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天下为棋（1/2）

建安七年（公元202年）一月，江东各地战火渐熄。

此前进犯庐陵南部的交州军，在遭文聘，田豫，陆逊联军重创后，又得知孙权败亡，江东平定。

交州军统帅士壹在其兄士燮授意下，以交还士燮之子士徽为条件，果断选择了退兵，刘表势力所得的庐陵，会稽两郡得以安稳。

于是，刘磐，文聘，黄忠等荆州军众将与霍骁，关羽设宴大醉，就此依依惜别。

刘磐受叔父刘表之命，继续返回荆南镇守，黄忠因功擢升会稽太守，文聘则被任命为庐陵督，辅佐庐陵太守僮芝执掌兵马，以防备交州士燮势力。

刘备一方，新任扬州牧关羽统精兵三万，进驻丹阳，在左军师诸葛亮辅佐下，正式统领吴郡，丹阳，豫章，庐江四郡。

冠军侯霍骁统虎步军，陷阵营，神弩营等两万精锐，与右军师庞统，高顺，田豫，陆逊等部将暂且驻扎豫章南昌休整。

霍骁与袁雪筠，吕玲儿二位夫人，以及麟儿霍昭团聚，得享天伦之乐。

张辽，赵云则统领左右骁骑，顺道押解吴景（丹阳一战被俘），吴太夫人，大乔，孙翊，孙匡，孙尚香等吴氏，孙氏族人上百口，前往淮南，待主公发落。

此时，被俘的江东大都督周瑜，听闻孙权怒杀张昭，自刎于烈焰之中，终于长叹一声，放下了对故友孙策，以及孙氏的最后一丝愚忠与执念......选择了归降。

不过，虽有刘备再三相请，周瑜还是向其委婉表示，自己不愿再出仕，参与天下纷争。

其恳请与夫人小乔，幼子周循，周胤回归周氏故里——庐江舒县，经营周氏田庄产业，并求刘备手下留情，放过孙氏遗族。

刘备与军师徐庶商议之后，决定让孙翊等孙氏遗族一同迁往舒县，远离江东。

此举，一则为安抚江东旧臣人心，顺带“监视”孙氏日后所为，二则可让周瑜与孙氏族人相互照应，安度余生......

随着大都督周瑜的“归降”，还有家族利益为重的抉择之下，被俘获的江东军勇将陈武（其出身庐江陈氏），以及严畯，阚泽，张允（张温之父）等文臣相继选择了归降。

此外，江东大战之中，陆逊，太史慈，鲁肃，凌操，凌统，留赞，贺齐，吕岱，步骘，虞翻，朱桓，顾雍，全柔（全琮之父）等江东文武英才“弃暗投明”，让刘备更是欣喜不已，均亲自安抚封赏，委以重任。

可惜，就在刘备阵营势力大增之际，一北一南方向相继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建安七年（公元202年）三月，此前曹操麾下大将曹仁进犯河北冀州，以优势兵力击破颜良，淳于琼所部，已迫使袁熙率残军笼城固守邺城。

曹仁围攻邺城近半年，终于在校事秘谍收买的“叛徒”辛毗（其兄辛评支持袁谭，现在青州）配合下诱开城门，攻入邺城。

此役，袁熙谋士逢纪，袁氏宿将淳于琼等重臣接连战死，猛将颜良护住主公袁熙，谋主审配突围，以数千残军逃往幽州蓟县，冀州大部皆为曹军所得。

同时，曹军大将夏侯渊攻破壶关，击杀袁氏并州刺史高干，连下平阳，上党，晋阳等要地，几乎占据并州全境。

而不顾谋主沮授劝阻，一直对二弟袁熙遭曹军围攻作壁上观，甚至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袁谭，在邺城骤然告破后，方才后知后觉......

