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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黑化if线(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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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黑化if线(三)

他说不喜欢她穿白色。

虞岁岁非要逆他的意,故意呛声道:“我只喜欢穿白色。”

“不乖。”应纵歌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腰,位置实在微妙。

她轻颤了一下,他将她压在浴池的池壁上,在她耳边轻轻吹气:“怕了?”

“没有。”虞岁岁摇了摇头,提醒他,“我的情毒已经解了。”

他顿了一下,然后含了她的耳垂,唇齿细密磋磨那一点软肉,“岁岁想听道歉吗?”

“师尊并不后悔,毫无悔过之心的道歉,不必了。”她转过头想躲开,他不依不饶地吻上来,变本加厉地将她的耳垂磨成一点珊瑚珠。

虞岁岁的声音冷了下来,“师尊,我不喜欢你。没有了情毒,我不会回应你。”

“我知道。”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又如何?”

她性子好,很少像这样一脸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他见了,也在可耻地情动啊。

虞岁岁被气到了,她还没醒酒,嘴硬着说了一句,“我不在意这些事情。”

“不在意?”他重复着她的话语,手上忽然用力,清脆的裂帛之声随之传来。

那身月白襦裙破碎开来,细软的绸缎铺在水面上,像是被狠狠揉碎的花瓣。

“对,我不在意。”虞岁岁起了几分火气,说,“我何须在意这副身躯?”

“不在意么,”他将剩下的布料也剥落下来,“这些事情,岁岁不介意和别人?”

她故意气他,“对。”

应纵歌沉默了,将她抱起来抵在白玉池壁上,亲吻不断往下压。

虞岁岁试着挣脱,但有什么冰凉又湿黏的东西蜿蜒上来,缠绕住了她的手腕。她低头一看,是红莲的蕊丝,整个浴池几乎开满红莲,而且这些红莲比平日里见到的还要硕大,最小的一朵都能将她整个人卷裹进去,所以那些从花瓣里探出的莲蕊游蛇一样,紧贴上来,在她身上温柔蜿蜒,缠绕住她的四肢再拉开。

应纵歌咬了一下她纤秀的蝴蝶骨,然后缓缓擡起头,在她身上流连的手也收了回去,“在你开口求我之前,我不会碰你。”

与他一体相生的红莲怒放,莲蕊放肆侵夺。

她想蜷缩起来,却被不容拒绝地展开,莲蕊一开始是冰凉的,后来就变得温热,沾染了她的体温。

月光被水雾氤氲,朦胧如一层红纱。

虞岁岁仰头,扬起的脖颈优美如天鹅,她眼睫急颤,眉眼泛红,却不止酒醉的醺红。像是不断被往上抛,又在登临绝巅之前被拉下去,每一次都是这样。

“师尊,你,这些天,”她连声线都在细细发颤,“你给我喂了…什么药…”

“不用明知故问,”他话语低哑,“岁岁现在应该没空听我说什么。”

她没有坚持多久,就开口求他。

他紧紧拥住她,加倍地回应,在她耳边低语:“岁岁要记住,记住这样的欢愉是我带给你的,用身体记住也没关系。”

虞岁岁已经说不出话了,全身上下每一寸骨头都要在他怀里软成水,她不会再说出那些刺伤他的话,也没有力气去反抗,被他亲吻的时候也不会去咬他。

他总是知道要如何将她一身的刺一根根拔掉,磨平,让她在他怀里变成一朵只会盛放到极致的花。

浴池的池壁上有许多精致的玉雕,她被压在上面并不好受,挣扎无果后,她明白了他吃软不吃硬,可怜兮兮地去讨饶。

“如果岁岁刚才没有说那些话来气我,我就放过你,但现在——迟了。”

魔族修为越高越重欲,向来如此。

她现在才体会到,没有自制的魔尊,有多可怕。

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虞岁岁都不清楚已经过了多久。

魔域的日夜向来不甚分明,床帐内光线昏暗,她浑身无力泛酸,动一下手指都懒得。

她没有想象中的口渴,唇角也有些水痕,看来是睡着的时候就被喂了水。她嗅到了幽微绵长的熏香,里面不知加了什么药。

应纵歌不知道如何得知她已经醒了,撩开床帐坐下来,将她鬓边的发丝理了理,“已经上过药了,还是不舒服吗?”

