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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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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三姑娘醒了◎

昌隆三年,初秋,城郊道观。

午后的客院清雅安宁,静室的塌上安稳的躺着一人,日光从窗边斜斜的打入,带着几分懒散惬意,落在了少女姣好的面庞上。

似乎是被叨扰的睡意,少女纤长的眼睫微微颤了颤,片刻后,缓缓睁开,漂亮的杏眼中水雾氤氲,带着一点迷茫无措。

时安从昏迷中醒过来,缓慢的眨动了几下眼睛,她有些昏沉,慢慢动了下手指,登时感受到了身体传来的酥麻僵硬,刺激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上一秒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地动山摇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像是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时安深吸了一口气,闭眼默默缓了一阵子,待身上有了些力气后,才撑着坐起来一点,她打量了眼周围,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屋内的摆设明晃晃的昭示着这里并非现代。

这是在哪儿?时安疑惑的掀开被褥,低头朝自己看去,她身上穿着中衣,干净整洁,不过这衣服一眼就能辨出并非出自游戏商城。

她坐在床沿边,垂头想了会儿,还是对眼前的一切完全没有印象,也没有熟悉的感觉,想多了,脑袋还有些隐隐作痛。

时安放弃深究,舒了口气,试探性的在脑海中唤了几声:“系统,系统?你还在吗?”

几声后,一片寂静,就在时安以为系统失联时,脑袋里想起一阵兹啦声,随即便听到系统略显激动的回应她:“咳、咳咳,宿主!我在我在!”

时安顿时松了口气,幸好还能联系上系统,说明自己还在游戏里,而不是在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她皱着眉问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游戏程序崩坏了?”

系统又咳了几声,像是刚从一片废墟中爬出来,断断续续的给她解释:“不,不是游戏的问题,是宿主,宿主的手机炸了。”

时安一愣,炸了?她、手、机、炸了?!

怎么可能?她国产机,皮实耐用!

系统赶紧找补:“不,不是真的炸了,是手机中了病毒,正在强行消杀,游戏程序被锁定了。”

时安一张小脸皱了起来,苦大仇深的问道:“那我还出得去吗?”

系统答不上来,在后台捣鼓了好一阵子,然后才道:“杀完毒就可以出去了,只是……”它顿了下,接着道:“只是游戏里外时间流逝不一样,宿主恐怕要在游戏里待上一阵子。”

时安听到还能出去,悬着的心先放下了一半,另一半还没落地:“我人生地不熟,要怎么待上一阵子?”

系统道:“宿主不用担心,您现在的身份是游戏保护机制下自动生成的,和游戏中原有角色没有区别,宿主可以放心大胆的使用,就当是来古代休假。”

说着,在后台敲敲打打了几下,生成出一张身份卡。

时安看着上面的内容,心中念道:“沈时安,相府三姑娘,年十七,自出生起一直昏睡不醒,久居道观休养,于昌隆三年秋痊愈。”

时安:“……”

其实,游戏给她安排的身份并不差,只是这个一直昏睡不醒,未免也太生硬了,她看了眼窗外的落叶,道:“现在不会就是昌隆三年吧?”

系统:“没错!”

所以,这里是道观?难怪屋内的摆饰瞧着格外素净清雅。

时安把自己的处境搞清楚后,安心了不少,主要着急也没有用,所以既来之则安之吧,幸好现在是暑假,耽误上一阵子也没关系。

她抿了抿唇,问系统:“这儿是大盛吗?”

系统:“是五年之后的大盛。”

时安:“嗯……!”

她不过就昏迷了一下,时间线居然跳过去了五年,想到手机炸了之前,牧迟青要她留下来的恳求,她不怎么抱希望的问道:“所以我通关了吗?”

系统语气颓丧:“还没有……”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有了精神,积极提议:“宿主不如继续做任务吧?反正时间很多!”

时安不理它,她在道观,见不见得到小反派人另说,再说五年过去,又换了个身份,对方估计都不认识她了。

想到这,时安视线在屋内扫了圈,看见床边的柜子上摆着的铜镜,她凑近瞧了眼,便定住了,镜中映出的少女杏眼菱唇,眸光潋滟,如瀑的长发散在肩头,衬得肌肤白皙赛雪。细看下,与她原本的模样没有半分差别,可又像是换了个人,要说区别,大抵是眉眼之间的神韵更加符合这个朝代,就像是真正的相府姑娘。

时安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时有些恍惚,她轻轻眨动了下眼睫,在那么一瞬间,她快要觉得自己真的是相府的三姑娘了。

身后,咣当一声脆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时安转身回看,只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站在门边,手里的铜盆摔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对方却全然没有察觉到,只愣愣的看着她。

半晌,神色激动的跑了进来,眼里挂着泪:“姑娘,您醒了!”