驻守兖州泰山的于禁，在曹操授意下，率军入寇袁谭治下青州，袁谭慌忙命汪昭，彭安前往拒敌，二人不敌于禁攻势，汪昭死于乱军之中，彭安更是被于禁亲手斩杀。

袁谭大惊失措之下，这才听从沮授谏言，命使者前往徐州搬救兵，徐州守将吕布得刘备允诺，命东海太守臧霸，琅琊太守孙观为前锋，驰援盟友袁谭，与于禁交战。

吕布更在后军师陈宫设计下，并命小沛守将魏延率军攻打兖州任城，欲“围魏救赵”，引于禁回援。

至此，曹刘两大势力再度开战，曹操命大将曹洪兵出汝南，进攻刘备治下淮南，刘备命张飞，太史慈迎战，北方中原各地，顿时战火四起！

而南面，此前被秘密派往荆州的司马懿，大肆挑动荆州重臣蔡瑁与蒯良，蒯越兄弟争权之心。

以蔡瑁，张允，黄祖为首的刘琮派，对主公刘表屡进谗言，声称刘磐，文聘，黄忠等人与霍骁过从甚密，出卖荆州利益！

荆州军损兵折将数万，耗费钱粮无数，却仅得庐陵，会稽两郡不毛之地！而刘备一方则坐收吴郡，豫章，丹阳这人口钱粮颇丰的江东三郡，更得鲁肃，太史慈等大批江东旧臣投效。

此乃司马懿之毒计，蔡瑁正要以此为矛头，诋毁身为刘琦一派的刘磐与蒯氏兄弟。

身处“暴风眼”的荆州之主刘表，自然知晓此乃蔡瑁与蒯氏兄弟争权......亦涉及扶持幼子刘琮，还是扶持长子刘琦之争。

有袁绍身死，袁谭，袁熙兄弟反目的前车之鉴，刘表自然不能不谨慎应对。

然而......蔡夫人大吹枕边风，加上蔡瑁为首的蔡氏一族，的确是刘表坐稳荆州的有力支持者......

考虑到侄儿刘磐与蒯氏兄弟因江东一战，逐渐掌握荆州大部兵权，刘表还是决定暗中进行“平衡”，其命王粲为使，前往淮南，向“盟友”刘备索要吴郡，准备让蔡瑁一派的大将张允，前往就任吴郡太守......

对此，蒯良，蒯越自是据理力争，不愿破坏二刘同盟，刘磐更对蔡瑁深恶痛绝，甚至要亲提荆南军，前往襄阳“清君侧”！

刘备严词拒绝刘表一方索要吴郡的“无理要求”，并下令关羽，霍骁严守江东，警戒刘表军。

刘表见刘备不允，心中自是不悦，但他顾惜名声，也并无对“盟友”刘备开战的决心......于是在刘琦，刘琮两派文武持续数月的“口水仗”中，本就年岁渐老，更兼体弱的刘表竟是一病不起，难以理事......

建安七年（公元202年）九月，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幕后“大手”推动，荆州内战爆发！

在“谋主”司马懿的谋划下，蔡瑁命黄祖率江夏水军，封锁夏口等荆州以东水域，防备屯驻柴桑的刘备锦帆水军甘宁，徐盛所部。

随即，蔡瑁，张允于襄阳骤然发难，诈称病中主公刘表之命，率军擒拿刘琦以及蒯良，蒯越兄弟，与蒯氏兄弟同属刘琦一派的荆州将领王威拼死营救，却寡不敌众，被蔡瑁族弟蔡勋所杀！

至此，蔡瑁大权在握，荆北诸地皆在其掌控之下。

不过......驻守新野一城，防备宛城张绣的大将霍峻，麾下尚有万余精兵，此人与刘磐，文聘等人交厚，同属刘琦一派！

蔡瑁不顾司马懿诛杀其“政敌”刘琦，蒯良，蒯越等人的谏言，以蒯氏为荆州名门望族，杀之恐失人心为由，仅将二人囚禁，准备待张允攻下新野，擒杀霍峻再做进一步打算。

未曾想......霍峻统军之能远在张允之上，其以一万精锐坚守新野，张允三万大军竟是无计可施......霍峻还待张允松懈之际，趁夜劫营，杀伤数千敌军，甚至亲手击杀身处张允军中的蔡勋，为好友王威报仇雪恨！

