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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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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马车坏了,上我们的马车吧,我们送你们回去。”

裴词安闻言,眸中神色忽然释怀,并未多犹豫,抱起那女子,由着李福安搀扶着进了马车。

沈若怜早就被晏温用一件披风裹得严严实实,他们上来,她拉着晏温让出了大半地方。

那女子许是因为疼,又许是因为和太子同乘一辆马车,脸色看起来更不好了。

沈若怜犹豫了一下,凑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软声安抚:

“你别怕,很快就能回去了,我们这么多人在这,你不会有事的,你深呼吸几下试一试。”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明明比那女子还小上几岁,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异常安心。

晏温不由将实现落在她身上,随后扫了裴词安一眼,对那女子温声说:

“太子妃说的对,你无需担忧,太医院的妇科圣手李太医今日休沐,家就在这附近,若是需要,孤即刻派人去请便是。”

那女子看起来已经怀胎八月余,她一边扶着自己的肚子,一边按照沈若怜的节奏深深做了几个深呼吸,慢慢地疼痛缓解了下来,自己也没那么紧张了。

裴词安见了,忙对晏温道:

“多谢殿下好意,只是现下漾漾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待到回府诊治后,若是需要,臣再斗胆请殿下出面请李太医。”

晏温微一颔首,“也好。”

马不停蹄地将两人送回了裴府,晏温和沈若怜帮着将人送进去。

裴家人一看太子殿下亲临,分外惶恐,又是招呼管家上茶又是亲自去烧水煮茶。

晏温擡了擡手制止他们,“孤今日就是送裴卿和夫人回来的,你们不用忙了,照顾孕妇要紧。”

沈若怜也跟着在旁边点头。

她心里其实对裴家是有愧疚的,尤其是之前明明已经都跟裴家议亲了,最后她却嫁给了晏温。

但她瞧着裴家人似乎对她并没有什么不悦,好似那件事他们并未放在心上一般。

待到他们去了后院,沈若怜才小声凑到晏温跟前问他,“为什么裴大人见了我没什么反应啊”

晏温给她倒了杯热水,让她暖手,轻声笑道:

“你想让他有什么反应”

沈若怜鼓了鼓嘴没说话。

晏温微敛下眼眸,遮住眸底情绪。

她不知道,他在她答应嫁给他后,也就是颁布罪己诏前一日,曾亲自上裴府道歉。

但当初那八字不合确实也是事实,是以裴家人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他作为储君,唯一放低姿态对裴家人说的一句话是“别为难她”。

两人坐着等了没一会儿,裴词安来了前厅,回复道:

“方才大夫看过了,漾……内子就是方才马车坏的时候惊到了,此刻施了针,已经没事了。”

沈若怜身子一松,坐回了座位上,长舒一口气。

还好无事。

过了片刻,裴词安又道:“不知臣可否同……太子妃借一步说两句话。”

沈若怜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擡头看过去,却对上裴词安一双清澈而坦然的眸子。

她忽然对他一笑,看了晏温一眼。

晏温也回看了她一眼,温声道:“去吧,孤在这等你。”

沈若怜跟在裴词安身后,走到外面廊下站立。

这里视野极好,四周的人都能看过来,两人之间隔着两步的距离,一同看向院子里的梧桐树,倒也坦然。

“去岁冬日一别,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当父亲了,恭喜你呀。”

沈若怜先开了口,其实她打年初看到他那时候,就想对他说一句“恭喜”。

裴词安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她觉得他能家庭美满实在是太好了。

裴词安也笑着回她,“我也没想到,那时候我从肃州回来,遵循家中意思成了婚,我以为我会忘不……”

他顿了一下,“我以为我会要很久才能接受她,却不想朝夕相处了不久,我就觉得自己对她动了心。”

沈若怜点头,她知道的,其实裴词安陪伴了自己那么久,她从未给他过半分希望,其实到最后他应当早就已经放下了,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而这个名唤漾漾的姑娘,就是让他看清自己内心的一个关窍。

“你不意外我会回到他身边么”

裴词安耸了耸肩,姿态闲适地就像是在同老朋友叙旧,“其实咱们离开淮安的时候,我就有预感,只要太子殿下还活着,总有一日,你们会重新在一起。”

沈若怜回头看他,眼底有些疑惑:“为什么”

裴词安也回看向她,夜色朦胧下,沈若怜恍惚想起她及笄前进宫那夜,他送她到宫门口时的样子。

那夜也同样是这样的月色,他也同样穿着一身白袍,一副温润如水的样子。

裴词安看了她一眼,又重新转回身看向远处,“因为也许你自己并没有看出来,但从始至终,你心里其实都是爱着他的。”

沈若怜心尖一颤,下意识攥紧了掌心,第一次有人这般直白的将这句话讲出来,若是说从前她还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但此刻,她忽然悟。

自己确实从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过晏温,不管是在要与裴词安定亲的时候,还是那些被他囚在东宫的日子,甚至于她在淮安城故作洒脱自以为已经放下的时候。

她心里始终有一个角落,放着年少时的汹涌爱意。

沈若怜眼眶有些发酸,她忽然想立刻冲到晏温身边去抱抱他。

“你说得对,不过还好,我们现在都有了圆满的结局。”

她笑问他:“马上就要当父亲了,你感觉怎么样”

裴词安眼里漫上抑制不住的温情,唇角笑意柔和,“很期待很期待,我会用自己的命对她们娘儿俩好。”

沈若怜心里一悸,垂下眼帘若有所思。

回去的路上,马车刚一离开裴府,沈若怜突然就扑进了晏温怀中,紧紧抱着他,比任何一次都紧。

晏温身子一僵,眉峰微蹙,紧张地问小姑娘,“怎么了可是裴词安他对你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沈若怜埋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却也不说话,反倒将他抱得更紧了。

见她如此反常,晏温心里的担忧更甚,他扶着她的肩让她起来看着自己,严肃道:“谁惹你了,告诉孤,孤替你——”

他的话完没说还,沈若怜忽然搂着他的脖颈吻了上来。

小姑娘的吻又稚嫩又急切,见他愣住,她嘤咛一声,急切地用小舌乱顶,想要撬开他的唇齿。

同时她整个人也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小手急不可耐地扒拉掉她自己的披风和那没了腰带的外裳,完了又过来扒他的,小舌也趁着他要说话的功夫挤了进去。

她就像是久旱逢雨一般急不可耐,小小的软软的一团在他身前拼命拱火。

晏温喉结滑滚,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小姑娘,未出片刻就化被动为主动,压着她的后脑狠狠吮吻。

两人吻得意乱情迷,车厢里满是啧啧的水渍声和粗喘。

沈若怜从未有过这般热情大胆的时候,她吻了他许久,而后猛地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蹲跪在了他身前。

晏温喉咙一紧,额角青筋陡然鼓胀,抓着她的手臂,哑声道:“不可。”

沈若怜小小地委屈了一下,水灵的大眼睛里春光潋滟,“为什么”

明明那些话本子里都有这样的,他却每次都不让她弄。

晏温用尽毕生的克制力将她拉了起来拥进怀里,重新用披风将她裹严实,柔声哄她,“乖,那样你会很累。”

“可我不怕累啊,我就是……”

就是有些好奇。

晏温咬了咬槽牙,将脸埋在姑娘软嫩的脖颈间,忍了好半晌,才道:

“还是算了,孤不想你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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