虞岁岁瞪了他一眼。可惜她眉眼间还留有情盛时的几分媚色,所以这一眼毫无杀伤力,甚至还有反效果。

“别勾我,”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岁岁体弱,受不住。”

她闭上眼睛,不想理他。

应纵歌却说:“岁岁该喝药了,你想我怎么喂你?”

完全就不会给她自己喝的选择。

“我没病,不喝。”虞岁岁连眼睫都懒得掀开。

没过多久,薄唇压上她的唇,有些苦涩的药被渡了进来,应纵歌按着她的脖颈,强迫她喝下去。

虞岁岁很想踹他一脚,但一擡起腿传来的酸痛实在难忍,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差点被呛到。

应纵歌就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轻拍她的脊背帮她顺气。

她没什么力气,只能就这样倚靠在他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肩。

他喂完了药,掰了一点软糯的桂花糕喂给她,那点黏软的甜融化在舌尖上,虞岁岁咽下去,缓声道:“万古同悲阵一事,师尊真的要做绝?”

“是。”他的语气轻而残忍,毫无转圜的余地。

“……”她闭了闭眼,轻声道,“如果,我陪在师尊身边,抱你,吻你,和你亲近,你…还开禁阵吗?”

“岁岁如果觉得这些是可以交换的,只会让我窝火。”

“我要这里,”他用掌心抚上她的心口,感受皮肉下安稳均匀的心跳,“我要岁岁的心。”

虞岁岁语气冷硬:“那师尊只能把它挖出来了。”

他垂下眼睫,牵了被角往上拉,抚着她的脸说:“岁岁再睡一会。”

虞岁岁并不想睡觉,她想知道伏魔大会的情况,想知道禁阵还有多久就会开启……

但这些,应纵歌绝不会告诉她。

她还不习惯在他面前掩藏情绪,眼底的不甘与焦虑被清楚看到。

他说:“岁岁不用白费心思,我要做的事情,谁都阻止不了。”

虞岁岁刚想说什么,他已经伸手覆在她双眼上,她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床榻上只有她一人,寝殿中光线昏沉,像是入了夜。

她稍微动了动,到底是修士,身体恢复能力远超常人,她很快下了榻,拿起床头柜里的衣裳穿好,直奔殿门的方向。

九重殿门厚重紧锁,她伸手在上面摸索,只触到了玄石硬质的冰凉,完全打不开。

虞岁岁不得已放弃,转而想去把窗户打开,她有些着急地去拨弄锁扣,但上面盘踞的黑雾阻止了她,魔气中生出红莲,莲瓣温柔地卷裹她的手指。

她毫不留情地将那朵红莲甩开,匆忙转身想去浴室,想像之前一样潜进莲池里逃掉。

然而她刚走到回廊上,就看到近处的水面上漂满红莲,像是感受到她的气息,不断向她靠近。

虞岁岁看都不想再看,转身折回了寝殿,殿中忽然亮起温暖烛火,应纵歌就坐在桌案边,静静看着她。

怕是从刚才她起身下床就一直在看着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急于逃脱,折腾了这么一会都是在做无用功。

她的语气肯定不是好的:“师尊看够了吗?”

他回避了这个问题,只是说:“岁岁,过来试一试嫁衣。”

虞岁岁闻声看过去,才注意到他腿上放着一件折叠整齐的嫁衣,无论是用料还是做工都是上乘,华美到了极致。

“不用了。”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之前会答应成亲,师尊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想到之前被情毒控制的事情,她皱了皱眉。

应纵歌面上神情喜怒难辨,转而问道:“那我们去莲池上泛舟?”

“不去。”

“万魔殿的朝颜花开得很漂亮……”

“不想看。”

“岁岁不想待在万魔殿的话,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

“师尊,我只是不想和你在一起。”虞岁岁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

他映着烛光的面容一瞬苍白了起来,然后他低声道:“我早该明白的,无论如何讨你欢心,你都不会喜欢我。”

“那就试试别的。”

虞岁岁只觉得一片天旋地转,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压在了梳妆镜前。

“岁岁,我的脾气不比以前。”他的声音听起来从容不迫,解她衣裳的手指也不疾不徐,“看来是之前做的,还不够。岁岁,我现在很喜欢看你哭泣求饶的样子,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说我想听的话。”

