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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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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晖也点头道:“皇阿玛,儿子也赞同九叔的话,此事最好立刻实施。正好这张家是个不错的切入点,从这里着手就好。”

在户部的几人想法一致,内阁其他人面面相觑,明白皇帝是下定了决心。

果不其然,四爷就颔首道:“就这么办吧,让人吩咐下去,从张家的亲戚开始,当地开始测算土地,让他们开始交税。”

众臣只好应下,却开始担忧地方官员很难摆平此事了。

张家这个乡绅也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因为数年前瓜分了张维的家产,这时候就被清算了。

他家名下的土地相当不少,一时开始慌了:“儿子,怎么办,这些田地要还回去吗?还是咱们跟府衙练习一下,看师爷那边怎么说?”

乡绅的儿子这个秀才如今不耐烦道:“师爷畏畏缩缩的,就想跟咱们撇清关系,府尹是不想插手了,咱们得想别的法子。”

“咱们家蒙受损失,其他生员必然也如此,我这就联系其他生员一起抗议。”

他说做就做,去联系了其他生员,几十人写了抗议的信笺,亲自送到宫门来。

御林军收下后,就送去给皇上。

四爷看见就差点气笑了:“他们的胆子倒是不少,还敢威胁到朕的头上来了?”

叶珂连忙安抚道:“爷消消气,犯不着为了他们生气了。”

四爷叹了一口气道:“真没想到,这些都是秀才,倒是很会给自己找补,丝毫都不愿意认错。”

秀才压根没觉得自己错了,只觉得皇帝刚登基就动了他们的利益,于是就联名抗议,理由相当大义凛然。

仿佛皇帝不答应,这些生员就心灰意冷,以后都不能好好效忠他这个君王了。

四爷嗤笑,这些人真是可笑至极。

难不成他们还觉得自己必然能考一甲,然后成为朝廷重臣了?

他们会不会太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光是这脑子就不可能做得到了!

四爷深吸一口气,才算是把火气都压下去了,握着叶珂的手道:“难不成他们也觉得朕错了,所以才如此肆意妄为?”

叶珂笑着道:“爷怎会错了,不过是他们的胃口养大了,不肯把吃进去的利益再吐出来,才会倒打一把。”

“既然他们如此嚣张,爷也可以看看,他们能坚持多久,还能因为反对做出什么事来。”

四爷点点头,确实有些好奇。

区区生员而已,倒是敢跟自己对着干,莫不是心里有什么成算?

四爷没理会这些跳梁小丑,早朝的时候就有不少大臣提起此事来:“皇上,生员以后是朝廷栋梁,实在不能逼得太紧了。”

九阿哥就出来反驳道:“什么朝廷栋梁?这还没成栋梁,倒是知道跟皇上对着干了,以后真成朝廷命官了,谁知道会闹腾出什么来?”

“说真的,就这些生员的脑子,以后能不能考上,当个朝廷命官还真是很难说了。”

他嗤笑一声,这种脑子确实很难考上,倒是一个个挺自负的,认为自己必然能考上还当大官,想得还挺美的!

九阿哥又看向刚才的大臣说道:“这位大人如此支持那些生员,莫不是这里头有你的晚辈在?要真是这样,大人就该立刻避嫌才是。”

他摸着下巴又道:“大人不避嫌,莫不是你也有不少田地在里头,不想交税,想要顺着这些生员的话一起违抗皇命了?”

大臣连忙摆手道:“微臣不敢,王爷不要血口喷人。”

“什么血口喷人,你这脸色看着有点心虚,不如派人去查一查你名下的田地有多少,咱们再来测算一番?”

九阿哥这话吓得那个大臣脸色都变了,感觉还真像是心虚的样子。

见大臣摇摇欲坠,九阿哥好心道:“大人年纪不大,怎么说几句就要晕了?看来大人的身体不怎么好,皇上一向体恤臣子,大人要是身子骨实在撑不住,这官职就让其他人来代劳,回去休养如何?”

吓得大臣也不敢晕了,连连摇头说自己的身体还不错,就是被九阿哥的话吓着了,有点腿软。

九阿哥惊讶道:“我才说了几句,大人居然就腿软了?看来还是身体不好,不如……”

大臣白着脸一直否认,就差让太医过来把脉,看看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真的不好了。

四爷瞥了九阿哥一眼,九阿哥明白适可而止,耸耸肩道:“大人要身体不错,那就要好好给皇上分忧才是,对吧?”