说完,也不需要时安说话,殷勤的扶着她坐下,还不忘做一番自我介绍,“我叫烟翠,是专门服侍姑娘的,姑娘唤我翠娘就好。”

烟翠三两句说完,飞快的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小心的问道:“姑娘可有哪儿不适?可头晕?身上可爽利?”

时安摇头,她张了张口,想说没事,却只发出了一点气音,大概是为了符合常年昏睡的人设,所以嗓子才一时发不出声,这倒是还原了,可哪有人一睡十几年起来就能行动自如的。

暂且发不出声音,她也就索性不说话了,只摇了摇头。

烟翠见姑娘给自己回应,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在原地转了两圈,才想起来要叫大夫,赶忙道:“姑娘且坐会儿,奴婢去请大夫,去去便来。”

见时安应下,烟翠快步走了出去,不出片刻,便带了人回来,不光有大夫,还叫了其他丫鬟,趁着大夫号脉的间隙,把门槛上打翻的水盆收拾了干净。

烟翠叫过来的大夫也是道观里的人,凝神聚气诊断了半日,眉心一松,点头道:“不错,除了略有些体虚之症,其余脉象已与常人无异。”

听了这句话啊,烟翠瞬间红了眼眶,废了好大劲忍着,才没在姑娘面前哭,送走大夫后,便风风火火的指挥人收拾东西,姑娘大好,她们在道观待不上几日就能回府了!

这些事劳烦不到时安的一根手指,她安心的当个木头人,瞧着窗外走动的人影,稍微算了算数目,颇为惊讶,着实是没想到她日日昏睡,且一睡十好几年,留在道观照料她的人却不少,这些人里,贴身照料她的便是烟翠,瞧着比她稍长一两岁,性子热烈,办事稳重,很是讨人喜欢。

时安原本还担心不适应该如何,没曾想不过半日,到了晚上,她就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的身份,大概是因为之前游戏背景也是古代,所以这回没有丝毫不自在之处,无比自然。

入睡前,时安的嗓子已经恢复了不少,能简单的说上几句话,只不过断断续续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烟翠服侍她更衣时,跟她道:“这个时辰,府上应该已经收到姑娘醒了的消息了。姑娘今日安睡一晚,明日就能见到大公子了。”

时安问:“大公子?”

烟翠一笑,说道:“就是姑娘的哥哥,咱们相府的大公子,平日里一得闲,便来道观陪姑娘说话呢,这会儿得了姑娘醒过来的消息,怕是要一夜睡不着了。”

时安闻言眼神微微顿了下,垂眸说道:“我记得。”

烟翠登时惊讶起来,连声问道:“真的吗?”

时安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语气不太确定的道:“我记不清了,只模糊觉得有时耳边有人说话。”

她含糊着说辞,把剧情上的漏洞圆了圆,否则常年昏迷,醒来立刻与常人无异,着实有些奇怪,时安又不想装傻,只有把原因往这个大公子身上推了,想必对方应该不会介意的。

烟翠听得一脸震惊,顺势想了下,就立刻补全了前因后果,一拍手笃定道:“对了,定是这个原因,姑娘才能一醒来就恢复得这样好。”

她此前还惊讶,姑娘这一醒,怎么就跟寻常人一般,原来姑娘昏睡时也是能听到旁人说话的,大概还能感知到其他事,难怪这般全然无异,真真是上天庇佑。

烟翠难耐心里的激动,抹了把眼泪花,高兴道:“大公子若是知道,一定高兴地不得了。”

时安没接话,不过在心里狠狠点了点头,不愧是她的贴身丫鬟,领悟能力就是好!

当晚,她睡得十分安稳,道观清静,无人叨扰,一觉到天明。

窗缘边不知何时落了几只鸟雀,正靠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讲着小话,时安起身,把窗户推开一些,那些鸟雀竟也不惧人,歪着头用绿豆般的眼睛打量她,时安探身摸了一把,余光瞥过院子,看见一道挺拔的身影,有些眼熟,正背对着同烟翠说话。

烟翠眼尖,立刻就看见了她,轻轻唤了一声,旁边的人身子一僵,随即转过身朝她看来,动作迫切中带着几分急不可耐。

在看到对方脸的瞬间,时安不由一愣,这不是之前进宫时撞见过的那个人么,难怪眼熟,原来确实见过,她记得,当时牧迟青还特意叮嘱她离这人远些。

那边,烟翠已经从外头进来了,问道:“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时安点头嗯了一声,收回了视线,佯装好奇地问:“外头那人是谁?”

烟翠闻言一笑,眨眨眼说道:“姑娘,那位就是大公子,大公子得了信连夜赶来的,下半夜就到了,奴婢劝了好几次,不肯去歇着,非要在这儿等姑娘起来。”

大公子?那就是她哥哥?

