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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空手而归终无果,花尊选拔落尘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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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灵殿内的药香混着青铜灯盏的暖意,在空气中织成一层柔软的纱。四张软榻沿墙摆放,榻边瓷碗里的药汁泛着琥珀色微光,映得榻上人的脸色多了几分血色。白诗言靠在软枕上,指尖反复摩挲着手腕那圈淡青勒痕,那是之前被邪祟缠上时留下的印记,虽已浅淡,却仍能想起当时被铁链勒住的窒息感,以及墨泯冲过来替她挡下邪祟攻击的模样。

“还在摸那痕迹?”墨泯的声音从旁传来,她坐在邻榻,正用银剪小心翼翼剪开新的纱布,左臂上缠着的旧纱布已渗出血丝,那是在积骨室为护白诗言,被黑袍人掌风扫到留下的伤。“大夫说再过两日就能消,别总盯着看,越看越觉得疼。”

白诗言抬眼,见她低头时鬓角垂落的发丝沾了点白色药粉,伸手轻轻帮她拂去:“你的伤比我重,怎么反倒关心起我了?”

墨泯动作一顿,耳尖微微泛红,慌忙避开她的目光,将剪好的纱布覆在伤口上:“我……咳,我不怕疼。倒是你,被瘴气迷晕时,脸白得像纸,嘴唇都没了血色,我还以为……”话没说完,她把剩下的话咽回肚里,当时她抱着昏迷的白诗言,只觉得怀里人轻得像片羽毛,生怕稍一用力就碎了,那种恐惧,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白诗言知道她想说什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带着安抚:“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倒是那黑袍人,你再想想,除了动作快、声音哑,还有没有别的特征?比如身上的气味,或者用掌时的习惯?”

墨泯闭上眼睛,眉头紧锁着回忆当时的细节:“当时太乱,我只记得她身上有股腐木混着霉味,像是常年待在潮湿的地方。还有她的手,戴着手套,却能看出指节很粗,不像是常年炼丹或读书的人,倒像……练过硬功、常握兵器的。”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她用的掌法,开头那三式和断云崖的基础掌法很像,只是后面加了邪术,让掌风裹着瘴气,若不是我小时候看过类似的招式,说不定反应不过来。”

两人正说着,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弟子略显慌张道:“青长老!”话音未落,青长老就带着两名弟子闯了进来,目光扫过殿内,最后死死落在红药的软榻上,脚步都带了急意。

红药刚醒半个时辰,清心丹压下了眉心的灰雾,却依旧虚弱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见青长老进来,她下意识往榻里缩了缩,指尖攥紧了身下的棉垫,声音带着怯意:“师父……”

“红药!你感觉怎么样?”青长老快步走到榻边,伸手就要探她的脉搏,语气里满是急切,“清心丹吃了吗?有没有觉得心口发闷,或者头晕恶心?”

红药轻轻避开他的手,头垂得更低,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师父,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守灵玉……”提到这三个字,她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砸在棉垫上晕开小水渍,“我没护住它,还害你们都受了伤,花尊选拔……恐怕也……”

“胡说什么!”青长老打断她,语气带着几分严厉,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心疼,他伸手将红药额前的碎发拨开,“选拔的事不急,你的身子才重要!守灵玉丢了,我们再找就是,你可不能垮,你可是青枫院最有希望的弟子!”

他正说着,殿外又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白长老和郝长老并肩走了进来,两人脸色都格外凝重,手里还拿着一卷泛黄的纸,那是守灵窟的地形图。“青长老,先别激动,”白长老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青长老的肩膀,语气带着无奈,“守灵窟的搜查结果出来了,除了我们留下的脚印和血迹,没找到任何黑袍人的线索,连守灵玉的碎片都没见着,所有机关都只留下被动过的痕迹,没抓到半点把柄。”

“怎么会这样?”青长老猛地转身,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难以置信,“那黑袍人总不能凭空消失吧?守灵窟就那么大,机关都是我们亲手设的,她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郝长老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地形图递过去:“这是搜查弟子画的路线图,你看,她避开了所有明桩暗哨,甚至连积骨室那处只有长老知道的隐藏通道都摸清了,显然是提前踩过点的。依我看,她要么是断云崖的老人,要么就是有人故意给她透了消息,里应外合。”

白诗言听到这话,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笃定:“我觉得她更像断云崖的人。当时她触发机关时的手法很熟练,不是第一次接触的生手,而且她精准知道守灵玉藏在玉棺底下,那地方连我们都是找了半天才发现的,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墨泯立刻点头附和:“诗言说的对,还有一点,她攻击我们时,掌风里裹着的瘴气,和守灵窟深处的腐心瘴一模一样,像是能随意操控瘴气,若不是常年待在断云崖,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点。”

青长老越听越急,在殿内来回踱步,脚步踩得地面发出轻响:“这么说,黑袍人就在我们身边?可断云崖的弟子和长老加起来上百人,怎么查?还有花尊选拔,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红药为了这次选拔,熬了十年,每天天不亮就练掌,连丹药都舍不得多吃,就为了今天!”