驻守荆南的刘磐惊闻荆北之变，当即率军两万北上，欲渡江讨伐“叛贼”蔡瑁，其渡江所部却被黄祖江夏水军击溃，无奈退守荆南。

雪上加霜的是，此前进犯庐陵的交州士燮，似乎还与蔡瑁有所勾结，竟又发兵攻打荆南桂阳，零陵等郡，让刘磐疲于应对。

终于，在从事巩志建议下，刘磐深思熟虑之后，以刘表之侄，荆南督名义，一面向驻守庐陵，会稽的僮芝，文聘，黄忠等人搬兵，一面向驻守江东的霍骁，关羽求援，请盟友刘备势力介入，助自家平息蔡瑁之乱！

诸葛亮，庞统闻此讯大喜，认为此乃“跨扬据荆”的大好时机，当即劝说主公介入荆州内战。

正在刘备身边的徐庶，亦对好友诸葛亮，庞统之谋深以为然，于是刘备命关羽坐镇江东，命霍骁为主帅，统领麾下诸将驰援荆南刘磐，助盟友刘表平地荆州纷争！

建安七年（公元202年）十月，霍骁命甘宁，徐盛统领锦帆水军攻打江夏重镇，黄祖老巢夏口，以确保至荆州水路畅通。

甘宁，徐盛不负众望，于夏口一役，借助“神火弹”，“铁甲船”等水战利器，以不到两万锦帆水军精锐，火攻大破黄祖麾下三万江夏水军主力！

黄祖一向自视甚高，却被昔日轻视的“锦帆贼”甘宁大败......急火攻心之下，逃回夏口大营便一病不起。

最终，在甘宁，徐盛锦帆水军的的围攻下，身在江夏军中的甘宁好友苏飞牵线，黄祖之子黄射率江夏军，无奈投降了刘备一方，江夏各地至此渐渐归入刘备势力范围，与庐江连成一片！

眼见消灭了黄祖江夏水军“威胁”，霍骁决定兵分两路，其命陆逊为都督，以彭材，韩义，胡车儿五千无当飞军为前锋，会同贺齐，吕岱，朱桓等擅长山地战的江东将领，以总计两万兵马的偏师，前往荆南驰援刘磐。

年轻的陆逊不负众望，率军与刘磐荆南军联手，于桂阳彬县大破士燮交州军，甚至反攻入交州南海郡，准备将士燮这支讨厌的“苍蝇”彻底消灭！

待甘宁，徐盛锦帆水军继续西进，接连抢占荆州港口重镇乌林，沔阳，霍骁西进的兵锋已直指荆州南郡（襄阳为南郡治所）。

此役，霍骁以文聘，黄忠等荆州友军为前锋，三万大军登陆南郡，连克沔阳，华容，夷陵，当阳等重镇。

蔡瑁听闻名震天下的霍骁领军前来，早已是肝胆俱裂，其召回围困新野的张允，以四万兵力龟缩襄阳城，同时命司马懿前往许都向曹操求援！

司马懿见蔡瑁如此“无用”，不由大失所望，其假意允诺求援，临行之前还关照蔡瑁，张允务必坚守襄阳。

随后，司马懿立即出城，北返许都，向正在全力攻伐河北的曹操禀报，自是一去不回......

