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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注一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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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业反抗的越激烈,阿狸便抱他越紧,对于曾经的错误,她早就想弥补了,可一直没有机会。

入宫一年,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后悔当初为了荣华富贵而放弃那个真正爱她之人。

当周铮后宫佳丽三千,当周铮刺杀刺客不顾她死活时,她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错的离谱。

阿狸语气真挚,轻声道:“德恩,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德恩,我们重新来过吧!好吗?”

若是傅德恩听到这句话,或许会因痴情而高兴,可惜了,傅德业不是傅德恩,他对阿狸除了怨恨以外没有任何感情。

可为了替哥哥报仇,也为了能在这深宫里给自己淌出一条生路,他不得不去隐忍,不得不与阿狸做戏。

德业轻叹气,眸子里满是宠溺,他无奈的摇摇头,但还是应道:“好,唔~”

话音未落,阿狸已吻了上来。四唇相触,她吻得炽热急切,似要将满腔悔意与渴望都倾注其中,而他眼底藏着冰封的恨意,只作沉溺模样,任这虚假的温存在唇齿间蔓延。

衣衫很快散落一地,相拥的身影坠入床榻。漫漫长夜的缠绵,于她是弥补过往的救赎,于他却是以身体为刃,在温柔乡中步步靠近复仇终点的序幕。

自从扈思温死后,淳锘便和经凡两人分道扬镳,经凡带着他手中的一万郝家军去了桓州。

进桓州前,他勒令一万郝家军打扮成兴军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进城,然后以兴朝使者的名义求见了周铮。

大殿上,周铮一袭龙袍,高坐上座。

而经凡则是一脸平静的站在大殿中央,他对周铮行了一礼,“下臣经凡拜见王上,王上万岁万万岁!”

周铮应道:“免礼!”

经凡直起身子,不卑不亢道:“王上,下臣此次来,是代表兴朝来向匈奴宣旨的。”

周铮疑惑,“你代表兴朝前来?可孤怎么听说,你投靠了乾朝?”

经凡对答自如,“王上,有一句话叫做身在曹营心在汉。这句话呀,不止能在荀彧身上体现出来,说不定王上身边也有这样的人,例如岳卓,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经凡一句话让周铮瞬间恍然大悟,疑心病重的他立马怀疑岳卓是不是兴朝派到匈奴的奸细?

但这个想法在下一秒被他按下,因为现在的他先要应对眼前的人。

周铮转移话题问道:“兴使,那你说说,你家陛下这次又让你带来了什么旨意啊?”

经凡从袖中拿出一封金灿灿的圣旨后将其打开,这封圣旨是经凡自己照着楚熙的字临摹的。

上一次,韶衡来匈奴宣纸时,他有幸看到过圣旨上的字,至于上面的玉玺,也是他临时找人做的。

这若在兴朝,假传圣旨那是杀头大罪,但匈奴人是看不出兴朝圣旨是假的的端倪。

只听经凡朗声如玉,一字一字念道:“熹宁帝诏:

朕之表妹瑞云公主,承金枝玉叶之尊,远适匈奴。此举非示吾邦之弱,实欲敦两国百年睦谊也。公主乃天潢贵胄,岂容宵小轻慢凌辱?

近闻匈奴有奸宄之徒,对公主无状,肆意侵侮,是可忍,孰不可忍!朕心震怒,特遣使臣率劲旅往赴匈奴:一为护公主周全,二为正彼邦颓风。

公主安危,系两国邦交之枢要。若公主稍有差池,朕必废盟兴师,征伐不贷,绝不姑息!此后若再有犯公主者,朕定使其血债血偿,悔不旋踵!尔等当恪尽职守,护公主无恙,勿负朕望!

钦此!”

周铮冷笑一声,“兴使,你们陛下的意思是想让你们的公主手握兵权吗?”

经凡嘴角一弯,淡然自若应道:“正是!”

周铮面色一冷,“若孤不答应呢?”

经凡不急不慢的解释道:“王上,前方的狼还未处理,所以还请王上三思,可别把后路给堵死了。毕竟,王上也不想匈奴亡在您手上后,担个亡国之君的千古骂名吧?”

周铮大怒,但又无话可说。

因为经凡说得对,呼延绍对自己的王位虎视眈眈,若将兴朝得罪了,那呼延绍定会在经凡的劝说下与兴联手,一道来攻打匈奴。

匈奴若亡在他的手里,百年后下去了,也无颜再见呼延家的列祖列宗。

呼延铮紧握成拳的双手只能无力松开,他似泄了气般,松口道:“来人,带兴使下去休息,晚些时候,带他去见容妃。”

周铮几乎是说的咬牙切齿,但经凡不在意,因为只要周铮松口,让容雅手握兵权,那他的目的便达到了,至于其他的,他也不在乎。

经凡对周铮行了一礼,“多谢王上!”

