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黑化if线(二)(1/2)
番外:黑化if线(二)
月夜静默,浴池里都是朦胧雾气。
应纵歌不动声色地熄灭了周围的烛火,浴池里就只剩下潋滟水光,揉在夜雾里,潮漉又暧味。
他怀里的虞岁岁更加紧密地贴向他,无意识地蹭动着,喘气声轻而软,她摸索着去解他的衣扣和腰封。
她并没有什么为别人宽衣解带的经验,所以动作生涩又不得章法,费了片刻功夫才解开了他的几个领扣,腰封浸了水,暗扣又在夹层里,更难解开了。
她像是不满地嘟哝了一声,手指轻轻挠着他的腰侧。
应纵歌缓缓吐出一口气,牵了她的手,引着她的手指寻到夹层里的暗扣,她一下子就把扣子全解了,略显厚重的腰封松散开来,她顺势拉开了他的衣袍,冷玉一样的肌骨被温泉水濯洗,肌肉线条蓬勃有力。
她伸手轻缓又细致地抚了一遍,雨露均沾,哪里都一样。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眼尾泛起艳丽的红。
水雾朦胧,她眼里也像是蒙了雾,一片空茫。
抚摸之后就是亲吻,她好像在遵循某些顺序,沿着他脖颈的线条往下亲,轻巧的啄吻,吻到某些地方时她会咬。
他按捺着某些阴暗的冲动,耐心地任她亲近。
“岁岁,这里。”他伸手轻按她的后脑勺,让她的唇抵上他的心口,声音低哑,“它在为你而跳呢。”
她神情近乎懵懂,听话地亲上去。
应纵歌低抽了一口气,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抱在腿上,被水浸透的衣物带起一片淅沥水声,他捧起她的脸深吻。
虞岁岁被架起来,全身的重量都悬在他手臂上,这让她有些不安地轻颤着眼睫。
“岁岁,别怕。”他像过去一样轻揉她的发心,为了让她慢慢放松下来,接近无耻地说,“为师在这里。”
这个动作,再加上这个自称,他在利用她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月衡山巅,他教她御剑,任她牵着袖角,从阳春时节同行到人间霜雪。
现在,浴池里红莲盛放,他向她求吻索欢,每一个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都饱含欲念。
虞岁岁无知无觉一般,还把他当做亲近的师长,往他怀里蹭去。
他眉眼间魔纹流转,用魔神之力拨动她的欲,又将手掌复上她的小腹,引动功法的运行。
“岁岁,”他哑声唤着,手指轻轻挑开她里衣的系带,“其实在月衡山的时候,我是嫉妒的。”
“我嫉妒那些男人,谁都可以向你表明心意,唯独我没有资格。”
——因为她唤他师尊啊。
绣着金合欢的丝绸里衣落在水面上,酥雪摇颤,绯樱沁露,只余心口一道箭痕,更添几分易碎之美。
虞岁岁只是略微歪了歪脑袋,像是无法理解他口中所说的嫉妒,她眉眼潋着一层迷蒙水雾,脸上也浮起不正常的红晕。
他一边轻抚她的头发,一边握玉揉雪,有意混淆她心中的依赖与爱恋,凝脂白玉一样的肌肤染了花色,她有些茫然无措地环住他的脖颈,小小声地唤着:
“师尊,师尊…”
“为师在这,”他放轻了声音,诱哄一样,指尖温柔灵巧,幽壑流泉,春江水涨,即将决堤之际,他收了手,扬汤止沸一样地,只是轻轻在她腰腹打转,嘴唇也向上移到她耳边,恶劣地低声问,“岁岁,你要不要我?”
她面上一片醺红,眼尾都沁出泪意,漆黑的瞳仁凝着他,眼里盈满水汽。
他恶意的撩拨,又重复逼问。
她终是如他所愿,轻声道:“我想要师尊。”
他蓦地弯唇一笑,忽略心中刺痛,一边吻她一边带她沉沦欢海。
她只知道抱住他,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躲,有力气的时候就会唤他师尊,像是在狂风暴雨中寻求庇护。
他享受她的依赖,又不满足于只是依赖。
“岁岁,”他蛊惑着,低柔嗓音、艳丽皮相与涌动的爱欲融为一体,编织成网,“你爱不爱我?”
虞岁岁逃不开,已经被他教会了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
“我爱你…师尊。”
她的声音接近破碎,又被他央着再说了一遍。
从浴池到床榻,应纵歌简直是越来越疯。
他知道她是被情毒所控制,鲜少回应,更多的时候只是默默承受,过度的欢愉也不会逃避,所以他逐渐抑制不住血脉里叫嚣冲撞着的魔性。
他会对她说一些下/流的疯话,哪怕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听清,他还会不厌其烦地教她如何回应。
“岁岁你看,我是你的了。”
他眼底噙着平静又癫狂的笑意。
直到后半夜,晃动的床帐才停歇下来。
隔天快要入夜的时候,虞岁岁醒了片刻,应纵歌伏在她身上,唇覆在她的嘴唇上,按着她的脖颈喂着什么,微苦的药味弥漫在唇齿之间。
“咳…”她伸手想推开,刚擡起手臂,就觉得全身无力。
“岁岁,还有半碗药。”他安抚一样地揉了揉她的发心。
虞岁岁小幅度地点点头,也不问这是什么药,伸手就要拿过他手里的药碗,她的手臂还在细细地打颤。
他就握住她的手,亲了亲说:“我来喂岁岁就好。”
她听话地张了嘴,转眸瞥了一眼托盘上的白玉勺子,但应纵歌没用勺子,继续含了药渡给她。
她没什么反抗,全都往下咽,片刻后,碗里的药已经空了,喂药也已经被他变作了接吻。
“岁岁还要魔息吗?”他牵着她的手伸进他自己的寝衣里,暧味地往下。
她的修为并没有到突破的瓶颈期,也没有表露过这种想法。
——是他自己想要了。
虞岁岁很小声地说了一句:“累。”
因为情毒的缘故,她下意识并不会违逆他,所以这句话低如蚊呐。
“是我不好。”他侧卧下去,伸手轻轻揉捏她的腰背。
虞岁岁见他没有要折腾她的意思,逐渐闭上眼睛,就要继续睡觉了。
却听他轻柔地问:“岁岁,我们成亲好不好?”
