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温家嫡女。顾家二公子(1/2)
if线。温家嫡女。顾家二公子
顾慕薄润的唇勾笑,不再问她。
待从南门进了别苑,刚转过一道游廊,太子和萱阳公主迎面走来,陆砚本就是去找容温的,内侍告诉他容温应是去了飞绝峰上的寺庙。
他不放心,就欲去寻她。
这会儿瞧见容温和顾慕一道走回来,他先是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待行至跟前,他嗓音含着笑意:“一早去顾中书院中未寻见人,却在这里遇上了。”
顾慕回他:“卯时听闻钟鸣,去寺庙沾染些香火气。”他话落,容温擡眸看了他一眼,她也是卯时听闻了钟鸣,用过早膳后才想要去寺庙的。
陆砚一双狐貍眼含笑,朝着飞绝峰的方向望了眼,温声道:“如顾中书这般运筹帷幄之人,难不成也信神佛”
顾慕神色平和,不置可否,只道:“神佛,当敬之。”
陆砚闲话到这里,才垂眸看向站在顾慕身侧的容温,问出他刚瞧见他们二人并肩朝这边走来时就欲开口的话:“阿梵若是想去飞绝峰可让我陪着,如何能劳烦顾中书”
容温:……
就知道陆砚会疑心她。
她唇瓣微动,本想赌气说她就是和顾慕一道去了寺庙,可想起小叔叔的叮嘱,陆砚毕竟是太子,她不好太不给他面子,低声回着他:“我与观南哥哥是在路上遇见的,并未一同前往。”
陆砚神色淡淡的‘哦’了声,走上前扯住她的手,嗓音温柔道:“我昨日命人在梅林里给你搭了张秋千,带你去瞧瞧。”
陆砚说完,看向顾慕:“晚间孤再去寻顾中书,先带着阿梵去别处。”他话落,顾慕对他颔首,随后擡步离开。
他刚走出几步,萱阳就跟了上来,她皇兄是寻温阿梵的,她却是来寻他的,她上前道:“我虽来过春月山多回,却还未曾去过空隐寺,不知那里可好玩”
顾慕脚下步子停住,侧首看向萱阳,神色一如既往的平和,只语气带了几分淡漠:“公主改日去瞧瞧便知。”
萱阳顺着他的话:“那改日,你可能陪我一道去”她下意识抿紧了唇,等着顾慕的回应。
顾慕:“雪已停下,明日下山的路便会清出来,臣公务繁忙,怕是不能陪公主前往。”他话落,擡眸朝着开满山茶花的小道上看了一眼。
透过山茶花枝叶的间隙,他看到陆砚正握着容温的手往后山的梅林走去,此时,日光正烈,打在他们身上,有红艳的花枝作衬,倒是一副和谐倦美的画卷。
顾慕眸光只是落了一瞬,随后对萱阳颔首,并未多言,擡步离开。
这边,容温和陆砚并肩刚走出别苑的门,她脚下步子顿住,‘哎呀’一声,随后秀眉紧皱,擡手拍着自个的脑袋。
一副要死了的样子,也不吭声。
陆砚被她这副模样一时吓住,侧首看向她,关怀道:“阿梵,哪里不舒服”
容温指腹不住的拍打着额头,低声道:“许是一早就上了飞绝峰,吹了冷风,这会儿有些头疼,”她顿了顿:“殿下,我不想去坐秋千,想回去歇着了。”
陆砚适才的紧张瞬时不见,垂眸观着她的神色,还有何不明白的。
默了会儿,他语气有些冷,与她道:“不舒服自是要回去歇着,秋千一直都在,明日再去也行。”
他有的是时间与她耗,左右他们大婚的日子只剩两月有余,活生生的一个人,他还能让她跑了不成。
容温对他颔首,和他一道往回走。
容温住着的院子与陆砚的院子离的并不远,而且回她的院中必须要经过陆砚那里,是以,她还是得和陆砚一道走回去。
一刻钟后,将要走至陆砚院门前,有一身着粉衣身披霜白色狐裘的姑娘正抱着汤婆子往这边来,瞧着,是徐尚书家的二姑娘。
待走近,徐若盈上前给陆砚行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迎面遇上,本只是见个礼,就要各自行各自的路了。
可陆砚却与徐若盈上前搭了话,嗓音温和道:“临近午时,徐二姑娘这是要去哪里”他话落,徐若盈也有几分吃惊。
她回着:“我姑家表兄打了只野兔,让我过去用午膳呢。”徐若盈说着,眸中含了几丝欣喜。
陆砚直言道:“二姑娘不如在我这里用午膳,不止有野兔,还有煲的野鸡汤,里面放了好些菇子,味道很是鲜美。”
徐若盈:……
她看了一眼容温。
这上京城里的世家女想要嫁进东宫做太子妃的有的是,只是,谁人不知这太子妃是温家姑娘,就算心里存了这些想法,也只能收着。
今儿,这是怎么了
不过,既然太子殿下相邀,自没有回绝的道理,她开口正欲回话,只听容温先对陆砚说着:“殿下,我回院中了。”
