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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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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沈若怜被他拥在怀里,过了好半天,才听晏温的语气逐渐恢复了平静,问她:

“方才怎么了,怎么一进来那么……着急。”

沈若怜脸一红,低头掰着手指头,半晌小声道:

“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好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还好你没放弃我,还好我回来找到了你。

晏温一怔,心底划过暖流,他觉得他的小姑娘真的可爱极了,从小到大,她赖在他身边,说过好多次“喜欢”,可唯有这一次的,让他莫名动情。

他亲了亲小姑娘的耳垂,低低笑出了声,“好姑娘,我们在一起一辈子。”

沈若怜闻言,唇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

真好啊,跟他在一起,每日里被他拥着入眠,又在他的怀中醒来,跟他一日三餐,可以有说不完的话,她跟他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沈若怜将头靠进晏温怀中,搂着他的手臂晃了晃,撒娇道:

“你给我讲讲你当初在淮安时候的事,好不好嘛。”

之前她问过他两次,总是被他用别的话题搪塞过去,沈若怜知道晏温是不想让她担心,毕竟那时候他是真的快要死了。

可这次她不打算让他敷衍过去,就一直缠着他,晃着他撒娇。

晏温被她缠得没办法了,才略略给她讲讲了她走后的事。

其实淮安城的瘟疫当时被他控制得十分好,只不过当时在忙碌间,他身上戴的香囊掉在了地上,沾了地上的一些血污。

按说当时的情况,那个香囊染了来路不明的血,定然是不能要了,但晏温却将它捡回去,细细洗了好几遍,而那血后来验证确实是得了瘟疫的病人身上的血。

再加之晏温当时为解两人身上的药,放了小半身的血,身子十分虚弱,轻易便被染上了。

晏温说到这便没再往下说了,沈若怜也不敢再听,她怕听到他垂死病榻,怕听到他含着决绝而不舍的心情让人代笔写下那封遗书的场景。

她抱着他哼唧唧地拱了拱,忽然问他,“那是个什么样的香囊呀,值得你这样的,不会是哪个女——”

沈若怜话完未说还,在看到晏温手中拿出的那个香囊时,忽然怔住了。

那是个白色的香囊,正面绣着一副憨态可掬的小猪拱米图,沈若怜不用看都知道,里面那一面,绣着一只狡黠灵活的小狐貍。

那是去年丝织节时,她绣的那个,她当时从宫里出去路过的时候还纳闷,为何她的香囊不见了。

后来见孙婧初的香囊也没在,以为是掉在了哪儿了,当时又急着出宫,便也没在意。

想不到竟是被他拿走了。

沈若怜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眼睫沾着晶莹的泪珠,扑簌簌颤个不停。

她将那香囊拿在手中,手指拂过那白色香囊边缘隐隐的血印子,忽然呜咽开口:

“你怎么这么傻呀,香囊没了,我给你再绣一个就行,值得你用性命——”

说到一半,她忽然不说了。

当时那种情况,他已经决意放她离开了,也许山高水长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又怎可能让她再给自己绣一个。

更何况往年每一年她都会给他绣个香囊,唯独去年,她恼他给自己定亲,故意没给他绣香囊,却不想,他竟偷偷将自己丝织节绣的香囊拿走了。

沈若怜喉咙里哽得说不出来话,心里一阵酸涩一阵甜蜜,又一阵后怕,倘若他那时候当真没挺过来,只怕这辈子她都会在遗憾和悔恨中孑然一身地度过余生。

这么一想,此刻的幸福忽然变得那么不真实。

见沈若怜这样,晏温心疼得不行,捧着她的脸,安抚一般用唇在她柔软的唇上一下一下轻触。

不带一丝绮念,就只是单纯的抚慰,轻轻的,一下一下,又顺着她的唇角一路将她脸上的泪水含吮掉。

“好乖乖,别哭了,嗯”

沈若怜被他一句“好乖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边哭边笑,同他撒娇道:“鼻涕下来了。”

晏温也轻笑起来,用帕子替她擦了:

“我们现在好好在一起,如今这么幸福的,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伤心难过了,好不好”

沈若怜点点头,其实她觉得她自己和曾经比起来已经好多了,尤其是他总是宠着她,让她想哭都没机会。

她想着想着忽然心里又溢出一丝甜蜜,勾着晏温的脖子在他脸上蹭了蹭,晃着小脚丫同他道: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小宝宝呀”