其实他不必问,因为喝下并蒂鸳鸯红的虞岁岁只会点头说:“嗯。”
“好孩子。”他吻了吻她的眉心。
他心中盈满欢喜,又好像空缺了一块。
他没再说什么,虞岁岁就睡了过去。
他没再试着去叫醒她了,因为他知道,现在只要他让她醒来,无论虞岁岁睡没睡够,她都会起床。
所以他想等她自己醒过来。
接下来他带着虞岁岁去魔域四处闲逛。
着三年来,经过他的治理,魔域要远比过去繁华得多,入眼不再是荒芜贫瘠,白骨鲜血。
他们去看了彼岸花,然后就走到一条热闹的街巷,两人都掩去了容貌,顺利融入熙熙攘攘的魔族当中。
魔族售卖的东西稀奇古怪,其中也有不少漂亮又讨喜的小玩意儿,比如斑斓如星砂的流光蝶粉,封存各种灵花的琥珀。
平常虞岁岁肯定会过去看看,但现在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只是乖乖被应纵歌牵着,安安静静的,黑色的瞳子映着热闹街景,又像是什么都看不见。
应纵歌心中忽然一阵抽痛。
但他只是更用力地牵紧了她的手,看到前面一座放天灯的高楼,就对她说:“岁岁,我们再去放一次灯吧。”
她点头,“好。”
到了那座高楼上,应纵歌取了笔墨,虞岁岁接了过来,她提笔悬空,神色困惑,许久还是没有写下心愿。
“啪嗒”一声,笔端饱蘸的墨水滴落下来,她有些无措地看着应纵歌。
“没关系,我们一起写。”他握了她的手,和她一起写下一行字。
浮生共看,岁岁长安。
婚事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铺张得极尽奢华盛大,整个修真界都知道,魔尊要娶自己唯一的徒弟为妻。
一时议论纷纷。
应纵歌心情好,所以没计较那些人的口诛笔伐。
虞岁岁醒过来的时候,就被他抱去试嫁衣了,尺寸无需丈量,因为他知道得很清楚。
艳红的嫁衣裹上少女绯痕未消的肌肤,他柔声询问:“岁岁觉得这一件如何?”
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自始自终都很安静。
应纵歌又给她换上其他的嫁衣,她都是这副反应,像是并不在意,随便哪一件都可以。
“岁岁…”他从身后拥住她,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明明已经灵肉合一,肌肤至亲,婚期也是逐渐接近,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是为什么,越是拥紧怀里的人,他就越是感觉抓不住她。
虞岁岁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榴花一样红的嫁衣,有些走神的样子。
下一刻,殿外传来蝶璃的声音:“尊上,扶光仙尊到了。”
应纵歌伸手勾了虞岁岁一缕长发,垂眼看着她柔顺的发尾,不带什么感情地说:“进。”
茉浮天推开殿门缓步走入,看到他怀里神情乖顺但两眼空茫的虞岁岁,美目中一片愠怒之色,对应纵歌说:“你是真的该死啊。”
他神色冷淡,“阿姐还是尽量说一些中听的话,我的耐心有限。”
虞岁岁一听到茉浮天的声音,立刻就擡头看了过去,但是她的下颌被应纵歌轻轻捏住,“岁岁,只看着我,只听我说话好不好?”
“好。”
虞岁岁就低头看着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手指抚过红盖头上面的精致刺绣。
茉浮天旁听了全程,冷笑道:“尊上真是好手段,我一直在想,岁岁怎么会愿意和你成婚,七天后的婚礼,也是这样骗来的吧。”
这个“骗”字让应纵歌攥紧了嫁衣垂下的衣袖,指节都泛白。
他收敛了唇边笑意,道:“我让阿姐来魔域,不过是见证我与岁岁的婚礼,勿要节外生枝。”
“我如何节外生枝?”茉浮天笑得嘲讽,“你卸了我的佩剑,又锁了我的灵脉,怎么,是不是还要干脆把我禁言…”
她还没说完,应纵歌怀里的虞岁岁忽然扔掉了那个红盖头,瑟缩了一下,把脑袋埋在他肩上,颤声说:“师尊,我不想长大。”
茉浮天怔住。
她刚才一进殿,看到应纵歌抱着虞岁岁,下意识就移开了视线,不该看,也不敢看他们这对违背礼法的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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