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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空手而归终无果,花尊选拔落尘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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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连忙上前,双手递上书信:“回仙尊,这是我们长老写的信,事关守灵玉失窃与黑袍人作乱,想请您指点一二。”

松一仙尊接过书信,拆开信纸快速扫过,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指尖不自觉攥紧了信纸。旁边的老头凑过去,眯着眼扫了几行,笑着调侃:“哟,断云崖又出乱子了?守灵玉丢了?这可是大事啊。”

松一仙尊没理他,看完书信后,对着弟子沉声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们长老,花尊之事四年后再启,守灵玉嘛,我会让松鹤居的人帮忙留意,一旦有线索,立刻派人通报断云崖。”

弟子连忙躬身道谢:“多谢仙尊!弟子这就回去复命!”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生怕耽误了消息传递。

弟子走后,老头拍了拍松一仙尊的肩膀,语气带着戏谑:“老松翁啊老松翁,你看看你,都多大年纪了,还为断云崖的事操心。我说过多少次了,断云崖那些人,自视甚高又拎不清,你还总帮他们善后。”

“你懂什么?”松一仙尊白了他一眼,将信纸叠好塞进袖中,“断云崖是灵溪那丫头守了一辈子的地方,若是真散了,她在天之灵也不安心。而且守灵玉里藏着上古秘辛,若是落入坏人手里,不仅断云崖要遭殃,整个江湖都得乱。”

“灵溪花尊?”老头嗤笑一声,端起石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她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你还念着她?再说了,断云崖就算没了花尊,有你们几个老东西撑着,也未必会散,说不定还能少些麻烦。”

松一仙尊没接话,只是拿起一颗白子,盯着棋盘出神。过了片刻,他才轻声道:“黑袍人能精准找到守灵玉,还能避开所有机关,要么是断云崖内部的人,要么是对断云崖了如指掌的旧人……这事没那么简单。”

“管他简单不简单,跟我们没关系。”老头拿起黑子,在棋盘上落下,“继续下棋!刚才你输了半子,这次我还要赢你!”

松一仙尊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白子应了下来,可心思却早已不在棋盘上,他总觉得,黑袍人偷守灵玉,绝不止是为了搅黄花尊选拔,背后一定藏着更大的阴谋。

与此同时,断云崖的聚灵殿内,花凝玉正帮白诗言收拾行李。布包里叠着干净的衣物,旁边放着大夫开的草药,还有一小罐白诗言爱吃的桂花糕。白诗言坐在软榻上,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忍不住开口:“娘,我们就这么走了,会不会不太好?长老们虽然有错,可这次守灵玉丢失,他们也很着急,我们至少该跟他们告个别吧?”

花凝玉叠衣服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女儿,眼神软了下来:“娘知道你心善,可断云崖不是久留之地。当年娘在这里受了太多委屈,不想再让你也卷入这些纷争。我们跟他们告了别,他们肯定又会劝你留下,说什么为了选拔、为了断云崖,到时候娘怕你会心软。”

白诗言沉默了,她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好,可一想到红药失落的眼神,还有墨泯对断云崖的留恋,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

就在这时,殿门被轻轻推开,墨泯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油纸包,油纸的缝隙里透着淡淡的甜香。“伯母,诗言。”她快步走到白诗言面前,将油纸包递过去,语气带着几分雀跃,“这个给你,是我早上蒸的桂花糕,我特意多加了些桂花,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白诗言接过油纸包,刚打开一角,清甜的桂花香就漫了出来,她拿起一块捏在手里,温热的触感透过油纸传来,心里瞬间暖融融的:“谢谢你,墨泯。”说着,她咬了一小口,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和记忆里母亲做的味道格外相近。

花凝玉看着两人,眼神柔和了几分,墨泯这孩子,心思细腻,对言儿也真心实意,若是他们能在紫彦城安稳生活,或许是个不错的归宿。她看向墨泯,轻声问道:“你收拾好了吗?我们正午就出发,赶在天黑前出苍梧山。”

墨泯点了点头:“都收拾好了。”

花凝玉“嗯”了一声,继续收拾行李,动作又快了几分。

没过多久,红药也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绣着青枫的布包,走到白诗言面前,将布包递过去:“诗言,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东西。里面有我自己做的驱蚊香囊,还有一瓶‘解毒丹’,能解百种常见毒物,你路上用得着。”

白诗言连忙推辞:“红药,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你自己留着,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你就收下吧。”红药笑着摇了摇头,把布包塞进她手里,“这解毒丹我还有,而且在我心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等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紫彦城看你,到时候你可要带我好好逛逛。”