恰在此时，蔡瑁之姐，蔡夫人听闻霍骁来攻襄阳，必是为解救刘琦而来，其唯恐刘琦“秋后算账”，加害其幼子刘琮！

于是，蔡夫人竟未与蔡瑁商议，便暗中命死士，假托病重的夫君刘表之命，于襄阳大狱中将刘琦强行“赐死”！

待蔡瑁得知其姐所为，心中自是惊惧难言。

蔡瑁心知此事纸包不住火，为“凝聚人心”，只得继续假托刘表之命，拥立年仅十三岁的外甥刘琮为“傀儡州牧”，对襄阳城内文武发号施令！

建安七年（公元202年）十一月，眼见陆逊所部攻入交州，刘磐在锦帆水军协助下，已率兵北上襄阳，与霍骁大军会师。

襄阳城下，刘磐怒斥蔡瑁乃背主之贼，与许都曹操勾结，意在谋夺荆州，大权独揽！

由于蔡夫人害死大公子刘琦，蔡瑁心虚之下，自然不敢与刘磐当面对质。

襄阳城中，刘琦被蔡氏一族所害的“谣言”早流传甚广......如今城内荆州守军，见一向在军中威望甚重的主公侄儿刘磐现身，怒斥蔡瑁为“逆贼”，不禁更对其生疑，同时对自己参与“叛乱”之事产生动摇......

霍骁敏锐察觉出襄阳城内军心动摇，当即下令全军攻城！

这场惨烈的攻城战历时半月，在刘磐，文聘，黄忠等荆州军将领的愤怒猛攻，以及城内守军的众叛亲离之下，襄阳城就此告破！

蔡瑁，张允，蔡夫人等“首恶”皆被刘磐率军生擒，一度作为蔡瑁傀儡的刘表二公子刘琮，则被霍骁下令严加看管，不得随意加害。

待刘磐将蒯良，蒯越兄弟救出，这才得知大公子刘琦已被蔡夫人暗害，而主公刘表饱受病痛之苦折磨，已是口不能言，渐入弥留之际......

建安八年（公元203年）一月，身为荆州之主的刘表撒手人寰，刘磐，蒯良，蒯越等荆州文武，一同为主公处理后事，霍骁亦代表主公刘备前往灵堂吊唁。

然而......刘表尸骨未寒，刘磐便在激愤之余，以蔡瑁一党谋害主公，大公子为由，将蔡瑁，蔡夫人在内的蔡氏一族，以及同党张允等辈尽皆诛杀！

刘琮乃主公刘表骨血，刘磐，蒯氏兄弟等荆州文武自然不好处置......然蔡夫人已死，若刘琮继位，想必与刘磐等人也难善了......

就在此时，与霍骁同来的军师庞统，建议将刘琮贬为庶人，送往江东吴郡“看管”，远离荆州！

而自家主公与刘表同属汉室宗亲，刘琮亦为刘氏血脉，以主公刘备之仁德，必保刘琮余生无忧......

蒯良，蒯越等荆州谋臣，对庞统之议皆是默不作声......

刘表，刘琦已逝，刘琮迁往江东，又形同软禁......那么荆州之主之位......又会落到何人之手！？

可惜......刘磐，文聘，黄忠这些与霍骁，关羽并肩作战的荆州军众将，对刘备一方早大有好感，当即赞同庞统此议，并带头向霍骁提议，由与故主刘表同属汉室宗亲的刘皇叔，掌管荆州之地，以及庐陵，会稽两郡。

霍骁不动声色，为自家主公连连谦让。

此乃诸葛亮，庞统早已设下的“跨扬据荆”之计，未曾想......却比预料之中更为顺利！

蒯良，蒯越兄弟，见与自己交厚的刘磐等人皆支持刘备执掌荆州，思前想后也并无他策......为稳定荆州局面，也一同向霍骁请愿。

建安八年（公元203年）二月，当朝大司马，皇叔刘备亲临荆州襄阳，在霍骁大军护卫下，接见刘磐，蒯良，蒯越等荆州文武。

在这群刘表旧臣的恳求，又目睹荆州蒯氏，黄氏等世家大族，甚至刘磐等刘表旁支族人的万言书，刘备先是以兄长亲族之礼，亲自祭奠刘表之灵，随后思虑再三，表示愿暂代荆州牧之位！