“青长老!”白长老扶了扶胡须,语气沉稳下来,“选拔的事,我们得从长计议。守灵玉是初代花尊留下的信物,没有它,就算选出花尊,也无法开启秘阁继承灵力,选拔也就失去了意义。当务之急,是先查清黑袍人的身份,防止她用守灵玉做坏事,那玉里藏着断云崖的秘辛,绝不能落入外人手里。”

“可红药……”青长老还想争辩,却被红药的声音打断:“师父,算了。”她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颊上,眼神却多了几分清醒,“是我自己没本事,被邪祟缠上,还连累了大家。就算选拔继续,我现在这副模样,也没资格当花尊。”

青长老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重重叹了口气,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花凝玉端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素色衣裙,头发用玉簪简单挽着,虽不施粉黛,却难掩清雅风姿。她径直走到白诗言身边,将碗递过去,连眼角余光都没分给殿中的长老,语气只余温柔:“刚让膳房炖的,加了点桂圆,你身子虚,多喝点。”

白诗言接过碗,刚舀起一勺,就见白长老走到花凝玉面前,微微躬身,语气带着恳切:“凝玉,有件事想向您请教。您对守灵窟的旧机关应该熟悉,您觉得黑袍人可能会从哪条路逃走?”

花凝玉喂女儿喝汤的手顿了顿,没回头,声音淡得像冰:“我离开断云崖已经二十年了,当年的机关早就换了几轮,我哪还记得?而且断云崖的事,已经与我无关。”

她的语气疏离得伤人,青长老本就憋着火,听了这话,火气瞬间上来了:“凝玉这话就不对了!诗言也是选拔弟子,守灵玉丢了,她也有责任!你怎么能置身事外?当年若不是你……”

“当年若不是你们,我会离开断云崖吗?”花凝玉猛地转身,眼神冷得能冻死人,声音里带着压抑多年的委屈,“我女儿在守灵窟里差点丢了性命,我没找你们要说法就不错了,你还敢提‘责任’?当年灵溪花尊出事,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罪名推到我身上,把我逐出断云崖,现在倒有脸来让我帮忙?”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得能听到烛火燃烧的“噼啪”声。白长老和郝长老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青长老也愣了,显然没想到花凝玉会突然提起往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却找不出反驳的话。

“好了,都少说两句。”白长老连忙打圆场,目光扫过众人,“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红药还需要静养,我们先出去吧,有什么事,回头到议事殿再议。”

青长老脸色难看,却也知道此刻争辩无用,只能狠狠瞪了花凝玉一眼,跟着白长老和郝长老离开了殿内。殿门关上的瞬间,花凝玉的脸色才缓和下来,她坐到白诗言身边,轻轻擦掉女儿嘴角的残渣,语气带着后怕:“别听他们的,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回相国府,再也不回这里了,这地方,只会让我们母女受委屈。”

白诗言靠在母亲怀里,声音轻轻的:“娘,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长老们提到您的时候,都怪怪的?您以前,是不是和灵溪花尊很熟?”

花凝玉身体一僵,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眼神暗了暗,却没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转移话题:“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其他的事,娘来处理。”

白诗言知道母亲不想说,便没再追问,可心里的疑惑却像潮水般涌上来,母亲越是回避,就越说明当年的事不简单。

一旁的墨泯看在眼里,悄悄给白诗言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别着急,她看得出来,花凝玉对断云崖的恩怨藏得极深,若是强行追问,只会让她更抵触。白诗言会意,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墨泯缠着纱布的左臂上,连忙岔开话题:“墨泯,你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是不是疼得厉害?”

墨泯下意识将胳膊往身后缩了缩,随即又放松下来,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刚才动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没裂开,过两天就好。倒是你,手腕上的勒痕还没消,别总用劲,也别碰水。”

“我知道啦,”白诗言轻轻应着,伸手碰了碰墨泯纱布边缘的布料,动作放得极轻,“之前在守灵窟,若不是你扑过来替我挡着,我恐怕早就被邪祟缠上了。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先想着别人,就不能多顾着点自己吗?”

