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黑化if线（一）（1/2）
番外：黑化if线（一）
万魔殿寝殿。
虞岁岁关紧了门窗，其实想把门也反锁上，很怕今晚应纵歌再回来折腾她。但是九重殿门不是寻常的门，没有锁扣。
她心中遗憾，折回桌案前坐下，摆弄着上面放着的三只瓷杯，杯底嵌了青白二色的玉，蜿蜒上来一株铃兰花，白色花苞攀在杯沿上，小巧可爱。
她的眼光就是这么好，叉腰。
不多时，殿门就被敲响了，她后背一炸，差点整个人跳起来。
不对，如果是应纵歌，直接进来就好了，还敲什么门啊？假正经。
她明白，应该是别人。
大晚上的，只要别是师尊就行。
她松了一口气，走去开了殿门。
门外站着一名蛇尾人身的美艳少女，见到她就恭敬地行了礼，“虞姑娘，我是十方殿君，拂柔。”
“你好，拂柔姐姐。”
虞岁岁觉得很神奇，拂柔在向她行礼的时候，手上捧着的东西还能纹丝不动。
“这是什么？”她有些好奇地看了过去，暗色的檀木托盘上放着一杯茶和一把匕首。
“这是尊上让我送给您的。”拂柔毕恭毕敬地回答。
“啊？”虞岁岁摸了摸下巴，看着那两样东西，歪着脑袋说，“就差条白绫了。”
“…什么？”拂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有点像那些皇帝赐死不受宠的妃子，”她比划了一下，“毒酒，匕首还有白绫，三选一。”
“不、不是——”拂柔听得花容失色，赶紧解释道，“尊上绝无此意！虞姑娘，尊上没有让你选…”
“我知道，我开个玩笑，我会喝的，匕首也会收起来。”虞岁岁朝她眨眨眼，模样乖巧又带一点俏皮，“美女姐姐不用紧张。”
唉，也不知道师尊平日里是怎么折磨这些下属的。
“是。”拂柔下意识应道，想起她让她别紧张，又改口说，“好。”
虞岁岁就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托盘，说：“你可以去休息了，拂柔姐姐。”
“……好。”拂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弯身一礼后就转身离去了。
虞岁岁觉得，她那一眼似乎含了些许怜悯。
怜悯？为什么要怜悯？
她有些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她走回桌前，把东西放到桌案上，先拿起那把匕首摆弄了一下，鞘壳是青铜做的，镂空的雕花摸起来很有质感，她试着拔/出匕首，短刃锋利，印着跳动的烛火，竟然泛出一丝丝幽蓝暗芒。
虞岁岁直觉，这把匕首有些…不祥。
所以她合上青铜鞘，有些嫌弃地把匕首塞进锦囊里。
然后她端起那杯还温热的茶，浅啜了一口，应该是师尊最喜欢的明前龙井。
她把那杯茶喝完了，趁着应纵歌还没回来，熄了灯躺到床上去，料想她都睡着了，师尊应该不会再闹她了。
其实应该没有那么快就睡着的，但她一躺下去，突然感到一阵困意翻涌而上，闭上眼睛的时候，居然有种意识在逐渐涣散的错觉。
殿外夜雨连绵，应纵歌枯坐了大半夜，还是踱步回了寝殿。
殿中一片黑暗，窗格上落了一层夜露，浮漾潮湿水光。
他脱下那件沾染雨汽的外袍，才轻轻撩开床帘，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下意识想要给虞岁岁压实被角，因为她有踢被子的习惯，但他伸出去的手停顿住，因为这一次虞岁岁睡得很安分。
少女的呼吸均匀绵长，眉眼间一片静谧安宁。
他静静看着，心中负罪，又萌生出一种隐秘的期待。
他期待她的爱。
并蒂鸳鸯红已经服下，岁岁会喜欢他的。
他靠在床头，闭眼听着虞岁岁的呼吸声，心绪逐渐平定下来，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月衡山巅的清寂雪夜，身穿月纹白裙的少女在雪中踽踽独行，她在朝有光的地方走。
应纵歌唤着她的名字，虞岁岁听到了，但她没有回头，只是不停的往前走。
他追上去，牵住她的手。
虞岁岁回头，平静地对他说：
“师尊，我不爱你。”