至此，天下大势已彻底明朗！

刘备以徐州为基业，灭袁术夺得江淮之地，又灭孙权，先后吞并江东五郡（豫章，丹阳，吴郡，会稽，庐陵），之后再介入荆州内战，夺得整个荆州之地！而陆逊等江东降将，还在继续攻打士燮所辖交州，已是势如破竹！

此时，刘备阵营已实现了诸葛亮昔年与霍骁所言，“南下江东”，“跨扬据荆”的大战略！

不过......以弱胜强，击败袁绍的曹操阵营，亦不可小觑！

趁刘备势力扩张之际，作为袁氏基业的河北四州中，冀州，并州已全被曹操夺得。

同时，夏侯渊继续进军幽州，准备扫荡袁熙残部，幸得执掌辽西边军的袁绍四子袁斌，命大将阎柔留守辽西，其与大将牵招率一万精锐边军驰援二哥袁熙。

在颜良，袁斌，牵招的奋战之下，才将夏侯渊，曹昂，程昱，徐晃，李典等曹氏众将暂且击退......

曹操听闻司马懿暗中“操纵”蔡瑁夺权的阴谋失败，反被刘备夺得荆州，心中不由大为忌惮，同时，他也对司马懿更加不喜......

随后，在与荀彧，郭嘉等谋士计议下，曹操下令暂缓幽州攻势，命长子曹昂为并州刺史，徐晃为并州副将，率军镇守晋阳，然后召回夏侯渊，李典，程昱等人，南下兖州应对刘备威胁。

为进一步稳固河北，曹操命贾诩，司马懿，杜怀等谋士随自己前往邺城，留心腹宗族大将夏侯惇，以及荀彧镇守许都，把持许都朝廷，而郭嘉因常年服用五石散，已是病入膏肓，只能在许都卧榻养病。

至于此前占据冀州的曹仁，荀攸，史涣，张合这一路兵马，则奉命渡黄河南下，从北面与于禁一同夹击袁谭治下青州。

当下，曹操比刘备势力亦是不遑多让，其占据兖，豫，司，并，冀五州，以及半个雍州（主要是长安等三辅地区）。

此前背叛马腾，归降于曹操的韩遂，亦再度大破马腾于安定，几乎占据凉州全境，以及另外半个雍州。

这西北之地，则仅有联通河西诸郡（张掖，酒泉，敦煌等郡毗邻西域）的武威一郡，尚在马腾，马超父子手中......

至于......当下被陆逊打得节节败退的交州士燮，以及偏安一隅的汉中张鲁，益州刘璋，辽东公孙度这几路诸侯已是无甚作为......

争夺天下的这盘大棋......仅剩下北曹南刘两大“棋手”！

南北对峙的局面，终于在建安九年（公元204年）五月迎来“转机”。

一向与刘备关系“和睦”，以幽州战马与糜家商会海贸，换取钱粮兵器的辽东公孙家忽然“背反”！

两月前，辽东太守公孙度病逝，其子公孙康继位。

在曹操辽东侯爵位的拉拢之下，公孙康趁前来负责糜家商会海贸的糜芳不备，将其擒下，还未曾严刑拷打，糜芳这个“软骨头”，便在威逼利诱之下，暗中投靠了狼狈为奸的公孙康与曹操两方！

随后，在曹操授意下，公孙康率三万辽东军，并纠集乌桓大单于蹋顿，以及段氏鲜卑，慕容鲜卑等异族兵马，联手攻打袁斌治下的辽西，剑指袁熙，袁斌兄弟驻守的幽州全境！

与此同时，被发展成“暗间”的糜芳不动声色，率糜家商会海船返回徐州，其秘会徐州守将吕布，更带去了曹操加盖天子刘协玉玺宝印的“圣旨”......