白诗言看着红药真诚的眼神,再也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她:“好,我收下。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总想着修炼,记得按时吃饭、休息。”

红药点了点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好,我等你……等你回来找我玩。”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花凝玉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再晚就出不了山了。”

白诗言和红药告别后,跟着花凝玉和墨泯走出了聚灵殿。刚走到殿外,就看到白长老和郝长老站在不远处的石阶旁,手里还拿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包,显然是在等他们。

花凝玉看到两人,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拉着白诗言就要绕开。

“凝玉,诗言,等一下。”白长老连忙上前,拦住了她们,语气带着歉意,“我们知道你们要走,也不拦着你们。这是断云崖的一点心意,里面有一些银两和伤药,希望你们能收下,路上用得上。”

花凝玉没有接,语气疏离:“多谢长老的好意,我们不需要。我们自己的路,自己会走,就不劳长老费心了。”

白长老看着她坚决的态度,叹了口气,把布包递给白诗言:“诗言,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苍梧山到紫彦城的路不好走,这些银两和伤药,或许能帮你们少受点苦。”

白诗言看着白长老恳切的眼神,又看了看母亲,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过了布包:“谢谢白长老。”

“你们路上小心,若是遇到什么麻烦,随时回断云崖来,我们一定会帮你们。”郝长老补充道,语气里满是不舍。

花凝玉没再说话,拉着白诗言转身就走。墨泯跟在她们身后,对着白长老和郝长老拱了拱手,也跟着离开了。

看着三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白长老和郝长老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叹了口气。“凝玉对我们的误会太深了,看来想要化解,还需要很长时间。”郝长老轻声道。

白长老点了点头:“是啊,不过只要诗言还在,总有一天,我们能化解这个误会。而且松一仙尊也同意再等四年,我们还有时间。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查清黑袍人的身份,把守灵玉找回来,为四年后的选拔做准备。”

郝长老点了点头,两人转身向议事殿走去,断云崖的未来,还需要他们来守护。

三人离开断云崖后,沿着山路往苍梧山下走。一路上,白诗言看着路边的树木渐渐从茂密变得稀疏,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重,母亲当年到底在断云崖受了什么委屈?长老们为什么要冤枉她?黑袍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偷走守灵玉?

墨泯看出了她的心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带着安抚:“别想太多了,等回了紫彦城,我们找机会问问伯母,说不定能找到答案。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伤,让伯母放心。”

白诗言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安定了些。花凝玉看着两人,心里也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回了紫彦城,一定要好好保护言儿,绝不能让她再卷入断云崖的纷争。

可她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暴,早已在紫彦城郊外的树林里,悄然拉开了序幕。

此时的紫彦城郊外的树林深处,瘴气浓得能掐出水来,风卷着枯叶撞在废弃古寺的断墙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冤魂的低语。大殿内没有半点天光,只有祭坛中央三盏黑油灯燃着幽绿火焰,将四周斑驳的壁画照得忽明忽暗,画上的神像扭曲成诡异的模样,仿佛在盯着祭坛上的人。

黑袍人刚将泛着莹光的守灵玉搁在祭坛中央,殿外就传来一阵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不是风吹枯枝的杂乱声,是有人刻意放轻的步伐,每一步都踩在枯叶缝隙里,精准避开了会发出声响的枝桠。

他猛地转身,手按在腰间淬了毒的短刃上,眼神警惕地盯着殿门。却见一道身影站在殿门阴影里,脸上戴着一张泛着冷光的青铜面具,面具上的云纹与自己脸上这张竟分毫不差,连纹路的深浅都一模一样。

“你拿我的面具做什么?”神秘人开口,声音比殿外的阴风还冷三分,目光像淬了冰似的盯着黑袍人脸上的面具,“我记得,我没允许你拿我的东西。”

黑袍人愣了愣,随即松开短刃,抬手扯下自己脸上的面具,果然是仿制品,边缘还留着未打磨光滑的毛刺,材质也远不如对方的厚重。“不过是借你的名头用用,”他语气随意,指尖摩挲着面具边缘的毛刺,“断云崖的人都知道‘青铜面具’的名号,戴着它去偷守灵玉,谁会怀疑到我头上?”