她记得牧迟青提过对方的名字,叫什么来着,时安想了想,好像是……是叫沈时寒。

沈时寒,沈时安,确实像兄妹俩,也不知道系统是不是因为她的名字才给她按了个相府三姑娘的身份。

时安瞥了眼窗外,发现沈时寒还站在原处,没贸然走近,似乎怕吓着她,这点儿体贴让她心头一暖,莫名笃定,对方一定不会是个难以相处的人。

在她用完早膳后,沈时寒终于得以靠近妹妹了,虽然以前过来的次数并不少,但头一回面对醒过来的妹妹,显然动作十分拘束,颇有些笨拙的说道:“小妹,我是大哥。”

他说完,挠了挠头,又道:“家中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父亲母亲一得到消息便准备过来,只是老祖宗担心人多会吓着您,这才派了我过来,接妹妹回去。”

他颠三倒四的说了一通话,大抵意思就是让她宽心,家中十分想念她,只他一个人来并非不重视云云。

时安昨日就看出来了,这会儿安静的听完,眼睛一弯,朝这个便宜哥哥笑了下,然后很符合人设的轻轻一点头,小声说道:“嗯,我知道。”

沈时寒被妹妹这一笑弄得晕头转向,幸福来得猝不及防,恍惚间有些飘飘然,平日里不怒自威的指挥使全然不见稳重沉肃的一面,猛然一个大动作,起身原地绕了两圈,又坐下,狠狠点了点头说道:“好,好,等府医看过后咱们就动身回家。”

时安这才知道她这个便宜哥哥不是一个人来的,半夜三更硬是把府医给一起拽了过来,仔细号了遍脉,老大夫得出的结论同昨日的道士大致一样,虽找不出原因,但有九分的把握,三姑娘已然大好了。

沈时寒不管那些原因,也不深究,理所当然道:“心诚所至,金石为开,定是上苍听到我每日祷告,被感动了。”

他大清早就已经从烟翠口中知道了妹妹能察觉到他来的事,故这会儿很是得意的往自己身上揽功。

府医捏着胡子,没在兴头上扫了自家大公子的兴,只提议道:“三姑娘昨日才好,不如在道观多住两日,再动身不迟。”

虽然相府的人都在翘首以盼三姑娘回去,但考虑到沈时安大病初愈,不宜舟车劳顿,万事求一稳妥,况且这么些年都等下来了,也不差这一两天。

沈时寒闻言,略想了下,就点头应下了。

或许是第一眼就眼熟的缘故,时安同她这个便宜哥哥不出两日就已经熟稔了起来,兄妹俩的有些小习惯几乎一模一样,像是朝夕相处了十几年。

对此,沈时寒同她说道:“可不是十好几年,小时候我也住这,要不是老祖宗逼着我回去念书,我现在还在道观呢。”

时安小小的惊讶了下,心道,游戏给她安排的身份,说仔细,可有些地方漏洞百出,说马虎,这会儿又无比真实,仿佛随机在人工智能和人工智障之间来回切换。

她想象着沈时寒小时候在道观陪她同住的情形,大抵每日最常做的就是趴在她床榻旁,给她念叨这一天发生的事。

但她是凭空多出来的人,原本相府应该没有三姑娘才对,这么一想,时安又觉得有些遗憾,总觉得哪里缺了一块,她甩了甩脑袋,把这点奇怪的想法抛到脑后。

两日里,相府的信来了三次,皆是问她状况的,顺道旁敲侧击的打听她的喜好,时安为什么会知道呢,因为她的便宜哥哥一点都没打算瞒着,大大咧咧的念给她听。

念完了,还宛自点了点头,提笔回信时语气分外笃定:“咱们兄妹喜好一样,我喜欢的,妹妹也一定喜欢。”

时安没反驳他,因为确实如此,但是府医说她现在肠胃弱,只能吃些清淡的,不过道观里也只有清淡的东西,沈时寒熟稔的点菜,可见平日里确实是经常来的。

两日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时安从沈时寒口中把相府上下的人了解了个大概,只等回去对号入座,不过人数太多,她只捡着重要的人记了记。

期间,系统诈尸了一次,“你怎么不问问小反派现在的状况?”

时安一眼看穿它的小九九,无情道:“我是个昏迷了十几年的小姑娘,刚醒就打听一个外人,不好吧。”

系统说不过她,垂头丧气的下线了。

来接她回府的马车提前一日便到了,时安被沈时寒带着去瞧过一眼,车厢极为宽敞,虽然还是初秋,但已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毯子,她几乎能伸展着在里面睡上一宿。

沈时寒意有所指的道:“还是马车好,骑马真累啊。”

时安唇角悄悄扬了下,她抿了下唇,蹙起眉心,一脸担忧的样子,犹犹豫豫的说道:“我第一次坐马车……”

沈时寒心满意足:“别怕,大哥陪你一起坐。”

第四日清晨,府医诊完脉,朝在场的人点了点头,动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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