她话落,陆砚并不理她。
容温:……
她擡步就离开了。
待她走远,陆砚还站在原地未动,眸光中生出薄怒,直直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适才走在路上,他本是握着她的手的。
她却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
还下意识往一旁撤了撤,离得他远了些。
她这性子,也该磨上一磨。
——
至酉时,天色将暗,陆砚来了顾慕这里。
他走进顾慕书房时,顾慕正坐在书案前翻阅书卷,只是,他的书案上还放了一只白玉酒壶,瓶塞是打开的。
香醇的桂花酒飘散在整个书房。
陆砚嗓音含了笑意,上前道:“顾中书怎地一个人饮起酒来了”他是知道的,顾慕向来没有用晚膳的习惯。
也鲜少见他独自一人饮酒。
顾慕手中书卷放下,示意他坐,嗓音平和道:“入秋时忙里偷闲酿了些桂花酒,此次上春月山带了几壶来。”
陆砚听闻是他自己酿的,边坐下边道:“顾中书亲自酿的酒,孤可要尝一尝。”他话落,顾慕示意净思给陆砚添上一杯。
陆砚饮了顾慕酿的桂花酒,好生赞了一番,顾慕轻笑,与他说着:“说来这酿酒的方子也算是殿下给的,”他拿起面前杯盏,与陆砚饮了一杯,继续说着:“是紫芍姑娘说她擅酿酒,写下的方子。”
陆砚闻言爽朗笑了声。
入夏时,他的别苑刚修缮好就邀了顾慕前来小住。
这些年,他一直想让顾慕成为他的人,费尽心力讨好他。
奈何这位清风霁月的世家公子无欲无求,他送什么都讨好不了他。
他因赈灾之事下扬州时,在瘦西湖上遇到了正弹琵琶的扬州名妓紫芍。
上京城里的姑娘他不喜欢,烟雨水乡养出的美人也许就不同了呢
他只知当时紫芍在顾慕院中待了不过一刻钟就被净思送了出来,倒是不知还有酿酒方子的事。
陆砚笑道:“难得顾中书还记得她。”他边说边观着顾慕的神色,紫芍并未再回扬州,一直就在他的别苑里住着呢。
他若想要,立刻就能来陪他。
顾慕神色平和,让陆砚瞧不出什么,他随口说着:“这酒不止殿下喜欢,刚酿好时我还送了谷松两壶。”
陆砚又用了杯,笑着跟顾慕讨要:“顾中书这里可还有”
顾慕侧首看向净思,只听净思回话道:“公子,此次带来的桂花酒还有两壶。”
顾慕:“你去走一趟,将这两壶桂花酒都送去太子殿下院中。”他话落,净思‘诶’了声。
陆砚在顾慕这里待了有半个时辰,与顾慕下了一局棋。
回到他院中时已至戌时,他刚走进寝居,身边的内侍刘公公便将炉子上温着的酒提了一壶过来,尖声道:“殿下,奴才给您温了酒,可要用上几杯”
陆砚垂眸看了眼,适才他在顾慕那里只用了两杯,确实有些未尽兴,对刘公公道:“添上。”
平日里,刘公公是不会擅自做主给陆砚温酒的,实在是净思适才送来这两壶桂花酒时,有意说了句:“太子殿下极喜欢这酒,怕是在我家公子那里饮的不尽兴,公公当给殿下温上一壶,也好让殿下尽兴。”
是以,刘公公就给温上了。
——
戌时三刻,夜色已全暗,偌大的山中别苑孤寂而冷清,容温早早用过晚膳后正在院中跟两个婢女一块踢毽子。
欢笑声不绝于耳。
正玩的尽兴,守门的家仆上前道:“姑娘,有位公子要见您。”容温脚上正踢着的毽子‘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她回身去瞧,夜色暗沉,院门前昏黄的烛火下确实是站了一人,长身玉立,气质矜贵。
她对家仆应了声。
随后向着院门前走去,因着在院中玩了许久,夜间又冷,吐息间口中泛着白气:“观南哥哥夜间寻我可是有事”她漆黑的眸子含着疑惑看向顾慕。
顾慕对她颔首,直言道:“听书瑶说昨日你去梅林取了梅花瓣上的雪,太子殿下喜好煮雪烹茶,不如给他送去。”
他话说的沉,分明不是在问她。
容温如她母亲昭阳郡主一样,心思聪慧,已然从顾慕的神色言语中明白了些什么,她默了默,回身吩咐绿荷:“去取来。”
待绿荷将一罐从梅花瓣上取下的雪抱来后,容温对顾慕道:“走吧。”她擡步欲走,顾慕却并未挪动步子,只垂眸看着她,嗓音平和道:“夜间冷寒,你出了汗,披上狐裘罢。”
“嗯”容温轻疑了声,下意识擡手触了一下额间,适才踢毽子玩的上瘾,身上着实有些出了汗。
顾慕这样说,她倒是很乖的又让绿荷去取她的狐裘来。
二人并肩而行,就要走至陆砚院中时,顾慕侧首看向她,提醒道:“等下进了院中,会听到一些——声音。”
容温冬月里刚过完十六岁的生辰,不懂男女间的床笫之事,最多也就看些情爱话本,听到顾慕的话,她本能的问他:“什么声音”