“我没有哭。”不过是生理性的泪水而已。

镜面冰凉,贴上去的时候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还在嘴硬。”他伸手掰正她的脸,让她看着那面镜子,“好好看着,你的身体有多喜欢我。”

身躯与意志完全背离,丢盔弃甲地沉湎,她像是被狠狠抛上云端,又坠入无边汪洋,神志涣散的时候,又被尖锐的快慰逼醒。

他将刚才那件嫁衣给她穿上,不消片刻,艳红绸缎碎裂在他手中。

虞岁岁的手被他抓住,十指相扣,拇指指腹按在她脉搏上,他完全掌控她的身体,昏睡过去又被弄醒,灵肉纠缠到极限。

“比上次要久一些,岁岁做的很好。”他用那副教她剑诀一样的语气,带着些奖励意味地亲了亲她媚红润湿的眼尾,“就这样与我斯缠下去吧,除了欢愉什么都不要去想,要不了多久,就只有我能让你尽兴。”

她已经无力回答。

休息了一段时间,就又被按在床褥上索欢,他乐此不疲,恨不得把她一点点吞吃下去。

这样她就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他了。

多好啊。

虞岁岁终于服了软,带着哭腔求他,在他问她喜不喜欢他的时候,点了点头说:“喜欢,我喜欢师尊。”

这样逼出来的话语也能让他眉眼弯起,不再狠戾凶暴,只是温柔地吻她的眉心。

虞岁岁从中明白了一些微妙的制衡,只要她顺从地说喜欢他,或者给予他拥抱和亲吻,她就会获得片刻的自由。

所以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师尊,我想去看朝颜花。”

“好。”

他心情颇好地将她抱起,给她换上一身天水碧流仙裙,出了寝殿。

回廊下的朝颜花盛开成一片花海,不过虞岁岁没有心思欣赏,她在思考,要怎么才能阻止应纵歌开禁阵。

也许…应该先了解一下万古同悲阵。

当然,她没有直接开口问,免得又被按回床上。

所以她伸手抓住应纵歌的袖角,用手指勾着晃了几下,近似在撒娇,“师尊,带我去你的书房好不好?”

“岁岁是想看那些关于伏魔大会的折子?”他摘了一朵朝颜,簪在她的鬓发上,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虞岁岁心中警觉,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忽然把她抱回寝殿,所以她忙不叠说:“没有,我只是想…师尊,我想学丹青。”

她临时找了一个借口。

“好。”他答应了,“岁岁想学什么,我都会教你。”

接下来虞岁岁就被抱进了他的书房,她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书架上罗列整齐的卷籍,浩如繁星。

很多,如果她想要找到禁阵相关的资料,需要一定时间。

这些时间只能用一些手段去争取了。

“岁岁在想些什么?”

应纵歌亲了一下她的耳尖。

虞岁岁瞬间回过神,枕在他肩上说:“没什么,在想师尊要教我画什么。”

“岁岁先练如何运笔。”他在书案上铺开宣纸,手把手带着她拉线藏锋,画了一节又一节的墨竹。

虞岁岁本就心不在焉,根本就没有认真听他在说什么,他倒是教得仔细,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大概就全耗在她身上。

没画多久,她就说她饿了,报了几道做起来繁琐的菜式,让他去忙活,她才有空去书架那边找书。

卷籍繁杂,虞岁岁一时间找不到禁阵相关的资料,但她无意间翻到一种溯辰灵符,能够回溯时空,将过去的事物带到现在。

能阻止应纵歌的,大概只有他自己——还是月衡剑尊的他。

溯辰灵符不难画,以她的修为也画得出来,但驱动灵符需要强大的修为,她自己的灵力是不够的。

虞岁岁画了溯辰灵符,暗自收好,就坐回桌案前,提笔随手画了几节竹子,旁边应纵歌画的墨竹拔节挺秀,显得她画的不伦不类。

没多久,应纵歌就回来了,把她抱在怀里,喂她吃完了饭。

吃完饭,虞岁岁就说要去散步消食。

莲池上的回廊曲折通幽,她的手被牵起,十指相扣。

她知道,她需要更多的自由。

她也知道,她要用什么来交换。

虞岁岁在回廊上坐下来,裙摆堆叠起来,卷了几瓣落花,她往莲池里倾身,指尖轻轻点在水面上,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涟漪也模糊了他们的倒影,面容都是看不清楚。