大臣连连点头,心下只觉得晦气,早知道就不替生员出头了,还落了个不好,被九阿哥削了面子,简直没脸见人了。

见他退了,其他原本想赞同的人脚步都不敢往前迈了,生怕也落得跟这大臣一样的下场。

九阿哥倒是把那些满脸神色迟疑的人记下了,显然这些人都是一伙的。

四爷在上首道:“既然没有异议,那此事就定下了。各地开始实施,要是不愿意执行,那就强制把田地收回来。”

这下又有大臣说道:“要是对方不愿意把田契送过来,总不能进去抢走,实在叫当地父母官很难做了。”

所以皇帝能不能别用那么激烈的方式,温和一点如何?

四爷看了这大臣一眼道:“不愿意主动给,那就把人送进牢狱当中,什么时候给了什么时候再走。”

他从来不是个容易妥协的人,不愿意给了,那就牢底坐穿吧!

大臣们面面相觑,明白是阻拦不住皇帝的决定了,只好妥协下来,没人再敢反对。

下朝后,御书房里的四爷面色不是很好,叫来了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

知道四爷叫他们来,肯定是因为早朝的事。

九阿哥就道:“皇上,当地官员还是不强制执行,拖拖拉拉的,这事也不太好办。”

毕竟这些年能瞒着这么多田地挂在一人名下,准备田契的官府不可能不知道,甚至可能是同谋。

可谓是官官相护了,总不能当地官员动作太慢就把人罢免,那需要罢免的人就实在太多了。

十阿哥却道:“刑部能配合,直接把人拖去牢狱就好,不管是生员还是当地父母官,都能一样。”

十三阿哥也附和道:“臣弟能留意那些适合立刻就任的生员,品行留意一番,尽快填补上。”

所以四爷只要一声令下,这些人都能全部换掉,不是什么难事。

四爷听后心情才好了不少,十四阿哥又说道:“皇上要是不高兴,弟弟把这些生员通通打一顿好了。”

“打一顿不够,还能多打几顿,好歹把他们的脑子打灵光了,也很不错。”

四爷好笑道:“打什么打,把人打傻就麻烦了。不过就按照你们说的,当地父母官要是官官相护,确实没必要留下。”

几人应下,就分头行事了。

户部管着各地田地数目,归在谁的名下都能查清楚。

当然也可能当地会有所隐瞒,田地的数量未必准确,却不会相差太大。

毕竟相差太大,户部这边很容易就会发现。

这些田地分布在各处,归在谁的名下,府衙都需要记录在册,然后备份送到户部来。

不过也有胆大的,田地数量严重契合不上,肯定隐瞒了一些新的田地。

对九阿哥来说也不难,派人去当地视察一番,再重新测量就足够了。

实在不行,让人去田地里打探,跟佃农打听,就能知道田地的主人是谁。

吏部那边有十三阿哥,他早就看过名单,知道不少品性不错就是运气不够好的有才之士,正是等着补录空缺的时候。

要这些当地父母官实在不知悔改,直接换掉就好了,多的是生员能够补上这个位子。

刑部的十阿哥和十四阿哥搓着手等谁第一个撞上,他们得给对方好好教训一顿才行。

一时之间各地都热闹了起来,四爷派了不少粘杆处的人去各地查探。

有些当地官员为了自保就把乡绅和生员用密折检举了,想要戴罪立功。

有的当地官员却还想遮掩此事,以为天高皇帝远,绝不会查到他们那边,还能查得那么仔细。

也有当地官员私下把府衙里的田契毁掉,装作此事压根没发生过一样。

叶珂得知后觉得这些官员脑子确实不大好,戴罪立功这个,他们明明犯错了,检举其他人难道就以为能逃过一劫吗?

以为皇帝查不到那么远的地方,和毁掉田契,这就跟鸵鸟把脑袋伸进沙地里一样,掩耳盗铃罢了。

不过他们要是不蠢,也不会跟乡绅和生员联手挂靠那么多的田地。

也多得张维那些亲戚,才把此事揭开了。

第一个要下手的,就是张家的亲戚。

田地都被没收了,他们多年免掉的田税也得补交,还要加上利息来交。

交不上就变卖财产,而且人还要关进牢里半年,甚至要打四十大板。

差役可不会留手,四十大板下去,人不躺一两个月是不可能起来的。

加上他们还要直接坐牢,在牢里没得到太多的医治,估计要吃大苦头了。

只是他们也是活该如此,当年要不是那么贪心抢了张维父亲留下的遗产,也不会让张维过得那么惨。

如今张维被四爷赏识到宫里藏书阁来办差,这些张家亲戚就要倒大霉了。

都说以前不干好事积德,难说哪一天就要连本带利得还回去了。

叶珂还以为没什么人继续闹腾了,田税的事需要推进下去,也就是时间的问题,很快就好了。

哪里知道,过了半个月,她听见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什么,生员罢考?”