他蓦地惊醒，额上一片冷汗。
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那是梦。
应纵歌看着床榻上仍在安睡的人，定了定神，想俯身去落吻，但只是伸手勾起了她的一缕长发，指尖绕了绕有些翘的发尾。
他一点点算着时间，窗外的天色亮了些许，但魔域没有阳光。
平常这个时间点，虞岁岁已经差不多醒了，但现在她还在沉睡。
应纵歌等了片刻，忍不住俯身轻声唤她：“岁岁，岁岁。”
虞岁岁倏然睁开双眼，黑白分明的眼瞳安静地看着他。
在平时，她不会这么干脆利落地醒过来，还要在被窝里磨蹭一会才肯彻底睁开眼睛。
应纵歌对上她的眼神，有一瞬间觉得她眼中一片空茫。
很快，虞岁岁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依偎进了他怀里，柔声唤道：“师尊。”
她的嗓音温软，带着刚醒的黏糊，近似在撒娇。
应纵歌只觉心尖都要融化了，拥她在怀的时候，就满足得像是拥住了全世界。
他低头在她的长发上落吻，虞岁岁一点反抗都没有，还仰起头，让他的吻落在她脸颊上。
他捧住她的脸，试探地吻上她的双唇，她没有往后躲，在他轻轻撬开她齿关的时候，她也配合地让他深入。
应纵歌忘情地吻她，简直可以说是欣喜若狂，后来他才反应过来，其实虞岁岁并没有回应他，只是任由他抱着亲着。
他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抱着她轻轻摇晃了一下，唇贴着她的唇低语，“岁岁，你亲我好不好？就像我亲你一样。”
虞岁岁缓缓眨了眨眼，然后有些生涩地去亲吻他，柔软舌尖轻扫过他的唇，就像幼兽在舔水喝。
应纵歌轻吸一口气，无法自制地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与她接吻。
她不会再推开他了，哪怕她已经被吻得无法呼吸，胸腔中的氧气被耗尽，也不会去推他。
应纵歌结束这次接吻的时候，她眼中都蒙上一层水汽，像是生理性的泪水，嫣红水润的唇半张着，还能看到里面一点点舌尖。
他忍不住又要去亲吻，但看她胸腔起伏着喘气，就伸手轻抚她的背脊，等她的呼吸平复下来再亲上去。
他数不清他们接吻了多少次，片刻后虞岁岁靠在他怀里，趴在他臂弯上，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的眼睫，时不时颤动一下，像是有些困倦的样子。
“岁岁要吃早膳吗？我喂你。”他拿了床头柜上叠好的外裳，披在她身上，将系带和衣扣都妥帖理好。
虞岁岁点头说：“好。”
乖巧而听话，接受他随时的拥抱与亲吻。
他抱着她下了床榻，连鞋袜都没有穿，裙摆遮住了她的脚，只隐约露出脚趾上的丹蔻。
应纵歌舀了一勺小米粥，虞岁岁张嘴含了瓷勺，一点点咀嚼，她还用双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袖，很是依赖他的样子。
这种依赖让他心生欢喜，因为她还在吃饭，所以他只是克制地亲了亲她的眉心。
虞岁岁继续吃早饭，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应纵歌估摸着她平日的食量，适时地停止投喂，虞岁岁就安安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
他垂眸看着她仍然红润的唇，心尖像是被什么挠了一样，只想去亲她。
但倚在她怀里的虞岁岁忽然起身，她抄起桌上的一个瓷杯，直接扔在地上，杯子被砸碎，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她砸得太用力，一片碎瓷飞溅起来，就要擦过她的手背，被她手镯上涌出的魔气挡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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