师徒又不像师徒,情人也不像情人。

虞岁岁一旦下定决心,甜言蜜语和拥吻亲近,她都慷慨给予,所以应纵歌给她的自由也越来越多,她能自己踏出寝殿,渐渐地她甚至能自己一个人去万魔殿所有地方。

应纵歌并不担心她会逃跑,毕竟他在万魔殿边缘设了结界,她不可能出得去。

当然,她的目的也不是自己逃跑。

虞岁岁一个人走到万魔殿边缘处,将那张溯辰灵符推了出去,灵符撞上结界,引动了上面的魔气,浑厚黑雾汹涌而出。

她利用这些魔气,成功运转了溯辰灵符,盘旋的黑雾与红莲业火中,凭空出现的青年白衣胜雪,眉眼清绝。

“岁岁?”他有些意外,立刻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是…魔域?”

虞岁岁没空和他解释清楚,因为这样的动静很快就会把魔尊引过来。

所以她快步上前攥住应纵歌的袖角,“师尊,先带我离开这里吧。”

她的神情实在着急,所以应纵歌不疑有他,召出长剑劈开了结界,带着她瞬移离开了万魔殿。

眼前所见终于不是看不到尽头的曲折回廊和连片莲池,虞岁岁松了一口气。

脚下是无边旷野,她擡头问身侧的应纵歌:“师尊,这里是哪里?”

“八千里荒野,溯辰灵符汲取的是魔气,所以我不能离开魔域太远。”应纵歌已经大概猜到了情况,“这是将来吗?”

“嗯,是三年后。”虞岁岁长话短说,“师尊,你,堕了魔,布下万古同悲阵。”

“入魔?”他眉宇微蹙,“为何?”

“因为…”她没有说出原因,只是攥紧了他的衣袖,“师尊,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止禁阵开启。”

“万古同悲阵布阵时间冗长,而且堕魔后修为会远高于现在的我,破阵需要时间。”应纵歌回答,但他还是继续追问,“岁岁,我为何会入魔?”

破阵需要时间…而且通过溯辰灵符现身的剑尊无法完全离开魔域。

虞岁岁就说:“那我们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师尊,不要让现在的你发现我们。”

她完全回避了他为什么会堕魔这个问题。

应纵歌因为她的一再隐瞒,眼中生出些许郁色,但他没有明说,只是按照她所说,带她瞬移去了一处幽密的山洞,又擡手施下了好几个法阵。

山洞中还有一座佛寺的痕迹,大概是之前发生坍塌倒下来的。

“师尊,禁阵…”虞岁岁刚想和他继续商谈禁阵的相关事宜,下腹忽然烧起一股诡异的灼热感,让她腰身发软,险些站不住。

“岁岁,怎么了?”应纵歌及时地扶住了她,见她状态有异,就伸了手想要去探她的脉搏。

“没什么。”虞岁岁迅速把手背到身后去。

他皱了眉,心中困惑,为何三年过去,岁岁反倒与他生分了?隐瞒与回避,都是不信任。

虞岁岁没空留意他在想什么,因为她在竭力忍耐,她转过头往四周看了一眼,擡脚往旁边一处低洼的石窟走,“师尊,等我一会。”

“岁岁?你的脸色不太好…”他仍然想要来探她的脉息。

“没事,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就好,”她回过头强调,“师尊,让我一个人。”

虞岁岁管不了那么多,她进了石窟,上面的岩石缝隙里时不时往下滴水,在低洼处汇聚成一汪浅浅的泉水。

她有些失力地跪坐下去,掬了冰凉的水浇在自己身上,想要平息自己身上的热度。

没有用,情火越烧越烈,怎甘隔靴搔痒。

应纵歌候在外边,心中疑虑越生越多。

为何他会堕魔?而且方才岁岁在的地方魔气浓郁,像是魔域中心……

还有,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岁岁脖颈间的淤红,那种红痕实在暧味,让他不得不往那种方面猜想……

他不由得设想,如果他入了魔,但岁岁还是灵修,纵有师徒之名,他们怎么还能在一起呢?