神秘人往前踏了两步,幽绿火光落在他玄色衣摆上,衣料上绣着的暗纹终于显形,是与落星谷古籍中记载一致的星纹,在火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借名头?”他冷笑一声,目光扫过祭坛上的守灵玉,“我看你是想栽赃。若是断云崖的人查到‘青铜面具’偷了守灵玉,第一个要找的,就是我。”

“我们合作这么久,我犯不着害你,”黑袍人走到祭坛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守灵玉,莹光在他指尖闪了闪,“我要的是落星谷里的‘花神之力’,不是跟你结仇。再说,没有你手里的引魂玉,我就算拿到守灵玉,也进不了落星谷,不是吗?”

这话戳中了关键,神秘人沉默片刻,缓缓抬起手,掌心躺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玉石,玉身泛着淡淡的银辉,表面还萦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白气,正是能引动落星谷机关的“引魂玉”。

“你说的‘凑齐三样’,就是这守灵玉,再加上我这引魂玉?”神秘人将引魂玉举到火光下,银辉与幽绿火焰交织,竟生出几分诡异的和谐,“可古籍里明明写着,要‘三魂玉’才能打开落星谷的门,你拿一块守灵玉,就想替代?”

黑袍人从怀中掏出一块暖玉,玉身泛着淡红光泽,正是他早年从古墓中寻得的护心玉。他将护心玉放在守灵玉旁,两块玉的光晕瞬间交织在一起,竟形成了一道淡淡的彩虹色光带,在幽绿的火光中格外显眼。“三魂玉本就是初代花尊用守灵玉、护心玉,再加上引魂玉融合而成,后来才碎成三块,”他语气笃定,眼神里透着疯狂的光,“现在我有守灵玉和护心玉,你有引魂玉,三样凑齐,虽不能复原完整的三魂玉,却足够引动落星谷的机关,打开谷门!”

神秘人走近两步,蹲下身仔细看着三块玉石交织的光带,指尖悬在上方,却没敢真的触碰,落星谷的机关凶险异常,他不敢赌。“你确定?”他语气里满是怀疑,“落星谷的机关是上古传下来的,当年灵溪花尊也是拿着完整的三魂玉才进去的。若是我们算错了,不仅进不去,还会被机关反噬,到时候连命都得丢在里面。”

“我查了十年古籍,翻遍了断云崖的秘阁,甚至冒险去了灵溪花尊的旧居,怎么会错?”黑袍人声音拔高了些,伸手将三块玉石拢到一起,光带愈发明显,“只要进了落星谷,拿到‘花神之力’,我就能掌控天下花草灵气,到时候断云崖算什么?整个江湖都得听我……我们的!”

这话戳中了神秘人的心事,他沉默良久,终于收起引魂玉,语气冷硬:“我可以信你这一次,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进了落星谷,里面所有东西的分配、行动路线,都得听我的。你只负责跟着我,别擅自做主,更别耍花样。”

“听你的?”黑袍人皱眉,语气带着不甘,“这守灵玉是我冒着风险从断云崖偷出来的,护心玉也是我多年收藏,凭什么都听你的?”

“就凭我手里有引魂玉。”神秘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目光扫过黑袍人,“没有引魂玉,你手里的两块玉就是废品,连落星谷的门都摸不到。你若想拿到‘花神之力’,就按我说的做;不想合作,现在就可以走,我另找他人也未必不行。”

黑袍人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知道神秘人说的是实话,引魂玉是打开落星谷的关键,没了这块玉,他所有的计划都要泡汤。沉默片刻,他终究还是压下了火气,咬牙点头:“好,我答应你,进谷后听你的安排。但你也别太过分,若是最后拿到的东西分配不公,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放心,只要你安分,我不会亏待你。”神秘人语气缓和了几分,转身走向殿门,玄色衣摆扫过地上的枯叶,发出轻微的声响。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三日后,黑风岭山口见。带上你所有能用的东西,别迟到,更别搞砸,若是误了时间,引魂玉我会亲手毁了,我们的合作也到此为止。”

话音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瘴气中,只留下一阵冷风吹进大殿,吹得黑油灯的火焰剧烈晃动,将祭坛上的守灵玉映得忽明忽暗。

黑袍人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狠狠踢了一脚旁边的断柱,碎屑溅落在祭坛上,砸得守灵玉发出轻微的声响。“什么东西,仗着一块破玉就敢指手画脚,”他低声咒骂,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守灵玉和护心玉收好,贴身藏在怀里,这是他通往权力巅峰的唯一钥匙,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他熄灭了祭坛上的黑油灯,殿内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黑袍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与风声、枯枝断裂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曲即将拉开序幕的阴谋序曲,在寂静的树林里缓缓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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