上言刘备沽名钓誉，名为皇叔，实为汉室逆贼，其吞并江东，荆州，谋害同为大汉宗室的刘表，天子命吕布“弃暗投明”，“拨乱反正”，同时......还有敕封吕布为徐州牧的另一道圣旨！

吕布怒发冲冠，当即便要斩杀糜芳这“逆贼”，但当对方说出曹操麾下校事秘谍，早已潜伏于徐州各地，即便吕布不从，也会将吕布受皇帝之命，背叛刘备的消息告知天下！

届时......以吕布昔日“背叛”丁原，董卓，以及曾与刘备反目的“劣迹”，其不但身家性命难保，甚至其远在豫章的女儿吕玲儿，甚至是女婿霍骁，也要受其连累！

吕布很快意识到这一招“毒计”的可怕之处，无论自己是否归降，必连累爱女玲儿与其夫君霍骁！

霍骁兵权在手，诸多江东军降将更是唯其马首是瞻，攻略交州的都督陆逊，亦是其亲手提拔，而吕布更是执掌徐州要地......

可以说......无论是他们这对翁婿“联手”，还是刘备疑心二人忠诚，必能引起根基尚浅的刘备阵营内讧！

十余日后，远在豫章的吕玲儿得徐州家书，听闻父亲吕布重病，当即慌得六神无主，辞别姐姐袁雪筠，也顾不得支会远在荆州的霍骁，便在狼骑亲卫张益护卫下，前往下邳探望父亲。

未曾想，刚到下邳温侯府，便被父亲“禁足”，严加看管了起来，至于吕布本人......哪有半点病入膏肓之象！

随后，吕布召集臧霸，孙观，陈宫，糜竺，陈登，陈珪等徐州文武，唯有魏延驻守小沛重镇未至。

吕布命糜芳出示天子刘协“圣旨”，直言自己欲“拨乱反正”，拒徐州自立，归顺许都朝廷！

糜竺听闻亲弟弟糜芳，亦参与叛乱，当即怒骂其与吕布忘恩负义，乃背主之贼！

臧霸，孙观二将更是拔刀在手，奋力反抗，却被吕布亲自出手制住。

不但陈登，陈珪父子，连吕布昔日谋主，一向刚直的陈宫亦是义正言辞，怒斥故主，直言自己绝不可能背叛皇叔投敌！

吕布见陈宫如此，大怒之下便要杀之，幸得出身其旧部的亲卫苦苦相劝，方才留其性命。

随后，臧霸，孙观，陈登，陈珪父子，糜竺，陈宫皆被打入死牢，而糜芳则接替其兄糜竺，被吕布任命为徐州别驾。

同时，吕布命糜芳联络已攻入青州的曹仁所部，进驻臧霸，孙观镇守的徐州东海，琅琊两郡，他则亲自率三万徐州军，前往围攻驻守小沛的魏延。

魏延惊闻吕布投敌，率两万小沛军死守城池，坚决不降！

徐州内战已起，这便是“毒士”贾诩与司马懿，杜怀麾下校事秘谍联手，精心设下的连环毒计！

此时，张飞，太史慈正将曹洪打得节节败退，已反攻入汝南郡，霍骁亦率荆州文聘，黄忠，霍峻等人北上宛城，攻打张绣！

吕布于徐州叛乱的消息传来，江东关羽鞭长莫及，刘备其余兵马一时亦难回援，战局顿时陷入危急！

以曹操之能，自不会白白错过这等战戟，其命南下的夏侯渊，李典，程昱以四万兵马主攻小沛，魏延牢牢顶住猛攻，却迎来了吕布的三万兵马。

夏侯渊等曹家众将始料未及的是，吕布并未参与攻打小沛，反亲率麾下五千并州铁骑，猛攻夏侯渊本阵！

小沛城内的魏延仿佛与吕布约定好一般，竟也转守为攻，率军出城，一同猛攻曹军，杀了对方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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