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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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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来晚了?架吵过了?

还是根本没吵?

众人一头雾水的时候,强势的裘桂香气势汹汹道,“燕哥儿,别太过分,欺负我家杏哥儿脸生是不是!”

宴绯雪在一旁水池子里洗干净手,才缓缓起身,疑惑道,“桂香婶子,你说什么?”

“杏哥儿没来过啊。”

众人都一愣,裘桂香脸色僵硬杵着没动,像是一口气提着不知道怎么松口。

白微澜站出来,冷声讥讽道,“原来那个在院子外探头探脑的人就是你儿媳妇?我还以为哪个强盗小偷来踩点。”

裘桂香听她看不起的男人骂她儿媳妇,就是打她的脸面,当即啐了一口道,“呸,我看你才是强盗,白吃白喝白嫖一个哥儿。”

众人倒吸一口气,这人家两口子怎么过日子关你外人什么事情。此时都惊讶一向精明有分寸的裘桂香怎么昏了头。

“你们都别劝我,我今天为了我家儿媳妇儿,定要出这口气。”

宴绯雪眼底冷了下来,但他拉住了白微澜,不过,他此时也懒得做面子功夫了。

“桂香婶子,家家户户都是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你说的斩钉截铁,是半夜爬我家梁上做贼么。”

“还有,什么杏哥儿的,我压根儿就没见过。”

“你要是唱戏演婆媳情深,台子搭错地儿了。”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拿他撒气衬托人家婆媳亲厚。

都欺负到头上了,宴绯雪也没理由再委婉顾面子了。

裘桂香没想到一向温和好脾气的燕哥儿竟然如此牙尖嘴利,还戳破她的小心思,顿时觉得颇为棘手。

但是一群人都架在这里看好戏,她岂能后退的。

这事儿,不管杏哥儿找没找燕哥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外人面前护犊子,得了个好名声。

刚好小两口吵架,她这个公婆此时示好维护,新媳妇儿多少要给她面子。

正当她准备撒泼的时候,人群后挤出来一个身影,急急忙忙说别吵了。

“娘,别吵了,都是误会!”

“对不起对不起,我替我娘道歉。”

来人正是杏哥儿。

杏哥儿拉着裘桂香的手就想出院子,还给她说自己没和燕哥儿说一句话,都是误会。

燕哥儿今早在娘家等到了张大郎来接他,他面上拿乔给人冷言冷语,但是心里别提多高兴。

这几天在娘家,经过家里父母劝说,他意识到自己冲动了,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心里开始后悔,见几天男人还不来接自己,越发焦急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等来男人了,他和父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男人也乖乖听话哄他然后道歉。

杏哥儿听得很受用,看着男人低声好语的哄他,像是回到刚成亲那几天。

他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立立规矩,想拿捏住男人。

在娘家的时候,他说什么男人都好声应着,这让他有些飘飘然。在回去的路上还在说这些日子的不满和委屈。

可是认错良好的男人突然就黑脸,甩他袖子,大步丢下他往前走了。

杏哥儿很生气,开始控诉男人婚前婚后两个样子,要是知道这样,他就不会嫁过来了。

这点,彻底惹怒一直隐忍不快的张大郎了。

他不耐烦怒道,“你以为最开始我想娶你?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和燕哥儿哪有一点像?

要是我知道你这些乖顺都是装的,你以为我会花十九两娶你?娶你这个好吃懒做还不孝顺我爹娘的!”