方才岁岁第一眼看到他,眼中浮起了希冀,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委屈。

——只有一种情况。他入魔后,将岁岁幽囚在身边。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的眉眼都抽搐了一下。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石窟内传来的一声轻得近乎破碎的嘤咛,压抑又忍耐,隐秘而幽艳。

“岁岁?你还好吗?”他关切地问。

虞岁岁没有回应。

应纵歌又唤了几声,无人应答后,他终是放不下心,违背了虞岁岁之前的嘱咐,缓步走进了石窟。

石窟中半明半寐,光线暧味得恰到好处。

泉水只有浅浅一层,水中跪坐的少女浑身都湿得透彻,她的衣带松垮着,外罩的衣裳在水面上铺开,薄衣难掩冰肌雪肤,上面淤红未淡。

周围遍开红莲,硕大得每一片花瓣都可以把她卷裹起来,莲蕊像是灵活的游蛇。她不堪其扰,双手握剑,剑尖钉入地面,冰霜凝结,阻挡那些红莲。

她面上一片不正常的潮红,像是太热了,所以她仰头,红唇微张,去接上面滴落的水滴。

嘀嗒——

她没有如愿,那滴水落在她心口的位置,破碎,溅起细小的水花。

应纵歌只觉得他脑中理智的弦也跟着这一声被崩断了,他上前缓缓拥住了虞岁岁,吻上了她轻颤着的嘴唇。

她已经被发作的药物和丛生的红莲折磨得不甚清醒,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云收雨歇时,应纵歌抱着她,说了很多话,她愣怔了好久,眼神有些空洞,一句话都没有去听。

——是故意的。

魔尊是故意的,他知道她用了溯辰灵符,知道她以为找到当初的月衡剑尊就可以阻止这一切,他知道她的身边只有剑尊,所以他故意催动种在她体内的药物和红莲,就算是剑尊也要为她神魂颠倒。他用这种方式粉碎掉她天真的幻想。

虞岁岁回过神来,她猛地推开了应纵歌,伸手去够那些散落的衣裳,但她低头的时候,就看到了水面上自己的倒影。

眸含水色,媚意未消。功法与药物相佐,她这副身子,从皮相到骨子里,都变得艳而多情。

她有些慌乱地伸手掬起一捧水拍在自己脸上,但根本无济于事,她只好用双手捂住了脸,脊背弓起,肩胛纤瘦单薄。

身旁传来一声轻叹,应纵歌不再言语,只是拿浸了温水的软巾轻柔地擦掉她身上的痕迹,再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裙裳。

他轻轻擦去她额间细汗的时候,虞岁岁缓缓擡起半张脸,声音轻而沙哑:“师尊,我想看朝颜花,你去找给我,好不好?”

八千里荒野哪里来的朝颜花?

但这种时候她的请求,哪怕是让他当场自刎,他都无法拒绝。

“好,岁岁等我一会。”他的声音很轻柔,像是在哄她。

他走后,虞岁岁立刻站了起来,御剑离开了这里。

她不知东西,只是往魔气最稀薄的方向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的灵气几乎要被御剑耗空,她才看到八千里荒野的边界。

边界上城墙耸立,上面有禁制覆盖,她冲不开,城门的位置有魔族守卫在检查出入者的通关文牒。

他们说,尊上吩咐封锁边界。

虞岁岁悄悄跟着一名落单的魔族少年,趁他不备一击将其打晕,然后拖进暗处,换上了他的衣饰,拿了他的通关文牒。

她留下了很多灵石,当做补偿。

虞岁岁给魔族守卫看了文碟,边界的大门在她眼前被打开了,她看到了海天尽头,山灵水秀,云深飞鹤处,人间有仙门。

她正要走过去,一个守卫却将她拦了下来,“这位小兄弟,你身上怎么有灵力?”

虞岁岁顾不上其他,她满眼都是被打开的城门,于是她召出长剑击退了那些守卫,纵身跳到剑刃上,御剑冲了出去。

“拦下他!”

“等等,别射箭!那把剑是…这是尊上要找的人!”

“快上报万魔殿!”