顾慕眉心微动。
他是如何觉得她应是懂的。
他清了清嗓子:“等下便知,听到后你只管离开回你院中便是。”容温擡眸看了他一眼,好似有所悟。
只对他点了下头,不再言语。
片刻后,陆砚门前的侍卫上前行礼后,说道:“顾中书,温姑娘,殿下他已歇下。”侍卫说的有些心虚,此刻陆砚屋里的烛火分明还亮着。
容温朝着院内瞧了眼,对守门侍卫道:“殿下既歇下了,我进去将这罐梅间雪给他放在偏殿就是。”
她擡步欲进去,侍卫犹豫了瞬,正纠结要不要拦着时,刘公公急忙走上前:“温姑娘交给奴才便是,奴才给殿下拿去。”
从前容温来陆砚这里时,无论是守门侍卫亦或是刘公公,个个都生怕她走了恭敬的往里迎,今儿如此反常,陆砚这会儿在做什么,她如何还能猜不到
容温冷了嗓音:“殿下说过,我可随意进出他的院子,东宫都能随意进出,这里反倒不成了”
她话落,刘公公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只顾慕听到那句‘东宫都能随意进出’时,侧首看了她一眼。
眸光意味不明。
刘公公不再拦,只在心里慌的想死,他家殿下平日里也饮酒,不会酒后要做那事,今儿也不知怎地了。
偏偏还巧了,紫芍姑娘平日里都不来殿下这里,殿下饮酒时她来了。
容温擡步走进院中,刚走出没几步,她就听到了顾慕适才与她所讲的‘声音’,夜色已深,这‘声音’又毫不掩饰,落在耳中堪比上元节的鼓乐声鸣。
容温将怀中抱着的雪罐子‘啪嗒’一声摔在地上,随后故作气冲冲的跑着离开了,刘公公欲上前去追,被顾慕制止。
顾慕只道:“殿下屋内的女子,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他问的云淡风轻,刘公公却浑身抖的不行,陛下不止一次教导过殿下,身为一朝储君,当洁身自好,不可言行有亏。
且,顾中书虽不是殿下的老师,陛下却多次当着殿下的面,让殿下以顾中书为师长,这会儿却被顾中书亲自耳闻这般事。
刘公公不知如何回答,殿下的事他不敢多说,可顾中书面前他亦不敢扯谎,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眼前这人,是以,刘公公结巴道:“殿,殿下屋里,是紫芍姑娘。”
顾慕擡眸朝着陆砚所居的屋子望了眼,神色平和道:“殿下既是在忙,就不打扰了。”说罢,他擡步离开。
——
待陆砚完了事,刘公公大冷天的急的额间直冒汗,上前禀道:“殿下,适才,适才温姑娘来了,气的直接跑回了她院中。”
陆砚闻言皱了下眉,心中虽慌,却只是一瞬,瞥了眼刘公公:“孤不过是宠幸一个女子,被她知道又如何。”他不承认,她的话就是无用的。
刘公公在心中‘哎呀’一声,那紫芍姑娘可不是普通女子,那可是扬州名。妓,一朝太子宠幸妓。女,传出去成何体统,他不敢与陆砚说他将屋内女子是谁说给了顾慕听,只道:“适才顾中书也在。”
刘公公这句话落,如惊雷劈在了陆砚身上,他手上一颤,正端着的杯盏‘嘭’的一声掉落在地。
屋内默了许久,虽然他之前从未对紫芍动过心思,也一直洁身自好,就连东宫里都没有任何通房,可适才的一场欢愉,已然有些改变了他。
他心中本还有着适才对紫芍的温存,欲让她今夜留宿在这里,再与她颠鸾倒凤,这会儿却回身朝着里间望了眼,嗓音冷沉:“滚出去。”
随后,他透过窗望着院中地面上的积雪,对刘公公吩咐:“更衣。”他要去见顾慕。
——
翌日一早,飞绝峰上空隐寺的钟声第三次响起时,容温来了顾慕这里,昨夜她回了院中后,就想来找他的。
可夜间来寻他,终是不妥。
这不,一大早的就过来了。
顾慕正在书房翻阅书卷,听到净思来禀,他擡眸看了眼书案上的沙漏,对净思道:“让她进来。”
净思应下出去,片刻后又回来,很是无奈道:“公子,温姑娘说男女有别,她就不进来了,问公子能否出去。”
顾慕朝着窗外望去,放下了手中书卷。
容温今日身上穿了件豆绿色百褶裙,身上披着是的件霜白狐裘,因着是晨起,山间有雾,狐裘上的绒帽被她戴在发间。
只露出一张娇靥。
见顾慕走过来,她温婉端庄的见礼,唤了声:“观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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