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重生 > 我被不在了 > 第456章 猫护稚子

第456章 猫护稚子(1/2)

目录

破庙的门槛被晨露浸得发潮,扁鹊踩着艾草的影子往里走时,鞋尖沾了片干枯的艾叶。庙角的草堆里传来细碎的响动,不是老鼠窸窣,倒像孩子压抑的啜泣,混着猫的低鸣,在空荡的庙里荡出轻浅的回音。

“还有人?”左克的感知网突然绷紧,光纹在掌心凝成细小的漩涡,“生命能量很弱,像风中残烛,旁边还有个……非人的能量体,很警惕。”

我们跟着感知网绕到神像后面,草堆里果然缩着个孩子。约莫七八岁的光景,穿件洗得发白的短褂,袖口磨出了毛边,怀里紧紧抱着只老猫。孩子的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起皮,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睡着时眉头都拧成了疙瘩,嘴里断断续续喊着“娘”。老猫趴在他腿上,毛色灰扑扑的,瘦得能看见肋骨,却把尾巴圈在孩子腰上,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像台老旧的纺车在转。

“是前天从西巷抱出来的娃。”张贵蹲下身,声音放得极轻,“他爹娘……头七刚过,都是紫斑症。这猫是他家养的,跟着娃跑了半条街,谁要抱走就挠谁。”

扁鹊刚要伸手探孩子的额头,老猫突然炸毛,弓起背对着我们哈气,绿莹莹的眼睛里满是凶光,爪子在草堆里刨出细碎的土。孩子被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陌生人,立刻往草堆深处缩,把猫抱得更紧了,小小的身子抖得像片秋风里的叶子。

“别怕,我们是来给你看病的。”海伦的光带轻轻飘过去,绕着孩子的手腕转了圈,旋律柔得像团棉花,“你看,这光不咬人。”

光带的蓝辉落在孩子脸上,他的哭声渐渐停了,只是仍死死抱着猫。老猫的敌意也消了些,只是喉咙里的呼噜声更响了,像是在给孩子壮胆。扁鹊趁机把三指搭在孩子腕上,脉搏快得像擂鼓,却细弱无力,一触即散,正是“热毒入血”的脉象,只是比前些天见到的轻症要沉些。

“烧了几天了?”扁鹊轻声问,指尖在孩子后颈摸了摸,那里的皮肤滚烫,已能摸到淡紫色的淤点。

“前天在后巷见着他时就烧着了,”张贵叹了口气,“给他喂了清瘟汤,烧退下去些,夜里又反复了。这娃犟得很,只让猫靠近,药都是趁他睡着灌的。”

孩子突然咳了起来,身子弓得像只虾米,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滴在草堆上,红得刺眼。老猫立刻伸出舌头,一下下舔着他的嘴角,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舔完,它抬头对着我们哈了口气,像是在说“别过来”。

“这猫通人性。”扁鹊直起身,从药囊里掏出个陶罐,里面是熬好的清瘟汤,还温着,“得让他把药喝下去,紫斑还没透出来,有救。”

他把陶罐递过去,孩子却把头埋进猫毛里,不肯接。老猫用头蹭了蹭孩子的脸,又转头看了看陶罐,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劝。孩子犹豫了片刻,终于松开一只手,接过陶罐,小口小口地喝着,药汁顺着嘴角往下淌,老猫就耐心地舔着。

“你看,”海伦的光带轻轻落在老猫身上,旋律变得温润,“它在护着孩子,用自己的方式。”光屏上显出老猫的生命能量场,一圈淡金色的光晕裹着孩子,像层薄壳。

爱德华突然凑近,量子显微镜的光束落在老猫舔过的草叶上。“等等,”他盯着光屏里的微观图像,瞳孔微微收缩,“这猫的唾液里……有溶菌酶!”

光屏上,老猫的唾液样本中,无数微小的蛋白分子正在分解杆菌的细胞壁,那些之前还嚣张扭动的杆状邪物,此刻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个个瘪下去。“猫科动物的唾液里普遍含有溶菌酶,”爱德华的声音带着惊叹,“这是自然演化出的防御机制,能抑制多种致病菌——它不光在陪着孩子,还在帮他杀菌!”

扁鹊凑过去看,只见光屏上的杆菌在唾液的作用下渐渐失去活性,像被阳光晒蔫的草。“万物都有自保的法子,”他摸着老猫的头,猫这次没躲,只是用耳朵蹭了蹭他的手,“连畜生都知道用自己的本事护着同类,何况人呢?”

孩子喝完药,又昏昏沉沉睡过去,眉头却舒展了些。老猫轻轻舔着他的手心,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他的胳膊,像位细心的看护。我们蹑手蹑脚地退到庙门口,留他们在草堆里安睡。

“这猫怕是守了他好几天了。”张贵望着草堆轻声道,“前天见着时,猫就趴在他身上,用身子给他挡雨。”

扁鹊从药囊里掏出块干肉,用刀切成小块,放在离草堆不远的石头上。老猫警惕地抬起头,见我们没动,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叼起一块,放在孩子手边,又叼起一块,自己慢慢嚼着。它吃得很慢,耳朵却始终朝着孩子的方向,稍有动静就立刻停下。

“你看,”扁鹊指着这一幕笑了,“它知道先喂饱孩子。”

晌午的日头透过庙顶的破洞照下来,在地上投下块菱形的光斑,正好落在孩子脸上。他动了动,哼唧了两声,老猫立刻跑回去,用头蹭他的脸颊,直到孩子重新睡稳。

爱德华的检测仪显示,孩子体内的杆菌浓度在下降,虽然还没到安全值,但趋势明显。“清瘟汤在抑制繁殖,猫的唾液在破坏菌体,”他调出数据曲线,“两者加起来,效果比单独用药好得多。”

海伦的光带在孩子和猫之间流转,旋律像根无形的线,把两个生命能量场连在一起。“它们在互相滋养,”她轻声道,“孩子的生命力在回升,猫的能量场也更稳了。”

午后,孩子醒了,眼神不再像早上那样迷糊。他看着我们,小声问:“我娘……还会回来吗?”

张贵眼圈一红,别过头去。扁鹊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你娘去了很远的地方,但她让这只猫陪着你,是不是?”

孩子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猫,猫用头蹭了蹭他的下巴。他突然笑了,露出两颗缺了的门牙:“它叫灰灰,我娘给起的名。”

“灰灰是只好猫。”扁鹊指着石头上的干肉,“它刚才把肉留给你了。”

孩子拿起干肉,掰了一半喂给灰灰,自己小口啃着另一半。灰灰吃得很慢,时不时抬头看看孩子,像是怕他噎着。阳光透过破洞照在他们身上,镀上了层金边,像幅安静的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