这下杏哥儿彻底懵了,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在原地立了很久。

他完全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

他想回娘家,但是刚从娘家出来,现在回去只会让父母担心。他麻木的走着,直到在村里遇见李婶儿,看她欲言又止的神情,顿时脑补了很多事情。

两个人应该是相爱的,但是裘桂香骄傲看不上一个寡夫郎,所以被棒打鸳鸯后张大郎还念念不忘。可能还时不时去私下找燕哥儿。

他不止一次听见男人和裘桂香说燕哥儿家男人如何差劲儿不好。他当时没注意,此时蛛丝马迹连接在一起,他脑子瞬间就炸了。

他内心翻江倒海觉得恶心又愤懑,他直冲冲没走几步路,发觉自己找不到燕哥儿家在哪儿。

不过,虽然具体位置不知道,但是大概位置还是知道的。

一路,他走走停停间,脑子也逐渐清醒了。

顿时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了,但是回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院子外了。

来都来了。

他鬼使神差的悄悄躲在院子外,隔着竹篱看院子里的动静。

院子里很安静,燕哥儿和他男人正在用筛子筛细土。

男人干活有些笨拙,结实的手臂端着筛子只知道用蛮力,细土筛的到处飘,一旁趴着的大黄狗都嫌弃的挪了个位置。

燕哥儿笑着指点他,男人说不会,非要燕哥儿手把手教。

燕哥儿握着他的手,带着他过一遍,筛子里的土有些重,刚端起来,男人就说自己会了。

还笑嘻嘻说媳妇儿好聪明。

然后男人就抢着自己干活,让燕哥儿在一旁陪着他就好了。

他额头上出了点汗,会凑到燕哥儿面前要他擦擦,燕哥儿眼里有碎光闪动,说他不用干的这么着急,慢慢干就行了。

阳光很暖,落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像是渡了一层温暖的光,冷感矜傲的眉眼间淌着浓稠的情谊。

燕哥儿也似被这样的男人触动,盯着人看着,唇角不自觉弯弯,擡手捏了捏男人耳垂。

这就是两情相悦吧。

这就是他渴望憧憬的婚后生活啊。

万杏怔在原地,为自己一路上的愤恨恶意感到荒谬。

他是见过燕哥儿家男人的,但是从前眼里只有自己男人,根本不会多看旁人一眼。

现在正视内心,不可否认,他第一次见到这个陌生男人的时候觉得太过耀眼,即使余光一扫,还是让人印象深刻。

张大郎,即使是他的男人,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从样貌和疼媳妇儿两点比较,都赶不上这个人的脚指头。

这样的男人是燕哥儿的男人,难怪人家一心守节,宁愿做寡夫郎拖家带口都不愿意再嫁。

见过好男人,怎么还能容得下别人。

万杏浑浑噩噩离开了院子,脑袋空空的,但是脚步还是不自觉朝家里走。

直到一人很诧异问他怎么在这里,说他公婆带着人正在燕哥儿家里给他出头。

万杏顿时就慌了,赶来的时候就见裘桂香正在撒泼骂人。

“不好意思,我公婆误会了,一时心急才这样。”

万杏一边说一边拉着裘桂香,他身材瘦小,根本拉不动裘桂香这种长年干粗活的犟劲儿。

“别拉我,你年轻人皮面儿薄,不要怕,这事儿有我这个长辈做主。”

“你心里有什么委屈,今儿当着众人的面都说清楚。”

裘桂香这么一说,周围人都好奇的看过来,急地万杏大冬天的开始脸冒热汗。

本是利索的嘴巴此时也说不出话来,只好声好气地连给宴绯雪说是误会。

裘桂香怒其不争,拉着他低声说,“你是新夫郎,人生地不熟的,这一架,你必须吵赢。”

“不然今后,随便哪个人都敢跑来欺负你。”

万杏急的眼珠子在眼眶乱打转,又不好意思看宴绯雪两人,最后见拉不动裘桂香,气的连连跺脚,一咬牙自己就跑了。

“我都说了是误会,我根本和他们没说上话见过面!”

“你还要我说什么?叫你儿子自己来说吧!”

“哎,这孩子怎么这样!”