墨泯耳尖微微泛红,避开她的目光,伸手挠了挠鬓角:“我总不能看着你受伤。再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你啊,就知道逞强。”白诗言笑着摆了摆手,心里却暖融融的,在断云崖遭遇这么多凶险,还好有墨泯一直陪在身边。

花凝玉听到这话,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握着白诗言的手不自觉收紧,却依旧没说话,只是起身道:“你们聊,我去看看膳房的药好了没有,免得凉了影响药效。”说完,便快步走出了殿内,脚步比来时急了些,像是在逃避什么。

看着母亲匆忙的背影,白诗言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墨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别担心,等我们回了紫彦城,再好好问问伯母。”

白诗言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安定了些。一旁的红药看着两人,声音轻轻的,带着愧疚:“诗言姑娘,墨公子,对不起。这次若不是我被邪祟控制,差点伤了你们,你们也不会分心,守灵玉也不会被偷走。”

“跟你没关系,”白诗言连忙转头安慰她,伸手握住红药的手,“是黑袍人太狡猾,就算没有你,她也会想别的办法偷袭我们。而且你在守灵窟里,还帮我们挡了黑袍人的一掌,要不是你,我和墨泯说不定早就被瘴气伤得更重了。”

墨泯也点头,语气诚恳:“诗言说的对,你别自责。等我们养好了伤,就一起找黑袍人,把守灵玉找回来,到时候,我们再陪你重新参加选拔。”

红药看着两人真诚的眼神,眼眶又红了,却还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点了点头:“谢谢你们。”

次日清晨,断云崖的议事殿内,气氛凝重得像压了块巨石。长老们坐在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摆着守灵窟的地图、搜查记录,还有花尊选拔的规章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愁容,没人先开口。

“都说说吧,接下来该怎么办?”白长老率先打破沉默,目光扫过众人,“守灵玉找不到,黑袍人没线索,花尊选拔也搁置了,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断云崖不能没有主事人。”

青长老第一个发言,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双手按在石桌上:“依我看,不如先从现有弟子里选一个临时花尊,暂代断云崖的事务,等找到守灵玉,再正式举行选拔。红药虽然这次没护住守灵玉,但她天赋最好,又练了十年,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行!”郝长老立刻反对,身体往前倾了倾,“守灵玉是初代花尊留下的信物,没有它,选出来的花尊名不正言不顺,不仅弟子们会有意见,江湖上的其他宗门也会笑话我们断云崖没人。而且黑袍人还没抓到,此时选临时花尊,万一她趁机作乱,针对新主事人,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青长老反问,声音带着火气,“总不能让断云崖一直没有主事人吧?灵溪花尊走了这么多年,我们几个长老撑得够久了,再等下去,断云崖的弟子人心涣散,迟早要散!”

“我觉得可以再等四年。”坐在角落的李长老突然开口,他是断云崖资历最老的长老,平时很少说话,一旦开口,就自带分量。他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语气平静,“守灵玉丢了,我们可以派人分两路去找,一路查黑袍人的线索,一路寻玉;黑袍人也可以慢慢查,只要她还在江湖,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四年后,新的弟子也长大了,到时候再举行选拔,说不定能选出更合适的人,也能给我们足够的时间查清当年的事。”

他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了。长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心里盘算着利弊。白长老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李长老说得有道理。现在局势不明,贸然选拔只会惹出更多麻烦。不如先搁置选拔,派一名得力弟子去松鹤居,向松一仙尊通报情况,他是灵溪花尊的老友,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给我们指条明路。”

众人一致同意,当即决定让青枫院一名擅长轻功的弟子带着书信前往松鹤居。松鹤居离断云崖有三天路程,弟子快马加鞭,终于在第三天傍晚赶到了谷口。

松鹤居内云雾缭绕,溪水潺潺,谷底种满了奇花异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宛如仙境。弟子刚走到谷口,就被一名穿着青布衫的小道童拦住了:“来者何人?”

“我是断云崖的弟子,有要事求见松一仙尊,还请小道童通报一声,事关断云崖安危。”弟子恭敬地递上拜帖,双手捧着,不敢有丝毫怠慢。

小道童接过拜帖,看了一眼,转身跑进谷内。没过多久,他就跑了回来,语气缓和了些:“仙尊请你进去,跟我来,别乱碰谷里的花草,有些草带毒。”

弟子跟着小道童走进谷内,只见沿途的花草都挂着小小的木牌,写着名字和习性,显然是有人精心照料。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来到一座竹屋前,竹屋前的石桌上,两个老者正对着一盘棋争论不休,棋盘上的棋子摆得密密麻麻。

“老疯子,你这步棋下错了!”松一仙尊指着棋盘上的马,语气带着几分得意,“你这马往前走一步,就被我的炮吃了,还不承认?”

对面的老头冷笑一声,拿起一颗黑子“啪”地落在棋盘上:“谁告诉你我要走马了?我走卒!你这炮再厉害,能隔着士吃我的卒吗?”

“你这是耍赖!哪有这么下棋的?”松一仙尊气得吹胡子瞪眼,伸手就要去拨棋盘上的棋子,“重来重来,这步不算!”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老头梗着脖子,伸手按住棋盘,“落子无悔,懂不懂规矩?”

两人正吵得面红耳赤,小道童轻手轻脚走上前:“仙尊,断云崖的弟子来了。”

松一仙尊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弟子,清了清嗓子,瞬间收起脸上的怒意,端起长辈的架子:“找本尊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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