晏温动作一顿,眉头轻蹙,看她,“你想要孩子了”

“嗯。”

沈若怜回头看他,在察觉到他面上隐忧的神情后,她晃脚的动作一顿,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你,你不会真的……”

她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不行吧。”

晏温:“……”

他深吸一口气,挑眉问她:

“你说呢。”

沈若怜急忙摇头,“不会不会,肯定不会。”

晏温长叹一声,同她坦言,“孤是想着你年纪还小,不忍你受生产之苦。”

“所以你这些时日一直在喝避子汤么”

晏温乜她一眼,弹了弹她的脑门,“还算不傻。”

沈若怜揉了揉额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么久不曾有孕,是他在喝避子汤。

肚子一直没动静,近来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有问题了,为此还偷偷翻了翻医书。

晏温搂着像个小呆鹅一样的姑娘,柔声问:

“怎么突然想要孩子了是因为看到裴词安和他夫人么”

沈若怜忽然想到裴词安在说起自己夫人和孩子时,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的温情,心底一软,点点头:

“嗯,想要有你有孩子,咱们一家人在一起。”

其实一般人家像她这个年纪,早就已经有孩子了,更何况晏温今年都已经快二十六了。

晏温摸着她的发沉思良久,“那……明年过完年,孤就将那药停了,可好”

沈若怜脸颊微红,点了点头,乖巧道:“好。”

-

打从那一次在船上晏温十分过分地欺负了她一回之后,他真就如他自己所说,有一段时日没碰她。

沈若怜晚上觉睡够了,人也精神了,每日里喜滋滋的,天气又爽朗,她就没事去花园里钓钓鱼赏赏花,或者坐在摇椅上晒太阳,到馨和苑外面荡秋千。

整日里好不惬意。

而晏温近一段时日似乎政事上比较忙,成日里早出晚归的。

有时候沈若怜都睡着了他还没回来,若非第二日她看到身旁的床褥人睡过的痕迹,她都要以为他彻夜未归呢。

这日沈若怜在东宫的花园里晒了会儿太阳,想着去御花园里摘几束波斯菊回去养着,也没让秋容跟着,一个人慢悠悠朝御花园走去。

过了夹道,前面要绕过一个月洞门,便到了花园跟前。

沈若怜哼着小曲儿,才一绕过月洞门,笑容忽然僵在了脸上。

她居然看见晏温在和一个她未见过的姑娘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那姑娘似乎拿笔画了个什么,而后拿给晏温,晏温看了看,又在那画上填了两笔,拿回去给那姑娘看,那姑娘看了他一眼,忽然脸色泛红,微微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看起来就是两人在谈诗作画的样子!

难怪他最近一段时日总是忙得早出晚归的,说不定就是和这姑娘如同今日一样,在这幽会!

沈若怜觉得这一幕熟悉极了,一年多以前,她也是这样兴冲冲绕过这扇月洞门,然后看到了搂抱在一起的晏温和孙婧初。

不过这次她没逃,她在原地站了站,给自己打了打气儿,确定自己待会儿不会一开口就哭出来的之后,气势汹汹地朝亭子那边走了过去。

她人还没到跟前,就被不知从哪冲出来的李福安给拦住了。

李福安尴尬地看她一眼,小声说,“公……太子妃,殿下此刻正在忙公务,您……实在不宜此刻过去。”

沈若怜哼了一声,“你少胡说,我又不瞎,忙公务还有时间和那个姑娘说说笑笑!”

李福安擦了擦额上的汗,言辞恳切道:

“是真的,殿下和那女子……当真是在忙公务,剩下的老奴也不好多说,但殿下说了,此刻谁也不许靠近。”

沈若怜一听,心里陡然划过一丝酸楚,原本的怒意大半都变成了委屈,他居然为了那个姑娘将她拦在外面。

她抿了抿唇,竭力将鼻尖的酸涩压下去,站在原地纠结了好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该硬闯过去,还是先回去,等他回来再问他。

恰在此时,晏温看到了那边被李福安拦住的小姑娘,他动作一顿,将画卷收好,起身对那姑娘道:

“有劳王姑娘了,此事孤知晓了,多谢你愿意配合。”

那王姓姑娘擡眼看了太子一眼,心底微微漾起波澜,脸色不由一红。

晏温余光瞥见她的神色,略一沉吟,忽然开口道:

“孤还有一事,想向王姑娘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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