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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颍州军哗变作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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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苏武出京去了,整个东京城都好似松了一口气。

只待过得一日去,天子的退位诏书,已然在东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乃至天下诸路州府,也都快马去发。

东京城里那些街头巷尾贴着诏书的地方,自又是人满为患。

“真退位了?”

“咱这也算是见证了一点什么吧?怎么说?反正心中觉得怪怪的……咱大宋朝,真的没了?这看起来也好似无甚奇怪之处……”

“前言不搭后语的,大宋朝,没了……”

“那咱现在是什么朝?”

“我哪里知道是什么朝?”

“赵官家不是天子了,那天子是谁呢?”

“燕王吧,不是燕王还能有谁?”

“哦,那是,那当是燕王!是燕王也不错,燕王总比这个赵官家好……”

“那是自然,你没看到满城的军汉都走了吗?听说女真又入寇了,燕王亲自带着麾下精锐之兵,又往燕云去打仗去了,你说,就这般天子,岂能不比那遇到事情都抛下咱们逃跑的人强?”

“那是那是,若昔日燕王是天子,河北京畿,岂能遭受如此大难?”

到处都是议论之声,多也是贩夫走卒之辈……

却也有读书人站在一旁,盯着那退位诏书在看,一时间,着实五味杂陈。

说的便是陈东,他一边听着众人议论,一边看着诏书,脑海里思绪万千……

此番,他也随着一起去了荆湖,要说人间疾苦,他其实很了解,毕竟他本身就是寒门出身,读书不易,进学考试更是不易……

能到今日,入太学,那更是不知多少努力才得来……

这回去,他关注点不在人间疾苦上,或者说主要不在这一点,而是关注那天下人心……

天子号称数十万大军屯在汉阳,不过太子一战,全军就溃,何也?

一路去一路也问,人心,还是人心……

这天下,竟是没有军汉愿意为天子效死,这是完全出乎陈东意料的事情……

既然发生了这些事,岂能不究其缘由?为何天下军汉不愿为天子效死?

有了一个“研究”的题目,他自不断去探究这个问题,沿路去沿路回,他问得不知多少人……

得到的答案五花八门,不论什么答案,却从未听过有一个人对赵官家有什么忠义之心……

此时更站在这东京街头,若说荆湖或者京西的百姓是离皇帝太远……这些东京百姓,那就在天子脚下。

天子,皇城,朝廷,不论有什么事,这东京的百姓,都愿意议论几句……

他们也如此不喜赵官家……

陈东一时间,有些迷茫……

就迷茫在这退位诏书之前,呆呆愣愣站着,思绪万千难收……

太学还在照常运转,太学生们,自也还要往太学里去听教习们开讲……

只是太学里的课堂,已然也乱成一锅粥,辩论来去无数……

许也是因为那位燕王走了,那些凶恶的军汉都走了,不论是学正直讲教习,还是学生们,好似都少了几分担忧,畅所欲言在说……

其实,言论风向,有些一边倒,不论怎么说,众人总是觉得燕王如此逼着天子退位,着实有些不妥,不为臣子所为……

但众人大多也并不把燕王真正拿来猛烈抨击……

不免还是有少数人,自是与苏武不共戴天,骂起苏武来,那是口沫横飞……

太学里,自也是热闹非常,到处团团伙伙,到处高谈阔论……

陈东回来了,只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即便有三五好友时不时过来看看他,随口问几语,他却好似心不在焉,唯有几句敷衍……

东京城里,有人在哭……

不少人在哭……不免就是所谓世受皇恩,今日亡国,岂能不哭?

比如李邦彦之辈,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李邦彦的儿子李禄,在一旁不断劝说,却没有丝毫作用。

只听得李邦彦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胸脯,一边哭喊:“太祖太宗陛下啊,你若在天有灵,怎能眼睁睁看着大宋朝如此而亡?你们显显灵吧,如此好家国,已然复了汉唐雄风,四海升平,万国来朝,却被武夫所篡,天底下哪里有这种事……”

李禄在一旁,着实无奈,接了一语:“父亲,大势已去也……”

“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李邦彦依旧在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打得是嘭嘭作响。

忽然,他脚步一起:“我要入宫去见官家,我去见官家……我要扶大厦之将倾,拨乱反正,我要……”

说着,只管往外走……

李禄连忙来拉:“父亲,这般来日,若是被那些军汉知晓,怕是……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我能怕那些军汉?”李邦彦如此一语,却是话语说完,脚步微微一止,面色里却有几分心虚,真不怕吗?

便是李邦彦又道:“再怎么说,咱们这大宋朝,咱们这华夏子孙,中原之地,那也是讲道理的地方!那苏武,蛮夷乎?我行的是忠义之事,走到哪里,我都有理!”

苏武自不是蛮夷,所以李邦彦脚步再往外去。

李禄无奈,只管赶紧套车,把父亲送到左掖门去。

赵佶,自还住在宫内,一来是交接之事还有许多,乃至人家还有祖宗之庙。二来就是搬迁之事,一时也没定在何处……

路上,李禄也问:“父亲,只怕就算到了宫门之外,也进不去啊……”

“怎么进不去?不过就是数百军汉,若是不让进,我……我只管往皇城司去,往开封府去,往城外京畿大营去,那数百燕王之军汉,能挡得住几个人?”