“有我给他撑腰还跑了。”

杏哥儿跑出去了,裘桂香瞪了一眼宴绯雪两人,就准备借势追人趁机离开。

但是她要走,白微澜却不让她走了。

“当我家是菜市场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裘桂香回头,夕阳正好从白微澜身后照来,她整个人都盖在一片阴影里,眼前的男人沉着脸看着格外高大有些吓人。

但是这么多人在,她不信还敢动手打人。

“没听见杏哥儿刚刚说是误会吗?”她理直气壮道。

一旁刘婶儿也道,“别伤和气,都是误会说开就好了。”

白微澜冷哼了声,傲然挺立,凶声道,“是不是误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让我媳妇儿不高兴了。”

“道歉,或者通知家里男人来谈,我也不屑为难你们妇人。”

叫裘桂香道歉那是比登天还难,谁不知道她最好强、好脸面的一个人。

但是叫她男人来,裘桂香更加不可能。

自己病着都还要下床给男人做饭,神龛上的祖宗怎么可能轻易下凡来救她。

白微澜这强势的口气,说白了就是不道歉就扣人不让走。

看热闹的众人也怕被波及,纷纷后退出了院子,在院外探头探脑看着院子里的热闹。

李婶子也准备跟着人出去,但是转身的时候余光扫到白微澜的眼神,突然被钉在了原地。

“这位李家婶子,请留步。”

用词和气,但李婶子心里突突一跳,在众人惊愣中缓缓看向了白微澜。

男人即使刚刚在筛土干农活也看不出狼狈,反倒透着一种飒爽朝气的气息,只是这种感觉在看到一群人闯进来的时候,变成了冷厉,像是打扰了野狼的休憩。

“我也听到一个误会。”白微澜不紧不慢道。

“和你家男人有关,李婶子今天要不要当着大家的面澄清下。”

白微澜的语气听着有商有量,但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冷的让人背后生寒,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李婶儿看着阴影下的裘桂香,只觉得那冷意也笼罩在了自己身上。

她装傻道,“什么误会?我们哪有什么误会啊。”

宴绯雪也看向白微澜,他眼里的疑惑在看到李婶儿心虚的模样时,顿时了然。

不会儿三年前的流言蜚语到现在还在传吧。

他本想开口,但是白微澜挠了挠他手心,手指弯曲抵着手心,轻轻叩着,像是请让他行使保护自己心上人的权利。

宴绯雪侧眸看去,明明面上看起来还那么冷肃。

他眨眨眼,示意白微澜继续。

白微澜看着慌神的李婶儿道,“既然那不是误会,看来是有人,存心在背后造谣李婶儿家男人和我媳妇儿了。”

“既然这样,要是我再听见别人造谣,我先把人打断骨头,再丢到李婶儿面前处理。”

他目光阴冷,慢慢道,“毕竟是误会,还得另一个当事人出面澄清下。”

李婶儿被这话吓得嗓子眼儿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如鲠在喉。

她应该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就是燕哥儿之前勾引他家男人未成功的。她应该抓住这个机会,让眼前护着宝贝似的男人看看清楚真相。

可是,被男人的目光锁住时,她从前完全没想过的一个问题浮现在了眼前。

燕哥儿之前的男人这样俊,听说还是个高门大户出来的,和燕哥儿站在一起像对璧人。

就燕哥儿自己这样貌,出挑的厉害,村里老人都说活一辈子没见过如此好看的。

这样的燕哥儿能看得起自己家里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男人?

李婶子以前没想过的、刻意逃避过的,在那震慑的冷眸下,脑子被迫转的飞快。

是了,罕见的美貌放在一个哥儿身上是值得赞叹的。

但是,放在一个孀居寡夫郎身上,那就是不安分的浪荡模样。

他男人回到家里就给他说燕哥儿趁孩子在院子,故意关门试探勾引他。

她当时一听就气急了,并且还隐隐有种,果然不出所料的感觉。

后面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燕哥儿本人都听到了,找到家里和她男人对峙。她男人当场就怂了,说是谣言。

但是这话怎么有人信。

前几天燕哥儿还剁了醉酒闯他家的男人手指,还把那手指,挂在了嚼他口舌的人家的屋檐下。

谁知道不顺着他的话承认,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她当时见男人承认,心里憋屈又不敢明晃晃在人面前反驳。