语毕,经凡跟着侍卫转身离去。

午时三刻,司锦宫内,矮几上摆着一桌山珍美味,而矮几前,经凡与容雅对坐。

经凡笑着问候道:“公主,一别两年,别来无恙!不知这两年公主在匈奴可还安好?陛下心中时常挂念您,特命臣前来探望。”

容雅轻笑一声,“本宫这两年过的实在不好,特别是嗣音在匈奴莫名其妙的死去,本宫便日日活的心惊胆战起来。”

经凡安慰道:“公主勿怕,臣奉陛下之命,带了一万兴兵来匈奴,就是来保护您安全的。他们会誓死效忠公主,不会有背叛。”

这一万郝家军是给经凡忽悠了,经凡告诉他们,王上交给他们一个任务,让他们潜伏在匈奴的王宫里,听从容雅的调令。

而容雅便是周铮安插在匈奴的探子,他们只需听命即可。

而且经凡还告诉郝家军,容雅是周铮最为亲近之人,待任务完成时,若能将她护好,完好无损的带回乾国,那王上对大家必有重谢,众人闻言,心里对钱财权势有欲望的士兵便纷纷各有心思,都想着护好容雅,好在周铮面前表功。

容雅闻言,故意表现出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一脸的感动,“亏的陛下还记得我,经大人,你回去后,一定要替我向陛下表达谢意。还有,请告诉她,我会继续完成我身为和亲公主的使命,让两国交好,不会给兴朝丢脸的。”

经凡闻言,欣慰的点点头,他伸手给容雅倒了一杯茶,笑道:“公主,来,喝茶!”

容雅微微颔首,“好!”

语毕,两人又唠起家常。

申时送走了经凡后,到了酉时,容雅又摆驾去了司锦宫一趟。

司锦宫中,大堂里,矮几边,阿狸和容雅对坐。

矮几上摆着几盘糕点和清茶。

容雅笑道:“阿狸妹妹,淳家三子有造反之心,可曾听说?”

阿狸一手端起茶杯边品茶边淡然自若应道:“略有耳闻。”

容雅嘶了一声,面做古怪,“妹妹,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妹妹为何不争上一争?毕竟,妹妹可是王上的心头肉,若非皇后压制,妹妹早就是皇后了。”

阿狸闻言轻笑,“姐姐说笑了,妹妹我啊不擅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所以争是争不过了,顺其自然吧!”

容雅从袖中拿出一副折叠的纸张放在矮几上,阿狸不解,“这是什么?”

容雅解释道:“淳家三子通敌的罪证,且已证实。阿狸妹妹,这个是玉妃呈给我的,是玉妃的父亲于雷怕淳小将军通敌牵连到自己,所以才在暗中搜集了罪证交给了她的女儿,希望她女儿好在王上面前替她说说话。但你也知道,玉妃胆小,她不敢。所以才把这罪证交给了我。”

阿狸正色道:“那你为何给我?”

“我若把这罪证交给王上,王上定会怀疑我,所以呀,我不如做个好人,把这罪证给你。反正,我既不爱王上且对皇后之位没有兴趣,把罪证给你后,你去给淳家致命一击。待你稳坐后位后,我只想在后宫里安安稳稳,度过一生。如何?”

阿狸伸手拿过矮几上的白纸,打开后,只见上面写着:

愿以宝马换铁,永结同好。

——淳锘

阿狸虽不知容雅给她淳锘通敌叛国的信到底是何目的,但若阿狸能做皇后,那她可以拥有足够的权利保住德业。

阿狸将白纸一边折叠好一边应道:“成交!”

语毕,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两人达成交易后,阿狸便派人将容雅恭恭敬敬送出了长春宫。

待容雅走的无影无踪后,阿狸唤道:“荷香!”

荷香走到阿狸面前行了一礼,“娘娘!”

阿狸自袖中掣出一柄匕首,锋刃凛冽,寒芒毕露。

而这把匕首正是周铮给她的那一把。

荷香接过匕首后,阿狸面无表情的命令道:“在上面淬满剧毒,然后,用刀鞘封刀后,拿到我这来。”

荷香虽不知阿狸何意,但她还是领命后退下。

长秋宫中,大堂里,淳娥急得在宫殿里扶着肚子左右踱步,直到希儿进殿向淳娥禀报,“娘娘,大司马求见!”时,淳娥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才渐渐安分了下来。

淳娥立马回应道:“快宣快宣!”

希儿闻言,也是连走带跑的去将淳艺请进了宫殿,当淳艺入殿时见到淳娥那一脸惨白的面色,心疼女儿的她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淳娥一脸委屈道:“爹,怎么办啊?江漓的事我没处理干净,被阿狸抓到了把柄。她如今用江漓来威胁我,这可如何是好?”

淳艺不解,“你不是杀了江漓吗?”

淳娥也想不通,“是啊!我是杀了江漓,可他怎么又死而复生,落到了阿狸手上呢?还有,阿狸是怎么知道江漓的存在的?”

淳艺轻叹,似下定决心一般,他郑重道:“事到如今,不能再忍了。我们只能以退为进,然后逼宫,发生政变。”

淳娥一脸担心,“可你手上没兵啊?怎么发动政变?”

淳艺眼神变得狠戾起来,他命令道:“我现在即刻回府,联合所有武将一起进宫。而你便带上你妹妹,一旦我入宫觐见王上,你就把你妹妹带过来。我带着你们辞官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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