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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渐生逃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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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抓住他的弱点,再顺着他内心的缺陷往下探,自己就能活命了。

顾不得浑身酸痛与青紫痕迹,他伸手轻轻抱住朱成康的脖颈,喘匀气息正要开口,却听见他冰寒刺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要妄想当谁的解语人。”

贺景春动作一顿,声音放得柔缓:

“我知道你这般定是有缘故的。我不逼你,我晓得……那滋味不好受。”

朱成康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凄厉,震得人耳膜发疼。

他猛地扯开贺景春眼上的布,映入贺景春眼帘的,是他暴戾中带着浓烈杀意的眼神,正带着审视与狠厉一寸寸扫过他的脸。

贺景春心头一紧,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多嘴,

可他深知眼下是最好的机会,错过了便再无转圜,为了活命,只能拼上一拼。

他咬了咬牙,伸手将朱成康的脖颈往自己颈间按了按,想要营造几分亲昵。

朱成康本想推开他,可脑海中突然闪过齐国安的模样,便顺势俯下身,嵌进他的颈窝,气息喷在他的肌肤上,想瞧瞧他究竟耍什么花招。

贺景春并不知道朱成康是怎么想的,他的双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背脊,过了许久才低声道:

“我想爱你。”

这话半分真心也无,全是为了摆脱眼下困境而撒下的谎言,可他说得分外认真,眼底甚至酝酿出几分缱绻的水光。

这话一出,朱成康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眼底暗芒一闪。

上钩了。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紧锁着贺景春的眼睛,那双眼眸中满是疲惫,却又刻意装出几分柔情,竟真的有几分勾人。

他眸色变幻,似有雾气飘绕,带着怀疑与审视,可在看到贺景春故作真诚的目光时,又悄悄换上了惯有的嘲讽,指尖捏了捏他的脸颊:

“怎么爱我?”

贺景春一怔,脸上露出几分窘迫的笑,讷讷道:

“我……我会试试看的。”

朱成康一路游走,贺景春是我肩头又忍不住轻轻发颤,那颤意顺着脊背蔓延,终是憋不住,喉间溢出几声压抑的咳嗽,声气微弱,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狼狈。

朱成康坐了起来,把贺景春往自己身上一勾,热气喷在贺景春的耳廓里:

“你如今身份有别,过年就不能再归宁回去了。”

朱成康感受到贺景春浑身紧绷起来,笑着抚摸着他的后背,由着他咳嗽起来。

自嫁入王府,成了这皇室姻亲,便有了诸多规矩束缚。

外臣私见本就犯了忌讳,便是贺景时那般亲近的兄长,也不能随意相见。

贺景春大多时候只能困在这王府里,好在他是男子,不比闺阁女子那般拘束,偶尔还能换上衣裳,悄悄出去巡看自家铺子,只是这般行径终究是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局促。

眼见贺景春咳嗽得愈发厉害,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朱成康便停了动作,扶着他的腰起身,牵着他往耳房去清洗。

待贺景春洗干净,裹着件素色的衣袄出来时,外间四方桌上已摆好了一碗燕窝,旁侧还列着三碟精致点心,热气袅袅,氤氲出淡淡的甜香。

雁喜端着银盏刚要进来,不小心瞥见内室榻边散落的东西,脸颊腾地红透了,像是染了胭脂一般,忙垂下眼帘,强压着心头的羞怯,走上前来福了一福,声音柔婉:

“王妃,这是奴婢近日新得的药膳方子,燕窝里加了一钱冰糖,用文火慢熬了一个时辰。日日吃着,能润喉解咳,虽不能根除您的弱症,却也能助您夜里安睡。”

贺景春微微颔首,嗓音沙哑得厉害,只低低说了句:

“你且回去歇息吧”。

待雁喜退下,他才扶着桌沿缓缓坐了下来,只觉得浑身筋骨都像是散了架,酸软无力。

桌上三碟点心,一碟椰蓉糯米卷裹着细密的椰丝;一碟金桂拉糕透着淡淡的桂香,;还有一碟桃溪豆沙糕粉白相间,看着便清甜可口。

可贺景春望着这三碟甜口点心,却只是怔怔出神,眼底一片空茫。

朱成康瞥了眼桌上点心,皆是甜腻口味,便径直坐了下来,随手捻起一块椰蓉糯米卷送入口中,咀嚼间眉眼舒展,竟是一点要给贺景春留的意思也无,风卷残云般,转眼便吃了大半。

贺景春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朱成康的手上。

那双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指腹带着常年握剑留下的厚茧,糙得很,却也透着一股凌厉的劲道,这双手也不知沾染过多少鲜血,斩过多少性命。

恍惚间,往昔岁月如潮水般涌来。

小时候他还在师父师娘身边,每逢节庆,师娘总会亲手做些糕点,一家人围坐在小院的石桌旁,师父谈笑着论些趣事,师娘细细叮嘱他注意寒暖,就算是在贺家,兄长几人拌着嘴,笑声朗朗,也是暖融融的。

那时的点心入口是甜的,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到心底里,可如今,眼前同样是甜口的点心,尝在舌尖,却只剩下满口的苦涩。

他被困在这王府之中,与亲人天各一方,相见无期,归期更是渺茫,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束缚,喘不过气来。

朱成康吃得随意,筷子起落间,三碟点心已去了大半,可余光却一直留意着贺景春的神情。

见他眼底掠过一丝浓浓的哀伤,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心中莫名一动,那念头刚冒出来,便又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扭曲的快意。

他夹起最后一块椰蓉糯米卷,故意放慢了动作,慢悠悠地送入口中,咀嚼时,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挑衅笑意,抬眼望向贺景春,目光带着几分玩味。

在他看来,贺景春与自己,不过都是圣上手中的一颗棋子,那些所谓的温情过往,在这权力争斗的棋盘上,根本不值一提。

贺景春见状,默默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蝶翼般,试图掩饰眼中翻涌的情绪。

他看着朱成康吃了大半点心,终是忍不住轻声问道:

“您这是……未曾用过膳?”

朱成康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今晚被贺景春的事气了个饱,压根没什么胃口吃饭。

他想起贺景春方才那哀伤的神情,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我记得海楼明日便要开张了,咱们明晚便去那里吃饭。那海楼是闽州来的厨子开的,做海鲜最是一绝,索性让府里厨子明日不必备晚膳了。”

朱成康的态度向来捉摸不定,时而温和,时而扭曲,贺景春心中难免有些慌乱,自然不敢多言,只低低应了一声“好”,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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