执地维持着最低限度的循环。

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覆盖在管壁上那些湿滑的、活物般的生物质沉积物,在他的感知中呈现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诡异而原始的“活性”——它们像某种覆盖在巨兽肠道壁上的惰性菌毯,缓慢却持续地吸收、代谢着管道中能量雾的毒素,并将其转化为一种更基础、更混沌的生化能量,维持着自身那可憎的存在。他甚至能模糊地“听”到它们极其缓慢地生长、蠕动、剥落的细微声响,亿万微生物协同作业带来的窸窣低语,直接响彻在他的意识深处。

这哪里是什么废弃管道?这简直是一条仍有微弱生命流动的、巨大无比的金属生物的肠道!一个仍在缓慢运作的、可怕生态系统的组成部分!

“别发呆!收敛你的感知!”老人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能力的波动,压低声音厉喝道,语气充满警告,“这里的‘声音’太杂太乱,听多了你的脑子会先于身体崩溃!‘清理者’还在上面徘徊,它们找不到这个层面的入口,但绝不会放弃!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段主管道,找到支路!”

“支路?”王大海强迫自己从那种恐怖的感知中抽离,剧烈地喘息着,环顾四周。光滑无比的、覆盖着厚厚生物沉积的管壁,看不到任何像是门户的痕迹。

“用你的‘低语’,但别‘广撒网’!”老人急促地指示,一边紧张地望向头顶浓雾中隐约传来的、令人不安的刮擦声,“聚焦!感受能量流动的细微差异!寻找最微弱的流向变化和‘谐波’!‘遗民’当年改造过部分管道系统,留下了一些极其隐蔽的维护通道和安全屋,它们的能量签名(Sigature)和主通道这种‘动脉’完全不同!”

王大海心中一凛,立刻依言闭上眼睛,强行压制住身体的多处疼痛和信息过载带来的眩晕恶心感,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细胞低语”上,并将其感知范围极力收束,像探针一样小心翼翼地扫描着附近的管壁。

嗡鸣声变得更加尖锐、集中,仿佛有一根冰冷的针扎进了他的太阳穴。庞大的、杂乱的信息洪流依旧存在,但在他有意识的筛选下,稍微清晰了一些:自身伤口火辣辣的刺痛、少年那微弱却顽强的心跳、老人体内那如同风中残烛、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的生命之火、管道深处那古老能量的死寂流淌、菌毯代谢产生的混沌活性波纹……无数物理和能量的信号交织碰撞,依旧如同风暴般冲击着他的意识。

他咬紧牙关,汗水混着冰冷的绿色黏液不断从额角滑落。他努力在这片喧嚣的能量海洋中,分辨着老人所说的那种极其细微的“流向差异”和“谐波”。

一秒,两秒……时间在高度紧张的精神专注下变得无比漫长。

就在他精神行将耗尽,太阳穴突突狂跳,几乎要再次呕吐出来时——

一丝极其微弱的、与众不同的“触感”,像水中游丝般,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在他左侧大约十几米外的管壁后方,能量的流动模式似乎出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漩涡”或“节点”。那里的能量比主通道狂暴混乱的能量流更加凝练、稳定,带着一种明显经过人工调谐的、略显“刻意”的规律性韵律。而且,不知是否是错觉,那股稳定的能量似乎……对他右臂的“烙印”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弱的、若有若无的吸引力?如同磁石感应到了铁屑。

“那边……”王大海猛地睁开眼,手指颤抖地指向那个方向,声音因精神的高度透支而嘶哑变形,“好像……有点不一样。能量……更规矩……”

老人独眼中精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再次扛起少年,踉跄着却步伐坚定地走向王大海所指的位置。他伸出枯瘦得如同鹰爪般的手,不顾那生物沉积物的湿滑粘腻,徒手狠狠地刮擦着那片管壁。

大片大片泛着磷光的、令人不适的胶状物被剥落,露出着早已模糊不清的、风格奇异而古拙的几何纹路与无法解读的符号,充满了非人的、机械般的精确与神秘。而在这些纹路的中心,有一个不起眼的、拳头大小的复杂凹陷结构,内部是层层叠叠、环环相扣的精密构件,似乎需要特定的物理钥匙或能量频率才能开启。

“就是这里!古老的‘瓣膜’通道!遗民的手笔!”老人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激动,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凝重所取代,“……但是怎么打开?这锁结构太复杂了,强行破坏只会触发管道自身的防卫机制,我们瞬间就会变成筛子,死得比在上面还快!”

王大海死死盯着那个复杂的凹陷,他右臂那冰冷沉重的金属外壳下,那道暗金色的纹路再次不受控制地微微亮起,一种源自本能般的、难以抗拒的冲动驱使着他。他抬起那条几乎不属于自己的、沉重无比的手臂,近乎梦游般地,将冰冷的金属手掌,缓缓地按向了那个凹陷的中心。

就在接触的瞬间——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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