李邦彦姿态十足,不免也是深思熟虑。

那燕王,自真不是蛮夷。

不免也想,昔日里,宋太祖陈桥兵变之事,随后是要安抚天下的……

怎么安抚天下,那自是与士大夫们有商有量,如此,宋太祖才能安安稳稳坐在皇城,三省六部二府三司,才算归心。

来日,那苏武不免也要这么做。

此时此刻,最是要提高价码了,要让苏武知道,这士大夫里,谁重要……

谁最难搞……

不免,价码就给得高。

不然,他苏武难道真的凭借军汉来治国?那些军汉大字不识,公文会写吗?度支算得清楚吗?赋税收得明白吗?

想来想去,如今之事,不过也是昔日之事,昔日宋太祖怎么进的皇城,如今,苏武自也该怎么进皇城。

只管车架到了左掖门,李禄还满脸担忧,却是李邦彦,大喇喇往那军汉守的门口去走。

便也是整个东京城,也就皇城这里留了苏武的几百军汉,已然不值一提……

只看李邦彦往前走去,一语来:“老夫乃是尚书右仆射李邦彦,要见官家……速速引路……”

军汉就问:“哪个官家?哪里还有官家?”

李邦彦一时也愣,却是一语:“我乃宰相,我要进宫去,要见人……”

万万没想到,那军汉头领竟然点了头:“去吧,但不能带走任何东西,出来可是要搜身的!”

李邦彦更是呆愣当场,竟然问得一语:“当真?”

显然,这也出乎了预料,李邦彦来,本是想着做个姿态,没想着真能进去。

只看李邦彦不动,那军汉还问:“你是进啊?还不进?若是不进,早早离去,皇城重地,不可逗留!”

“进,进进,我进!”李邦彦连忙迈步往里去,走得几步,还回头去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那些军汉,还真不把他当回事,只道:“快些,黄昏可要出来,若是不出来,拿下天牢关着……”

李邦彦脚步连连快走……

走得好一会儿,忽然回过味道来,怎么还没个人引领的?

以往入宫,那都是有人带着走……

今日倒好,一个人走在宫道之中,倒是有些不习惯,好在,他认识路……

先去龙亭那边,若是没有,只管往延福宫去,官家定就在了。

只管往前快走,这皇城,虽然偶尔还有一两个人,但其实已然空空荡荡,偌大的地方,空荡起来,还有些渗人……

龙亭没有,延福宫自就寻到。

“陛下!”李邦彦在门口躬身大喊一语。

惊得里面坐着发愣的赵佶陡然站起:“谁啊?”

“是老臣啊……”李邦彦躬身飞快往里进,门口也有军汉,自也不拦……

只待到得赵佶面前,李邦彦双膝及地,一个头也磕在地上去:“陛下,老臣无能啊!”

赵佶只管听这一眼,泪水又落,先扶人,再说话:“竟是李卿,竟是李卿啊……原道,这世间最忠义,竟是李卿。想来李卿能进宫来见,定也不知受那些军汉多少刁难,更也不知与那些乱臣……他们有多少斗争……”

“倒也……军汉倒也有些无礼……”李邦彦答着。

“李卿受苦,李卿受苦!”赵佶着实感动,万万没想到,幽紧在深宫之中,还真有人会来看他。

“陛下受苦!”李邦彦也答着。

“来来来……”赵佶牵着李邦彦的手,往后面房间去,也低声有语:“此处说话,不免被那些军汉听了去,里间去说,那些军汉不会跟进来……”

两人入了里屋,其实是皇后寝宫,以往可从未有第二个男人进来过……

两人落座,一时泪如雨下……

也有赵佶之语:“李卿可还有……可还有法子?”

李邦彦自也知道天子在问什么,一时也懵……

“救朕,救朕啊……”赵佶连连有语,忽然出现了一根救命稻草,岂能不抓住?

李邦彦一时皱眉也想……这事,还有可能吗?

许也不一定完全没可能……

毕竟,那苏武走了,去与女真决死去了……

若是……

若是啊……

此时此刻,联系诸多臣子,再与京畿诸部的军将见一见?

许诺的自然就是救国救驾之功,一步登天之功,想来,多少还是有人会心动的……

当然,也不能急切,且看那苏武与女真到底决个什么死……

若是,苏武损失惨重,军心大丧……乃至苏武就是一败涂地……

这事显然,还值得一做,反正是隐秘行事,旁人不知……

若是当真如所想哪般,来日,他李家,岂不成了大宋第一的功勋?

与苏武去商议,还要纠缠不休,讨价还价,若是事情真如此时所想的哪般发展……

那……好处当真几辈子孙都受用不尽……

许也封个王呢?

李邦彦思索良久,一语去:“陛下放心,臣真在到处联络,京畿大军十几二十万,定有忠义,只待臣联络妥当,自是一举捋顺了乾坤……”

赵佶大喜:“好好好,朕等你的好消息,朕就知道,天下人心,定不在反贼,朕乃正朔,朕乃正朔也!邪不压正,邪不压正啊!”

“那老臣就不多言了,陛下近日定要安心,只待老臣一一定妥诸事!”李邦彦心中已然知晓,此时此刻,他就是天子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若真一切发展顺利……

得干,赶紧出宫去干!

说着,李邦彦就要走。

天子相送,涕泪俱下,连连有语:“多来看朕,多来多来,一定多来……”

“陛下放心,得空就来……”李邦彦点着头……

出宫去,李邦彦自就当真开始奔走了,要有一群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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