她只得背地里到处说不平,让人看清这个寡夫郎的真面目。

但是,此时燕哥儿家那男人的眼神让她瞬间醒神。

——那眼神像是厌恶,又像是说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各位听好了,要是我今后再听到一丝关于我家媳妇儿的流言,是缺胳膊还是断腿,说前先掂量掂量。”

白微澜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扫过李婶儿、裘桂香、刘婶儿,然后朝后面一片人看去。

目光威压冷锐,着实像脖子上比了一把刀子,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刘婶儿甚至有种在劫难逃的错觉,但是幸好,那视线又移开了。

她又忍不住打圆场道,“哎呀,谁会这么说啊,这声名大事的,哪能乱说啊。再说,燕哥儿这模样,十里八村找不到相衬的,就小白你们俩天生一对啊。”

“叫我白微澜吧,我们没那么熟。”

刘婶儿讪讪,厚厚的嘴皮子呐呐诶了声。

他那煞神样子,谁敢直呼名字。

“大家都回去吧,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要是谁忘记了,可以去王家看看王老大的伤势。”

他嗓子冷又低,带着令人打颤的暴戾。

看着人模人样的,但是一旦触及他身边的燕哥儿,就像是动了他的宝贝,变成不顾一切撕咬的山兽。

众人都哆嗦着脚尖儿连忙不停的往回走,脚尖交错急促,忽的一声惊吓让众人反射性回头。

“桂香婶子,你还没给我媳妇儿道歉吧。”

“要么道歉,要么就叫刘婶儿通知你家男人来领人。”

几人回头,只见白微澜拦住了裘桂香的去路,整个人阴沉沉的,眉眼锐利透着隐隐的暴躁。

“哎呀,桂香,你就道歉吧。”

“确实,人家燕哥儿一家确实被你平白吼骂了一顿。”

“对啊,这事儿还是你错在先,道个欠就完了。”

众人都怕白微澜动手打人,赶紧劝裘桂香道歉。

裘桂香被逼的瑟缩肩膀,但她昂着头眼底还是不甘和怨意。

一开始她借着众人,在这里立强悍不好惹的护犊子公婆形象,现在,她也不得不在这群人压迫下,承认自己做错了。

“算了,桂香婶儿压根儿没觉得错。这道歉心不甘情不愿的,我也不需要。”

宴绯雪开口道。

“我不知道桂香婶儿为什么对我敌意如此大。”

“如果仅仅是因为我拒亲的话,这未免太不可理喻不讲道理了。”

他语气加重道,“难道你家是皇亲国戚,看上谁就得娶谁吗?”

他急厉的语气说道这里,极淡的笑了下,众人却被这笑恍惚了神情。

像是掩盖在草丛里的虞美人,褪去遮掩,又美又艳,还带着冰冷的毒意。

只听他道,“要是曾经因为我是寡夫郎就好欺负,就低人一等,”他说道这里顿了顿,嘴角微勾道:

“那希望你永远都没有这一天。”

——那我祝你死在你男人前头。

裘桂香顿时眼睛死死睁大,她擡手就想动手打人,被眼尖的刘婶儿拉住了。

同时白微澜已经护在了宴绯雪身前,他笑得玩味,“桂香婶子着急什么,我家晏晏这不是祝福你吗?还是你自己误解了什么?”

“你误解我们一次不道歉就算了,现在还想误解第二次还想打人,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裘桂香又气又惧。

不止她,就连一直拉扯她的刘婶儿也被白微澜威胁的语气吓到了,呆在都忘记拉扯人了。

裘桂香想逃走,但是没台阶下,手肘自认为不被察觉的顶了顶刘婶儿的腰间。

“哎,你打我干什么?”刘婶儿从僵硬中愣愣道。

裘桂香眼刀子嗖嗖,刘婶儿立马回神,“哎哎,都是误会,咱们走咱们走。”

就这样,院外脚步声落荒而逃,院子又清净下来了。

白微澜:什么货色,都敢觊觎我家美人!

祝高考大捷!

日万快日不动了,有没有小可爱鼓励我下,秃头猫猫更秃头了(不是真秃头,是耳边毛少,试图比划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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