四爷也十分意外,点头道:“是,河省总督刚来信笺,说是当地的生员罢考,希望我能重新考虑取消他们田税之事。”

叶珂冷笑道:“他们真不要脸,用自己的前程来威胁爷吗?他们罢考就罢考,难不成以后还要再给他们开一场新的不成?”

不考就不去了呗,还这么恶心人!

四爷见叶珂比自己还生气,连忙搂着人安抚道:“你让我别生气,自己倒是气得不行,被是气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叶珂深吸了一口气道:“主要他们实在太过分了,竟然用罢考来威胁爷,怎么都得严惩才行。”

“要一个个都学了他们的样子,那些生员以后还怎么为皇上分忧?”

四爷搂着叶珂赞同道:“是啊,必须严惩才是,绝不能姑息这种举动了。”

不然谁都这样,以后生员想反对就罢考,那还得了?

四爷又道:“这事我会处置好的,你可别继续生气了。”

叶珂仰头好奇问道:“爷打算怎么办?让他们不考了?”

闻言,四爷笑着点头道:“既然他们不想考了,那就都别考了,我会取消他们的考试资格,还有生员的身份。”

不想考那就一辈子都别考了,免得以后考上了还来恶心他!

四爷下令将这些生员的考试资格都取消掉,还是一辈子都取消,让生员们顿时傻眼了。

他们以前不是没抗议过,康熙都会派人来跟他们有商有量,怎么换成四爷,就直接下令取消一辈子的资格了?

生员们这时候才惊觉,康熙和四爷两位皇帝在处事态度上的截然不同。

但是这时候他们想反悔已经太迟了,一个个被剥夺了生员的资格,名下挂靠的那些田地自然取消,田地的主人还要缴纳税款和拖延的利息,甚至还得交罚金。

最惨的是这些生员苦读多年,如今一夜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

四爷如此雷厉风行处置了罢考的生员,原本其他地方的生员也想有样学样,如今不敢学了,一个个乖乖去考了。

天知道他们要罢考的话,一辈子都不能考了,谁能受得了之前的努力都彻底白费了呢!

而且被除名的话,他们不但以后不能考试,出外被人知道都没脸见人了。

亲属朋友得知他们被除名的消息,巴不得跟这些人撇清关系,甚至家族还会跟他们断绝关系。

不然皇帝要怒气没消,还连带想处罚他们家族的话,那该如何是好?

反正已经是个除名的生员,也没什么用了,家族们纷纷都放弃了他们,生怕被连累上。

见皇帝的手段如此刚,各地乡绅和生员解除手里的田契比谁都要积极。

皇帝依旧仁慈,只要他们把挂靠的田地都除名了,然后把缺的田税和利息都交上,最多打一顿送进牢狱当中住上一段时间,怎么都比生员直接被除名要好了。

内阁原本担心此事实施起来不容易,没想到河省的生员罢考后得到处罚,其他地方的生员就乖巧了起来。

生员都不敢闹了,更何况是乡绅们,他们就更乖了,交罚金的时候都不敢拖延,甚至还想交多点来赎罪。

当地官员也傻眼了,一个个生怕丢了乌纱帽,主动清查田地。

哪怕丢了乌纱帽,总比丢了脑袋要好。

四爷看各地新政的进展不错,心情不由好了起来。

户部忙得不可开交,新田税一交,户部那些人都要忙得脚不沾地,接收各地送来的账本和税金。

户部尚书每天都笑眯眯的,只觉得这日子太有盼头了,看着源源不绝的银钱进了国库,他比谁都要高兴。

九阿哥见不得户部尚书财迷的样子,不由笑道:“尚书大人,这些钱都是国库的,你再喜欢也不能伸手沾上啊!”

要户部尚书敢伸手,九阿哥就能挥刀把他的胳膊砍了!

见九阿哥笑得阴恻恻的样子,户部尚书连忙否认道:“王爷说什么呢,微臣可不是这样的人。只是看着国库越发充盈,国力壮大,就觉得心里踏实得很。”

他就是喜欢数钱,却没有贪心到去伸手的地步。

毕竟户部尚书比谁都要清楚,他要真伸手了,这辈子就到头了。

活着不好吗,何必这般想不开?

听见这话,九阿哥就笑着赞同道:“是啊,像尚书大人这样的聪明人实在不多,不然他们就不会犯错了。”

户部尚书想到刑部抓了一堆地方官,大牢都快塞满了,忍不住赞同九阿哥的话。

这些同僚的脑瓜子确实不怎么好,明明不是自己的钱财,怎么敢伸手放进自己的口袋呢!

还跟乡绅沆瀣一气,他们这是不想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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