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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谋取光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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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知道,阿六刚把信交给陈安,转身离开,陈安就脸色骤变,立刻让人把信快马送向方腊的中军大营。他早就被方腊的人抓住了把柄,妻子儿女都被扣在大营里,哪里敢真的反水?

“啪!”方腊将信纸拍在案上,脸色铁青。帐内,汪公老佛捻着山羊胡,看完信后倒吸一口凉气:“大王!万万不可让陈安实施那‘瓮中捉鳖’之计!”他指着信纸,“光州守军只有五千人,守城尚且勉强,哪有能力伏击杨家军?这分明是张亦凝的圈套,想借陈安之手打开光州城门!”

包道乙站在一旁,拂尘轻扫,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汪公此言差矣。陈安既然敢送信,说明他已有准备。依贫道之见,不如顺水推舟,让陈安假意接应,再派一支军队埋伏在光州城外,等杨家军入城后关门打狗!”

“胡闹!”汪公老佛吹胡子瞪眼,“你派谁去?光州附近的守军都在盯着徐州防线,抽掉主力去埋伏,若是杨家军声东击西怎么办?再说,伏击需要精锐,损耗起来谁来补?”

“这有何难?”包道乙看向方腊,语气阴柔,“田虎不是带着一万人马在庐州待命吗?让他去!他的人本就不是我教嫡系,这些年阳奉阴违,正好借这次机会消耗掉。若是成了,杨家军覆灭;若是败了,也能借杨家军的手除掉田虎这个隐患,一举两得。”

“你!”汪公老佛气得拐杖都顿响了,“田虎再怎么说也是跟着大王打天下的人!怎能当消耗品?光州是我军腹地门户,派非嫡系去,万一出岔子,整个腹地都要暴露!”

“汪公太过迂腐!”包道乙反驳道,“田虎的人早就不服管教,留着也是祸患!此次派他去,既是让他戴罪立功,也是试探他的忠心——若他真能伏击成功,说明还有用;若失败,死不足惜!”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面红耳赤。汪公老佛拍着桌子强调“不可自损根基”,包道乙则反复劝说“借刀杀人乃上策”,帐内的亲兵都吓得大气不敢喘。

方腊坐在虎皮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他心里清楚,汪公老佛说得有理,可田虎这些年拥兵自重,确实是块心病。而且正如包道乙所说,从大营派嫡系去光州,来回至少六天,根本赶不上;而田虎的军队就在庐州,离光州只有一天路程,是唯一的选择。

“够了!”方腊猛地喝止两人,“就按包国师说的办!”

汪公老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大王!您怎能……”

“本王意已决!”方腊挥手打断他,“传我命令,让田虎率一万兵马即刻前往光州,配合陈安伏击杨家军!若敢延误,军法处置!”

“遵令!”帐外的亲兵领命而去。汪公老佛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狠狠跺了跺脚:“糊涂!真是糊涂啊!这是把腹地门户往火坑里推!”他看着方腊决绝的脸色,知道再劝也没用,只能吹着胡子转身走到角落,闷头不说话。

包道乙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悄悄朝方腊躬身退下——他要的不仅是消耗田虎,更想借这次机会,彻底压过汪公老佛在军中的话语权。

而此时的下邑县,杨延昭正带着换上方腊军服的五千精锐,趁着夜色悄悄离开大营。李星群站在营门口送行,张亦凝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我们在光州得手,就给你发信号。记住,一定要拖住徐州外围的方腊军,别让他们回援!”

“放心吧大哥!”李星群用力点头。看着军队消失在夜色中,他握紧了腰间的令牌——却不知道,一场针对他们的伏击,正在光州城外悄然布下。

晨雾还没散尽,光州城外三里的芦苇荡里,李星群、张亦凝和军师李助正趴在湿漉漉的草丛里,借着芦苇的掩护盯着城头。杨延昭的大部队还在二十里外的山谷待命,按计划,只要陈安在城头挂出白幡作为内应信号,他们就立刻突袭城门。

“大哥,你看城头那队守军。”李星群用手肘碰了碰张亦凝,指尖指向西南角的垛口,“按约定,陈安该让咱们的人混在守军里,可那几个人站姿太规整了——方腊的嫡系才会练这种齐步桩,咱们安插的弟兄都是江湖出身,站不了这么板正。”

张亦凝眯起眼,道境强者的目力能穿透薄雾:“不止这个。”她抬手点了点城门口,“你看那辆粮车,车夫低头递路引的时候,守城的小校摸了摸他的后颈——那是方腊军核对暗号的暗语,陈安要是真降,绝不会让他们查得这么严。”

一旁的李助从怀里掏出张亦凝写给陈安的密信副本,指尖在“城西密道留记号”几个字上敲了敲:“张前辈,您信里让陈安在城西的老槐树树干上刻三道横杠作为‘安全’标记,可刚才我绕到附近看了——树干上干干净净,反而在树洞里发现了半块方腊军的令牌。”

李星群心里一沉,往前凑了凑:“还有城楼上的陈安——他刚才靠在垛口喝茶,左手无名指无意识地敲着城墙,那节奏是方腊军传递‘有敌’的哨令!我在徐州城防图上见过这暗号。”

张亦凝的脸色冷了下来,伸手按住腰间的软剑:“我早该想到,陈安当年是被我用胁迫的手段收服的,根本不是真心归顺。”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你们再看城头的暗哨——平时只在四角各设一个,现在连垛口之间都藏着人,弓箭全对着咱们潜伏的方向,这哪是准备接应?分明是布好了口袋等着咱们钻。”

李助把密信揣回怀里,眉头拧成个结:“更可疑的是粮道。光州往南的运粮队今天比往常多了三队,每队都跟着二十名骑兵——这不是运粮,是在加强外围警戒。陈安要是真降,绝不会让方腊增派骑兵堵死咱们的退路。”

“他敢耍我?”张亦凝的指节捏得发白,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但很快又压了下去,“李助,你分析下,他这么做是自己的主意,还是方腊授意的?”

“十有八九是方腊的意思。”李助蹲下身,用树枝在泥地上画着光州的布防图,“陈安刚收到您的信就上报了方腊,方腊故意不拆穿,让他接着演戏——目的是把咱们的精锐诱进光州,再用骑兵封死退路,瓮中捉鳖。”

李星群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什么:“昨天杨将军派去的斥候说,光州夜里有信使往庐州方向去了——说不定方腊已经派援军过来了,就等咱们钻进去再合围。”

张亦凝猛地拍了下大腿,站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好个陈安,好个方腊!差点让咱们栽了跟头。”她转头对两人压低声音,“先撤!回山谷找杨延昭,这戏不能按原计划演了——既然陈安想诱杀咱们,那咱们就反过来给他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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