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特别的兴趣（2/2）

她抬起头，深深地看着龙曜，眼神复杂：“龙曜，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把我拉出原来的深渊，是救了我，还是把我推向了另一个更深的、以你为名的深渊。”

龙曜迎着她的目光，坦然道：“这有区别吗？阿莎蕊雅。无论哪个深渊，你都在我怀里。这就够了。”

他低头，再次吻住她，这次的吻带着更强的侵略性和占有欲，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和疑问都彻底吞噬。

阴影在宁神香雾中无声交织，堕落天使臣服于更强的掌控者，在这光与暗的模糊地带，维系着危险而致命的平衡。

而这平衡的丝线，牢牢系于一人之手。

……

安抚好阿莎蕊雅，龙曜并未在神女殿多做停留。

他本想去寻叶心夏，了解近期帕特农神庙在天空之城的具体事务，却从侍从口中得知，神女数日前已启程前往美洲自由神殿，似乎是为了一些关于信仰传播与合作的要务。

龙曜微微蹙眉，但并未多言。

叶心夏自有她的考量与职责，他并不想过多干涉。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一个温和而带着一丝奇异热切的声音叫住了他。

“龙曜。”

龙曜转身，只见殿母帕米诗正站在不远处，一身素雅庄重的殿母袍服，脸上带着惯有的、悲悯而温和的微笑。

但那双看向他的眼睛深处，却闪烁着一丝与那慈祥外表截然不同的、近乎狂热的微光。

“殿母。”龙曜微微颔首，语气平淡。

“神女不在，神庙琐事暂由我打理，你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吩咐？”帕米诗走上前，姿态恭谨，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感，仿佛与他分享着某个巨大的秘密。

龙曜看着她。

眼前这个女人，是帕特农神庙德高望重的殿母，同时也是潜伏最深的黑暗，黑教廷的白衣教皇。

这个秘密，如今只有极少数人知晓，而龙曜，正是掌控这秘密核心的人。

他完成了她梦寐以求却永远无法独自完成的事业——将光明与黑暗、圣洁与污秽、秩序与混乱，以一种绝对强权的方式，统合在一个前所未有的宏伟框架之下。

在她那早已扭曲的认知里，这近乎神迹。

以至于，在这位白衣教皇的内心深处，龙曜几乎取代了过往一切虚妄的信仰，成为了某种真实存在的、行走于人间的“黑暗之神”的化身。

她变得比以前更有干劲，更加……虔诚，只是这虔诚的对象，是龙曜与他所代表的、融合了极致光明与极致黑暗的新秩序。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因此变得复杂而暧昧。

是一种基于秘密共享和黑暗认同的奇特纽带。

有时候，连龙曜自己都隐约觉得，自己身边似乎总是更容易吸引这些……精神层面或多或少异于常人的存在。

叶嫦是如此，眼前的帕米诗更是如此。

“无事，只是顺路来看看。”龙曜收敛心神，淡淡道，“心夏不在，我改天再来。”

帕米诗却似乎并不想就此结束对话，她微微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那慈祥的语调里掺入了一丝只有龙曜能听懂的、属于白衣教皇的沙哑与热切：

“大人请放心，神庙的一切，都在既定轨道上运行。光耀洒向世人，阴影亦匍匐于您的脚下，静待您的召唤。”

她的话语带着双重含义，既符合她殿母的身份，又暗指她对地下黑暗势力的监控与掌控——这部分权力，在龙曜的默许甚至引导下，正逐渐通过她，汇入天空之城的新秩序中。

龙曜看着她眼中那几乎要溢出的、混合着敬畏与某种扭曲爱慕的复杂光芒，心中那份“自己是否真的偏好这类存在”的怀疑再次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