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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7 全面接管庐州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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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快撤!”黎武见大势已去,再也顾不得田虎,转身就往城南跑——那里有他的南蛮残部,能接应他逃回南疆。吕师囊咬了咬牙,也跟着策马撤退,府衙兵见状纷纷溃散,没人再敢抵抗。

田虎本想趁乱逃走,却被乔道清堵住了去路。“田虎!你的末日到了!”乔道清的拂尘狠狠抽在田虎脸上,留下一道血痕。田虎看着围上来的杨家军,又看了看乔道清眼中的恨意,突然惨笑起来:“我输了……输给了你,也输给了李星群……”他刚要拔剑自刎,就被关胜一脚踹倒在地,反手捆了个结实。

晨曦洒满庐州城时,厮杀声终于平息。杨延昭站在知府衙门前,看着士兵们清理战场,乔道清走过来躬身行礼:“多谢杨大帅出手相助,否则乔某今日必死无疑。”他语气复杂——虽投靠了朝廷军,却终究保住了性命,也为弟兄们报了仇。

杨延昭扶起他,目光扫过远处的血池方向,声音沉重:“斩草需除根。黎武和吕师囊跑了,得派人追杀。另外,血池那边的毒人残骸必须烧干净,不能再害百姓。”他顿了顿,看向张清——他刚进城就四处寻找琼英,此刻正带着琼英从巷口走来,两人相视而笑,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庐州城,拿下了。”杨延昭轻声道,晨曦照在他的甲胄上,泛着温暖的光。街巷里,幸存的百姓悄悄打开家门,看着清理战场的杨家军,眼神里终于褪去了恐惧,多了几分希望。而城南的密林里,黎武正对着骨笛咬牙切齿,吕师囊则在一旁写着求救信——他们虽逃了,却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新的较量,已在暗处悄然酝酿。

庐州城的晨光被血雾染得发暗,西大街的厮杀声刚歇,乔道清便解下腰间拂尘,对着杨延昭躬身行了一礼:“败军之将,愿降。”他目光扫过城门处倒伏的“奸细”尸体,又望向远处琼英“护送”田虎撤退的方向,眉头猛地拧紧——昨夜明明是自己亲信联络的守将,绝未下令开城,这城门怎会不攻自破?再想起琼英此前的“被俘”与此刻的“掩护”,一个答案如寒针般刺进心头:琼英才是朝廷的内奸,这一切都是引田虎暴露的局。

“先清点战场。”杨延昭按住佩剑,目光却被城西飘来的腥臭拽向远方。那味道比昨夜更烈,像无数腐肉泡在毒液里,连久经沙场的老兵都忍不住捂住口鼻。关胜率先带着亲兵探查,刚转过街角就僵在原地,喉结剧烈滚动,猛地弯腰干呕起来。

“怎么了?”杨延昭策马赶来,视线穿过断墙的瞬间,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城西空地上,十几个丈许宽的血池像张开的鬼口,墨绿色黏液在池内翻涌,表面漂浮着残缺的肢体:半只孩童的胳膊还攥着布偶,妇人的发髻缠在池边的符咒上,更有未完全炼化的躯体在黏液中微微抽搐,皮肤已变成青黑色,指尖却还残留着挣扎的弧度。池底的符咒被血浸透,泛着诡异的暗红,几只秃鹫落在池边啄食,被黏液溅到后瞬间抽搐着死去,尸体很快被腐蚀成一滩黑水。

“这群畜生……”董平攥紧双枪,枪尖因用力而颤抖,眼前闪过自己家乡被乱兵屠戮的场景,可那惨烈远不及眼前的十分之一,“连孩子都不放过!”他身边的新兵赵小乙刚入伍三个月,第一次见这般地狱景象,双腿一软跌坐在地,胃里翻江倒海,早上吃的干粮全吐了出来,眼泪混着呕吐物往下淌,声音里满是恐惧:“这、这是人干的事吗?那些毒人……都是这么炼出来的?”

黄信背过身,却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正好看见池边卡在石缝里的虎头鞋——那布料还是去年流行的碎花样式,他女儿在家也有一双。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随即化作滚烫的怒火,他猛地摘下背后的弓箭,对着天空拉满弓弦,箭簇因愤怒而震颤:“黎武!方腊!我必取尔等狗命!”

老兵周武曾跟着杨延昭打了十年仗,尸山血海见得不少,此刻却也攥紧了腰间的刀,指节发白。他想起昨夜进城时,百姓的哭喊声被厮杀声掩盖,原以为是内乱所致,此刻才明白那些哭喊里藏着怎样的绝望。“大帅,”他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哽咽,“这些百姓……都是活活被放血炼尸的啊!您看那池边的血痕,还有挣扎的印子……”

乔道清站在人群后,看着血池的惨状,拂尘柄被捏得发白。他原以为田虎只是隐忍,却没想到竟纵容黎武至此。昨夜还为“兄弟情义”与田虎争执,此刻只觉荒谬——连无辜百姓都能下此狠手的人,怎会真的顾念兄弟?一股混杂着愧疚与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对着杨延昭再次躬身:“末将愿率旧部清缴余孽,虽不能赎清罪孽,也愿为百姓报仇。”

杨延昭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冰冷的杀意。他抬手抹掉溅在脸上的血点,声音像淬了冰:“传我将令:关胜带部清理血池,收敛百姓遗骸;董平、黄信搜捕漏网的南蛮巫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邓雨薇率骑兵追击田虎、黎武,琼英有信号接应,务必缠住他们!”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血池,“所有遗骸好生安葬,日后立碑祭奠。”

“得令!”将领们齐声应和,声音里没有了胜利的轻松,只剩沉甸甸的愤怒。士兵们强压下胃里的不适,开始清理血池,有人用长矛挑起孩童的布偶,小心翼翼地放进木箱;有人用布巾盖住妇人的头颅,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逝者。

正午时分,清理工作仍在继续,街道上却渐渐响起了脚步声。幸存的百姓扶老携幼走了出来,他们大多衣衫褴褛,脸上带着未褪的恐惧,却捧着家里仅剩的干粮和水,朝着杨家军的方向走去。一位白发老妪颤巍巍地将陶罐递到周武面前,罐里是仅存的半罐米汤,她抹着眼泪:“将军,你们可算来了……再晚一步,这庐州城就真成鬼城了。”

周武接过陶罐,喉咙发紧,想说些什么却只挤出一句“保重”。周围的百姓纷纷效仿,竹篮里的窝头、布包里的咸菜、瓦罐里的清水,渐渐堆成了小山。董平看着这一幕,眼眶发红——他们拼杀半生,不就是为了护住这些百姓的安宁?可还是来晚了一步,让这么多无辜者成了血池里的冤魂。

杨延昭站在城楼上,望着下方箪食壶浆的百姓,又看向城西仍在冒着腥臭的血池,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知道,拿下庐州城只是开始,黎武、田虎、方腊还在逃窜,那些藏在暗处的毒人作坊还未被捣毁。但此刻百姓的眼神,还有士兵们眼中燃烧的怒火,都让他更加坚定——这场仗,必须打到底,不仅要赢,还要为血池里的冤魂,讨回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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