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1/2)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李疑对他很是关切,担忧问道:“陛下怎么了?”
赵雉握着手帕,皱着眉头道:“没什么,有些反胃。”
梁萤问:“莫不是昨日受凉了?”
当即命人去传御医来看诊。
内侍上前把他搀扶到偏殿歇着,梁萤也没心思朝会,打手势道:“今日到此为止,便散了罢。”
百官这才陆续散去。
不一会儿御医进偏殿替赵雉诊脉,梁萤坐在一旁。
姜御医诊脉后,问了些情况。
赵雉一一作答。
姜御医捋胡子,说道:“陛下的脉象并无大碍,也没吃坏肚子,想来是偶受风寒所致,待臣开一副方子服用便可缓解。”
梁萤还不放心,问道:“当真没有问题?”
姜御医应道:“脉象确实正常。”
梁萤这才放心了些。
在她的印象里赵雉体格强壮,除了战场受伤,从没见他有过什么头疼脑热,体质是相当不错的。
既然姜御医说了没问题,那肯定就没问题。
之后赵雉也确实没什么反应,回寝宫躺下歇着。
赵老太得知他身体不适,忙过来探望,当时梁萤正在摸他的额头,体温正常。
赵老太关切问:“秀秀这是怎么了?”
梁萤行礼道:“阿娘且宽心,姜御医说应是受了寒,有些恶心。”
赵老太愣了愣,看向赵雉打趣道:“我一年到头都没听到你说过头疼脑热,怎么就受了寒?”说罢摸他的手心,并不烫,“现在呢,可有哪里不舒服?”
赵雉:“没什么异样。”
稍后谭三娘送来汤药,赵雉服下。
谭三娘道:“服了药,躺下睡一觉就好了。”
梁萤吩咐道:“把窗户开一些,得通风。”
服过药后,赵雉便睡了一觉。
下午他的精神是要好些,也没觉得有何不适。
之后两日他都跟常人无异,仍旧坚持早起晨练。
冬日里适宜进补,中午膳房备下清炖的酸笋鸭,梁萤觉着好吃,开胃。
赵雉却皱起眉头,似乎有些厌油荤。
梁萤当他前些日受寒想吃清淡的,便给他素食。
赵雉胃口不佳,没用多少便放了筷。
梁萤愣了愣,问道:“怎么不吃了?”
赵雉应道:“嘴里淡,没味。”
梁萤:“酸笋鸭开胃。”
赵雉露出嫌弃的表情,漱口后甚至离得远远的,似受不了那气味儿。
梁萤困惑地尝了一口碗里的汤,咸鲜味浓,很是不错,“你若未吃好,便让膳房熬些粥汤?”
赵雉:“倒也不必。”
眼见快过年了,京中的巡防极其重要,下午赵雉召见奉三郎,商议巡防布局。
夫妻二人各忙各的。
有时候梁萤觉得小腹有些坠胀,应是月事快来了。
她的月事向来不大规律,推迟了一二十日也未放到心上,还是谭三娘提醒她月事关乎生育,需得让御医调理一下才好。
宫里有位妇科圣手,谭三娘请来替她看诊。
梁萤埋首于地方上报来的公文中,就坐在桌案旁让那御医诊脉,结果诊了许久,御医似有疑问。
谭三娘见他许久没有吭声,问道:“黄御医,如何了?”
黄御医详细问了些情况,梁萤皆一一作答。
黄御医隔了许久,才道:“陛下这脉……疑似喜脉,但时日太短,下官还不敢妄断。”
此话一出,谭三娘欢喜问:“当真?”
梁萤也觉得诧异。
黄御医继续道:“陛下的脉象似是而非,下官技艺不精,暂时还不敢妄断,可请姜御医过来诊断。”
于是姜御医被请了来。
他诊过梁萤的脉后,也不敢确定是喜脉,但又怕出岔子,不敢乱开药给她调经,只道:“陛下龙体暂无异常,老臣每日诊平安脉观察,若是喜脉,过些时日就能探出端倪来了。”
梁萤是现代人,接触的信息广,也知道一些早孕相关的知识,目前她除了月事推迟外,并无其他症状。
但月事推迟就很有可能是怀孕。
古代没法验血验尿,时日短一时诊不出来倒也在情理之中,便道:“先暂且这般罢。”
把两位御医打发走了后,谭三娘高兴不已,说道:“多半是有了。”
梁萤后知后觉,“我没有出现害喜的症状。”
谭三娘:“那是还早,晚些时日你就知道其中滋味了。”
她年长,有过怀孕经历,当即跟她讲孕期会遇到的问题,好叫梁萤有心理准备。
晚上同赵雉说起这茬儿,赵雉欢喜不已,好奇去摸她的肚腹。
梁萤说道:“你莫要跟阿娘说,还不敢确定。”
赵雉:“我不说。”
平时她睡觉喜欢压到他身上,现在怕她肚里揣了崽被压着,他颇有几分小紧张。
半夜会偷偷把梁萤翻身,把她的脑袋从被窝里捞出来,别给捂着了。
姜御医每日按时诊平安脉。
莫约过了七日左右,梁萤的喜脉才明显出来,可以确定是有孕在身。
这是她跟赵雉的第一个孩子,立嫡立长,无论男女,都将是王位的继承人。
赵老太得知消息,笑得合不拢嘴,忙过来探望,叮嘱梁萤勿要操劳。
头三月胎不稳,需得仔细着,又问她有没有早孕症状。
梁萤道:“跟往日那般,没什么不一样。”
赵老太:“我怀秀秀那会儿吐得昏天暗地,什么都吃不下,瘦了一大截。”
梁萤有些怂,“你老人家可莫要吓我,有这般艰难?”
赵老太宽她的心道:“女郎家不易,生儿育女总得耗费许多心血,若是觉得心里头不痛快了,那拿秀秀撒气,千万莫要憋着。”
一旁的谭三娘笑着道:“是挺不容易,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烦躁不安,脾气也不大好,动不动就发火。”
赵老太:“对对对,这阵子阿萤胃口可好?”
梁萤:“挺好,能吃能睡,跟常人无异。”
赵老太:“那就好,手里头的事能让李疑他们处理的,就放一放,满朝文武百官这么多人,总不至于白养着,千万莫要把自个儿给累着,恐伤了身子吃亏。”
梁萤应道:“阿娘放心,我知道轻重。”
稍后赵雉从外头回来,赵老太对他一番叮嘱,让他随时谦让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现在梁萤揣了他的崽,孕期极不容易,情绪也不好,让他多加忍让。
赵雉道:“我什么时候敢跟她嘴硬了?”
梁萤:“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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