虞岁岁把所有声音都抛在后面,一心一意向前。

但这次出逃很快就结束了,她被拥进了熟悉的怀抱,应纵歌的声音很轻:“岁岁,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

“放开我!不要碰我!”虞岁岁竭力挣扎,用力去掰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最后被他以指尖轻点眉心,她就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的情绪变得很平静,应纵歌触碰她的时候她也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

虞岁岁嗅着寝殿里的熏香,她知道是因为这些药物。

应纵歌将她身上那件不伦不类的衣袍脱掉,眉眼间一片阴鸷,“我不喜欢岁岁身上有别人的东西。”

她身上还有残留的水汽,应该是被抱去沐浴了一遍,但他还嫌不够,压着她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直到她身上全是他的气息。

虞岁岁咬了咬舌尖,刺痛让她从熏香带来的昏沉感中清醒过来,她开始拼命挣扎,抓挠踢踹,咬得他见了血,血腥气反而让他更疯了,划开手腕逼她喝下那些血,“岁岁对我的魔息有瘾,那就试试我情动时的血。”

她张嘴想吐出来,被他按着脖颈与他接吻。

“怎么想到用溯辰灵符?”他的语气有些怜惜,像是毒蛇一样钻进最深处,一下下吻着她应激弓起的脊背,“岁岁还要多少?哪个时候的我不为你着迷?都给你骑好不好?”

“……”如果不是手被扣住,她恨不得扇他,让他不要再说这些不知廉耻的话。

她不再假以辞色,毫不掩饰对他的排斥和抗拒,这总是让他更疯更疯。

熏香的剂量被加大了,混着情药,她很少有彻底清醒的时候。

手腕和脚踝上都缠绕着细长的锁链,质地细软的云丝链,并不会硌到她,如果不是偶尔响起的细碎声响,她都要忽略了。

近几天应纵歌似乎是在忙什么事情,没再频繁地折腾她,她很多时候都在床榻上睡觉。

直到某一日,应纵歌心情颇好地将她抱到桌案边,跟她念那些折子。她一开始没在听,直到他念出万古同悲阵开启,吞噬世间灵脉。

“岁岁不是想要离开魔域吗?现在哪里都可以是魔域,你想去找的那些人也都死了,”他轻抚她的脸,语气温柔又怜惜,“你又能逃到哪里去?我可怜的孩子。”

正邪之战,成王败寇,输了就是死路一条。

虞岁岁反应过来,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咽,张嘴咬住他的脖颈,连日以来的情绪瞬间爆发,又因为熏香的作用,一激动就昏睡了过去。

应纵歌早有预料,脖颈上那点刺痛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感受到了衣领上的湿热。

他怔了怔,伸手轻轻撩开虞岁岁的鬓发,就看到了她眼角淌下的泪水。

她在哭。

除了年幼时,他几乎没有看过她这样悲伤地落泪,哪怕被他磨得几近崩溃,她也不曾哭过。

但现在她连被药物强迫昏睡,也在无声哭泣。

应纵歌有一瞬间觉得刻骨揉心。

这明明是他放在心尖上百般疼宠的人啊。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抱紧了她。

(作话送8k字,感谢支持正版,比心心)

虞岁岁醒过来的时候变得格外地平静,眼神安静到几乎空洞,她只是侧着身盯着垂下的床帘,双手紧握放在身前。

应纵歌知道这源于年幼时的习惯,她缺乏安全感的时候,睡着了就会手握成拳曲在身前。

“岁岁。”他轻柔地唤了一声,试探着伸手复上她头顶,轻抚她的头发。

她没什么反应,安安静静的。

他抱她起来,给她洗漱穿衣,绾好了发就喂她吃早膳。

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没怎么吃饭,现在他喂过去一勺粥,她还没吃,就开始吐,但她腹中无物,吐不出什么,就变成了咳。

应纵歌被她吓到了,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帮她顺气,也没再喂她了,只是让她自己吃。

细瘦的手指拿起银筷,她挑了一粒米,可能吃了也可能没有,然后就把筷子搁下,一点都不肯再吃。

应纵歌喂不了,一逼她她就蜷缩起来,脑袋埋在膝盖上,像是受惊的小动物。

这样下去没多久,原本那些为她量身定做的衣裙穿在她身上,都显得宽大了。

应纵歌没办法,只好让她辟谷。

她没什么意见。因为她现在几乎不说话,除了睡觉,就是在床榻上或坐或躺,安静地发呆。

他也越来越心软,锁链和熏香都撤下了,还有寝殿中的禁制。

但虞岁岁没有任何反应。

他抚着她的长发哄道:“岁岁,你骗一骗我,我就放你出去。”

她听到了,但她只是闭了闭眼,只想睡觉。

连骗都不想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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